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這話,費爾南多暗暗鬆了口氣,他麵露正色,重重地點下頭,說道:“謝先生是我的朋友,也是安哥拉人民的朋友,在安哥拉竟然有人膽敢行刺謝先生,肯定是居心叵測,而且無法無天到了極點,謝先生請放心,這件事情我也一定調查清楚,給謝先生一個滿意的答複!”


    費爾南多說的大意凜然,好象真和謝文東有多深厚感情似的。後者心中冷哼一聲,麵帶微笑地說道:“那我先多謝總理先生了!”


    “哎呀,謝先生實在太客氣了!”


    費爾南多又稍坐了一會,然後起身向謝文東告辭。


    出了別墅,坐進加長的卡迪拉克轎車裏,費爾南多的臉色立刻陰沉下來,他咬了咬牙關,忍不住惡狠狠地一砸車窗,怒聲喝罵道:“真是一群飯桶!”那麽多人,那麽周密的計劃,竟然連謝文東的皮毛都沒傷到,他實在搞不明白,這些情報局的特工都是幹什麽吃的。不過好在謝文東沒有發覺時自己做的,將他穩住,以後肯定還有下手的機會。費爾南多對謝文東也有許多的顧慮,單單是謝文東掌握大量安哥拉國債這一點就夠令他為之頭痛不已的。


    坐在車內的保鏢人員見費爾南多氣色難看,一個個嚇得大氣都不敢喘。在回總理府邸的路上,當車隊行到桑巴路的時候,這裏的士兵以及布置得路障早已經撤掉了,那些黑人漢子的屍體以及被打得報廢的汽車業已清理的幹幹淨淨,不過在路麵上仍能看到淡淡的紅色印記。


    走到這裏,費爾南多的怒火又被勾了起來,他實在想不明白,派出這麽多優秀的特工,(壞蛋是怎樣煉成的2)怎麽就殺不掉謝文東這幾個人呢?


    他正琢磨著,冷然間,隻聽嘭得一聲巨響,費爾南多所坐的轎車都為之一震,在車棚的上方,多出一個拇指大小的圓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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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費爾南多忍不住嚇得驚叫一聲,雙腿發軟,差點直接從椅子上滑落下去。要知道費爾南多所坐的轎車是特製的,全體防彈,此時被一槍打穿,說明對方用的肯定是大殺傷性的反器材槍械。


    沒等車內的眾人反應過來,耳輪中隻聽嘭的又一聲巨響,汽車的前窗的防彈玻璃應聲而碎,開車的司機額頭中彈,子彈強大的衝擊力幾乎將司機的半個腦袋掀掉,鮮血、腦漿濺了一車。


    費爾南多哪見過這樣的場麵,嚇得嗷的一聲怪叫,整個人都癱在了車椅上,失去控製的汽車一頭向路邊的大樹撞去,好在坐在副駕駛座位上的保鏢手疾眼快們一邊控製著方向盤,將轎車穩住,一邊急踩刹車。


    總理遇到殺手的襲擊,那還了得,與之隨行的車輛立刻將費爾南多所坐的轎車圍住,接著車門齊開,十多名費爾南多的貼身保鏢紛紛跳下車來,手裏端著槍械,四處張望,尋找殺手的藏匿的地點,同時對外發出報警信號。


    正在眾保鏢們左右巡視的時候,街道周圍的各角落裏一齊閃現出火光,那是子彈怒射而出的槍火,隨著一陣撲撲之聲,有數名保鏢中彈倒地,其餘的保鏢們無不變色,相互招呼著,對著槍火閃過的地方開槍還擊。


    雙方一個在明,一個在暗,一方倉促迎戰,一方是有備而來,雖然費爾南多的保鏢們槍法、經驗都屬一流,但在天時、地利上吃了大虧,隨著槍戰的加劇。不是有人慘叫著中彈倒地,十餘名保鏢,隻是頃刻間便倒下大半。


    更要命的是,對方在至少一公裏開外的地方埋伏有數名重狙擊手,使用的甚是十二厘米以上口徑的反器材狙擊槍,這對重保鏢們來說威脅實在太大了,他們打不到對方,但對方卻能輕鬆打到他們,無論躲到什麽地方,威力強大的狙擊步槍子彈總是能輕而易舉地穿過障礙物,擊中他們的要害,每一次沉悶的槍聲響過,總會伴隨著保鏢痛苦的哀號之聲。


