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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嘜哩嘜哩轟…”


    與此同時,陸心妍還振振有詞的嘴中叨念了起來。


    事實上,這隻是易純隨口說的,這符紙隻要一拋出去,經過之前易純的武氣開光之後,會針對於她爸爸的病情進行自動診療,並不需要什麽別的工序。但是江湖術士不都有一套專屬的什麽咒語麽?這也是為了逼真點,所以就教了陸心妍這個。


    看見女兒像是個神棍一般的念叨,手勢也是呈現著那種封建迷信的舉措,讓得崔閱蓉忐忑不安,心中暗想,這女兒怕是為了她爸爸的病情已經折磨得精神不濟了吧?連這種東西都會想到?肯定是哪個騙錢的江湖術士所為,幸好她答應了自己這是最後一次了,如果再繼續折騰下去,隻怕她在失去了丈夫的同時,還要失去女兒。


    不知不覺的便是腳步走過去,站在陸心妍旁邊,雙手來回掰著的看著她,希望趕緊結束。她現在精神已經接近崩潰的邊緣,實在是再經不起任何的風吹雨打。


    陸心妍念完易純教的那些亂七八糟的咒語之後,頓時抬起頭來,定睛一看。本來按照她的內心想法,這些符紙會一瞬間的貼在父親身上,可能是那種醫生所通常用的儀器來震動父親的身子,達到某種不可思議的效果,可現在看著的情況卻是讓她瞠目結舌,直感匪夷所思得很。


    因為現在的三張符紙,‘養神符’率先奪出去,散發出一道青綠色的光芒,很淡,聞起來還有絲絲幽香,來回的打轉了幾下之後,便是猶如落葉歸根般的衝刷到父親的身子裏。緊接著便是‘清心符’和‘飛天符’跟著爆棚起來,打轉在半空,同樣變換成了兩道青綠色淡淡光芒,相互碰撞在一起,竟然是發出了一道有些震耳欲聾的轟鳴聲。


    嚇得母女兩人趕緊緊緊相擁在了一起。


    強烈的刺眼光芒讓得她們根本睜不開眼,直到過去了三四秒,聲音沒有了,光芒也消失了的時候,她們才趕緊睜開眼,卻是猛然發現,三張符紙都沒有了,留下的,便是好像經過了劇烈燃燒之後所留下來的一些殘餘灰燼,按照方才的情況來看,符紙應該全部都進入到了父親的身子裏。


    “爸!”


    陸心妍嚇壞了,因為經過診治,中西醫的醫生都說父親還有幾個月的時間可以活,但是現在用了這莫名其妙的符紙,說不定一天都活不了,她頓時驚嚇得趕緊衝過去。


    而此刻的崔閱蓉也是一邊跑一邊泣不成聲的訴道:“這下怎麽辦?怎麽辦?剛剛那麽詭異,還爆發出了巨大的聲響,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這些符紙究竟是什麽做成的?會不會傷害到你爸?會不會給你爸帶來生命危險,會不會…”


    “呃…”


    崔閱蓉尚未說完,本是躺在病床上紋絲不動,即便沒死,卻跟活死人沒區別的陸爸一聲呻吟,清醒了過來…


    “爸!”


    驚喜交加的陸心妍一把撲倒在他的懷裏,震驚的道:“您醒了?您真的醒了麽?”


    “怎麽會?難道真的可以…”崔閱蓉已經是身子顫抖的不知所以了。


    而陸爸卻還是一臉茫然之色:“我,我這是…難道,我還活著嗎?”


    “活著!爸,您還活著!你活得好好的,好好的!”陸心妍忍不住的緊緊抱住爸爸的身軀,同時心中暗自的驚喜道:“活神仙,那人是個活神仙啊!爸他醒了,他醒過來了!如果讓他繼續治療下去,爸一定能夠迅速康複!明天我就找他,對,就明天!”


    …


    那邊的陸心妍在為父親的醒來喜不自勝,而這邊的易純則是渾然不覺,事實上,都已經將她那事兒給拋諸腦後了。乘坐計程車,重新返回了舒心家園小區,一路上了樓梯來,來到門口,剛剛摸索著掏出鑰匙想要打開門時,輕輕一推,‘咯’的一聲,竟然開了,沒關。


    “嗯?”易純眉頭一皺,心中頓時機警:“這是戚詩詩回來了忘記鎖門,還是有小偷呢?”


    沒道理啊,戚詩詩這妮子相當的**自強,任何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神經不可能這麽大條才對。這大半夜,淩晨一兩點的,連門都不關,顯然不是。


    頓時他提起了精神,究竟是那個小蟊賊,膽兒這麽肥,偷都偷到本少爺家裏來了?


    沒有準備任何武器,他堂而皇之的闖門而入。開玩笑,他是誰?武道之神,巔峰牛人呢!別說一兩個小蟊賊,就是一群窮凶極惡的國際飛天大盜,想要對付,那還不是手到擒來的事兒麽?


