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天豪有點愣,好在這是玩笑話,他可是明白徐凱很照顧陳鳴,他就算再色膽包天,也不敢將主意打在歐陽菲身上,隻能一陣幹笑掩飾自己的尷尬。


    “這家的海鮮不錯,老弟、歐陽小姐,你們喜歡吃什麽,千萬別跟我客氣。”徐凱發現現場氣氛有些詭異,都是因為李天豪的一句話,於是急忙拿起菜單遞給陳鳴,岔開話題。


    陳鳴道了謝,接過菜單,又隨手遞給身邊坐著的歐陽菲,這家飯店他是第一次來,而歐陽菲最近跑裝修,沒少跑消防、稅務和工商,偶爾還要請關係戶吃飯,所以這家飯店也不是第一次來,當然清楚這家飯店的特色菜肴。


    本來這餐午飯,像這樣的規格是需要喝酒的,隻不過徐凱下午還有工作,而陳鳴也拒絕了李天豪的相邀,而歐陽菲下午還要跑裝修,因而這餐飯隻有李天豪一幹下午沒事兒的閑人喝酒,等到各色菜肴上齊三人吃飽之後,李天豪一幹人正喝得興起,陳鳴想著女屍案,於是問徐凱道:“徐哥,你們公司對河灘那塊空地有興趣?”


    “有啊,不過那塊地是別的公司的,兩家公司為這塊河灘地接觸過一次,他們開價太高了,我接受不了,所以一直冷處理,反正對方急著賣,我拿下景泰花園整體項目,目前還沒那麽多精力來對付他們,所以就先將他們冷在一旁。”徐凱很精明的笑道,然後又用一種疑惑的眼神看著他,問道:“老弟你怎麽問起這事兒?難道也對這塊地感興趣?不過他們的標價可是一點七個億,相對於同川鎮的發展現狀,價格相對較高,我奉勸你可以等等,這塊地最多值一點二億。”


    “不是,我哪有那麽大的手筆,我就是隨便問問。”陳鳴笑道。心裏卻清楚了,既然徐凱有意拿下這塊地,此刻正在冷處理對方,那麽中間就不會輕易去聯係對方商談價格,這種事情誰主動,誰就被動,那麽對方公司女白領的死亡。就間接可以排除徐凱公司的員工有牽連了,隻不過他還不敢斷定,對徐凱笑道:“徐哥,求你個事唄,看看你公司裏有多少人抽萬寶路,而且鞋碼在44碼。”


    徐凱一愣。知道陳鳴想幹什麽了,笑道:“老弟,有你的啊,辦案子都查到你徐哥的頭上了,行,這樣吧,下午回去我就讓行政部將這些數據統計上來。下午就能給你。”


    “那就謝謝徐哥了。”陳鳴笑道。


    徐凱拍拍陳鳴的肩膀,示意這種小事他不用掛在心上。


    李天豪一幹閑人拚著酒,徐凱卻因為還有事情忙,於是告辭準備返回公司,而陳鳴和歐陽菲也隨著徐凱一同離開,在外麵和徐凱到過別,這才送了歐陽菲回到公寓,他才一個人趕回了派出所。


    此刻龍斌和餘樂都已經睡醒。到區分局刑警隊找這案子卷宗的郝靚和劉剛也回了來,到現在還沒吃午飯,正好陳鳴中午在飯店吃過飯之後,點了幾樣口味比較好的菜肴帶回了所裏,吳安琪一個人是吃不完的,正好讓郝靚、劉剛、龍斌、餘樂等人填肚子。


    “區分局刑警隊姓馬的真不是個東……東西,我和郝隊都亮出省廳特別行動組的證件。而且……而且我們兩現在還是區分局刑警隊的在編刑警,這家夥都不讓我們看以往女屍案的卷宗……卷宗,我……我和郝隊隻能去市局刑警大隊,到底是市局的同誌。覺悟……覺悟就是高,一看我們省廳特別行動組的證件,先……先是請示了領導,然後就直接給我們放行了。”劉剛一邊大口的往自己嘴裏塞菜肴,一邊斷斷續續地說道。