    十餘名保鏢,在不到兩分鍾的時間裏,全部中彈倒地,其中有一部分當場便已身亡,另有一部分受了重傷,躺在地上直抽搐。車內的費爾南多早沒了往日的威嚴,此時直被嚇得汗如雨下,嘴唇哆嗦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沙沙沙——隨著一陣輕微的腳步聲,一名身材魁梧的黑衣漢子從街道左側黑暗的角落裏緩緩走了出來,在其手中還拎著一把明晃晃的亮銀色手槍。看到敵人出現,一名躺在抵償胸腹中彈的保鏢掙紮著抓起落在身邊的手槍,顫巍巍地抬起手來,槍口對準來人,想開槍射擊。


    那人隻是淡淡地瞄了他一眼,隨即陰森的目光又投向費爾南多所坐的轎車,隻是他的手臂微微抬起,甩手就是一槍。那名保鏢的心口處噴起一團血霧,聲都未吭一下,當場斃命。


    眼睜睜看著殺手走過來,車內負責保護費爾南多的兩名保鏢再忍不住,雙雙推開車門,怒吼著衝下車去,同時抬起槍來,對準快要走到近前的殺手就要開槍射擊。


    他們快,可來人的速度更快,黑衣人步伐都未停頓一下,在走路中,知識輕描淡寫地揮手甩出兩槍,兩名保鏢的手指已扣在扳機上,卻再也無力扳下去,二人的眉心處同被子彈打穿。兩名保鏢臉上還帶著驚駭,身子卻已直挺挺地摔在地上。


    嘭嘭!兩名保鏢倒地時發出的悶響聲,如同兩把巨錘子在費爾南多的心頭上,他身子哆嗦著,瞪大眼睛,死死盯著車門之外。


    黑衣人的步伐很慢,那沙沙低沉的腳步聲對費爾南多而言更是一種難熬的折磨。


    仿佛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黑衣人在車門前站定。


    此時,費爾南多已經緊張到了極點,豆大的汗珠子順著麵頰滾落下來,他強作鎮靜,但語調確實微顫顫的,他緊張又驚恐地問道:“你……是誰?要幹什麽?”


    “總理先生不認識我了嗎?”隨著話音,黑衣人彎下腰身,露出一張白皙、五官深刻的西方人麵孔。對這個人,費爾南多雖然談不上熟悉,但也絕不陌生,他正是謝文東在安哥拉的得力助手,傑克。


    費爾南多見過他兩麵,但並不知道他的名字,他伸手指著傑克,驚訝的說道:“你……你不是為謝先生做事嗎?你這是要做什麽?”


    “嘭!”傑克冷冷哼了一聲,隨即向下一彎腰,直接進入車內,挨著費爾南多而坐,同時也玩著手中的槍械,費爾南多臉色大變,下意識的向旁退了退。


    過了片刻,傑克幽幽說道:“謝先生讓我給總理先生帶個話,總理先生想殺他,很難,不過他想去總理先生的姓名,去很容易。今天發生的事情,他希望是最後一次,如果還有下一回的鏵,那麽,總理先生會死,總理先生身邊的很多人也會跟著總理先生一起死去”


    聽了這話,費爾南多的腦袋嗡了一聲,半晌回不過神來。聽這話中的意思,謝文東明顯已經知道今晚的暗殺行動是自己安排的,不過他是怎麽知道的?為什麽自己剛才見到謝文東的時候他一點都沒起提過?想著,他連聲說道:“我想這其中有些誤會吧……”


    不等他說完,傑克揮一揮手中的搶,打斷了他的話,麵無表情地冷漠到:“總理先生無需向我解釋,我為謝先生做事,隻聽謝先生的號令,如果下一次謝先生讓我來殺總理先生,我想,總理先生就不會像今天這麽好運了!”


    “這……這……:”費爾南多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這時,遠處傳來陣陣的警笛聲,傑克深吸口氣,幽幽說道:“謝先生讓我帶的話,我已經帶到了,總理先生以後要怎樣做,那是你的事情,不過我不得不提醒總理先生,要殺你確實很簡單,即使你永遠不出總理府,我也同樣有辦法!告辭了!說完話,傑克飄身下車,依然是那不快不慢的速度,向路旁陰暗的角落走去,時間不長,其身影消失在濃濃的暗夜中。


    傑克前腳剛走,總理府以及軍、警三方人員也隨之紛紛趕到了現場,看到滿地的屍體,三方人員都嚇得臉色蒼白,急匆匆跑到費爾南多的轎車前,見他安然無恙的坐在車內,並未受傷,眾人無不長出口氣。


    “總理先生,你沒事吧?總理先生……”


