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金鈴同時朝聲音處望去,見一個二十多歲的男子,正挽著一個漂亮的女士朝這邊走來。


    金鈴頓時皺緊了眉頭,輕聲自言自語了一句:“陳遠澤,他怎麽來了?”


    我趁這位男子還沒走近,朝金鈴追問道:“陳遠澤是誰?”


    金鈴道:“他是天龍公司大老板陳富生的公子,也是……是我以前的男朋友。”


    我頓時吃了一驚,望著這位陳家公子走近,心裏倒是思量開了。


    這位陳遠澤長相倒算是說的過去,氣質也很高雅,儀表堂堂,風度翩翩。她手上挽的那個女孩兒,穿了一套粉紅色露肩晚禮服,看起來和金鈴差不多年紀,麵容尚好,頭發誇張地焗成了全紅,一步一扭,姿態風騷。總體上也算得上是風華絕代,傾國傾城。


    但是這陳遠澤身上,卻不自然間流露出一些富家公子的氣勢,她手中挽著的女郎,更是頗為妖豔,濃壯豔抹,嘴唇上塗的唇油,估計能有半厘米厚。


    這也難怪,陳富生是什麽人物?那絕對是整個北京城甚至全中國最富聲威的商界巨亨,別說是金氏集團,就連齊氏集團也無法與之相提並論。陳富生創建了天龍保安公司,以一種並不被富人認可的行業,創造了商界的傳奇,而陳富生,也以保安界領軍人物的身份,令商界大亨們望塵莫及。他在中國的威望,比起當年跟政協主席***飆車的喬四爺,有過之而無不及。這樣的一個人物,他的公子哥,自然也不是簡單的角色。


    不過,我卻由此想到許多。這個陳遠澤,畢竟曾經是金鈴的男朋友。


    很有戲劇性,也令人琢磨不已。


    不過我倒是看的出來,金鈴對陳遠澤似乎顯得有些排斥,她的眉頭緊皺著,舒展不開。


    待陳遠澤走到身邊停住,他身邊的紅毛女郎與金鈴之間互相對望了起來。而陳遠澤卻將目光停在了我的身上。


    還是陳遠澤率先開口,對金鈴道:“金鈴,這個人就是現在的男朋友?”


    金鈴微微一揚頭,頗帶強勢地道:“不錯。他就是我的未婚夫,趙龍。”


    陳遠澤微微一笑,道:“金鈴你倒是挺會傍帥哥啊,這個趙龍在哪兒發財?”


    金鈴皺眉道:“用不著陳先生這麽關心,你關心好你身邊的這位就行了!”


    陳遠澤笑道:“我身邊的這位?記得在她之前的之前的之前,我身邊的人可是金鈴你啊,現在時過變遷,一對鴛鴦過早地散去,可惜了,可惜了!”


    我沒想到這個陳遠澤看似儀表堂堂,說起話來卻是如此刺人,不由得暗暗攥緊了拳頭,真想抽他兩個耳光。像他這種德性,也怪不得當初金鈴會離開他,他根本不配做金鈴的男朋友!


    倒是陳遠澤身邊的紅發女郎饒有興趣地問了一句:“老公,這個人就是金老爺子的大女兒吧,聽說她曾經是你的婆娘?”


    聽聞‘婆娘’二字,金鈴被氣的小臉兒通紅,雖然她知道在中國的某些地區,‘婆娘’就是妻子、老婆或者女朋友的意思,但是在這女郎的口裏說出來,諷刺意味兒十足,令人氣憤難消。


    陳遠澤附和了紅毛女郎一句:“那都是過去式了,我現在的婆娘,不是你嗎?”


    紅衣女郎斜倚在陳遠澤身上,風騷地望著金鈴,突然又說了一句:“老公,你以前的眼光真差耶!”


    這不是明顯的挑釁嗎?


    陳遠澤和紅毛女郎的出現,讓金鈴的情緒一下子跌落到了極點,憤怒寫滿她的俏臉,她甚至想衝上前去煽這個紅毛biao子一巴掌,以泄心頭之憤。


    但她沒有。她是一個有修養的人,這又是一個特殊的場合,她不能這樣做。


    金鈴故意岔開話題,掩著憤怒向我介紹道:“趙龍我還沒給你介紹呢,這位先生是陳遠澤,他身邊的這位小姐,是他的女朋友,也就是他的婆娘。”金鈴倒是不失時機地回諷了一句,頗為玄妙。


    我這個局外人也被陳遠澤和紅毛女郎的無禮氣的不清,但是我也能明白金鈴的意思,她之所以這樣說,是想以客套的方式,過早地結束這次談話。她作為今老壽星的女兒,肯定不能與客人之間發生衝突,因此她選擇了忍耐。


    看著陳遠澤那神氣的樣子和紅毛女郎的傲慢神情,我突然繃緊臉色,衝金鈴罵道:“要打招呼的朋友還很多,以後象這種無關緊要又沒有修養的人,不要介紹給我認識,煩不煩?”