    就這樣,他雙手背負在腰後的走進去,燈光沒開,昏暗無比,這就更加讓他確定家裏來賊了,拐過走廊,躡手躡腳的剛剛走到大廳,忽然一陣低低的抽泣聲音傳入耳中。


    “嗚嗚,嗚嗚,嗚嗚嗚…”


    哭得很是傷心難過,仿佛遇見了天大的委屈,實在讓人憐惜。


    細聽之下,還是女的。


    “我暈,不是毛賊…”易純頓時舒了口氣,擺明了這是戚詩詩的哭聲嘛。隻是不開燈,就蹲在沙發那裏哭,到底怎麽了?至於麽?她那麽堅強的女生,這回也碰見過不去的坎兒了麽?


    “噔。”


    易純摸索著的找到開關,輕輕一按,開了燈,光線頓時亮堂了起來。


    當朝著沙發那邊看過去之時,差點兒沒把易純嚇尿。


    “酒罐?而且還是好幾個?純生的…”


    沒錯,現在在茶幾上,擺了一打啤酒,已經有兩三個空罐子了。


    “咦?詩詩你什麽回來的啊?怎麽喝起酒來了呢?還喝了兩三灌,你不對哦,得給我多留點,女孩子家家的少喝,不然會增肥的,還是讓我來消化吧,嘿嘿…”


    易純一邊說笑的走過去,一邊伸手就想要去奪過戚詩詩手中剛剛要往嘴裏灌的啤酒,但是卻被戚詩詩一個靈活的手臂擋開,好像是心愛的孩子一般嗬護著的喝道:“你走開!”


    “走?這讓我走哪兒去?我回家了,難道你要讓我露宿街頭麽?”


    易純索性席地而坐。


    他不是沒眼力界,知道這戚詩詩肯定在外麵碰壁了,但是又沒有發泄的地方,隻好借酒澆愁了。


    但卻不知道借酒澆愁愁更愁,女孩子喝酒的確不好嘛,再說自己也口渴了,的確需要好好的潤潤嗓子,便是毫不客氣的拿起一罐就要開,卻又被戚詩詩搶走了:“拿過來,這是我的,我花錢買的,你要喝自己買去。”


    “不是吧小姐…”


    “你才是小姐,你全家都是小姐!”


    好暴的脾氣!


    這與當天快餐被摔了是一樣的情景,看來她是在老板那裏吃癟了,心情不爽得很。易純頓時歎了口氣,反正按照自己的計劃,就是要跟她商量投資產業,這生活的經濟壓力問題都能夠得到解決,便笑道:“詩詩啊,你不要這樣嘛,人生有什麽過不去的坎兒啊,笑一笑就過去了的…”


    “說得好聽,是,你生性豁達,能夠笑笑的過去。豪門闊少,多厲害啊,我這種平民小人物怎麽比?我得每天為學雜費範疇,為生活費範疇,為房租犯愁,為…”


    “得,您先別說。我的確是豪門出身,但是今天的情況你不也是沒看到,我在家裏什麽地位?還被掃地出門了呢,說起來,我連你都不如。”


    “哼,你少安慰我了,現在工作沒了,生活費沒了,錢也快花完了…嗚嗚,我都不知道接下去該怎麽過下去,咕嚕…”


    觸及到傷心處,戚詩詩又是一仰頭,咕嚕咕嚕的往肚子裏灌啤酒。


    漸漸的,她已經暈乎乎的了,臉頰上緋紅如霞,現在穿著還沒換,依然是那洗得發白的牛仔褲和工裝t恤,領口並不算太開,但是渾圓的胸脯卻在她此刻雙手撐著沙發上襯托得淋漓盡致。嬌俏的臉蛋兒上,有幾許留海垂下來,遮著大大的眼睛,模樣看起來相當的嫵媚動容,易純都忍不住的卷了卷口水。


    剛剛喝完,她又要繼續喝,易純趕緊衝過去阻止:“你別喝了,再喝下去就真應該醉了…”


    “你拿來,不要管我,你是我的誰?你憑什麽管我?讓我醉,讓我醉死好了,醉死了就不會有那麽的煩惱,就不會…”


    “那可不行,要是看著你醉死,我不就成了見死不救?到時候說不定還給我定一個故意殺人罪,我可扛不起,乖,聽話,趕緊把酒給我嘛…”


    “不,我不給!你拿來,你趕緊給我拿來!”


    “不拿不拿,就是不拿!”


    “你拿不拿?拿不拿?”


    “不拿!”


    “拿!”


    “…”


    兩個人糾纏不休,相互的拉扯,易純本身動作不規範,那戚詩詩也是雲裏霧裏的,纏鬥了一陣,對方一個重力拉鋸,導致易純重心不穩,身子跟著倒下去,而那戚詩詩則是跟著撲上來!


    “呼…”


    “呼!”


    兩人的呼吸同時一滯,然後喧囂的吵鬧聲音嘎然而止。


    四隻眼睛相互眨著對視著,就差那麽一點點,兩個人的嘴唇就要挨在一起了。


    現在倆人所保持的姿勢就是,戚詩詩像是要上了易純般的緊緊壓著他,渾圓的胸部與易純的胸膛對上,桃源聖地正好立在易純的小老弟那裏!


    姿勢之曖昧,氣氛之緊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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