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看著唐寅,心中充滿了感激,誠言道:“唐寅,多謝了。”


    唐寅聳聳肩,道:“朋友之間,就不用說謝了。我不喜歡挺。”


    謝文東笑道:“好,這是最後一次。”說著話,他對金眼說道:“回堂口後,安排一輛車,送唐寅去t市。”


    “是,東哥,”東哥要唐寅去保護彭玲,這令金眼十分意外,不過也由此看得出來東哥對唐寅的信任程度。


    “對了,這個小玲全名叫什麽?”唐寅好奇地問道。


    “彭玲。”謝文東說完話,疲倦地閉上眼睛。


    進入x市,謝文東沒有回堂口,而是直接被送到了醫院。他背後挨了一記重擊,傷及骨頭,雖然沒什麽危險性,但想痊愈,卻需要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調養,而且也沒有太好的特效藥。


    趁著謝文東受傷的機會,青幫在韓非的指揮下,又發動了兩次大規模的進攻,結果都被張一抵禦住了,雙方各有損傷。相對而言,處於進攻的青幫損失更大一些,北洪門龜縮在堂口內死守,而青幫一時間也沒有太好的解決方法,雙方勢力演變到對峙階段。


    韓非這股青幫勢力在x市受阻,北洪門和青幫的整體士氣皆有影響,其他的數股青幫勢力推進的勢頭也不象剛開始時那麽凶猛,北洪門這邊逐漸穩住陣腳,也控製住了己方的潰敗之勢。


    目前的形式,青幫並不樂觀,數股勢力突近北洪門的腹地,如果能繼續推進,無疑會象是幾把刀子,直接刺在北洪門的心髒,可一旦進攻勢頭緩下來,甚至停止不前,那就等於陷入了北洪門的重圍中,一旦等北洪門緩過這口氣來,能組織起有效的反擊時,青幫這幾股勢力反而危險了,很容易被對方圍殲。


    韓非了解現在的局勢,傲天更了解。


    當他得知鏟chu謝文東的行dong失敗,被他成功逃回x市之後,傲天便傷感的對身邊的手下兄弟說這次己方的進攻可能要以失敗告終了,而且,這會不僅僅是一次失敗那麽簡單,恐怕青幫在大路再無法立足了,投入了無數的金錢,犧牲無數的兄弟,勤苦數年的苦心經營,隻怕都要打水漂了。


    他的顧慮是很有根據的,這次青幫對北洪門的進攻,可以說是將社團的全部實力都用上了,壓上了所有籌碼,成功固然好,但若是失敗,實力也將急轉直下,北洪門趁機反壓過來,背後的南洪門也絕不會放過自己,定然趁火da劫,那時,青幫的命運也可想而知了。


    傲天本來還打算及早消滅滲透的己方腹地的文東會勢力,自己好重新回到與被洪門的戰鬥中,讓社團繼續保持對北洪門的絕對優勢,可是現在他灰心了,不是對青幫灰心,而是對韓非灰心,在他看來,韓非的存在,對青幫毫無幫助,反而是帶著青幫走向毀滅。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傲天終於生出了叛心,他不僅是怨恨韓非,更怨恨上一代的老幫主。怨恨他把青幫幫主的位置傳給韓非,所以才導致了今天的惡果。


    謝文東與韓非會麵後的第二天,傲天毫無顧慮,十分幹脆的放棄了無錫,帶上全部幫眾回了餘杭,同時召集各個地方的所有青幫人員,集中到杭州匯合,他對外界的解釋是,文東會來勢洶洶,他抵擋不住,隻能堅守本部。


    韓非並不知道傲天有謀反之意,而且文東會的勢力確實很難纏,傲天集中人力守衛本部,也是沒問題的,對於他的解釋,韓非並沒有多想。


    正是由於傲天的異心,也徹底給日後的青幫帶來了滅頂之災。


    傲天吧原本分散的各地青幫人員集中到杭州這一點上,倒是令三眼等人十分不解,不明白她為什麽在占優的情況下放棄了無錫,放棄了除杭州之外的青幫所有地盤。傲天把青幫的人力全部抽走,文東會反而無事可做了,現在青幫在杭州日立眾多,足有數千眾之,加上又有傲天親自督陣,固若金湯,平三眼手裏目前的人力,無聊如何都是打不下來的,至於其他地方,青幫已經不要臉,而且又沒有青幫的人,自己去打也沒有意義,現在看起來,他們在青幫的地頭上好像是多餘的。


    三眼吧自己這邊的情況匯報給謝文東,後者也很意外,不知道傲天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三眼問道:“東哥,傲天成立縮頭烏龜,我們還用呆在青幫的地頭上嗎?”


