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永仁一愣,疑問道:“謝先生的意思是……”


    謝文東並為直接回答,話鋒一轉,反問道:“安先生的手下有多少人?”


    “哦……”安永仁想了想,說道:“五、六十號兄弟是有了。”


    “很好。”謝文東點點頭,說道:“安先生,你安排你的手下兄弟做我的內應,你我裏應外合,合力出擊,隻要能一舉拿下南洪門的堂口,不僅表明了安先生的誠意,更是立下大功一件,事成之後,我會將整個曲靖交由你來打理。”


    啊?安永仁到吸一口涼氣。謝文東開出的條件足夠誘人,可是讓他做內應,這也非同小可,在他手底下是有五、六十號兄弟,但真正可靠的隻有二十來人;隻憑這點人做內應;一個不好他自己得先交代了。


    他猶豫著支支吾吾半晌沒說話;謝文東挑起眉毛;問道:"怎麽?安先生不願意做我的內應嗎?"


    "不;不;不!"安永仁急忙說道:"我既然已經決定投靠謝先生;謝先生的要求我一定會照辦;隻是我的人手太少;怕起不到謝先生希望的作用;耽誤了謝先生的大事。"


    "哈哈!"謝文東大笑;說道:"人少不是問題;隻要安先生按照我的意思去做;我保你平安;而且還會大功告成。"


    安永仁聞言;忙道:"我願聽謝先生的安排。"


    通過於飛鵬的搭橋;謝文東聯係上了安永仁;並成功將其引誘成自己的內應;隨即緊急招集麾下幹部們;開了一次碰頭會;會議進行得很快;謝文東直接了當的將事情說明;隨後又講出了自己的計劃;眾人相互討論一番;皆無異議;接著便將計劃定了下來。


    這天晚上;文東會依然采取騷擾策略;隻展開連續不斷的小規模進攻。


    南洪門應付機器雖然算不上吃力;可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懈怠;一夜無話;第二天;白天;文東會的騷擾弱了一些;一直到深夜;都沒有再展開過進攻;連續緊張了數天的南洪門的幫眾終於鬆緩下來;得到了短暫的休息的時間。


    下麵的人是輕鬆了;可陸寇反倒緊張起來;他和謝文東交手那麽多次;對其手段深有了解;他不怕謝文東搞這種連續的騷擾;他真正擔心害怕的是象現在這樣的毫無動靜;陸寇心裏明白;謝文東此時肯定是在暗中預謀什麽;但究竟是什麽;他猜不出來。


    深夜十一點多;勞累緊張數日的南洪門幫眾大多都已經休息了;。但陸寇在自己的房間裏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最後幹脆從床上爬起來,他站在窗前,目光注視窗外愣愣發呆,有一下沒一下的抽著煙,不時還發出幾聲咳嗽。


    這時陸寇一名貼身的保鏢從外麵走了進來,見陸寇還未休息,而剛才窗台上的煙灰缸裏已放了數根煙頭,他悄悄走上前去,輕聲說道:“寇哥,你怎麽還沒睡覺?”這名保鏢跟隨陸寇的時間最長,和他的關係也最為親近,明裏是陸寇的手下,實際可稱得上是朋友。


    “唉!”陸寇輕歎了口氣,說道:“我心裏亂得很,睡不著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要發生。”


    寇哥,你不能在抽煙了!”那保鏢說著話,將陸寇手指間的半截煙頭拿過來,在煙灰缸裏按滅,接著說:“今天文東會沒來騷擾,寇哥覺得反常嗎?”


    “恩。”抽了一般的煙被他說插滅,陸寇也不在意,他點點頭,應了一聲,幽幽說道:“憑我對謝文東的了解,他現在一定在謀算這什麽鬼主意。”


    那保鏢笑了,說道:“文東會連續騷擾我們,我們累,他們也累,這幾天下來,我們的兄弟受不了,估計文東會的人也同樣受不了,也學謝文東也消耗不起,打算休息兩天了。”


    “若真是如此,就好了。”陸寇仰麵長歎。


    陸寇能猜到謝文東要有所行動,但卻猜不到他具體要怎麽做。


    在保鏢的勸慰下,陸寇重新躺下,可是卻睡得極不安穩。


    淩晨兩點。


    安永仁從房門裏走了出來,到了走廊裏前後張望了一番,見走廊裏靜悄悄的;一個人都沒有;他深吸口氣;隨即向房間被招招手;時間不長;從他房間裏魚貫走入二十多名南洪門幫眾;這些都是他最貼心的手下。


    安永仁將眾人聚到一起;低聲說道:"各位;我們兄弟能不能度過這次難關;日後能否飛黃騰達;可都在此一舉了;大家都給我提起精神來;一會也別讓人看出破綻!"