    金鈴當然明白我‘指桑罵槐’的本意,當即悄悄地竊笑起來,嘴上卻親密地說了一句:“知道了親愛的,下次再也不會了。”


    一聲‘親愛的’,雖然隻是金鈴想造勢氣氣陳遠澤二人,但卻讓我感到很不適應,甚至是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陳遠澤二人被氣的滿臉通紅,相視憤然,正當他們準備開口還擊的時候,我已經領著金鈴的手,離開了此地。


    金鈴悄悄地回頭望了望,臉上的欣喜神色溢於言表,她緊了緊挽著我的手臂,讚歎道:“沒想到你這麽機智呢,幸虧你替我出了一口氣!否則我真得被他們氣死!”


    我笑道:“象他們那種人,我沒削他們,已經算是很給他們麵子了!”


    金鈴得意地朝我的肩膀上偎依了一下:“嘿,說你胖你還喘上了!”


    我沒再說話,兀自地一回頭,頓時愣了一下。


    我看到剛才在門口遇到的那個孫紅星,竟然徑直走到了陳遠澤身邊,和他親切地交談了起來。


    他們也認識?


    我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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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遠澤自然對我的諷刺懷恨在心,其實他雖然和金鈴早已分手,但他仍然是喜歡著金鈴,而且是深深地喜歡著。


    象金鈴那種風華絕代,分手之後,他自然心有不甘。想當初,金鈴與他是第一次戀愛,可陳遠澤已經是第N次了,他本來對金鈴並不怎麽在乎,他覺得漂亮女人隻不過是個玩物,玩兒膩了再扔掉,換新的。但是通過交往他發現,金鈴算得上世間少有的女人,這種女人對男人有著持續的吸引力,因此他一直渴望著將金鈴生米煮成熟飯,隻可惜金鈴不同於一般的女性,根本不給他煮飯的機會。也許女人正是因為這種矜持,才更加吸引著男人。陳遠澤馬不停蹄地帶著一腔豪情,接二連三地想對金鈴實施‘占有’戰略,誰想最後卻換來了金鈴的拋棄。


    陳遠澤現在的女朋友,是一家夜總會老板的女兒,生性風流,他與她之間,也隻能將對方當成是一種玩伴而已。


    在陳遠澤心裏,他現在的這位紅毛女郎,跟金鈴一比,那簡直是地下天上了……


    而此時,在遭遇了金鈴的一番冷眼兒之後,他被他的一個朋友――――也就是孫紅星叫到了一邊,孫紅星告訴了他一個驚人的秘密。


    孫紅星指著金鈴道:“陳哥,你以前的馬子身邊那小子,你知道是幹什麽的嗎?”


    陳遠澤皺眉道:“我哪裏知道。那小子看起來有點兒風度,估計不是個簡單的角色吧。”


    孫紅星冷笑道:“什麽啊,陳哥我告訴你,那小子啊,是當保安的!”


    此言一出,陳遠澤頓時愣住了,他衝孫紅星罵道:“去你的吧,看他那派頭也不象是個保安。你小子啊,太能杜撰了!”


    孫紅星道:“怎麽,你還不信咋著?這樣吧,我問你,你想不想整那小子!”


    陳遠澤朝金鈴那邊望了望,憤憤地道:“想啊!要不是在這種場合,老子非得揍扁那家夥!我以前的馬子,我吃不到鮮,也絕對不讓別人吃到。”


    孫紅星湊近陳遠澤,輕聲問了一句:“想不到陳哥一世英名,一個女朋友談了這麽久,還沒親熱過吧?”


    一提這事陳遠澤更是氣憤,狠狠地罵道:“你瞧好吧,這小子現在別得意,落在我手裏,我非揍他個生活不能自理!”


    孫紅星笑道:“陳哥想怎麽收拾他?”