    謝文東笑了,說道:“當然需要!”


    三眼不解道:“可是已經無戰可打了啊?”


    “雖然如此,我還是需要你們繼續牽製傲天,如果你能吧她永遠拖在杭州,那是最好不過了!”謝文東笑眯眯的說道。


    “啊!”三眼應力一聲,道:“東哥,我知道了。”


    傲天縮在杭州,三眼帶文東會的兄弟則直接去了上海。


    一是那裏距離杭州較近,可以監視傲天的一舉一動,隨時做出應對之策,第二,上海是南北洪門的天下,青幫進步來,已方在那裏不用擔心安全問題,無須時刻提防傲天的突襲,第三,在北洪門的低頭上,東文會的日子能過得相對輕鬆舒適一些,畢竟相較於文東會而言,北洪門更有錢嘛,何況,吃別人的總比吃自己的更舒心。


    至於北洪門在上海的人歡歡迎自己,那就不在三眼的考慮範圍之內,反正東哥也是他們的老大,自己和他們也算是一家人。在這樣的心理下,文東會眾人心安理得的進入北洪門在上海的地盤,並且無限期的駐紮下來。


    謝文東看人是非常準的,雖然和段天楊接觸的次數不是很多,但是卻能料到他還會再出手。


    金蓉在自己手中被韓非活生生搶走,段天楊確定不甘心,這股怨氣憋在肚子裏,恨得他牙癢癢,後來聽說韓非不金蓉又還給了謝文東,段天楊的肺子差點氣炸,可是這時候再去找韓非算帳也晚了。


    心有不甘的段天楊潛伏在t市,遲遲不願離開。


    正如謝文東算計得那樣,他還真的把目標又轉移到謝文東另一個女人——彭鈴身上。


    相對於金蓉而言,彭鈴的價值絕對要小很多,畢竟她和北洪門毫無瓜葛,但同樣,她比金蓉也更容易得手,不需要借助青幫的勢力幫忙。


    段天楊決定這次由他自己單獨出手,製住彭鈴,至於能起到什麽樣的效果,他心裏也沒有底。


    另一邊。


    對於唐寅的到來,彭鈴倒是沒什麽感覺。


    在北洪門,彭鈴的話本就不多,唐寅更是個悶葫蘆,尤其在女人麵前,覺得也沒什麽好說的。


    他到別墅已有兩天的時間,期間隻和彭鈴說過三句話,而且還是在剛見麵的時候說的。


    在別墅裏,唐寅看到彭鈴,生硬地問了一句:“你是彭鈴?”


    彭鈴點頭,反問道:“你找我有事?”


    “沒事,”唐寅回答得幹脆,道:“我是來保護你的。”


    彭鈴哦了一聲,問道:“是文東讓你來的吧?”


    唐寅點點頭。


    彭鈴問道:“你叫什麽?”


    “唐寅!”


    自那以後,兩人便再沒有過交談。


    不過唐寅卻沒有忘記謝文東的托付,對彭鈴的保護可謂是寸步不離,當然,她睡覺或者去衛生間的時候除外。


    第二百九十三章


    (293)文姿對唐寅倒是很好奇,也僅僅是好奇而已,覺得他這個人很怪。


    彭玲不是好動的人,可是也沒有死板到成天憋在家裏的程度。除了時常在別墅附近漫步散心,每到周三和周六,她還會到市中心的超市去購物,買些吃的東西和日常用品。平時,陪她的人當然是文姿,現在,又多出一個唐寅。


    彭玲和文姿都是外表漂亮又有氣質的女郎,前者典雅,後者活潑,各有千秋,唐炳和她倆上街,感觸最深的是,時常能看到過望的行人向他投來總羨慕不已的目光。


    陪女人逛街不是一件輕鬆的事,謝文東有這樣的感覺,唐寅也有。不過他從來沒有怨言,反而很興奮,每一次陪彭玲外出,那都是一次或許能碰到段天揚的機會。


    這天,周六。


    下午,彭玲一如往常,從別墅裏出來,準備去往市中心的超市,唐寅當然也第一時間跟了出來。


    坐上轎車,彭玲看了一眼跟上來的唐寅,沒有多說什麽,開車的文姿撇撇小嘴,說道:“喂!你這個人好奇怪啊,我們沒有叫你,你為什麽還要跟來?”幾天來,唐寅如影隨行,彭玲和自己走到哪,他跟到哪,要命的是,他的性格沉悶得嚇人,如果你一天不跟他說話,他就真的一天都一聲不吭。


