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夢抱著胳膊道:“蹊蹺又怎樣?誰知道這個凱瑟夫,還有瑪瑞詩亞他們在搞什麽名堂,就連伊塔芬麗小姐也跟著摻和,瞞著我們!”


    我道:“由夢你冷靜一點兒。既然伊塔芬麗小姐都表態了,我們為什麽還要抓住不放呢?我們應該相信他們,相信伊塔芬麗小姐!”


    由夢冷笑一聲,從口袋裏掏出一顆泡泡糖,嚼在嘴裏,憤憤地道:“趙龍你是不是我的男朋友?你知道他們在我房間裏安裝攝相頭意味著什麽?也就是說,我平時的生活、休息以及一切隱私都會公開了,這種‘優待’這種‘禮遇’,你讓我怎麽冷靜下來?即使他們真的有什麽苦衷,那也是建立在犧牲我們的利益做基礎,我受不起!”


    我勸說由夢良久,仍然無效。


    我能體會到由夢心中的那股怨憤。


    我和由夢走出酒店東門,順著一條路往南走,這一路上,我都在勸說由夢,但是由夢似乎已經禁錮在一個特殊的思維空間之中,無法自拔。


    我有些著急,畢竟,這次護衛伊塔芬麗小姐的任務,是我們倆同時應承,如果由夢中途而退,既是對伊塔芬麗小姐的一種傷害,也是對中Y兩國關係的一種破壞。我嚐試從國家的角度向由夢論證利害關係,但是由夢仍然以自己獨特的見解看待此事,難以開通。


    由夢一個勁兒地嚼著泡泡糖,吐著泡泡,她是吃泡泡糖吐泡泡的高手,但是此時,再大的泡泡再掩飾不住她內心的憂傷。


    她略帶沉重的腳步聲,踩出了陣陣無奈的旋律,我知道她的心裏很亂,她不是一個脆弱的女孩,但是麵對這些境況,她也的確是受到了傷害。


    我們幾乎是走出了將近五裏路,大熱的天,由夢的臉上已經有了微汗。


    我回頭望了一下,伊士東大酒店已經消失在視線當中。


    還要繼續走下去嗎?


    望著仍然滿懷心事的由夢,我有些猶豫。


    這時候隻見由夢突然止住了步子,麵向我道:“趙龍,要我們繼續留下保護伊塔芬麗小姐,可以。但是你必須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我仿佛見到了一線曙光,追問道:“什麽條件?”


    由夢將口裏的泡泡糖吐出,目光閃爍地道:“你必須得答應我,在今年----不,是明年月份的世界警衛交流會上,你一定要打敗凱瑟夫!”


    聽到這個條件,我頓時愣了一下。確切地說,我怎麽也不會想到,由夢會提出這麽一個條件。


    她這葫蘆裏究竟是賣的什麽藥?


    是因為過於憎恨凱瑟夫,還是在有意識地激勵我?


    無從而論。


    但我還是使勁兒地點了點頭,道:“這個嘛,當然沒問題。即使你不說,我也會做到。打不敗凱瑟夫,我心裏的石頭就永遠落不了地!”然後我話鋒一轉,試探地問道:“你怎麽突然之間提出這麽一個條件?”


    由夢說了一句極為朦朧的回複:“不為什麽。為的是一口氣!”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附和道:“這口氣,咱得爭!”


    就這樣,在這戲劇性的交談之後,我和由夢轉身返回了伊士東大酒店。


    回到套房,伊塔芬麗小姐正跟蘇白美鈴坐在沙發上看電視,見我們回來,伊塔芬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衝我們一笑,兩手攥在一起,柔聲細語地道:“回來了師父,由參謀。”


    我點頭道:“回來了。”我暗地裏衝伊塔芬麗小姐擺了一個OK的手勢,意在由夢的思想工作已經做通。


    伊塔芬麗微微點頭,以示欣慰。


    但是實際上,因為Y國私自在各個房間安裝攝相頭一事,我和由夢覺得與這些Y國人之間,似乎多了一層無法逾越的隔閡。


    不管伊塔芬麗和瑪瑞詩亞如何友好地主動跟由夢說話,由夢始終表現的很淡然,她已經在攝相頭事件的影響下,顯得格外低迷。


    當天晚上,我們幾個人一起坐在客廳裏看電視,一開始很安靜,電視上演的正好是<西遊記>,伊塔芬麗小姐、瑪瑞詩亞甚至是凱瑟夫,都對這部古老的中國神話劇很感興趣,因此看的相當認真。而我和由夢對這<西遊記>已經看過N多遍,因此隻是這幾個Y國人的陪襯。我和由夢敷衍地甚至是無精打采地盯著電視屏幕,伊塔芬麗小姐幾次回頭想跟我們說話,卻始終沒有啟齒。


    後來由夢拿了兩個蘋果,熟練地削好,遞給我一個,自己啃了一個。咬蘋果的‘哢哢’聲,倒是與電視屏幕裏美猴王的竊笑聲,共繪成一曲別樣的旋律。


    伊塔芬麗巴搭了一下嘴巴,從口袋裏掏出兩顆酒心巧克力,也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很有戲劇性,瑪瑞詩亞和凱瑟夫見我們都吃起了東西,也受到了傳染,凱瑟夫沒有發現自己愛吃的東西,隻好叼起了一支煙,而瑪瑞詩亞則開始嗑起了瓜子。


    伊塔芬麗突然問了一句:“美鈴姐呢?怎麽沒見到她?”


