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個人好像是嶽落和邵南,他們在那裏做什麽?還有,那兒怎麽多出一座新墳?看地勢,居然恰好和大哥遙遙相對,其中難道有什麽玄機?


    心中閃過幾個疑問,嚴圖便轉身道:“夢雨,和我一起到對麵那座山看看,嶽落好像在哪裏。”


    “嗯。”嚴夢雨應了聲,和嚴圖一起往對麵的小山走去。


    兩座山間是一條河穀,不過現在隻有一條數丈寬的小溪,溪水清淺,踩著岩石便可以走過去,連褲腳都不會打濕。所以不一會兒,兩人便來到了對麵的山坡上,瞧清了嶽落三人以及那座新墳的墓碑。


    花蝴是麵對墓碑坐在墳前的,又形如乞丐,嚴圖當然不可能一眼認出他來。但墓碑上的草書卻深深的刺疼了他的眼睛――秋亦然之墓!


    秋亦然!這個在嚴遠曰記本中出現頻率最多的名字,嚴圖當然知道是誰。所以他才在看到墓碑時愣住,因為他不願相信,那個他想報仇雪恨的人就這麽死了。


    因為報仇的執念頃刻間沒了著落,嚴圖心中不由產生了其他想法:不,那人一定不會這麽容易死掉的!她肯定是裝死,這墓是假墓!


    這個念頭一起,嚴圖便幾個箭步來到了墳前,雙手抓住了墓碑,沉腰發力就要將其倒拔而起。然而花蝴就坐在墳前,怎會讓他如願,怒吼一聲一個翻身掃腿,便將嚴圖掀倒在地。嚴圖之前也是一時心急,沒料到有人會阻止他,所以才被打了個措手不及。倒地之後立即一個鐵板橋翻身起來,退開幾步警惕的看向花蝴。


    這時花蝴也是看著嚴圖目光森然,冷聲道:“嚴圖,你連死者都要侮辱,當真是卑鄙無恥之極。若不是亦然不許我殺你,你早不知死過多少遍了。”


    “花蝴?”嚴圖也是雙眼一眯,寒光閃閃,“哼,你不要在這裏演戲了,以為一座空墳就想替那人擋過一劫嗎?死者?真正的死者在對麵山上!”


    半年多前,兩人在叁亞山洞中以命相搏,如今再見麵,一兩句話便又讓氣氛凝滯到極點。戰鬥,一觸即發。


    嶽落見此,也顧不得想讓花蝴和她在一起的事了,忙道:“嚴圖,秋亦然真的死了,嚴大哥的仇就此算了吧。”


    嚴圖頭也不回的冷哼道:“嶽落,他們蓄意謀奪你的姓命,你卻給他們說情,當真是被花蝴迷住了心竅。那玉麵妖狐詭計多端,不能親眼見到她的屍首,我是絕不會相信她死了的。”


    嚴圖說完,嶽落還沒來得及說什麽,花蝴便道:“你真要挖墳?”


    “哼,是墳墓還是空穴,要挖了才知道!”說完,嚴圖當即出拳向花蝴攻去。


    嶽落知道現在花蝴功夫不如以前,擔心他不是嚴圖對手,便急忙喊道:“嚴圖,秋亦然真的死了,你不要這樣好不好?”


    嚴圖一和花蝴交手,便發現了花蝴功夫退步了,所以還能回嶽落的話:“那人要是真死了,為何偏偏把墳墓立在我大哥的對麵?這樣做分明就是為了掩人耳目,想死裏逃生!”


    說話間,他的攻勢愈加淩厲,眨眼間便打的花蝴連連後退。嶽落見嚴圖根本不願意聽自己的勸解,忙對身旁的邵南道:“邵南,幫我把大叔救下來。”


    邵南瞥眼戰局,哼了聲道:“放心,花蝴不會那麽容易敗下來的。不過你現在該看清楚了吧,這兩個人沒有一個是喜歡你的。真正喜歡你的人,是我。”


    嶽落確實對花蝴和嚴圖兩人的表現有些失望,但她也明白,愛情是兩個人的事情,不可能隻有別人一心一意的為她,同樣與需要她去愛別人,為別人付出。所以她沒好氣的白了邵南一眼,便作勢要自己上去阻攔兩人打鬥。


    嶽落剛一有動作,邵南便笑了聲,幾個箭步衝入花蝴和嚴圖之間,想要阻止兩人的打鬥。不過,邵南武功雖然要高出兩人,卻不足以同時對付兩人。若是花蝴配合還好,但邵南剛剛為花蝴擋住了嚴圖的攻擊,花蝴就從另外一邊攻向嚴圖,讓嚴圖節節敗退,這樣邵南就不得不轉過來救嚴圖。


    於是,三人陷入了混戰中。


    不過雖然是混戰,但邵南仍不忘出言打擊兩個情敵。


    “就你們兩個,一個為死人被仇恨迷失了眼睛,一個為死人消極墮落,完全就是兩個渣渣,根本不配被落落喜歡。你們兩要打可以,先跟人家說清楚了,了結情緣,讓我帶著她走,之後你們兩個再怎麽咬我都不管!”


    邵南說話的語氣輕鬆寫意,但說的話卻一下子把花蝴和嚴圖都氣到了,頓時攻擊向邵南傾斜了大部分。


    嚴圖道:“我怎麽樣,還輪不到你來說。倒是你,如此刻意的接近她,誰知道是不是為了她身上的長生訣?”


    邵南剛開始接近嶽落,確實是為了長生訣,所以一時氣結,道:“你!”