    唐寅聳聳肩,說道:“我隻做我應該做的事!”說完話,嘴巴一閉,才神在在的開始閉目養神,再沒有開口說第二句話的意思。


    文姿翻翻白眼,低聲嘟囔道:“真不知道東哥為什麽會把你派過來。”


    唐寅聽得清楚,眼皮都未挑一下,坐得安然,假睡得沉穩。


    文姿沒發氣地看看他,再瞧瞧坐在後麵的彭玲,搖頭歎氣,無奈地啟動汽車,向市中心開去。


    由於是周末,超市裏的客人很多,人山人海的,放眼望去,黑壓壓的都是顧客。彭玲和文姿在超市裏足足逛了兩上鍾頭,各拎了兩大包的東西從超市裏出來。文姿瞥了一眼兩手空空、一身輕鬆的唐寅,不滿地說道:“喂!你有沒有點紳士風度,沒看到玲姐拿了那麽多東西嗎,幫下忙能累死你呀?”


    唐寅搖搖頭,說道:“不行!”不是他不想幫,而是不能幫。段天揚是高手,要保護彭玲的安全,他必須得保持最佳的狀態,隨時準備拔刀應戰,手裏若是拎著東西,會造成行動上的不便。


    想不到他拒絕得如此幹脆,文姿又好氣又好笑,正想和唐寅好好理論一番,彭玲回頭說道:“沒關係的,東西又不是很重,我們平時不也是這麽拿的嘛!”


    “哼!”話雖然是這樣說,但文姿心裏還是很不舒服,氣呼呼地彭起了腮幫子,衝著唐寅重重哼了一聲。


    看著她孩子氣的樣子,唐寅被逗笑了。


    唐寅是個模樣清秀的男人,笑起來雖然有些邪氣,但無法否認,還是很帥氣的。


    很少看到他笑,文姿怔了怔,睜大眼睛看著他,疑問道:“你鬼笑什麽?”


    唐寅搖搖頭,沒有說話,隻是臉上的笑容更深了。


    逛了這麽長時間的超市,出來時,彭玲和文姿都有些餓了,二人在超市外選了一家環境寬敞、幹淨的小吃店,走了進去。


    小吃店裏的人不是很多,彭玲和文姿占了一桌,唐寅則坐在兩人旁邊的空桌。


    彭玲向服務員隨便點了些吃的,時間不長,服務員把東西送了上來。坐在隔壁桌的唐寅什麽都沒要,隻是默默地喝著店裏免費又低劣的茶水。


    正當彭玲和文姿吃飯時,一名身著筆挺西裝的青年走了過來,青年相貌英俊,帶著眼鏡,瀟灑中又透出幾個儒雅,舉手抬足,大方得體,身上自然流露出一種貴族的氣質。他來到二女的餐桌旁,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說道:“打擾一下二位,請問,長春中怎麽走?”


    彭玲和文姿一愣,雙雙抬頭看向來人,看清楚對方的模樣,兩人心中皆生出好感。


    一個人的外表,無疑就是一張最好的名片。青年儒雅高貴、斯斯文文的樣子,很難讓人不生出好感。


    文姿笑著搖了搖頭,說道:“不好意思,我們對t市也不是很熟悉,你可以問問小吃店的老板,他可能知道。”


    英俊青年愣了一下,笑問道:“聽口音,你是東北人吧?!”


    文姿是土生土長的東北人,雖然在外漂泊數年,但說話時還是多少帶些東北的口音。她點點頭,道:“是啊!”


    “巧了,我也是東北人。”英俊青年麵露喜色,興奮地說道,聽他的語氣,頗有他鄉遇故知的感覺。


    “我是j市的。”文姿笑道。


    “是嗎?我們的家鄉離得不遠,我是h市的。”英俊青年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


    “哦?玲姐,和你的老鄉啊!”文資先是對彭玲說了一句,隨後又好奇地問道:“不過,聽你的口音卻有點不太象。”


    “嗬嗬,在外麵呆的時間長久了,天南地北的,口音早就變得四不象了,拐到南天門去了。”英俊青年無奈地歎口氣。


    在一個陌生的城市裏能遇到老鄉,確實是件很令人高興的事,尤其對彭玲和文資而言,她倆在t市本就沒有什麽朋友,加上謝文東不在,平時能說話的人很少,突然遇到一個老鄉,感覺十分的親近,而且這個老鄉還很英俊,很幽默。


    彭玲此時也好奇起來,含笑問道:“你家在h市的那裏?”


    “道外!”英俊青年倒是很自來熟,不用邀請,‘自覺’地挨著文資坐下,和二女暢談起來,交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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