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樓的姑娘,當然不是像地球古裝劇中那樣,都是強買來的,大多數都是小女孩從小被父母賣到裏麵培養的。當然,小一些的青樓或許沒有培養後備的能力,所以主動賣身的就成了一大來源。


    百花樓本就生意慘淡,再加上太陽沒落山,所以老鴇倒是清閑的很,一聽有姑娘主動來賣身,立馬過來瞧貨色了。瞧見立在院子裏的嶽落第一眼,老鴇眼睛就亮了。


    美人兒啊,絕對是天仙般的美人兒啊!


    雖然嶽落怪怪的衣著讓老鴇很不順眼,但是那臉蛋兒,那身段兒,卻是讓這個有著十幾年工作經驗的老鴇由衷讚歎。不過老鴇也不是傻子,知道這麽美的女孩兒主動來賣身,必定是有緣故的,便多心的問一句:“姑娘,好好地為什麽想到賣身呀?”


    嶽落道:“媽媽錯了,我是賣藝不賣身。”


    “賣藝啊。”老鴇有些恍然,同時心底的那一絲疑慮也去了,便道:“那姑娘都有什麽才藝呀?”


    “歌舞,各種樂器,無一不精。”嶽落道。


    “哦。”好大的口氣呀,老鴇心道。


    接著老鴇便有心試試嶽落,對跟過來的一個**道:“老三,去取一張琴來。”


    **去取琴這會兒,嶽落使了個眼神讓那帶她來的包打聽獨自離去,而這邊老鴇卻是和嶽落交換了名姓。老鴇是個在青樓打滾一輩子的人,當年的藝名叫春花,當了這百花樓的老鴇之後,人人都改叫她春媽,她讓嶽落也如此稱呼。


    嶽落自然是不會說出真名,雖然百花樓處於煙花柳巷,修士不可能來這裏,但也要以往萬一。所以嶽落便給自己改了個名字,叫做董曉。嶽落之前說賣藝,一個是因為她真的不賣身,二個就是為了防止老鴇起疑心。


    很快,**老三便拿來了一張古琴,而之前開門的大漢早就拿來一副座椅放在嶽落身邊。如今琴到,嶽落便施施然的坐下,調試了下琴弦,準備彈唱了。


    嶽落穿著現代人的風衣,留著披肩長發,坐在古琴後麵顯得不倫不類。老鴇春媽看到這一幕眉頭又皺緊了些,心中有些擔心:哎,看這個董曉怪模怪樣的,卻說精通歌舞樂器,也不知道有幾成是真。不過,隻要她有一點兒真本事,我就簽下她。至於賣藝不賣身,哼哼...


    咚!


    試了下古琴,嶽落坐在那裏撫琴而彈。一開始便如空山泉響,叮咚流水,讓春媽、老三、大漢的耳朵一震――這琴曲,太美妙了!


    但是他們的震驚並沒有就此終止,優美的琴聲中,嶽落檀口開合唱了起來。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


    琴曲自然是地球的《明月幾時有》,但是彈琴的技藝卻是嶽落的前世帶來的。前世的她,為了**《鳳凰九變長生訣》曆經紅塵磨練,說歌舞樂器無一不精,一點都不誇張。也就是嶽落現在未曾真正**,否則使出前世一些彈琴唱歌的法術,立即會讓琴曲的魅力幾何倍的增加。


    一曲罷,春媽三人都是沉浸其中不能回神,直到嶽落輕咳了聲。


    “啊,”春媽回過神來立即驚訝的歎了聲,道:“姑娘,就憑你這彈琴唱曲的技藝,春媽捧你做百花樓的頭牌!老三,快去準備筆墨紙硯,我要和董姑娘簽下契約。”


    知道嶽落才藝驚人,春媽更加重視契約了。通過和嶽落“協商”,在契約中規定,嶽落至少要在百花樓賣藝十年。至於其他的,倒是尋常。嶽落對於這張契約一點都不在乎,因為她知道,契約隻是一張紙而已,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簽完契約後,春媽滿麵笑容的對嶽落道:“姑娘啊,對於藝名你有什麽想法啊?你看我們百花樓,大多都是以花名為藝名的...”


    “落花。”嶽落打斷春媽道。


    “落花?”春媽愣了下,立即喜道:“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好名兒啊...”


    就這樣,嶽落在洛城的百花樓安頓下來。


    今天不過是剛到,春媽並沒有忙著讓嶽落露麵,而是給她安排了房間和丫鬟。百花樓高三層,一樓是大廳供客人進來飲酒等待用,二樓走廊四通八達,卻有一圈欄杆圍住,隻留一個可供七八人並行的樓梯直通一樓。


    三樓房屋少些,是幾間裝飾相當高雅的房間,而如今嶽落住的便是其中最好的一間,頭牌的房間。嶽落被送進房裏來,剛剛偷吃了些點心,春媽便帶著個俏麗的小丫鬟過來了,道:“落花呀,小倩是我們樓裏最乖巧的丫鬟了,本來是我親自帶著調教的,現在麻煩你了。”


    嶽落看著小倩,見其不過十二三歲的模樣,臉蛋兒俏麗,皮膚**,雙眸明亮靈動,心中頗為滿意,便道:“謝春媽了。”


    “都是一家人了,客氣什麽呀。”春媽道了聲,便對小倩道:“小倩,要伺候好落花姐姐,她可是咱們百花樓的頭牌。”


    “嗯。”小倩趕緊點了點頭,慧黠的雙眸看向嶽落時卻是露出了好奇之色。


    春媽又對嶽落道:“落花你剛到洛城,想必旅途勞累,三樓還算安靜,你就盡管休息,有什麽需要讓小倩傳話就行。”


    說完,春媽扭著腰肢高高興興的走了。


    屋子裏隻剩下嶽落和小倩時,嶽落便道:“小倩,你對百花樓熟嗎?”


