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落真心受不了頹廢男這麽親密的動作,總讓她有觸電的感覺,心裏還很緊張,甚至很想就那麽的軟倒在頹廢男懷裏。可理智上她卻清楚,頹廢男現在好壞不明,還握著她的要害,容不得她有半點疏忽。


    然而,當頹廢男一開口,嶽落就停止了掙紮,乖巧的任由頹廢男摟著。不為其他,隻因為頹廢男正在她耳邊念叨著一篇奇怪的口訣,和她所修煉的玄鳳涅槃大法很像。


    這篇口訣同樣不多,幾百字而已。頹廢男念完之後才道:“回自己的位子上試試這篇功法。”


    雖然仍舊是有些強硬的語氣,但這回嶽落卻沒有反駁,而是真的乖乖的回到了自己的座位。做下來後,雖然發現喜氣男和對麵兩女都用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但嶽落卻沒有心情多想,而是在腦海裏回憶著剛才頹廢男所念的口訣。


    對嶽落來說,沒有什麽比口訣更重要了,因為這關乎她的性命。


    嶽落記得很清楚,以前嚴圖說過,玄鳳涅槃大法貌似隻是某種功法的第一層,但卻能讓她多活兩年。假如她能夠修煉全部的功法,說不定就可以將絕症治愈,像正常人一樣活著。不,應該說是像個美女一樣正常的活著。


    這篇口訣分為兩個部分,分別是新的氣功運轉心法和一種功法的運用法門。氣功心法很簡單,隻是比之前的玄鳳涅槃大法更進一步,多走了一條經脈而已。嶽落按照心法一運轉,頓時覺得全身一片溫熱,體內像是有什麽東西疏通了樣,舒爽之極。當然,習慣下來這種舒爽的感覺便很快淡化了。


    隨意的坐在那裏修煉了好一會兒,直到感覺和平時沒什麽兩樣時,嶽落這才停下來,看了眼旁邊的喜氣男,微顰秀眉思考起來。


    頹廢男所給的功法運用法門嶽落聽了覺得很邪氣,通俗些可以這麽說,就是采陽補陰!嶽落也明白這事自己之前無意中做過兩次,隻因為沒有正確的法門和進一步的氣功心法,才會一次讓自己意外,一次讓被采的男人意外。


    但有了正確的法門就不一樣了,不僅可以從男人體內采集到的最精純的陽氣,還可以避免采補對象受到太大傷害,從而給自己引來麻煩。當然,具體男人被采補後有什麽症狀,口訣中是沒有說的,所以嶽落才猶豫不決。


    嶽落想找個人實驗,覺得最好的對象就是喜氣男。可是喜氣男人還不錯,嶽落怕出了什麽意外,把他也弄得想混混老大那樣——萎了。


    糾結了好一會兒,嶽落還是按捺下了試試的心思,免得在火車上就出了什麽亂子。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發現她這麽修煉了一回,已經十點多快十一點了。左右看看,好些人都在打瞌睡。對麵的兩女早就趴在桌上,而喜氣男頭也歪在車廂上。嶽落再朝車廂連接處看去,忽然發現找不到頹廢男了,頓時心裏慌張起來。


    這下可慘了,頹廢男可是她的救命稻草啊,怎能讓他跑了呢?


    心裏一急,嶽落就想過那邊去好好找找,可是剛站起來,肩膀上便搭上了一隻大手。


    “你想做什麽?”


    聽到那有些耳熟的帶著點兒沙啞的聲音,扭過頭來瞧見那張頹廢的臉龐,嶽落心裏居然出現了一種驚喜和難得的安全感。之後,嶽落就不由得帶著點兒責備脫口道:“你怎麽跑到這邊來了?”


    “你還沒說剛才想做什麽呢?”頹廢男不理嶽落的問題,卻是聲音冷冷的追問。


    “剛才看不到你,所以想到那邊去找你。”嶽落睜大眼睛,可憐巴巴的,希望可以博取頹廢男的同情。


    果然,頹廢男的眼光柔和了那麽一小下,將手從嶽落的肩膀上拿開了。他不再看嶽落,站在過道靠在椅背上淡淡的道:“不要亂跑。”


    “嗯。”嶽落剛應了聲準備坐下,就發現車廂那頭來了三個穿警服的人,其中一人手中還拿著身份證識別器。顯然,是碰上乘警檢查身份證了。


    嶽落顰著秀眉,看了眼車廂連接處,便輕聲跟頹廢男道:“我去趟廁所,免得麻煩。”


    頹廢男眼睛都沒睜開,卻點了下頭。


    嶽落來到廁所旁,悲催的發現廁所裏居然有人,旁邊又好幾個在排隊的。沒辦法,眼見著乘警往這邊逼近,嶽落隻能期盼著廁所裏的人快些出來。可是奇了怪了,一直等到三個乘警檢查到嶽落那一桌時,裏麵的人都不出來。嶽落試著敲了敲門,可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恰這時,旁邊有個男人哂笑道:“小美女想逃票吧,嘿嘿,廁所裏麵的那個也是。”


    廁所這邊站著的幾個男人都看到過之前嶽落別拉進廁所的一幕,所以語言中對她很是隨意,甚至有些調戲的味道。嶽落雖然生氣男人說話的口氣,卻沒心情跟他扯皮。眼見著三個乘警往這邊車廂連接處走來,她隻好硬著頭皮跟在一個女人身後,想要回到自己的座位,看能不能躲過去。


