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


    “曹軍太強,追擊無益,走。”


    將軍們紛紛大吼了一聲,勒馬便走。


    “嗯?”


    剛剛還是喊殺喊打,殺的淩冽異常,雖然占據下風,但是氣勢卻挺瘋狂的。現在卻是撤退了。


    由於變化太快了,荊州,陳勝聯軍的士卒們都是一愣,過了片刻才反應了過來,大家都是且戰且退,飛快的往後方撤走。


    不僅僅是荊州,陳勝聯軍愣住了,連曹軍大軍的反應都是遲鈍了片刻。


    “嗯?走了,撤走了。荊州大軍撤走了。”


    “嗯,沒錯,他們不敵了。”


    “我就說嘛,陳勝的西涼兵暫且不說,這荊楚間的大軍,縱使訓練有素,也是沒經曆血戰,隻是病虎而已,沒什麽好怕的。”


    不過,曹軍大軍也很快反應了過來,在一聲聲恍然的叫喊聲中,曹軍士卒們邁開了腳步,進行追擊。


    “殺。”


    士卒們挺矛向前,打算大殺四方。


    “住手,窮寇莫追。”


    就在這時,曹cāo忽然大吼道。


    “嗯?”


    曹軍軍紀森嚴,他們聽到了曹cāo的命令之後,雖然疑惑,但還是停下了腳步,放棄了追擊。


    曹仁策馬而立,緩緩的喘息著,劇烈的廝殺,縱使讓jing力充沛的他,也是感覺到了疲倦。喘息了片刻後,曹仁若有所思了起來。


    反倒是牛金看著陳勝,荊州聯軍飛快撤走,非常的不甘心。他策馬來到了曹cāo的身前,舉拳問道:“明公,那陳勝明明是敗走了,為什麽不追擊?”


    “敗走?看樣子似乎是敗走了。但誰知道是不是陷阱呢?要知道,荊州援兵可是有三萬,縱使他們的水平很低,但若是打個埋伏,也夠我們受的了。現在征討宛城已經完全沒有意義了,沒有必要再冒這樣的風險。莫要追了。”


    曹cāo道出了自己的擔心,卻是有幾分深意在的,怕陳勝設下陷阱,引誘他們追擊。


    “哎。”


    牛金聞言還是頗為不甘心。發出了一聲歎息。


    “別抱怨了,這一次我們也算是小勝了一陣,振奮了一下士氣。”這時,曹仁策馬來到了附近,見牛金滿臉的不甘心。於是笑著說道。


    “是啊,挫敗了一次陳勝的追擊,振奮了士氣。”曹cāo聞言掃視了一眼四周,雖然一場血戰,損失不小,但是士卒們士氣都比較高昂,算是托福了。想著。曹cāo的臉上露出了幾許笑容。


    “我們擊退了陳勝,相必這會兒陳勝得回去整頓兵馬,安撫士卒去了。暫時安全了。孤這就先往北方去與中軍匯合了。斷後的事情,就交給二位將軍了。”


    片刻後。曹cāo認為親自斷後的任務已經完成了,於是想與中軍匯合去了。不由開口對著曹仁,牛金說道。


    “明公(孟德)放心,斷後事宜就交給我們了。”牛金。曹仁二人聞言鄭重的應聲道。


    “好,孤這就去了。”曹cāo點了點頭。勒馬往北方去了。除了曹cāo離開以外,還有一千jing兵作為隨行護衛,簇擁著曹cāo一起離開了。


    卻是挫敗了陳勝的一次追擊,曹cāo非常的放心。


    不僅是曹cāo放心,曹仁,牛金也不會想到,陳勝一開始就不是為了單純的追擊而已,他可是為了再次痛毆曹軍一次。


    這還有殺手鐧未出。


    曹仁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他掃視了一眼戰場,發現己方士卒雖然士氣高亢,神sè都很振奮,但也有許多的傷兵,正在哀嚎呻吟。


    曹仁此人無疑是曹軍大將,而每一位大將都非常善於養育士卒,養育士卒是指什麽呢?就是對士卒們非常好,不客氣的說一句,就算跟兒子似的。


    這是成為大將的基條件。因為這樣,士卒們才會為你這個將軍拚命。


    曹仁看著倒地哀嚎的傷兵,第一個想法就是籠絡人心。


    “此刻暫且安全了,不能拋棄這些傷兵,就算斷手斷腳,甚至傷勢嚴重,也得往中原帶回去,否則會讓士卒心寒。”


    想罷了,曹仁當即下令道:“傳令,命士卒們做好單價,無論傷卒傷勢如何嚴重,隻要有一絲一毫的治愈的幾率,都帶回去。做到不拋棄任何一個袍澤。”


    “諾。”


    曹仁身旁自然有傳令兵的存在,傳令兵也是一般士卒,一顆心與士卒貼近。看著這些哀嚎的士卒,也都是隱隱有惻隱之心,不忍。


    而此刻,聽了曹仁不拋棄一個袍澤的命令,頓時心中大振,一股暖流湧現而出了。


    因而,這一聲應諾聲,這名傳令兵應的特別響亮。


    不久後,傳令兵將命令傳遞了下去。


    曹仁的這一次仁義行為,頓時引起了全體曹軍士卒的歡呼,用一句這個時代的話來說,就是軍心大悅。


    “曹將軍真仁德。”


    “將軍仁義蓋世啊。”


    更有許多傷兵因為感動,而熱淚盈眶。頓時,曹仁的聲望,高漲了許多。這極有利於統帥大軍。


    感受著這一切,曹仁露出了一抹微笑。


    士卒才是一個將軍的根所在,時時不忘籠絡人心,就能隨時隨刻遠赴沙場。而且,縱使戰敗,也不至於崩潰。


    這一邊曹仁在想著為將之道,另一邊,許多完好無損的士卒,都負責弄出了一件件的擔架,將受傷的士卒們放上擔架,準備弄回去北方。


    一些輕傷的士卒,則是處理了一下傷口,就列隊了。


    不久後,一切就緒,曹仁,牛金的斷後大軍開始緩緩的朝著北方而去。


    不過,這一支大軍與剛才又不一樣了。不僅是經曆了一場血戰,人數稀少了,而且曹cāo與中軍匯合,又有一千jing兵脫離了斷後大軍,保護曹cāo去了。


    除此以外,這一支大軍的士卒也都不是健全健康的士卒了,其中多了許多輕傷士卒,更有一些重傷的士卒。


    輕傷的士卒也就罷了,重傷躺在擔架上的士卒,嚴重的影響了整支大軍的發揮,若是一旦遇襲,陣型都不好擺出。


    另外,這一支斷後大軍,因為擊退了一次陳勝大軍,心情多少放鬆了。


    這是最致命的因素,而這也是陳勝的可乘之機。


    不一樣了,局勢硬生生的不一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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