    "放心吧;仁哥!''眾人齊齊點頭;低說應到。


    "我們走!"安永仁環視眾人;將心一橫;牙關一咬;帶著眾人向外走去。


    他們一行人剛到一樓的大廳;就被守衛發現;由於大廳內沒有電燈;漆黑一片;守衛未看清楚來者是誰;警惕的問道:"什麽人?"


    "是我!"安永仁大搖大擺的走上前去。


    幾名守衛定睛一看;原來是安永仁;紛紛出了口氣;笑道:"啊!原來是仁哥;說著話他們向安永仁的身後望了望;見還跟有許多兄弟;守衛疑問道:"這麽晚了;仁哥帶這許多兄弟出來有事嗎?"


    安永仁向外麵揚揚頭;說道:"我帶兄弟們到外麵去換班。"


    "換班?"守衛同時一愣;茫然地相互看看;其中一人說道:"仁哥;我們沒聽說上麵要換班啊!"


    安永仁故意歎口氣;說道:"外麵的兄弟已經連續兩;三天沒休息好了;實在太辛苦了;我和兄弟們一商議;決定先把他們換下來;替他們守一守!"


    眾守衛聽後;皆在心裏暗暗點頭;稱讚安永仁這人真不錯;心腸也好;己方那麽多頭目;誰都沒想到這一點;隻有他想到了;眾人紛紛笑道:"外麵的兄弟真是幸運啊!有仁哥接替他們;可我們就苦了;還要在這裏站半宿呢!"說話時;眾守衛語氣都有些酸酸的。書包網


    第十二卷黑暗侵襲第一百六十六章


    安永仁聽後,心中竊喜,順杆往上爬,豪爽地說道:“你們也去休息吧!由我們來幫你們站崗!”


    守衛們又驚又喜,不好意思地說道:“那……怎麽好意思呢?”


    “自家兄弟,不用見外嘛!”安永仁正色說道:“你們也確實太累了,該換換班了。"


    如果沒有人來接替,眾守衛還能忍得住,現在一聽安永仁來接班,眾人的疲倦感頓時席卷而來,一個個嗬欠連連,眼皮都快睜不開了。為首的小頭目揉揉充滿血色的眼睛,衝著安永仁不好意思地笑道:“仁哥,兄弟們是真的有些堅持不住了,這回算我們欠你一個人情,以後一定加倍報答……”


    不等他說完,安永仁理解地拍拍他的肩膀,說道:“行了,別說這些見外的話,快去睡覺吧!”


    正常情況下,在非常時期值夜班是非常重用的,也不是想換就可以換的,但是仗達到現在這種程度,每個人都身心疲憊,對自己人的警惕性不高,加上安永仁是堂口裏的大頭目,他親自來接替,自然打消了守衛們的顧慮。


    守衛們走後,安永仁離開安排幾名兄弟留了下來,裝模作樣的值夜班,接著,他帶上十多人走出大廳,到了外麵,將守在院門口的南洪門守衛也換了下去。


    幾乎沒有碰到什麽麻煩,南洪門的眾人一看是安永仁來結伴,打心眼裏高興和感激,連聲感謝,隨後撤了下去。等他把正門的守衛都換掉之後,安永仁看看手表,已經兩點半了,他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從口袋裏掏出手機,給謝文東打去電話。他在堂口的大門,而謝文東就在堂口之外,坐在於堂口近在咫尺的汽車內,通過紅外望遠鏡,謝文東將南洪門堂口換班的情況看得一清二楚,沒等安永仁給他打電話罵他已對身邊的眾人笑道:“成了,大家準備好,我們要動手了!”說著話,他從口袋中抽出一雙薄薄的黑皮手套,戴在手上。


    見狀,同坐在車內的薑森,劉波,褚博等人同是一驚,紛紛問道:“東哥,你也要上嗎?”


    謝文東笑道:“也許這將是我和陸寇之間最後的一場交鋒,我怎麽能錯過呢?”他話音剛落,安永仁的電話打了進來,“謝先生,我按照你的意思已經把堂口門口的守衛都換掉了。”


    “恩,做得好,我已經看見了。”謝文東含笑說道:“我們馬上就到。說完,他講電話掛斷,向薑森等人一甩頭,低聲喝道:”走吧!該我們商場了!“說著。他從車椅下抓起一把開山刀,拉開車門,跳到外麵。