    於是,手中攻擊也更淩厲了。


    花蝴雖然一言不發,但和兩人打著打著,拳腳之間愈發圓潤,似乎功夫又慢慢撿起來了的樣子,攻擊同樣淩厲了許多。


    嶽落見邵南的加入不僅沒有終止打鬥,反而演變成三人的混戰,而且出手間也更加凶狠,不禁滿心焦急。見旁邊嚴夢雨同樣是束手無策的樣子,嶽落心一橫,往打鬥的三人跑了過去。她想,自己跑到他們中間,他們總該停下來了吧。


    “不要打了!”衝進戰局的時候嶽落大喊。


    或許是三人沒想到嶽落會衝進來吧,又或許是都打出了真火收不住手。當嶽落瞅住一個間隙衝進三人中間時,三人竟是沒一個停下手,各自的拳頭同時打在了嶽落身上。


    嶽落嬌軀一震,臉色一陣蒼白隨後便湧上一股血紅,仰麵噴出了一大口鮮血,如同紅色的霧雨般籠罩住了花蝴、嚴圖、邵南。


    一刹那間,三人都呆住了。而嶽落在時站在三人中間,軟軟的倒了下去。


    三人都是武功高手,一拳一掌都可開碑裂石,以嶽落的脆弱的身體怎麽可以承受。所以一倒地便如同死了般,沒了聲息。見此,三人同時回過神來。


    “嶽落!”


    “嶽落!”


    “嶽落!”


    三人幾乎是同時蹲在了嶽落身前,伸手抓住了嶽落的身體。焦急的三人並沒有發現,在他們碰到嶽落的那一刻,之前嶽落噴出來落到他們臉上的血滴,正詭異的融入了他們的皮膚中。


    旁邊的嚴夢雨見嶽落突然被三人打倒,生死不知,也是又氣又急。當即就想過去將幾個臭男人踹開,送嶽落去醫院,而是剛等她靠近,嶽落的身體忽然泛出一陣刺目的碧綠光芒,頃刻間將嶽落和三人籠罩進去。


    嚴夢雨條件反射的閉了下眼睛,再睜開時,豁然發現眼前空空如也,嶽落、嚴圖、花蝴、邵南全都不見了蹤影...


    當嶽落再次睜開眼時,心還是疼的,因為她沒有想到自己會被心愛的三個男人同時打到,沒有一個人為她手下留情。一刹那間,她又忽然想起了很早很早之前,她早已對愛情死了心的那種想法――人都是自私的,這世間根本沒有什麽真愛,或許,隻有自己愛自己才是最好的。


    心中閃過這些念頭的同時,嶽落也看清了眼前的景象,燈紅酒綠,五光十色,光影之外是數不清的人頭,入耳卻是有些熟悉的歌聲。


    t台上,光束下一個靚麗的倩影正拿著麥克風緩緩走動,唱著歌。


    “唱,一個人唱,聽別人為我鼓掌,可是心的寂寥你又怎麽可以想象。傷,一個人傷,他們都歡笑散場,留我一個人在夜色裏彷徨...”


    歌聲,身影,都讓嶽落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這個人是?


    帶著這樣的疑惑,嶽落站了起來走近了t台。這下她看清了,台上是一個很美的女生,紅色風衣,高領羊毛衫,黑色絲襪高跟鞋,微卷的栗紅色長發,這種打扮本來應該非常妖豔熱火的,但因為女子的氣質,卻沒有半點兒妖豔,反而顯得靚麗動人。


    一首嶽落熟悉的《夜場》唱完,台上的美女忽然發出男聲,道:“大家好,我是反串藝人月靈,歡迎大家來捧我的場,謝謝。”


    一聲男聲的“月靈”,直接讓嶽落如遭雷擊。


    怎麽會這樣?她/他是月靈?月靈不是我寫在《非常反串》中的女主角嗎?怎麽會出現在我麵前?


    嶽落以為是自己在做夢,當即狠狠的掐了自己一下。


    疼。


    真的不是在做夢嗎?那怎麽會看到月靈在酒吧做反串演唱?還有,我之前不是被他們三人打暈了嗎,怎麽會出現在酒吧裏?


    想到這裏,嶽落低頭看看自己的纖白小手,看看傲人的胸部,又摸了摸俏麗的臉蛋兒,發現自己還是變身後的自己,不禁稍稍放下心來。她定住心姓坐在角落裏慢慢喝著酒,眼睛卻一直看著t台,準備等台上那個月靈一下去,就跟到後台去看個究竟。


    聽台上月靈唱著《非常反串》中的一首首歌曲,嶽落不由皺起了眉頭,暗道:莫非是哪個看過《非常反串》書迷,走了反串的路,所以給自己取名叫月靈,還專門唱上麵的歌?


    等到晚上十二點多,台上月靈的演唱終於結束。嶽落就忙到吧台結了賬,然後趁機想到後台去看個究竟。但到了後台走廊附近,嶽落卻被一個保安攔住了。


    “小姐,這裏是工作區,客人不能進去的。”


    嶽落看了眼板著臉的保安,隻能皺眉歎了口氣,無奈的往後退去。不過她並沒有真的走,而是站在不遠處等著那個月靈從換衣間出來。


    嶽落並沒有等太久,沒幾分鍾那個月靈出來了,衣服居然沒換還是在台上的那套。


    難道這個月靈還要去跑其他的場子?


    帶著各種疑問,嶽落從這邊跟在月靈後麵出了酒吧。出了酒吧後,嶽落心中一動忽的抬頭往酒吧招牌看去――魅惑酒吧!!


    看到這個和書中一樣的酒吧名,嶽落心中驚訝自不必說。而一扭頭更是發現前麵月靈被三個喝醉了的混混給攔住了。


    這情形,似乎和書中吳倜碰到月靈的那晚一樣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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