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幾乎半裸的女人從沙發上趴在身來,驚叫著往旁邊躲,而嘴巴受傷的李一手也是慌亂地掏著腰間。


    陳鳴想到陳逸文對他說過的話,料定李一手在掏腰間的手槍,於是第二發硬幣甩了出去,高速飛去的硬幣,鑲入了李一手剛剛摸到槍柄的手,疼得李一手慘叫一聲,哪還敢摸槍反抗?


    陳鳴也顧不上倒地哀嚎的四個壯漢,飛步來到李一手麵前,抬起一腳就狠狠地,踏在了李一手負傷的手臂上,然後伸手將李一手的插在腰間的手槍摸了出來。


    “嗯?這東西哪來的?”看著手上的山寨版64手槍,陳鳴眉頭微微一鄒,這槍在前兩年雲海市局打擊黑團夥的時候,上繳過不少,都是小手工作坊自己山寨的手槍,大多用於黑*幫火拚。


    見自己唯一抵抗的武器瞬間給陳鳴上繳,李一手這個時候才算明白,今天算是栽了,忍受著嘴巴和手腕的他痛楚,一言不發。


    因為這間房子裝有隔音牆,因而裏麵的打鬥,外麵沒聽到,在四樓執勤的保安,一個也沒發覺李一手的房間裏有人鬧事,一、二、三樓更是賭得天昏地暗,就更人發覺李一手此刻已經成了階下囚。


    陳鳴用兩個女人的絲襪,將李一手和兩個女人捆了個結實,然後用手刀將兩個女人,和四個躺在地板上哀嚎的漢子砍昏過去,這才準備慢慢拷問李一手。


    李一手閉口不談槍支的事情,陳鳴冷笑一聲,說道:“我現在給你個機會,告訴我這槍怎麽來的,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而且你認為我事後不可以查出來嘛?”


    “你是混那條道上的?”李一手忽然心有所覺,之前他還在猜想陳鳴應該是道上的人物,此刻見陳鳴逼問槍支出處。也隻有警察才能這樣問。


    “我說過,讓你身不如死。”陳鳴獰笑著,忽然反抓槍身,用槍柄照著李一手的太陽穴來了一樣,他可不介意對賭李一手這種,害人不淺的罪犯使用武力,因為給李一手害的人不知道有多少。


    這一槍托頓時砸得李一手疼痛。和昏沉一起出現,大腦混混沌沌地。


    人都會在麵臨危險的時候,會出現短暫的回光返照現象,此刻的李一手也是如此,眼神無疑瞟了一眼牆上掛著的油畫,陳鳴頓時注意上了。


    走到牆角。在李一手的視線中心,陳鳴見那副油畫稀疏平常,於是挪開油畫,就見到油畫掩藏下的保險箱。


    李一手見陳鳴輕鬆找到了保險箱,本來昏沉的大腦驚得清醒過來,也顧不上嘴巴的痛楚,對陳鳴大喊道:“我告訴你槍從誰手上買的。我告訴你,你過來……”


    陳鳴微微一愕,心道李一手既然如此怕他走到保險箱邊,那保險箱裏一定有李一手非常在乎的東西了?


    想到如此,陳鳴才不管李一手如何喊叫哀求,將油畫挪開,看著密碼保險箱,扭頭看著李一手。說道:“你是自己說出保險箱的密碼,還是我自己破解?”


    仿佛這密碼箱關係到生家姓名一般,李一手閉口不言,陳鳴無所謂的聳聳肩膀,從飲水機的儲物櫃拿了一個一次性杯子,然後在飲水機接了一杯子清水,含了一口清水在嘴裏。卻沒有吞。


    然後一口噴撒在密碼按鍵上,隻見有些按鍵形成大滴的水珠,而有些按鍵根本沾不上水,說明按鍵上長期使用。有油脂或者比較髒,不容易沾水,細看之下,有五個按鍵都是如此,陳鳴將杯子放下,對李一手笑道:“嗯,五位密碼保險箱,還真是傷腦筋啊,就讓我來猜猜。”


    聽到陳鳴說出“五位密碼保險箱”幾個字,陳一手的臉色明顯僵了僵,心裏卻安慰自己,這密碼,隻要他不說,別人根本猜得到。


    但是李一手哪裏知道,一個心理專家,可以利用被詢問的人的神情表現,就可以做出推斷,這對於陳鳴來說不難,他已經確定了五個數字,現在他要通過李一手的心理造成地生理反應,來推斷出這個五個數字的正確排序,從而知道密碼保險箱的密碼。


    “那麽第一個數字嘛,我想應該是……”陳鳴忽然拉長了聲音,看著李一手提高了注意力,他頓時加快了口速:“0、9、8、7、6。”


    他念到“6”字的時候,李一手的臉頰的肌肉抖動了一下。


    人如果緊張,上下牙齒會不由自主的咬住,臉部的肌肉眼睛處於臨界狀態,一旦出現什麽外來刺激,不由自主的就會繃緊,照成腮幫子鼓動的現象。


    此刻,這個“6”字,無疑擊中了李一手的心坎,讓他的臉部肌肉明顯跳動了一下,陳鳴也終於推斷出,這第一個密碼數字為“6”,但這還不算完,陳鳴笑著說道:“第一個數字,6,我猜得對不對啊?”


