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拉柯咽了口吐沫,雖然周圍隻剩下一個貼身的翻譯,但他還是下意識地瞧了瞧左右,隨後身子前探,壓低聲音說道:“如果謝先生真想讓安人運下台,辦法是有的,隻要能搞亂經濟,讓民眾的生態大不如前,那麽安人運的執政能力自然會受到民眾的置疑,然後由我們安盟出台安撫民眾,並作出適當的行動,謝先生再配合我們將安哥拉的經濟穩定下來,這樣民眾自然就會轉投向我們安盟,到時我們在國會的議員增加,達到半數已上,便可以彈劾zf。


    謝文東看著德拉柯,暗暗苦笑,他說的倒是輕鬆,可是如此能搞亂安哥拉的經濟呢?自己似乎還沒有那麽大的本事!他眨眨眼睛,不置可否,隻是試探性地問道:“搞亂安哥拉的經濟,似乎不太容易哦?!”


    德拉柯麵色一正,急忙說道:“當然,這樣做也會給謝文東帶來很大的損失,不過,我們安盟執政以黑,一定會加倍賠償給謝先生的!”


    謝文東對經濟學方麵的知識了解不多,聽了老頭子的話,他雲裏霧裏,根本沒明白其中的意思,不過他可沒有表露出來,聳聳肩,露出一副深思的樣子,隨口說道:“說說看,我該怎麽做?”


    “拋出謝先生手裏的國債!”德拉柯急聲說道:的隻要謝先生把體手裏的安哥拉國債拋出一小部分,立刻便引發貨幣的大幅貶值,接著便會有一連串的連鎖反應,通貨膨脹,國家信譽下降,外商紛紛撤資等等……”


    拋售安哥拉國債?!謝文東心中一動。東亞銀行占有安哥拉國家銀行百分點三十五的股份,也就是說安哥拉每法行一百元貨幣,東亞銀行便分得三十五元的國債。內zhan結束之後,安哥拉社會穩定,百廢具興,貨幣發行量大增,東亞銀行累計下來的國債已接近天文數字,如果東亞銀行將手中的國債全部拋出,所引發的後果可就不象德拉柯說得那麽簡單了,會直接導致整個國家的經濟崩潰和癱瘓。當然,這也並不是德拉柯想看到的,所以他才要求謝文東隻拋出一小部分。


    謝文東雖然不明白這些,但是也能猜測出手中所握國債的重要性。他點點頭,笑嗬嗬地說道:“德拉柯主席的意思意見,我可以考慮,即使要做,也不能是現在。我希望安哥拉能贏得這場zhan爭!”


    ()


    德拉柯連連點頭應是。隻要謝先生能傾向於安盟,德拉柯就已經很知足了,而且他相信,這場zhan爭不會持續得太久遠。


    從德拉柯家裏出來,謝文東的心情一下子輕鬆了許多,他這趟可謂是不虛此行,在德拉柯的提示下,他突然發現自己手裏還掌握有一張重要的王牌,安哥拉國債。坐到車上,他看看手表,見時間尚早,隨即給李曉芸打去電話。


    這時,李曉芸剛剛洗完澡,正準備上床睡覺,接到謝文東的電話有些以外,笑問道:“文東,這麽晚打電話有什麽事嗎?”問話時,她聲音輕柔,隱隱約約中帶著某些期待。


    不過謝文東的答話卻令她大失所望。“曉芸,我們現在掌握的安哥拉國債有多少?”


    李曉芸暗歎口氣,失望又無奈地搖搖頭,反問道:“好端端的,問這個幹什麽”


    謝文東笑道:“我隻想知道一下。”


    “很多。”李曉芸琢磨了一會,說道:“具體的數額我也不是很清楚,需要回公司查詢一下資料,你現在急用嗎?”


    “不、不!”謝文東笑嗬嗬說道:“不用那麽麻煩,我隻是隨口問問而已。”頓了一下,他又問道:“曉芸,如果我們把手中的國債拋售出去,換成先進,後果會如何?”


    李曉芸被他這突然起來的話嚇了一跳,愣了片刻,說道:“後果很嚴重。那將導致安哥拉貨幣大副貶zhi,股市崩pan,通貨高膨zhang,整個安哥拉的經濟會崩kui,甚至倒退幾十年,文東,你問這個幹什麽?你不會是想拋售安哥拉的國債吧?那麽做的話,雖然可以兌現了一大筆先進,但是我們在安哥拉的投資也就都完蛋了!”