    緊跟著,薑森,劉波,褚博,五行,袁天仲,格桑等人也紛紛從車裏走出來,想兩邊看,文東會環在堂口的車輛們齊開,從裏賣弄悄無聲的走出數百號黑衣青年,幾乎都是一個打扮,黑衣黑褲黑手套,手裏拎著明晃晃,寒光比人的片刀,眾人從各個方向一邊向南洪門堂口的大門匯合,一邊將纏著脖子上的黑巾拉起,遮在鼻下。


    雖然早有準備,可守在堂口大門處的安永仁以及手下兄弟還是被眼前突然出現的黑壓壓的人群嚇了一跳,一個個身子直哆嗦,腿肚子直轉筋,很快,走在最前麵的謝文東就到了提昂口門前,舉目環視一番,最後目光落在安永仁的臉上,笑問道:”閣下就是安先生吧?!“


    ()


    “你是謝先生?”安永仁又驚又茫然的看著謝文東,他倆隻是在電話中通過話,但並沒有見過麵。


    謝文東點點頭,說道:“我是!”


    哎呀!安永仁倒吸口氣,急忙躬身施禮,畢恭畢敬得說道:“屬下見過東哥!”


    安永仁已打定主意投靠謝文東,而在電話裏後者也同意了,他用‘屬下’這個詞倒也很正常,也是明白他的忠心。但謝文東心中卻嗤之以鼻,像安永仁這種膽小怕事,在危機麵前連兄弟都肯出賣的人,他哪會將其收下。


    心裏這麽想,可臉上沒有絲毫的表露,謝文東點點頭,說道:“不用客氣!你的兄弟現在可以撤下去了,你幫我帶路,去找陸寇!”“是!”安永仁連連點頭,讓手下的兄弟都退到外麵文東會的陣營裏,然後他帶著謝文東等人快步走進堂口之內。


    文東會紀律嚴明,數百號人,進入南洪門的堂口,場麵上毫無話音,隻是呼呼嚕嚕的低沉又密集的腳步聲。這許多敵人闖進來,正在熟睡中的南洪門幫眾們毫無察覺,整個堂口內依然寂靜得可怕。


    謝文東邊跟著安永仁向裏麵走,邊對身邊的褚博說道:“小褚,你帶著二百兄弟留在一樓,這裏就交給你了,一旦交上手,務必在最短的時間內擊垮敵人,將一樓控製住!”


    “是!東哥!”褚博低低得應了一聲,隨後停下腳步,帶著二百多號文東會人員將一樓的走廊控製住。


    在安永仁的指引下,謝文東等人來到樓梯口。謝文東問道:“安先生,陸寇的房間在幾樓?”


    “三樓!”安永仁想也沒想得說道。


    謝文東點下頭,回身對薑森說道:“老森,二樓就交給你了,和小褚一樣,務必要迅速控製住整個樓層,不給上麵的南洪門人員留有退路!”


    “是!”薑森深深地點下頭。


    將大批的兄弟分派到一樓和二樓,跟隨謝文東上到三樓的人員隻剩下不足百人。走廊裏空蕩安靜,聲息皆無,安永仁探頭探腦地張望了一會,然後回過頭來,對謝文東說道:“東哥,寇……陸寇的房間就在裏麵那間,我帶你過去。”


    事情進展得異常順利,現在要直接麵對陸寇,謝文東發而猶豫起來。他眼珠轉了轉,對安永仁輕聲說道:“你先過去,探一下陸寇有沒有在他的房間裏。”


    “哦……”安永仁聽完暗暗咧嘴,心中暗道:“謝文東說的倒是輕巧,可自己怎麽探?沒什麽事到陸寇房間跟前轉悠,那不是自找麻煩嗎?可是他又不好在謝文東麵前表現出自己的膽怯,頓了片刻,硬著頭皮答道:“是!”


    安永仁咽口唾沫,從樓梯間裏慢慢走了出來,邊向陸寇的房間走,邊在心裏默默祈禱,可千萬別碰上什麽人啊!


    謝文東等人都藏身在樓梯間內,探著腦袋,緊緊盯著走廊內的動靜。


    怕什麽來什麽!


    安永仁剛剛走到陸寇的房門口,正琢磨著是敲門試探還是直接闖進去時,旁邊的房門一開,走出一名彪形大漢。這人是陸寇的貼身保鏢,警惕性極高,安永仁在走廊裏雖然已經盡量放輕腳步,可還是被他聽到了。


    這大漢出來之後,看了看安永仁,眉頭隨之皺起,疑問道:“仁哥,你有什麽事嗎?”


    保鏢的身份不高,但由於是陸寇身邊的人,任何人都不敢對其


    555小視;安永仁身子一僵;不過他反應也快;沒笑硬擠出笑;說道:"我有事要向寇哥;匯報!"


    大漢眉頭皺得更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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