    李一手臉色死白,吃驚地看著陳鳴,他現在有種無力感,他明明沒有說話,但是陳鳴就像變魔術一樣,立刻知道了密碼的第一個數字。


    “不說話?那我就當你默認了,我繼續猜第二個密碼數字,0……9……8……7……6……5……4!”這次陳鳴卻每個數字的間隔很長時間,聽在李一手耳朵裏,就等同於煎熬,等到陳鳴念到“4”的時候,他已經整個虛脫了,有種你終於猜對,我不要繼續熬了的感覺。


    陳鳴微微一笑,知道又套出了一個數字,為了讓自己這手通過心理活動,反應到生理活動的審訊方式,能做到百分百準確,當年他在夢瑤這個神經係統醫生的幫助下,不知道訓練了多少次。


    此刻再用,又讓他想到了夢瑤,稍微走神之後,他急忙驅趕走了心中的雜念,繼續利用李一手這樣一個人正常人的反應,來套取密碼保險箱的密碼。


    當五個密碼全部拿到手,陳鳴打開密碼箱的時候,李一手本來死白的臉,瞬間成了烏青色。


    李一手什麽也沒說、也沒做,他看著仿佛妖孽一般的陳鳴心裏怕到了極點,隻是見到陳鳴打開保險箱,從保險裏拿出了一張內存卡,他就直接交代了問題。


    這個時候陳鳴才忽然發覺,原來靠山村自從上個村警退休之後,為什麽村裏有兩年的空白期?


    為什麽每年市局出動大批警力,掃清黃賭毒的專項活動中,李一手的賭場卻生意順風順水?


    “存儲卡裏,有我每年給他們送的份子錢的記錄,還有些我暗地拍的視頻,我也防著他們出賣我。”說道最後,李一手完全蔫了。


    “嗯,開設賭場、聚眾賭博、行賄受賄、非法持有槍支、黑*社會性質團夥,就這幾樣罪名,我看槍斃也差不多了。”對於李一手這不懂法的人,陳鳴一向喜歡先嚇唬一頓,先抽了鞭子,再給蛋糕,就像對付陳三那樣,很多不想坐穿牢底的罪犯,十有八九會主動交代,爭取立功表現。


    “不……不會吧?”李一手畢竟不是窮凶惡極的人,聽到這話更蔫了,急急忙忙說道:“我交代,我交代所有的問題,我配合、配合政府的行動。”


    “想立功可以,這賭場,你繼續開。”陳鳴說道。


    “啥?”李一手傻眼,心道難道這位也是想從賭場分杯羹?


    “嗯,你開就是了,不過,你的手下換我的人,還有,下次你給我說的這些人到場,你必須第一時間告訴我,否則,你沒有第二個嘴巴。”陳鳴不懷好意地看著李一天那說話都漏風的爛嘴唇,冷笑著。


    “可以,可以,我一定配合政府的行動,一定配合。”李一天倒是不怕陳鳴再教訓他,而是陳鳴已經拿到了那份他為了以防萬一記錄的賄賂證據,這事兒如果不聽陳鳴的,他會給那些人往死裏整,比陳鳴要凶殘多了,很可能就是落個滅口的下場。


    談完了一些事情,簡單包紮了一下傷口,李一天陪著笑臉目送陳鳴離開,等到他回來,見到昏了一地的人,心裏一歎,委屈的淚水就溜了出來,心道:“老子招誰惹誰了?有的警察打自己秋風,有個警察不僅揍人,還讓自己給警察下套,真世界真混亂啊。”


    “鳴哥,贏了多少?”陳逸文見到陳鳴就急忙問道。


    “沒輸沒贏,你呢?”陳鳴笑著問道。


    “咳,這賭場真是吃人不吐骨頭,你給我的一萬籌碼本來我贏了一些,又全輸了進去,現在手上還有兩千的籌碼。”陳逸文喪氣地道。


    看著陳逸文因為輸錢而不悅的表情,陳鳴心裏微微一歎,看來他果然沒猜錯,陳逸文這賭棍的癮頭看來是很難戒了,他還得想想辦法梆梆陳逸文,於是笑著對陳逸文道:“走,到後院,領你的羊去,我跟李一手說好了,少一隻,讓他們賠兩萬。”


    “呃,不會吧?”陳逸文納悶,不是陳鳴說好今天晚上來鬧事的嘛?事兒不僅沒鬧,而且充作抵押的羊,居然可以正常領走?


    兩人來到後院,果然沒有任何保安敢阻攔他們,這就更讓陳逸文狐疑了,等到將羊全部領了回來,陳逸文心裏的狐疑已經變成了對陳鳴的崇拜,他覺得這事兒一定是陳鳴找李一手談過,李一手害怕陳鳴這村警這才放的羊。


    嗯,一定是這樣的。(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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