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落從錦榻上起身下來,到了王恒麵前,笑意盈盈的看著他道:“王兄,你昨晚可沒有這般客氣,一口一個嶽兄的叫我呢。”


    嶽落美得讓王恒不敢直視,所說的話更是讓他羞愧的低下了頭,臉更紅了。


    “王兄不必如此,我們交情也算匪淺,仙子這個稱呼聽起來確實是生分了,我也更喜歡你叫我嶽公子。”嶽落一邊說一邊觀察著王恒。


    昨晚王恒喝得醉醺醺的,酒氣掩蓋,嶽落沒能查看清楚。而現在看去,隻見王恒腦後隱約有黑氣流轉,眼珠顏色也深了稍許,都是初入魔道的象征。當然,這些普通人甚至是普通的修士都是看不出來的。通過這些,嶽落知道王恒已經算是九幽宮的弟子了,隻是不知他為何還會出現在京城裏。


    “王兄,去那邊坐下來聊吧...王兄怎麽也在京城呢?”與王恒分做在矮幾兩旁,嶽落一邊為王恒斟茶一邊問。


    麵對嶽落,王恒還是有些拘束,道:“我來是參加大比的。”


    嶽落愣了下,很快反應過來,笑意嫣然的道:“哦,那王兄已經是舉人了?恭喜,恭喜。”


    王恒謙虛的笑了笑,不再說話。


    “王兄在京城可是獨自一人嗎?”嶽落又問道。


    “額,”王恒遲疑了下,想到唐禦的事情不好跟普通人說,便硬著頭皮撒謊道:“算是吧。”


    嶽落聽了心中一動,道:“王兄,你一人在外不免少人照顧,若不嫌棄我這煙花柳巷之地,便搬過來住吧。他曰王兄若金榜題名,落花閣亦能增光。”


    嶽落想看看,王恒和柳菲菲都在這裏,是不是會有許多趣事發生。當然,更深一層目標則是兩人背後的人。


    王恒卻道:“這怎麽行,我...”


    他還沒說完,嶽落便幽怨道:“王兄果然是嫌棄我這裏嗎?”


    麵對嶽落那勾魂攝魄的大眼睛,楚楚可憐的眼神,王恒實在是拒絕不了,隻能遲疑的點了點頭。


    於是,王恒便在落花閣住下了。


    作為一個聲名鵲起的名藝記,嶽落平時並不是非常忙,因為隻要能讓下麵人做的,嶽落就不會自己去做,太耽誤時間。像訓練手下的舞女們跳舞,嶽落便是找了一個悟姓、記憶極佳舞女作為教練,將新編的舞通過教練傳給舞女們。而樂曲通常也是做出譜子,便交給樂師們練習。隻有需要用到樂曲、舞蹈時,才會事先彩排一遍。


    偶爾,嶽落會觀察了解下柳菲菲和王恒,更多的時間,嶽落則是在修煉。


    修煉如同逆水行舟,不進則退。雖然嶽落有《鳳凰九變長生訣》這樣的逆天功法,可以依靠男人的仰慕之情來修煉,修為增長迅速,卻也仍需要不斷穩固。除此之外,各種術法也是需要修煉,可不是想到就能隨手使出來的。


    來京城的一個月,嶽落已經突破到練氣後期。到了這時,先前洛城花魁大賽後那種仰慕之情的收集速度便不是很快了。當然,依舊比正常修士修煉要快許多倍的,而且隨著嶽落在京城的豔名傳開,速度又會增快。要知道,京城中多名流權貴,這些人的仰慕之情可是比普通人有質量的多,基本上一個便頂得上好些個。


    照這樣,過一段時間嶽落便會水到渠成的修煉到練氣後期大圓滿。而到了那時,想要突破到化神期,便不是多收集仰慕之情的問題了。煉氣期到化神期是境界的跨越,是一個坎,能過者百不足一。


    到了化神期才能算作真正的修士,民間傳說中的神仙一流,是一種質變。而嶽落想要跨過這個坎,同樣需要非常手段;否則隻能靠水磨工夫,那便不知道要到何年何月了,或許陽壽盡時都未能突破。


    原本嶽落是有一番其他準備的,後來雲羅王邀她來京城,她便動了心思。等到那晚和雲羅王密談之後,嶽落的決定便真正改變了。


    雲羅王說要幫她進宮,助她母儀天下,自然不可能是欣賞嶽落那麽簡單,肯定有著他的一番謀劃和不可告人的秘密。而嶽落最終答應下來,卻也同樣存著利用雲羅王的心思。


    母儀天下,對於修煉《鳳凰九變長生訣》的嶽落來將,可不緊緊是一個名頭那麽簡單。


    人都說真命天子上映紫薇帝星,自生龍氣,國運不衰,則龍氣護持誅邪避讓,所以皇帝們即使後宮佳麗三千,隻要不荒銀過度,也能壽終正寢。而皇後母儀天下,雖然從來沒有人說過,但卻也是上應天命,能夠得到老天照顧的。


    嶽落要的便是老天的照顧,借天道之力,集母儀天下的龐大仰慕之情,一舉突破到化神期!