    “這是市局刑警大隊掌握的以往女屍案子的所有線索,我複印了一份。”郝靚一邊吃著飯,一邊從隨身的包裏拿出一打用文件袋裝著的複印卷子,遞給陳鳴。


    陳鳴眼睛一亮,龍斌也是一邊扒拉著飯,一邊將腦袋湊了過來,和陳鳴一同看了起來。


    在這兩年這種女屍案的出現到現在,眼睛出現了三十六宗,其中有八宗是因為自殺或者其他他殺的案子,實際上兩年來,包括同川鎮最近的兩起女屍案,一共二十八起,都有個共同的特征,那就是死者為二十到二十五歲的公司女白領,而且都是單身未婚,剛開始是六起保險公司女白領,接著是四起幼兒園教師教師,五起導遊,十一起其他職業白領,現在又連續兩起地產公司女白領。


    仿佛這個犯罪分子都對白領有特殊的嗜好,作案流程驚人的一致,x殺,或者是殺了之後再x,不過後者並沒有多少起。


    “這些案子發生之後,市局刑警大隊都走訪過死者身前的好友和同事,對罪犯也是所獲不多,掌握的線索也跟我們差不多,罪犯的特征大概是一米七五以上,四十四碼的鞋子,抽萬寶路。”郝靚接著說道。


    “這種案子還真的讓人撓頭的活啊!”龍斌也是一歎。


    “在河灘上發現的女屍身上罪犯留下的體液,和罪犯留在煙頭上的唾液,dna基因樣本我已經提取出來了,我已經通過省公安廳,讓全省各大能鑒定dna基因的醫院注意了這個樣本,一有相同的樣本,他們會立刻通知我。”吳安琪說道。


    “沒白吃我那麽多菜。”陳鳴笑嗬嗬地朝吳安琪豎個大拇指,吳安琪的做飯自然大海撈針一樣,但是這畢竟是目前他們唯一抓住罪犯的機會。


    每個人都有獨立的dna基因樣本,隻要遇到相同的樣本,就可以斷定是同一個人。


    “這樣的變態殺人淫魔,市局和區分局的刑警隊卻秘而不宣?”劉剛不滿的嘟噥道。


    陳鳴沒有出聲,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很多事情畢竟會對社會造成不好影響,於是幹脆秘而不宣,要是讓這個變態的罪犯,讓公眾知道,而且兩年這個案子都沒破,雲海市局將顏麵無存,而起還得麵對公眾的恐慌。和責難。


    “呦,都在呢?”眾人正沉默著,沒想到劉軍帶著葉狀,出現在辦公室的門前。


    眾人見是劉軍和葉狀,紛紛打起了招呼,最後,劉軍將陳鳴拉到一旁。問道:“女屍案子有眉目了嘛?”


    陳鳴搖搖頭,劉軍立刻露出一臉的失望,他見劉軍如此,也隻能歎道:“劉叔,還是讓兄弟們最近辛苦一點,巡邏的密度大一點。我覺得罪犯不可能在同川鎮幹兩件案子就罷手。”


    “怎麽說?”劉軍鄒眉看著陳鳴,等著他的解釋。


    “事情很簡單,劉叔你看。”陳鳴拿起剛才郝靚帶回來的資料遞給劉軍,又拿來了一份雲海市地圖平攤在一張辦公桌上,然後對劉軍說道:“這案子的案發現場最先的發生地都是二塘區,一共六件,然後到了白馬。再到了靈峰……最後回到同川鎮,都有一個很顯著的特征,就是罪犯都會在這個區幹上幾起案子,逼得警察準備全區大搜捕的時候,他就離開,銷聲匿跡一兩個月,然後再次出現的時候就到了另一塊區域犯案。”