    一時間,現場亂成了一團,眾人七嘴八舌的紛紛詢問,警方和軍方隨之對整條街做了封鎖,搜查襲擊總理的武裝份子。


    費爾南多木呆呆坐在車裏好一會才算是反應過來,他環視周圍眾人,雖然有許多人趕來,他此時仍能感到脊梁骨一陣陣冒涼氣。


    “總理先生,這……是誰幹的?”一名總理府的官員急切的問道。


    “是……”費爾南多本想說是謝文東,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書包網想看書來書包網


    第二百三十九章


    費爾南多在眾人保護下,換了一台車子,回往總理府。


    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剛剛在桑巴路上伏擊了謝文東,而後者又給他來個以彼之道還使彼身,同在桑巴路上設下埋伏,殺了他個措手不及,並將他身邊的眾多保鏢擊斃大半。對這些優秀保鏢人員的死,對費爾南多並不感覺痛心,但謝文東勢力對他的威脅是實實在在存在的,也讓費爾南多由衷的感到恐懼和壓力。


    謝文東之所以沒有讓傑克殺掉費爾南多,並不是不想殺他,而是他還沒有找到一個能接替費爾南多的合適人選。一旦費爾南多死後,由一個與謝文東關係不熟又屬強硬派的人來接管安哥拉大權,那對謝文東將更加不利。他不願意去做一件沒有把握又充滿變數的事。


    可以說這次謝文東和費爾南多相互襲擊的事件,已導致兩人之間的裂痕變得更深,隻差公開決裂,但是又出於各個方麵的原因,兩人之間的關係卻又變得更加牢靠和穩固,相互製約,相互牽又相互利用。


    翌日,費爾南多和謝文東遭受襲擊的消息同時上了各家報紙的頭版頭條。這兩人一個是總理,掌管著安哥拉的zhen界大權,另一個是東亞銀行的幕後老板,控製著安哥拉的經濟命脈,他倆在一天之內相繼受襲,在外人看到事件當然不簡單,之間肯定有關聯,許多分析家都推斷此事定是讚比亞潛伏在安哥拉的間諜所為,其目的是為了搞亂安哥拉zhen經兩界,好為讚比亞在戰爭中抓住反擊的機會。


    外界的分析看似合情合理,而實際上卻與事實的真相差了十萬八千裏。


    謝文東沒有在安哥拉多加逗留,事隔兩天後,他準備起程回國。臨走之後,謝文東找到李曉芸,說明自己的行程,隨後叮囑道:“曉芸,你在安哥拉的處境應該是很安全的,費爾南多主要的目標並不是你,而且東亞銀行關係到安哥拉的經濟,你又是東亞銀行的”


    掌舵人,他也不敢輕易動你,另外,我這邊還做了周密的安排,會保障你的安全,不會發生意外。不過,如果你不願意留在安哥拉,可直接向我說明,我覺得不會勉強你。”


    李曉芸在安哥拉生活了這麽久,早已適應了這邊的環境,而且也喜歡上了這裏淳樸的民風,隻是知道謝文東要回國,她心中十分不舍,何況謝文東和費爾南多的關係已經僵化到動刀動槍要致對方於死地的地步,在她看來,謝文東再回安哥拉的機會已經不多了。她依依不舍地傷感道::“你這一走,我們不知得等多久才能相見呢!”


    謝文東一怔,疑問道:“曉雲,你為什麽這麽說?”


    李曉芸落寞的說道:“你和費爾南多的關係已經徹底鬧僵,以後當然會減少來安哥拉的次數了。”


    “哈哈!”謝文東仰麵而笑,隨後連連搖頭,又有感歎一聲,說道:“正因為我和他的關係鬧僵,我以後更得盯緊他,需要經常來安哥拉,不然的話,我擔心他會在我背後下刀子,壞我的大事!”


    李曉芸精神為之一振,他不知道謝文東的大事是什麽,不過聽謝文東說他要經常回來,這點倒是令李曉芸欣喜不已。


    與李曉芸道別之後,謝文東回到別墅,找來關鋒、傑克、馬戈伊等人,將他離開後的事情做了一番詳細的安排,並吩咐馬戈伊,盯緊安讚之間的戰爭,他對戰爭最終的結果如何並不關心,不過他卻很在乎讚比亞zf的變化,隻要烏那卡洛接掌了讚比亞的zhen權,那自己在讚比亞便能賺到驚人的利潤。


    當天晚間,謝文東乘飛機回到中國。一路無話,飛機直達上海,謝文東未作停留,隨即又趕往廣西南寧。


    謝文東離開的這段時間裏,廣西並沒有太平,文東會與南洪門的爭鬥反而更加激烈。在孟旬、薑森、劉波等人的帶領下,文東會


    勢如破竹,連續拿下南洪門十餘處堂口,將南洪門勢力逼壓到梧州這一點,這也是南洪門在廣西所剩下的最後一處堂口。


    南洪門在梧州的堂主名叫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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