    謝文東聞言,心中的底氣更租,同時暗罵自己糊塗,既然有如此好的武器在手,自己怎麽一直沒有使用出來呢?他長噓口氣,連聲說道:“曉芸,你不用緊張,我是隨便說說的,不可能真去那麽做,核擴我們在安哥拉的收益不少,安哥拉經濟崩潰,對我們也沒有好處嘛!”


    李曉芸點點頭,不過還是不放心第叮囑道:“文東,此事事關重大,你可不要亂來啊!”


    “我明白!”


    與李曉芸通過電話之後,謝文東更感放心,同時底氣也越發足了起來。現在自己手裏也有了製約安人運的東西,那麽無論是安人運執政還是安盟執政對自己的影響都不會太大,不過抬高安盟的地位,限製安人運這點還是有必要的。


    謝文東原本答應今天晚上給費爾南多回複關於法國莊園的事,但現在,他覺得已沒有那個必要,而且他也想試試,自己手中那些國債的分量究竟有多重。


    這一晚,謝文東睡得安穩香甜,而費爾南多卻很不舒服,他一直在等謝文東的電話,結果過了淩晨零點,謝文東的電話還是沒有打來,費爾南多心裏已不痛快到了極點,幾次想給謝文東打電話詢問個究竟,但轉念一想,都忍住了。


    第二天,上午,費爾南多剛坐進辦公室裏,就給謝文東打去電話,讓他立刻到自己辦公室來一趟。


    不用開口詢問,謝文東也知道費爾南多找自己是什麽事,而且從其口氣裏也聽得出來,費爾南多現在正為自己的食言發火。他心中冷笑一聲,沒有多說什麽,幹脆地答應下來。


    等謝文東慢悠悠地吃過早餐,坐車道路總理府時,已經是上午十點多。


    見到謝文東,費爾南多還算客氣,請他落座,閑聊幾句,隨後費爾南多切入正題,含問道:“昨天我求謝先生辦的事,不知道有沒有結果?”


    謝文東故作茫然,挑起眉毛,想了一會,方問道:“昨天總理先生求我辦什麽事了?”


    一聽這話,費爾南多的鼻子差點氣歪了,自己琢磨了一個晚上,謝文東倒好,幹脆把此事忘了。若是換成旁人,費爾南多早發作了,但是對謝文東,他還是有許多的顧忌。費爾南多強壓怒火,笑道:“是關於法國莊園的事!難道謝先生把此事忘記了?”


    哦!”謝文東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點頭說道:“原來總理先生說的是這件事。”他聳聳肩,無奈說道:“昨天我已經打電話詢問過法國那邊的朋友,隻不過並未找到適合的莊園,實在不好意思,令總理先生失望了。”


    沒有找到合適的莊園?這叫什麽話?!費爾南多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幽幽道:“偌大的法國,難道就沒有一處外出售的莊園?”


    謝文東大點其頭,說道:“是這樣的。”


    費爾南多火往上撞,狠狠地握了握拳頭,兩眼直勾勾地盯著謝文東,過了良久,他深吸口氣,臉上又露出笑容,說道:“既然找不到適合的,那我也就不讓謝先生為難了。”說著話,他拉開抽屜,從裏麵拿出一遝文件,向辦公桌上一扔,說道:“這是今天早上剛剛受到的qian線報告,謝先生請看看吧!”


    謝先生並沒有去接,隻是垂目瞄了一言桌上的文件,上麵的文件都是西班牙文,謝文東有看卻沒有懂。他搖頭說道:“西班牙文我看不懂。”


    費爾南多歎口氣,說道:“最新消息,昨天晚上我軍在與zby的交鋒中,又新增一百六十人的傷亡,zhan爭不知道還會持續多久,但傷亡卻已直線上升,我的壓力很大,我想,是該到談和的時候了!”


    第二百二十六章


    費爾南多這麽說隻不過是在虛張聲勢,嚇嚇謝文東而已,戰爭不是遊戲,一旦展開,不是說結束就能結束的,而且前方傷亡重大,官兵心生仇恨,都已殺紅了眼,即使費爾南多下達撤退的命令,前方的戰鬥人員也未必會很快執行。


    謝文東現在不管那麽多,也不管對方是不是在故意詐自己,他微微一笑,搖頭柔聲說道:“總理先生不能撤兵!”


    ()


    “為什麽?”費爾南多感覺好笑得看著謝文東。


    謝文東聳聳肩,說道:“沒有為什麽,我說不能,就是不能!”


    聽聞這話,費爾南多火往上撞,再抑製不住肚子裏的火氣,臉色陰沉似鐵,冷聲說道:“謝先生,我想你忘記了一點,安哥拉的總理是我,而不是你!”