    瑪瑞詩亞回答道:“她在房間裏上網呢,好像是在聊天。”


    伊塔芬麗愣了一下:“跟誰?”


    瑪瑞詩亞若有所思地道:“還能跟誰。”


    凱瑟夫突然插嘴道:“瑪瑞詩亞你看過了沒有……”凱瑟夫不知要表達什麽,但是一見我和由夢在場,頓時收住了口,反而使用起暗語來:“瑪瑞詩亞,我是在說,那邊放的東西沒有遭到破壞吧?”


    瑪瑞詩亞眼睛閃爍片刻,立刻會意,說道:“沒有。一切都正常。”


    凱瑟夫這才翹起了二郎腿,自言自語地道:“尾巴應該到了該露出了的時候了……”


    話音剛落,突然間屋內一片漆黑。


    停電了!


    大酒店裏停電,本來就是一件很稀奇的事情。因為一般的五星級酒店,即使是在停電的情況下,也會有自己的應對措施或者是發電設備,根本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


    一瞬間,我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在電影裏,我們常常看到一些類似的鏡頭,恐怖分子或者暴力襲擊者,如果想暗殺或者綁架一個人,極有可能會事先控製這個人居住場所的配電室,突然斷電,然後渾水摸魚、趁亂行事。如此一來,即使有再先進的監控設施,也無法奏效。事實上,采用這種方式進行非法活動的事例,並不少見,因此,對於這突然之間的停電,我們幾個警衛人員,幾乎同時做出了最壞的估計,產生了最可怕的想法。


    有人想綁架伊塔芬麗小姐!


    這時候酒店外麵已經亂成了一團,很多人正在五樓吃自助餐,看伊士東秀,結果突然停電,裏麵陷入一片黑暗,人口密度比較大的自助餐廳,立刻變得燥動起來。


    腦子裏經過簡短卻複雜的思維之後,我大喊了一聲:“趕快離開,這裏危險!”


    然後憑感覺我抓住伊塔芬麗小姐,徑直往外走。


    在最危險的時候,作為一名警衛人員,首先想到的,應該就是警衛目標!而且無論發生什麽情況,我們都會盡量往最壞處想,然後果斷地做出最最有效的安全決斷和措施,以保證警衛目標的絕對安全。


    就拿這次停電來說,如果是正常停電也就罷了,但是倘若真的是有人渾水摸魚想要綁架伊塔芬麗小姐,那麽最好的辦法就是盡快離開這裏。


    這真是一個漆黑不見五指的世界,我們互相之間誰也看不見誰,凱瑟夫喊了一聲:“伊塔芬麗小姐呢?”


    我趕快回答道:“在我這裏。”一邊說著一邊往外衝。


    衝到門外,才發現外麵比屋裏還要黑暗,天上一顆星辰也沒有,隻能遠遠地望到遠處的燈光閃閃,而周圍,卻是一片漆黑的境地,沒有一絲光亮。


    而此時,幾個朦朧的黑影一晃而過,竟然徑直鑽進了我們的房間!


    毫無疑問:肯定是情況!


    憑著感覺和輕微的視覺,我拉著伊塔芬麗小姐迅速地衝下樓梯,徑直奔了出去。


    一樓大廳內,酒店的工作人員扯著嗓子喊了起來:“請大家不要慌張,請大家不要慌張,保持冷靜,保持冷靜………”


    但是這種情況下,誰還能保持冷靜?


    亂了,整個酒店亂套了!


    而且這種亂套絕對不是一般意義上的亂套,如果是普通的停電,如果沒有人來酒店搞破壞,酒店內是不會形成這種慌亂的局麵的。


    一道道黑影穿梭而過,分不清誰是誰,隻能勉強捕風捉影地判斷出黑影是男是女,朦朧地看到一些身體的線形。


    大廳裏終於亮起了幾盞微弱的儲電式臨時燈,但是幾乎是在瞬間,被一群看不清麵目的人給‘哐啷哐啷’地一陣亂踢亂打,大廳內亂成了一團糟。


    伊塔芬麗小姐突然問了一句:“趙秘書,我們要到哪裏?”


    我苦笑著輕聲道:“能到哪裏算哪裏。”


    一句急促中的朦朧語,讓伊塔芬麗小姐顯得格外驚異,我感覺到她的手在顫抖。


    其實這個時候伊塔芬麗突然說話是極不理智的,很容易暴露目標,因此我頓時顯得有些憂慮。


    我拉著伊塔芬麗迅速地走出了大廳。


    其實酒店外麵比裏麵還要黑暗,因為伊士東酒店周圍很大麵積都是停車場和空曠的花園,根本沒有可以借光的部位,隻能看見一條條人影,匆匆地走來走去,這時候要分辨男女顯得更加有難度,隻能憑借他們身上的味道來判斷。(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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