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唐金貴一幹人在村裏的農家酒家裏吃了午飯,陳鳴和唐金貴一幹人,各人都回家休息去了,大中午的日頭也大,誰也沒心思在這個點頂著大太陽幹活。


    隻是陳鳴剛剛回到村警務室,就接到了小巴司機的電話,說是車快到了讓他接同川鎮派出所的貨,同川鎮的短途汽運站就是這樣,在鎮裏要往鄉下發什麽東西,一般都是通過下鄉的短途小巴,既實惠,


    又快捷。


    陳鳴不敢遲疑,驅車來到村外,等候途經靠山村的小巴。


    等到小巴來了,確定了陳鳴的身份,小巴的售票員和陳鳴,將滿滿一大紙箱的物品從小巴上卸下,裝上了吉姆尼,再次返回村裏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上工的時間,沿路上,唐金貴領著一幹人,帶著草帽


    ,拿著鐮刀,繼續割著那片地裏的稻子。


    隻不過,這次的人數讓陳鳴有些意外,比早上少了一半人,不過他想想也對,這種幫別人無常付出的事情,有幾個人能堅持到最後?


    等到他回到村裏,將那一大包派出所發來的東西搬進村警務室,拆開來,見裏麵不僅僅有協警的服裝,還有一些警用的警棍、對講機、手銬等物品,雖然警棍沒有警用電擊器的電擊效果,也算劉軍給靠


    山村配備的防身武器。


    在同川鎮,尋常協警在街上巡邏,用的也是這樣的警棍,劉軍對他的關照也算惠及了這小村子。


    吃過晚飯,三三兩兩的村民都來到了完小內的禮堂,等到陳鳴搬著服裝到來的時候,禮堂裏老老少少擠滿了村民,都對新到任的村警開這個普法課有些好奇。


    唐金貴一幹人帶著酒氣,料想是晚飯的時候喝了不少,而陳逸文一幹陳姓的人,和唐金貴一幹人明顯分成兩個對立的集團。而陳逸仙充當陳鳴的副手,讓在場的人安靜,陳鳴清了一下嗓子,這才說道:


    “可能還有很多人不認識我,在上普法課之前,我先介紹一下自己。”


    他一到靠山村就處理了幾十號年輕人的糾紛,雖然沒時間介紹自己。但是他的名字村裏早已經是婦孺皆知。


    “耳東陳,一鳴驚人的鳴,以後隨大家喜歡,叫我陳警官也行,小陳也行……”陳鳴剛開口介紹自己,語氣和藹可請。加上他陽光的外形,頓時獲得了不少好感度,唐金貴、陳逸文、陳有才這些接觸過


    他的人,都知道他好說話,而且受過他的恩惠,他的話才結束,唐金貴、陳逸文、陳有才一幹人就帶頭鼓起了掌。


    陳鳴擺擺手。讓大家停下鼓掌,這才接著道:“或許,以前你們都接觸過普法宣傳,所以我這個普法教育課跟以前的有些不同,說的不好,還請大夥兒見諒,下麵我就告訴大家我這普法課上的什麽內容


    。”


    其實以往同川鎮派出所每年都要組織民警,和協警下村宣傳普法。無外乎都是走走過場,帶著法製宣傳的小冊子,在村子裏設個點,擺個攤,拉個橫幅,貼一兩張噴繪,這樣根本起不到什麽效果。


    因為村民本來就法製意識淡薄。若是不涉及自身的逐條解說,結合自身的情況,有些村民犯了法都不知道。


    所以,今天陳鳴就讓這些村民說糾紛、說事情。然後他來給這些事情來定性,當然以往的事情自然是不會追究了,他要讓這些村民知道,從此刻起,違法必究。


    “誰先來?”陳鳴解釋完普法課的內容,看了在場的村民一眼,笑著道。


    沒有一個人敢搭腔,誰也弄不清楚這村警這樣做,是不是在套話?


    等了半響,沒人舉手或者搭腔,陳鳴也不惱,笑著道:“既然大家都比較禮讓,那我就點將了。”


    禮讓?才沒有咧,誰都知道警察是幹嘛的,他們雖然不清楚自己觸犯了什麽法律條文,但是他們不傻,槍打出頭鳥的典故他們還是知道的。


    在場的村民緊張地看著陳鳴,生怕他點到自己的將,全都選擇了集體沉默,讓禮堂裏靜得出奇。


    “唐金貴,你是班長,你先交代自己的問題。”陳鳴點了唐金貴的將,心道,作為一個班長都不知道主動點,非要他點將,一會發現什麽事情他決定好好敲打一下唐金貴才行。


    “我……”唐金貴站起身來,帶著怯意看了一眼陳鳴,又急忙避開陳鳴的眼神。


    “姓唐的,別不是壞事幹多了,不敢交代吧?”陳逸文無恐天下不亂,頓時出言諷刺唐金貴,一副幸災樂禍的神情。


    “誰說的,你小子才是壞事幹多了,要不你來交代?我想你那些拿著刀子跟人打架的事情,在陳警官麵前,你是不敢說的。”唐金貴頓時不認輸的堵了回去。


    “你調戲村裏那麽多婦女,你還有有臉說我?就說三嫂,你趁著我三哥不在,你可沒少調戲,要不是我每次都出現,還不讓你這畜生拱了?”陳逸文也不是善茬,站起來和唐金貴對掐,互相揭露起來。