    小倩道:“我在百花樓六年了,挺熟的,落花姐有什麽事嗎?”


    “我看百花樓規模也不小啊,怎麽生意那麽差呢?”


    “這個呀,”小倩沉吟了下,道:“以前幾個月前有個貴人把百花樓的頭牌還有幾位當紅的姐姐都買走了,後來春媽一直找不到其他姐姐頂上去,就成了這樣。”


    “那你們百花樓老板是誰呀?”嶽落又問。


    “不清楚,好像是一個員外吧。”小倩搖頭道。


    “這樣啊,”嶽落點了下頭,便轉而吩咐道:“那麻煩你下去讓人給我送洗澡水吧,我想洗澡休息...”


    當天晚上,還有第二天,洛城流傳出一個消息:百花樓新來了個頭牌,美若天仙,琴曲無雙。這些消息多是在酒樓茶肆流傳,那些平時喜歡逛青樓的男人聽到後,多是談論幾聲,並沒有太在意。


    “百花樓這半年是不行了,上上個月也傳消息說是來個美若天仙的頭牌,我去看了看,結果連麗春院的紅牌都比不上。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平白讓人倒了胃口。”


    “也不一定嗎,這次不是說琴曲無雙嗎?你我去品鑒一番,說不定真是個美人呢?”


    “要去你去吧,我還是找麗春院的吱吱去...”


    因為百花樓之前有過錯推頭牌的前科,所以雖然這番春媽下了大力氣請人宣傳,但效果卻一般般。入夜後,春媽站在二樓往下一看,發現來的客人也就是比往常多了一倍而已。


    一倍,聽起來很多,卻連百花樓去年正常的一半客人都沒。因為失敗過一次,這次春媽有些忐忑,但一想起剛才見到嶽落那模樣兒,頓時又重拾信心。她相信,嶽落肯定能讓今晚來的客人轟動,以後自然客人會多起來。


    說起來,一座青樓的頭牌就仿佛廣告與象征。許多流連煙花的男子往往都是衝著頭牌的名聲去光顧一家青樓,這些人沒機會一親頭牌的芳澤,自然會選其他姑娘,這樣就把青樓的生意帶動起來了。


    “春媽,我這都來一壺酒的功夫了,你快叫那什麽...”


    “落花。”春媽提醒道。


    “對,快叫那落花姑娘出來亮亮相唄。”


    樓下一個瘦瘦的中年男人摟著一個姿色一般的姑娘,衝二樓的春媽嚷嚷起來。這人是色中餓鬼,不過家資一般,每次來了都隻是找一般的姑娘瀉火。但這人也是百花樓不多的常客之一,所以才會對春媽如此要求。


    聽著人這麽一叫喚,其他客人也起哄了。


    “今晚爺就是衝頭牌來的,快把人叫出來。”


    “是啊,再不出來,我可到最歡樓去了。”


    “春媽,是不是你這頭牌又不行,藏著不敢見人呀?”


    春媽對這種場麵應付自如,等下麵起哄完了,她才扭著腰肢下來,甩著花手絹兒道:“哎呦,瞧幾位爺說的,落花姑娘正在準備,馬上就出來,幾位先喝幾杯酒。”


    說完,春媽照直上了三樓對來到嶽落房間外,推**門道:“怎麽樣,準備好了嗎?”


    嶽落一身白色絲綢,發型也改成了,淡妝素雅,整個人就仿佛滴落凡塵的仙子一般。不過,在她身旁還放著一個白紗鬥笠。見春媽問話,嶽落一笑,將鬥笠戴在了頭上,道:“讓人去放琴吧。”


    春媽對小倩使了個眼色,小倩便立即抱著古琴下去了。而這時春媽才對嶽落道:“落花,這樣能行嗎?”


    “春媽放心。”嶽落輕應了聲出門。


    從三樓欄杆往下看了眼,見小倩已經將琴放在一樓舞台的琴桌上,她便扯下之前準備好的白綾。這白綾相當結實,一端係在三樓,另一端則是係在二樓,之前收起係在樓頂,客人看不見,現在嶽落一扯,頓時飄飄灑灑的落了下來,其最低處正是舞台。


    台下的客人正在為剛才錯認小倩為頭牌而生氣,卻見上麵突然降下大片白綾,頓時都驚訝的看向上麵。恰這時,嶽落拉著白綾從天而降,衣袂飄飄,猶如天仙下凡。


    風將嶽落的白紗鬥笠吹起,有人瞥見其中嶽落的美麗容顏,頓時呆住了。話說,人靠衣裝,美靠靚裝,嶽落這身打扮才符合這裏人的審美標準。


    當嶽落穩穩地落在舞台上,坐在古琴前時,所有的客人仍舊沉迷於嶽落的出場方式的震撼中。而就在這種震撼中,琴聲悠悠響起,歌聲緩緩飄蕩。


    “明月幾時有,把酒問青天,不知天上宮闕,今夕是何年...”(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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