    陳遠澤想了想,道:“這好辦。在我眼裏,打個人就跟踩一隻螞蟻沒什麽區別。等宴會結束以後,我找人收拾他!讓我先探聽一下這個人的底細,看看這小子究竟是幹什麽的,金鈴怎麽看上的他!”


    孫紅星道:“還用打聽嗎,我剛才不是給陳哥說了嗎,那家夥就一保安,沒什麽特殊的背景。不過這小子好像談情說愛有一套,他跟齊家大小姐都有一腿。”


    陳遠澤猛地一驚:“哪個齊家大小姐?”


    孫紅星道:“還能哪個,就是齊光仁的大女兒齊夢燕唄。”


    陳遠澤皺緊了眉頭,自言自語式地道:行啊這個姓趙的家夥!把我的夢中情人都給泡上了。我這一輩子最想得到的兩個人,一個就是金鈴,一個就是齊光仁的大女兒齊夢燕。隻可惜我老爸再三囑咐過我,不讓我對齊夢燕有什麽想法。這個姓趙的哪來的本事,竟然……


    陳遠澤止住自言自語,卻又朝孫紅星問了一句:“你小子是怎麽知道的。你跟姓趙的認識?”


    孫紅星道:“何止認識啊。我簡直恨他入骨。”


    陳遠澤追問:“怎麽認識的?”


    孫紅星道:“我有個馬子,是華泰保安公司老總的女兒。姓趙的正是在華泰上班,所以我認識他。”


    陳遠澤飛轉著眼珠子道:“你確定這個趙龍是當保安的?”


    孫紅星急切地道:“確定,百分之百確定。這個趙龍就一保安,好像是保安隊長!”


    陳遠澤繼續自言自語了一句:不可能啊,金鈴的眼光怎麽會那麽差,找一個保安當未婚夫,這不是犯賤嗎!


    但是突然間,陳遠澤象是意識到了什麽,一個打算在心裏油然而生。


    陳遠澤發出了yin蕩地一笑,在心裏又狠狠地自言自語道:我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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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會繼續中,金鈴又繼續跟幾個朋友打了招呼,然後與我坐了下來,有侍者奉上紅酒,對飲了幾杯,金鈴衝我笑道:“一會兒老爺子出來的時候,我們盡量走近點兒,讓老爺子見見金家的女婿。他一定會相當滿意。”


    我沒說話,隻是悄悄地瞅著坐在另一角的陳遠澤和孫紅星二人,他們一邊聊天一邊朝這邊張望,我總覺得他二人有圖謀不軌的嫌疑。


    我衝金鈴衝了一句:“孫紅星你認識嗎?”


    金鈴朝那邊望了一眼,頓時皺緊了眉頭,道:“你今天怎麽了,你剛才不是問過一次了嗎?是跟陳遠澤坐在一起的那個吧,就是他……認識是認識,但不熟。不過我父親和他父親有些交往。”


    我苦笑地飲了一杯酒,道:“北京還真小,到處都能碰到自己認識的人。”


    金鈴疑問了一句:“怎麽,你也認識孫紅星?”


    我道:“認識。他曾經是付聖冰的男朋友。他們在一個學校上學。”


    金鈴突然一拍腦門兒,道:“我想起來了,我聽妹妹說過,這個孫紅星,還曾追求過我妹妹,但是我妹妹沒搭理他……”金鈴一邊說著,一邊又象恍然大悟一樣,接著道:“哦,我明白了,這個孫紅星,就是付聖冰迫害我妹妹的原因,對不對?”


    我微微點頭道:“不錯。”


    金鈴再皺眉思索了片刻,又象是想到了什麽,道:“那麽,現在付聖冰和他還談著嗎?”


    我道:“分手了。孫紅星想得到付聖冰,生米煮成熟飯,付聖冰哪肯,後來付聖冰發現孫紅星隻是把自己當成一個泄欲和打賭的工具,就把他給踹了。”


    金鈴道:“沒想到這個付聖冰還挺剛烈。這樣潔身自愛的女孩子,的確不怎麽多見了。她的遭遇倒是跟我一樣………”金鈴若有所思地說了幾句,突然止住,沉默片刻,才繼續道:“如果付聖冰沒那麽陰毒,倒是跟我挺投脾氣,甚至可能成為我的好朋友。”


    我道:“應該會的。付聖冰現在變化挺大,她還琢磨著向你妹妹道歉呢。她一直對那件事情很自責。”


    金鈴一驚:“哦?她真是這樣想的?”