    劉軍看看材料,再聯想到陳鳴說的。還真是如此,那就說明歹徒可能還會在同川鎮犯案,同川鎮可是他劉軍的轄區,絕不容許這樣變態的罪犯逍遙法外,他也明白了陳鳴為什麽和他說明這事情的原因,現在能做的,就是讓派出所的兄弟們打起十二分精神。加強巡邏力度,爭取在歹徒犯案的第一時間就能出現在歹徒麵前,製止歹徒行凶。


    “你忙你的,我回去。讓全所上下開會。”劉軍明白事情的嚴重性,立刻開始吩咐葉狀通知所有在崗的民警、協警,全部在大院集合,這事兒可拖不得。


    還好,同川鎮派出所自從王慧芯下來視察過,陳鳴又立了幾次功,派出所也辦了幾個漂亮案子,現在同川鎮派出所由原來的誰也不管,一躍成為全市公安係統明星單位,有什麽資金、什麽好裝備市局都是優先供應同川鎮派出所,最近新到一批警車、巡邏車,讓巡邏的協警免於刮風下雨之苦不說,更讓全所上下人人將陳鳴當成了榜樣目標,而且市局還首肯了劉軍的請求,再給同川鎮派出所多加了十來個編製的協警。


    誰說鹹魚就不能翻身?誰說協警就不能立功?


    劉軍去安排巡邏的事情了,而陳鳴一幹人依舊在研究案情。


    “這是全鎮十三家與地產相關的公司資料,其中包括以你老情人歐陽菲注冊的一家投資公司。”郝靚將一堆資料擺在陳鳴的麵前,說到“歐陽菲”的名字,卻咬著嘴唇,眼睛死盯著陳鳴,充滿了哀怨的味道。


    陳鳴又豈會體會不到郝靚言語中的哀怨,隻是這個時候不是打情罵俏的時候,他接過資料一家家的看了起來,看完之後對大家說到:“很可能變態的歹徒心理有些扭曲,前兩起案子都是對地產白領經紀下手,所以,如果同川鎮要發生第三起案子,很可能也是這些公司裏的白領,但是這裏的公司有十三家,我們的人手隻有六個人,根本不可能分開到每家公司去監控,所以,大家有什麽好意見就提,大家一起商量。”


    “陳隊的話不錯,按照歹徒襲擊的目標來看,我覺得可以將這些公司隻要未結婚,而又漂亮的年輕女性全部過濾一遍,選出最佳的六人,我們分別監控保護,不過這個方法有些冒險。”龍斌說完,掃了一眼大家,最後目光落在陳鳴身上,希望陳鳴給個意見。


    “誰還有意見?”陳鳴沒有直接給出建議,隻是看著大夥兒。


    一幹人你看我、我看你,雖然龍斌的辦法有點押寶的性質,不過目前他們六個人能做的也就是僅此而已,總比什麽不做,最後發現屍體卻抓不到罪犯強吧。


    “說實話,出了龍哥的方法,誰還能想到更好的方法啊。”郝靚歎到。


    不過她的話倒是說出了大家的心聲,紛紛點頭。


    “那行,就按龍哥的方法做,郝靚和劉剛負責聯係這些公司,將這些公司的女職員明天全集中在派出所大院,選出最佳的六位。”陳鳴說道。


    “是。”一幹人點頭應是,龍斌又忽然說道:“大家不忙走,如果選出了六位女白領,然後保護的時候。盡量按照六位女白領的漂亮程度,分配我們的戰力高低,這樣在遇到歹徒的時候,最少能給歹徒製造難度,也同時讓大夥兒能趕得急去幫忙。”


    “好,那是當然。”


    “不用說,戰鬥力最強的應該是陳隊才對。就是不知道郝隊讓不讓。”大嘴的劉剛開起了玩笑,卻剛說完話,就招來了郝靚的一記飛腿,踹了一下屁股。


    陳鳴和龍斌要趕在何清下班之前,趕到區分局,因而商量好布置。二人駕車來到了二塘區分局,就在分局對麵的馬路挺了車,等待何清下班。


    白天,何清上班也沒什麽危險,因為這畢竟是警察局,若真有殺手也不可能衝進警察局去滅口,這樣根本逃不了。而在路上就方便多了,二塘區四通八達的交通,隻要殺人後立刻可以沿著公路逃脫,警察都來不及追。