    謝文東站起身形,向前走了兩步,雙手一扶辦公桌的桌案,說道:“沒錯!你是安哥拉的總理,你也能決定安哥拉許多事,不過,有件事恐怕總理先生未必能決定得了。”


    費爾南多一愣,凝視謝文東,疑聲問道:“謝先生這話是什麽意思?”


    “經濟!”謝文東雙眼一彎,笑眯眯得說道:“如果我將東亞銀行裏的安哥拉國債全部拋出的話,我想,總理先生就不會在這裏坐的這麽安穩了吧?!”


    聞言,費爾南多臉色頓變,下意識得站起身形,兩眼眨也不眨得盯著謝文東。


    隻見他這幅表情,謝文東便已然明白了國債的重要性,借著他昨天從德拉柯和李曉芸那裏得到的信息,他又繼續悠悠說道:“如果我把我手裏的那些國債全部拋出,結果會怎樣?安哥拉的貨幣將會大幅貶值,國家信譽也會隨之破產,外資撤離,進出口全麵下降,社會通貨膨脹,我想,到那時總理先生不僅在椅子上坐不穩,恐怕連整個安人運zheng黨都會受其牽連吧?那時,總理先生可就不僅是安人運的罪人,也會成為整個安哥拉的罪人,不要忘記,當初是你把安哥拉國家銀行的股份買給我的!”


    費爾南多突然覺得腦袋翁了一聲,如同被五雷灌頂了一般,愣在原地,表情驚駭、呆滯,直勾勾地看著謝文東,久久未語。


    他如此反應,令謝文東心中更是有底,身子薇薇前探,對上費爾南多的目光,柔聲說道:“總理先生,現在,你還想求和嗎?”


    撲通!費爾南多像是泄了氣的皮球,身子晃了晃,一屁股又重重地坐回到椅子上。何謂養虎為患,這就是養虎為患!當初費爾南多為幫謝文東得到安哥拉國家銀行的股份花費了大力氣,現在倒好,謝文東反而借此為依仗,轉過頭來要挾他。


    正如謝文東所說,他一旦把安哥拉的國債大量拋售出去,安哥拉的經濟會受到沉重的打擊,而費爾南多也難逃其究。


    靜!辦公室裏一下子安寂下來,但氣憤的沉重卻令人有喘不上氣的感覺。


    不知道過了多久,費爾南多回過神來,身為總理多年的他,應變能力也是極快的,他沒笑硬擠笑容,衝著謝文東連連擺手,說道:“謝先生不要生氣嘛,我隻是和你開個玩笑,讚比亞軍經常在邊境挑起事端,打死打傷我方無數的邊防軍,我也希望能利用這次機會好好教訓一下他們,順便也徹底解決安讚之間的領土糾紛問題!”


    謝文東心中暗笑,這個費爾南多轉變還真夠快的!不過這也正是謝文東最想看到的結果。他微微一笑,提起褲腿,又慢慢坐回到椅子上,含笑說道:“如果是這樣,我想我和總理先生還有繼續合作下去的必要。以後需要找總理先生幫忙的事情依然有很多,該給總理先生的,我絕對不會吝嗇,不過總理先生如果想得寸進尺,或許想依仗什麽來要挾我,那麽,對不起,總理先生恐怕不僅什麽都得不到,甚至,連你的職位都未必能保得住!”話到最後,謝文東臉上笑容消失,隨之布起一層寒霜,兩眼眯縫成縫隙,但卻遮掩不住其中那精光四射的鋒芒。


    費爾南多身子一震,這樣的謝文東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那麽高高在上、見識淵博的費爾南多也被謝文東犀利的眼神嚇了一跳,臉上黑漆漆的肥肉直顫動,下意思的微微垂頭,避開他的目光。


    謝文東注視費爾南多片刻,隨後抬起手來,看眼手表,站起身形,說道:“總理先生,該說的話我已經說完了,我要表達的意思總理先生想必也應該很明白了,我還有事,先告辭了!”說完話,他扶了扶衣襟,轉身向外走去。


    費爾南多想說話,可話到嘴邊,卻一個字都沒吐出來,眼睜睜看著謝文東大搖大擺的走出他的辦公室。他在椅子上靜靜坐了好一會,長籲口氣,同時皺著眉頭,擦了擦額定的虛汗。


    謝文東以安哥拉國債為要挾,可以說是正中費爾南多的要害,真若是撕破臉來,謝文東倒是沒什麽,隻是損失一些資金和在安哥拉的利益,而費爾南多則不然,不僅總理的職位保不住,連整個安人雲zhengdang都會陷入極大的?#65308;爸中,到那時,很多人都不會放過他


    這次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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