    我道:“嗯。富家千金,難免有些任性,付聖冰是任性的過了頭,但是她還不至於到無可救藥的地步。”


    金鈴道:“也許我也應該找這個付聖冰好好聊聊,為妹妹多樹一個朋友,總比多樹一個敵人要好的多!”金鈴像是悟出了什麽,咂摸了一下嘴巴,略施了唇油的嘴唇,顯得格外性感,嬌豔。


    我隻是微微一笑,沒再搭話。


    但是金鈴又似想起了什麽,抬頭望著我,眼珠子微微轉動著,說道:“不對呀趙隊……趙龍,你怎麽會對付聖冰這麽了解?我總覺得有些不對頭。告訴我,你和付聖冰究竟是什麽關係?”


    我意識到金鈴再猜,肯定能猜測到我就是救她妹妹的那個保安,於是趕快敷衍道:“鈴鈴,我先上一下洗手間。”


    金鈴‘哦’了一聲,道:“我陪你去。”


    別墅的洗手間在一樓的西南角,進入以後才知道,原來一個供人方便的廁所,也能奢華如宮殿。


    其實我此時並沒有太多尿意,隻不過是為了防止金鈴再行推測,讓我‘原形畢露’。


    從洗手間裏出來,見金鈴已經外麵等候。金鈴待我走近,伸隻一手盈盈的手臂,挎在我的臂彎兒裏,甜美地笑道:“挽著你,就像是挽住了自己的幸福人生。”


    我一愣,當然能從她這朦朧的語句中意識到什麽,但是我沒點破,而是旁敲側擊地問了一句:“以前你是不是也經常挎著陳遠澤的手臂?”


    金鈴一聽這話,臉馬上耷拉下來,埋怨道:“你怎麽哪壺不開提哪壺啊。你問這個幹什麽?”


    我輕咳一聲,振振有詞地道:“我現在是你的未婚夫,當然想知道你的過去了。”


    金鈴狡猾地輕哼了一聲,道:“如果你答應我,將這個角色繼續演下去,我就告訴你。”


    我汗顏道:“算了,就當我沒問!”


    金鈴臉上再顯失望,問了一句:“這個角色,難道對你來說,就這麽難演嗎?繼續演下去,你可以瞬間擁有一切,瞬間讓自己的身價和事業,達到頂峰!”


    我捏了一下鼻子,道:“不是。我演技不好,演一天還能撐著,演的時間長了,我怕演砸嘍。”


    金鈴反問道:“演砸了更好,那就假戲真做下去!”


    我笑道:“假的永遠是假的,真不了!”


    金鈴愣了一下,臉上頓時寫滿了無奈。


    回到宴會大廳,仍然是人聲鼎沸,其樂融融。各界名士名流侃侃而談,靜待老壽星的閃亮登場。


    這時候,隻聽在門口迎接客人的王叔喊了一句:“柳怡飛柳大小姐來了!”


    眾人順著聲音望了過去,隻見一位身穿低胸紅色晚禮服的美女,在兩個保鏢的陪伴下,緩緩地走進了宴會大廳。


    正是影視歌三棲巨星柳怡飛!


    柳怡飛的美麗的確有著震撼全場的震懾力,即使迎客的王叔不特意地喊這麽一句,她的出現,也必定是全場的焦點。


    所有人的目光都隨著柳怡飛的步伐輕輕移動著,讚歎著,驚異於人間尚有如此美麗的天使,驚異於金氏集團的浩瀚聲威,竟然連娛樂圈兒的女皇級明星也能過來參加金老爺子的壽誕。


    柳怡飛的紅色晚禮服頗顯緊身,恰恰地將她完美的身材,映襯的如詩如畫。她輕輕地走出的每一步,都象是一個美妙的旋律。她的美,有一種天然的含蓄成分,又有一種古典般的內涵。象雲霧飄拂的翠峰,忽掩忽露,忽遠忽近,親切而莊重。她的皮膚很好,白得如同整塊羊脂玉雕出來的,細膩得看不出紋理。無論拍多大的特寫鏡頭,都無須加用柔光鏡來粉飾。她嘴唇光澤鮮紅,臉麵白皙照人。雪白的胳膊,修長的玉腿。她麵若銀盆,眼同水杏,唇不點而含丹,眉不畫而橫翠,比黛玉更多一種嫵媚風流。她的頭發整齊的梳著髻,……整個人的姿態和神情,極富傳神,像一顆臨風的鬱金香。


    沒有任何男士不對她傾心,也沒有任何女士不對她豔羨。


    這就是巨星的風采,這就是令中國上億人癡迷和追逐的影視歌三棲巨星柳怡飛。


    就連我身邊的金鈴,也不由自主地讚歎了一句:“好美啊!不愧是大明星!”