    “我……”


    “夠了!”這那還是普法教育,這堅持是互相揭發嘛,陳鳴吼了一聲,製止兩人再爭吵下去。


    二人見陳鳴沉著臉,都不敢再吱聲。


    看著兩人不出聲了,陳鳴這才對著唐金貴喝道:“你做這種事情也不嫌丟人。”


    “陳警官,我、我都沒得手過,我都是花錢……”唐金貴小聲說道。


    “花錢?”陳鳴苦笑,看來唐金貴的事兒也犯得挺多,不過還沒到觸犯刑法的地步。


    “下麵,我就結合唐金貴的犯罪事實,給大家說一說,侮辱罪、強製猥褻婦女罪、嫖娼罪三個罪的緣由,和判罰依據……”


    “侮辱罪與強製猥褻婦女罪,衡量的標準就是看是否侵害了婦女的性羞恥心,如果沒有就是侮辱罪,如果有,就是強製猥褻婦女嘴,在量刑標準上會更重,就拿唐金貴這種情況來說……加上其屢次嫖娼


    ,這種情況不僅可以拘留,哈可以勞動教養……”


    陳鳴說這番話的時候,唐金貴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他現在終於明白,自己以前的混賬事情,起碼在班房裏勞動教養一年半載的,一張臉發白的同時,偷眼看講台上的陳鳴,僅僅是就事掄事,仿佛並


    沒有拷他的意思,終於讓他鬆了口氣,不過心裏也是暗暗後怕。


    “陳警官,抓了唐金貴這小子,免得他禍害其他人。”陳逸文巴不得唐金貴進班房,見陳鳴一條條數落唐金貴的罪狀,等到陳鳴說完,頓時落井下石起來。


    陳鳴接過陳逸仙睇過啦的水,喝了一口潤喉,對著陳逸文喝道:“抓他?我看更應該抓的是你。”


    “哈?我可沒猥褻婦女,更沒嫖娼。”陳逸文雖然知道自己打架,卻不知道自己犯的事其實已經在刑法的邊緣。


    “下麵,我就借陳逸文的事情,來說說打架、聚眾鬥毆、故意傷害罪的判罰。”陳鳴沒有理會陳逸文,對於陳逸文這種不見棺材不掉淚的人,他隻能搬出事實。


    “故意非法損害他人的身體……不論打架和鬥毆,如果傷者達到輕傷級別以上就構成了故意傷害罪,就觸犯了刑法,可以處以三年一下有期徒刑……就說你昨天捅我那刀,要是我沒有避讓開,這一刀下


    來肯定構成重傷,根據傷情可以處以三到十年的有期徒刑。”陳鳴結合實際,將陳逸文說得臉色煞白。


    整個禮堂的人大氣都不敢喘,大多數人平時一言不合就有可能打起架來,動刀子傷人的村民大有人在,按照陳鳴這個說法,大多都夠格進班房蹲幾年了,所以此刻都在衡量自己曾經打過的架、傷過人的村民,一時間人人自危。


    等到陳鳴說完話,陳逸文蔫了,唐金貴也蔫了,在場的村民,十有八九都蔫了,切身說法,讓他們也在衡量自己做過的那些事,結果都不太樂觀,很多人都夠蹲幾年班房的標準了。


    就連村長陳有才也在暗自心驚,要是昨天他給了唐金貴一鐮刀,那就得丟下一家子去吃牢飯,老伴的身體不好,兒子做事衝動,女兒還沒嫁,這一家老小沒他這個主心骨怎麽行?


    再說,這也忒讓老戰友的劉軍看不起了,雖然當時他和劉軍僅僅是在新兵連的時候在一起過。


    看著人人自危,陳鳴笑笑,心道陳逸文的賭了,隻要讓這些村民,了解到動不動就打架的危害,就算成功,下麵該讓這些村民鬆口氣了。


    “今天的普法課先到這裏,下麵我說說咱村組建協警隊的事情。”陳鳴看了一眼蔫了吧唧的大夥兒,大聲說道。


    他將劉軍發來的協警服和警棍,從大紙箱裏拿出來,今天夜裏,他就要解決協警的人員,和協警隊長的人選,因為他需要人手。


    因為,下午的時候,李一手給他發了個短信,明天夜裏,在半山腰的賭場,李一手和謝科長交接上月的紅利。而且這次的交接,具李一手的短信裏說,除了謝科長,還有幾個大人物要來。(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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