    三個乘警兩男一女,眼睛尖得很,她和那個女人都被攔住了。


    “你們兩個,身份證和車票呢?拿出來給我們檢查下。”女乘警頗為不客氣的道,看樣子是把兩人當做想逃票的了。


    前麵的中年女人沒什麽,很爽快的把身份證和車票拿了出來,乘警查過就放走了。嶽落不得已,也將自己的身份證和車票拿出來,遞給乘警後便有些焦慮起來。她看向頹廢男,希望這個神秘的男人可以幫自己解圍,可惜,頹廢男仍在閉著眼打著自己的瞌睡。


    “這是你的身份證嗎?火車票呢,也不是你的吧?”女乘警見嶽落一個女生卻穿著男生衣服,鬼鬼祟祟的還想逃票,本來就不順眼,這一檢查出來問題更加不客氣了。


    事已至此,嶽落知道沒什麽選擇了,心道:不就是被當做人妖嗎,反正下了車就誰也不認識誰了,愛怎樣怎樣吧。當即淡然的道:“身份證和火車票都是我的,我是男的。”


    之前周圍的人被檢查弄醒了,現在都看著這邊,瞧見被乘警攔住的是個小美女,興趣就更加大了,一個個瞪大眼睛圍觀起來。但誰也沒想美女居然開口說自己是男的,聽那聲音,瞧那模樣,這不是閉著眼睛說瞎話嗎。


    果然,女乘警氣笑了,拍了拍手中的身份證,道:“你是男的?就算你是男的,可跟這身份證上也不像啊?”


    女乘警這話純粹就是打擊嶽落,並沒有指望嶽落能說出個因果來。誰曾想嶽落卻是聲音一變,用男聲道:“這身份證是八年前辦的,我現在長大了和那時候有些區別還不行嗎?”


    沒錯,就是男聲。在蘇州那邊進火車站時她就是用男聲加上身份證辦得早的借口進去的,現在隻好又用一遍,雖然她很不願意用男聲說話。


    果然,聽到嶽落一下子變了聲,三個乘警和周圍的客人都是一愣,隨即看著嶽落的目光都變得極度怪異起來。乘客們一片沉默,沒有人再說什麽了,似乎都不想沾上和嶽落相關的話題。而這時其中一個男乘警接過身份證仔細看了看,便對女乘警道:“應該是一個人,這事兒算了吧。”


    顯然,乘警們也不願意多糾纏嶽落的事兒。


    這種情況嶽落早有料到,從乘警手中拿回身份證和火車票冷笑了聲,便過去坐回了自己的位子。喜氣男見嶽落坐了過來,很明顯的咽了咽口水,往裏麵縮了縮,而對麵的兩女同樣是皺著眉頭,目光奇怪的看著嶽落。


    冷漠,讓人心寒的冷漠。


    雖然嶽落早有預想,但真正麵對時還是感到心縮成了一團,冷冷的,像是凍結了一般。她的一張俏臉也冷了下來,沒有了任何嬌媚或者俏皮可愛的表情,從背包裏拿出太陽帽,戴在頭上將帽簷壓得低低的,遮住了大半張臉,而後閉上眼,她的世界便陷入了一片黑暗。


    這時候,嶽落不由得想,是不是周圍的人像小說中寫的那樣對她議論紛紛更好呢?那樣雖然她會聽到很多不想聽到的話,但她依然像之前是個美女一樣,是周圍人的焦點,而不是像現在,被所有人故意忽視。這感覺,就像她這個人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一般。


    嶽落想哭,但卻忍住了,她怕眼淚流出來讓周圍的人看到,認為她軟弱,認為她矯情,從而更加的厭惡她。


    可是,就在嶽落準備好了這樣坐一個晚上,然後明天到了昆明逃下火車時,忽然那隻大手又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往裏麵坐,給我讓點兒位子。”


    頹廢男淡淡的沙啞聲音雖然不大,但周圍幾個人卻都聽到了。對麵兩女的目光更加古怪了,同時也帶著濃濃的好奇——兩個男人耶,不,加上我們那個傻瓜同事,應該是三個男人!二夾一?


    喜氣男這時完全沒心情注意女同事的眼神,他正緊張地看著嶽落,生怕嶽落真的會往裏麵坐。他覺得自己的擔心絕不多餘,要知道,剛才嶽落在廁所那邊發生的事,他在這邊也是聽人議論到,並且見證過一部分的,知道這個頹廢男跟嶽落有不正常的關係。


    嶽落呢,乍聽到頹廢男的話身子也是一僵,很有些意外。她也覺得頹廢男剛才的話很破壞氣氛,明明大家都恨不得離她越遠越好,怎麽他就那麽大咧咧的要擠自己的座位呢?


    不過,這個提議還真的不錯呢?哼,不是想忽視我嗎,今天非要亮瞎你們的眼!


    當即,嶽落真的很聽話的往裏麵移了下,一直到緊挨著喜氣男才停下來。


    被嶽落擠在牆根,喜氣男再也沒有之前那種舍不得的感覺了,隻覺得嶽落的身子柔軟帶著香氣,卻又刺人,而起讓他心裏很不舒服。縮手縮腳的看了眼壓著帽簷的嶽落,喜氣男生出了另一個念頭來——要不我讓他們坐裏麵,我自己坐外麵沾邊兒去?


    剛生出這個念頭,他便瞧向頹廢男,恰好瞧見頹廢男臉上閃過一絲奇怪的笑容。頓時他心裏就打了個寒顫,將剛才的想法否決了——不行啊,從之前的事兒來看,這個男的好像也是個基佬,而且還是個攻!我要是做他旁邊,不是羊入虎口嗎?不行不行,寧為強攻,不做弱受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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