    我卻將頭偏向一側,不想被這位冷豔的大明星認出。之前的那些邂逅,或許我早已忘卻了,但是柳怡飛的再次出現,卻又重新讓我抬回了記憶。


    有幾個男賓女賓,已經開始移步迎了上去,徑直衝柳怡飛打著招呼,柳怡飛在眾人的關注之下朝裏走,卻始終隻是臉上含著微笑,不對任何人有格外的招呼和舉動。那些討好般迎上來的男賓女賓,得到的隻是柳怡飛淡淡的點頭,表情卻沒有絲毫改變。


    冷豔的佳人,踩著優美的旋律,朝裏邁步。她身邊的保鏢左右探視,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眾人的關注之下,柳怡飛繞過人群,卻將目光停留在了金鈴身上。


    金鈴微微一驚,卻也忍不住地朝柳怡飛喊了一句:“怡飛!”


    柳怡飛衝她微微一笑,輕盈地走近。


    我趕快將臉轉向一邊,同時鬆開金鈴挎在我臂彎兒的手。


    隻是金鈴哪肯放過,轉而又輕車熟路地找準了位置,將我的臂彎兒挎住。


    金鈴望了望柳怡飛,讚歎了一句:“怡飛你今天真漂亮,你的到來,是我們金家的榮幸。我首先代表我父親,向你的到來表示感謝。”


    柳怡飛笑道:“你今天也很漂亮嘛……金老爺子第一次壽誕,我當然要來捧場。”然後將目光瞟向我,神情一愣,問道:“這位是……你的?”


    金鈴稍一用力,勾著我的臂彎兒迫使我轉過身來,介紹道:“我的未婚夫,趙龍。”


    我不敢直視柳怡飛的神色,柳怡飛卻猛地吃了一驚,脫口道:“趙秘書!”


    金鈴也愣了一下:“什麽趙秘書?”


    柳怡飛稍微平靜了一下情緒,笑道:“我和趙秘書可是老相識了,想不到金鈴你處了個軍人的男朋友,恭喜恭喜。”


    金鈴這才恍然大悟般地解釋道:“哦,他已經退役了,退役了。”


    柳怡飛倒是再驚了一下,但是強行壓下,道:“趙先生現在在哪兒高就?”


    我一聽這話頗為不耐煩,怎麽現在的人見麵,都喜歡問這個,就連柳大明星也擺脫不了俗套。


    金鈴見我沒回話,倒是幫我搪塞了一句:“金氏。趙龍現在是金氏的人。”


    一句朦朧之言,再次將我的身份蒙混過關。


    金鈴與柳怡飛寒喧了幾句後,柳怡飛輕盈離開,在兩個保鏢的促擁下,坐到一角,有侍者上前奉上紅酒,飲酒觀舞。


    金鈴再望了她幾眼,然後衝我詫異地道:“趙龍你行啊,怎麽有身份有地位的人,你好像認識不少?”


    我敷衍地道:“馬馬虎虎吧。”


    而金鈴的神色卻在很長一段時間裏,無法恢複正常,也許,她正在心裏開始了對我的猜測和琢磨……


    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鍾了,金老爺子還沒出來。


    也許,還有更尊貴的客人還沒到。


    大約是再過了兩分鍾,又有一個天仙般的美女,從門外輕盈地走了進來。


    她並不是什麽公眾人物,迎客的王叔也沒有格外為她的到來喊上一嗓子,但是她的到場,卻也並不比柳怡飛遜色。


    因為她的美,足以勝過柳怡飛千倍萬倍,她的氣質,使得凡是見了她的人,都如遇電擊一般,眼前一亮。


    再優美的語言也無法形容她的美麗;再矜持的男子也無法抗拒她的美麗;再動人的女子也無法不嫉妒她的美麗……


    她輕盈地朝裏走著,我的心呯呯亂跳,我甚至懷疑自己是在做夢,或者是穿越了……


    打死我我也不會想到:由夢會來為金老爺子祝壽!


    這究竟是怎麽回事兒啊?


    一瞬間,我有些蒙了,不敢相信眼前那輕盈走來的天使,竟然果真會是由夢!


    但是那美麗的身影,熟悉的姿態,微微的笑容,震撼全場的美麗……不是由夢又會是誰?(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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