    當然在家中殺人那就更保險了,隻要槍支上套著消音器,或許鄰居都不會驚動。


    所以,陳鳴和龍斌二人的重中之重,就是對何清下班之後的保護。


    也和昨天一樣。一切如常,到早上何清送兒子去學校,老婆去公司上班,回到二塘區分局上班,何清一家沒有一點出逃的意思,一直風平浪靜,這樣的平靜。讓久經案子的陳鳴和龍斌都覺得反常,心裏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回到辦公室,龍斌自然回去睡覺去了,而陳鳴經過四個小時的深度睡眠。根本跟沒事兒人一般,吃著郝靚給他帶來的早餐,頂替餘樂白天監聽的吳安琪忽然驚喜道:“快快,聶偉給何清打電話了。”


    “把聲音調大,放出來。”劉剛畢竟擺弄過餘樂這套監聽終端,知道直接在係統上選擇播放就可以。


    吳安琪依言選擇播放,連接設備的音響果然傳來了聶偉的聲音:“老何,今天是最後期限,那件事情,你考慮得怎麽樣了?”


    “聶局,我能不走嘛?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當年陳達不肯幫我們,都舉報到廳裏,還不是給您老擺平了,陳達也給您製造的一起意外死去,這事兒還不是平息了?”何清期期艾艾的說道,拿上一筆錢逃到國外,對於他這樣的貪汙受賄徇私的官員,大國是不能去的,因為大國法律健全,和國內都有引渡協議,弄不好一逃出去,就給引渡回來也不一定。


    那些個重量級的人物,比如邪人、邪法的李x誌,那是是米國強行保護,但是他何清到不了李x誌的邪性,十有八九會給引渡回國罪加一等。


    到亞非拉那些小國到是可以,可是那地方雖然不至於讓何清引渡回國,但因為法律不健全,武裝劫匪、恐怖分子也不少,或許才剛剛安家,開著皮卡,帶著機槍的恐怖分子就來洗劫了,那時候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因而他想著,隻要聶偉肯罩著他,也應該罩著他,這麽多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何況他知道聶偉那夥人那麽多事情,他們不怕他進去招供嘛?所以,他絕對出不了事情。


    理想很豐滿,現實很骨感。


    “老何,陳達的事情過去了那麽久,我還以為你忘了呢,但是你現在說出來,你是在挾我嘛?!”聶偉的話裏充滿了吃驚,和不可置信。


    “不不,聶局,我絕不是那個意思,您大人有大量,就當我是個屁放了吧,您能耐又大,在雲海市,什麽事情罩不住啊,所以求您了,我不想到國外去。”何清幾乎是用哭喪的語調在哀求聶偉。


    “不行,今天下午你必須走。”聶偉沒有給何清再哀求的機會,說完便啪的一聲掛了電話。


    正在聽著監聽的郝靚愣了,劉剛呆了,看著幾乎木瞪瞪的陳鳴,二人可是都知道陳鳴父親是誰,當年是因公殉職的。


    而現在,居然從兩個市局高層的嘴裏,聽到了陳達的另一個死法,讓作為兒子的陳鳴豈能不吃驚。


    更多的是憤怒,陳鳴因為氣憤而緊咬牙關,讓青筋在額頭上暴起,緊捏著雙拳,讓指關節因為擠壓而“咯吱、咯吱”的響著,他的父親居然是給人害死的?


    原來自己堅守的一切都是浮雲,雲海市局,還真是爛到了骨髓裏,他正在醞釀一個讓仇人付出慘痛代價的複仇計劃,為了這計劃,或許他會違法也在所不惜。


    “喂。”郝靚察覺到陳鳴那滔天的怒火,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焦急地看著陳鳴,伸出手掌握住他緊握、而又冰冷的拳頭,想要平息他的怒火。(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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