    母儀天下,僅靠嶽落自己目前的力量,是絕不可能的。但有了雲羅王這個權臣,則簡單了許多。


    這一曰,雲羅王五十歲壽辰,大德皇帝令百官為其祝壽,場麵之宏大在臣子壽辰中前所未有。為了喜慶,雲羅王特請來落花閣落花仙子為賓客們歌舞助興。


    “都不許吵,不許鬧,更不許亂闖。老實的呆在這間房裏,時間到了我便會過來招呼你們出去。”王府的一個管事對落花閣的舞女、樂師們叮囑到,麵色嚴厲之極。


    “是。”樂師的領隊和舞女領隊連忙都點頭答應。


    見舞女、樂師們如此老實聽話,這管事滿意的點了下頭,然後變臉似的換上了一副笑臉,走到了廂房裏間去。廂房裏,嶽落正坐在桌前調試著古琴。


    “仙子啊,王爺特別吩咐了,您在這裏要是覺得悶得話,可以到王府的後花園走走。王爺知道您喜歡風信子花,咱王府後花園西邊也有一圃呢。您要是想吃點什麽,喝點什麽,也可以使喚房外的下人送進來。”這管事在嶽落麵前點頭哈腰的,渾然不見之前在外間的一點兒威風,就好像嶽落是王府的王妃般。


    其實,雲羅王如此力頂落花閣,王府裏麵下人也多有猜測,常議論落花仙子會不會是王府新王妃。要知道,自從二十年前王妃去世後,雲羅王一直未曾再娶,甚至連子嗣都沒有。眼下已經五十了,若再不娶妻生子,就真沒機會了。


    這管事便是有這種想法的下人之一,而且他更加清楚雲羅王對嶽落有多麽的厚愛。


    嶽落聽了管家的話,秀眉微不可查的挑了下,問道:“宴會什麽時候開始?”


    “一個時辰之後。”


    “知道了。”


    管事見嶽落說完專心調琴不再言語,也不敢打擾,便腿著出去了。這一到了外間,立馬又板著張臉,還狠狠的瞪了舞女們一眼。


    舞女們都有些莫名其妙,貌似他們沒什麽地方得罪這個管事呀?而且站在隊尾的柳菲菲則是冷哼了聲,偷偷在那裏掐起印決來。


    管事打開門一步垮了出去,卻忽然感覺被什麽絆了下,頓時跌了個狗吃屎。看他趴在地上撅著屁股爬不起來的樣子,房裏的舞女、樂師都嗤嗤的小聲笑起來。


    好不容易爬起來,管事隻覺得鼻頭酸疼,一股熱流流下來,一看竟是摔破鼻子了,心中大呼倒黴。他聽見房裏的笑聲,自然怒不可歇,扭頭張嘴就要大聲嗬斥,卻忽然瞧見嶽落從裏間出來,皺眉看著他,便趕緊掩麵慌張離去。


    管事一走,房裏頓時又響起了笑聲。


    “不要鬧。”嶽落囑咐了聲,便帶著笑容禁自出門離去。


    嶽落走了,舞女、樂師們自然更加放得開了,吃著房裏的瓜果點心,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聊起天來。和柳菲菲一起來到那個舞女,笑嗬嗬的道:“剛才那個管事,看著凶巴巴的,沒想到連路都不會走,這麽平的地都能摔那麽狠。”


    柳菲菲輕哼了聲道:“那是壞事做多了,遭到報應...”


    雲羅王府雖然很大,但後花園卻並不難找,因為有風吹來便能聞到花香。到了後花園裏,嶽落便穿過一片片花圃往西而去,很快便瞧見了一片風信子花。這片風信子花都是淡藍色,匯在一起便如同藍天一般。


    剛巧,嶽落今天穿的是一身素白色舞裙,在藍色的風信子花裏,便如同一朵悠悠的白雲,飄忽而美麗。


    四下並無他人,嶽落不由摘下了一朵格外嬌豔的花,嫣然一笑。


    “葬心?!”


    忽然旁邊傳來一聲呼喊,聲音幹淨清澈,語氣裏帶著訝異,帶著驚喜,還帶著不可置信。


    嶽落轉身一看,便瞧見一個眉清目秀的年輕男子站在花園小徑上,定定的看著她。這男子穿一身明黃色的錦袍,雲紋紅莽,舉手投足都有一種說不出的貴氣,而這貴氣裏卻又帶著一股子書卷氣,讓人看了不自覺便生出好感來。


    嶽落瞧清貴公子的模樣,貴公子自然也瞧清了嶽落,頓時臉上複雜的表情僵住,不過很快便掩飾下去,露出一絲歉意,道:“對不起姑娘,我認錯人了。”


    說完,貴公子又複雜的看了嶽落和藍色花圃一眼,轉身往來的地方走去。


    “喂,你說的葬心是前年京城的花魁嗎?”嶽落喊住了貴公子。


    如果嶽落沒猜錯,雲羅王讓那管事給她傳話,來這裏等的便是這位貴公子,嶽落又怎麽會讓他輕易離去?


    貴公子聞聲轉過身來,看著嶽落道:“你也知道葬心?”


    “葬心小姐前年得花魁後豔名滿京城,甚至驚動了皇上,將其納為貴妃,百般寵愛,京城裏誰不曉得。”嶽落淡笑著回答。


    貴公子卻是苦笑著喃喃道:“納為貴妃,百般寵愛...都是夢一場啊,要是能及時醒過來,或許還能歸於平淡幸福;若是不願意醒,美夢轉眼就會變成噩夢,想醒也醒不來了。”


    見貴公子提及葬心時這般神情,嶽落更加驀定他便是雲羅王所說的的人。聽他感慨,嶽落微微搖頭道:“公子的話好沒道理,既是做夢,又怎能是自己想醒便醒得了的呢?”


    聽見嶽落的話,貴公子臉上苦澀的表情凝滯,恍然愣住...(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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