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流雲表哥的家世和她家沒法兒比,但配夏家,那絕對綽綽有餘了。


    但當初,溫流雲進入夏氏時,這些都是隱瞞了夏心蕊的,所以這些情況,夏心蕊根本不知道。


    想到這個,清芽越發確定夏心蕊對溫流雲是真愛了。


    溫流雲的情況,最好是由溫流雲親口向夏心蕊解釋,清芽沒多說,隻是點點頭,“你放心吧心蕊,我是你和雲表哥的忠實擁護者,隻要你們決心在一起,我們一定會支持你!”


    聽到清芽的表態,夏心蕊終於放心,再次用力抱了她一下,紅著眼眶說:“謝謝你,芽芽,真的非常謝謝你!”


    和溫流雲在一起之後,她一直擔心因為家世的原因,她與溫流雲之間會遭受家庭的阻撓。


    現在有了清芽的保證,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她爸媽並不是那種買女求榮的人,隻是希望她能嫁的好,隻要顧家能有人陪溫流雲出麵求婚,她爸媽看在顧家人的麵子上,一定會同意她與溫流雲之間的婚事。


    畢竟,在這京城,不是誰都能和顧家人搭上關係的。


    不知多少人,削尖了腦袋,連顧家人的麵都見不到。


    有了清芽的承諾,夏心蕊終於開心了,買了一大堆吃的東西,歡歡喜喜的和清芽一起返回了溫流雲的病房。


    她剛把東西放下,還沒來得及打開,病房門猛的被推開,門板“砰”的一聲撞到牆壁上,彈了幾彈,才停住不動。


    夏馨月臉上掛著淚,大步闖進來,衝到溫流雲麵前,將手中的東西,狠狠砸在溫流雲臉上,“溫流雲,你到底是什麽人?你為什麽要陷害永安?你到底有什麽目的?”


    她激動的臉色漲紅,雙手抱著手中的文件夾,再度朝溫流雲頭臉上砸去。


    “姐,你幹什麽?你瘋了?”夏心蕊扔了手中的東西,跑過去,將夏馨月推開,護在溫流雲麵前。


    夏馨月絕望的看著她,“小蕊,你被他騙了!他是個騙子,他不懷好意,他害永安被警察抓起來了!”


    “姐,我隻知道他被黃永安綁架了,”夏心蕊張開雙臂,護著溫流雲,“姐,黃永安犯法了,溫流雲才是被害者!”


    “不!不是的,”夏馨月嘶喊著說:“永安是被他設局騙了,是他騙了永安,永安沒有犯法,沒有綁架他!


    她和施涼風、黃永安一起長大,她和施涼風兩情相悅,可是,施涼風車禍死了。


    她鬱鬱寡歡很久,整個人險些廢了,是黃永安的噓寒問暖,無微不至,拯救了她,讓她慢慢活了過來。


    可現在,她又收到消息,說黃永安因為綁架、非法監禁、以及殺人未遂,被警方逮捕,麵臨著十幾年的牢獄之災。


    得知情況後,她幾乎崩潰,強撐著精神,去了拘留所。


    她沒見到黃永安,隻見到了黃永安的律師。


    黃永安的律師說,黃永安是被她身邊的助理陷害,是溫流雲誣陷了黃永安,黃永安並沒做過任何違法的事情。


    黃永安的律師告訴她,溫流雲的口供十分重要。


    他還說,溫流雲目前正在和她妹妹夏心蕊談戀愛,讓她找到溫流雲,利用這層關係,勸溫流雲撤銷控訴。


    隻要溫流雲不再繼續誣陷黃永安,黃永安自然可以免去牢獄之災。


    她聽了律師的話,又打探到溫流雲如今的去想,立刻毫不猶豫來到了這裏。


    來這裏之前,黃永安給了夏馨月一份調查資料,調查資料裏,詳細記載著溫流雲的個人生平,其中包括了他父母的身家地位、他畢業的大學院校、他曾得過的各種獎項。


    家世那樣優越,成績也那麽優異的豪門大少爺,根本用不著紆尊降貴,來到她身邊做一個小小的助理,除非他居心叵測,另有圖謀。


    看到溫流雲入職簡曆上絲毫不同的個人履曆,夏馨月完全相信了律師的話。


    黃永安是好人。


    溫流雲是壞人。


    溫流雲是出於某種不可告人的目的,才出現在她的身邊,為的就是陷害黃永安,把黃永安送進監獄。


    同時,他還欺騙了她妹妹的感情!


    這個認知,讓她怒不可遏。


    黃永安的律師,明明讓她拿出誠意,誠懇的和溫流雲談一談的,可她到了醫院之後,想到溫流雲的所作所為,控製不住心裏的怒氣,直接闖進溫流雲的病房,用手中的文件夾,狠狠打他。


    如果可以,她想為黃永安打死這個壞蛋!


    “小蕊,你讓開,”溫流雲扯開擋在她麵前的夏心蕊,一改往日的紈絝肆意,淡靜的看著夏馨月,“我沒有陷害黃永安,我隻是設局,誆他綁架了我。”


    “你承認了?”夏馨月猛的睜大了眼睛,嘶聲吼道:“你和我們到底有什麽冤仇?你為什麽要陷害永安?”


    “對,我和他有冤仇,”溫流雲看著她,靜靜說:“不但我和他有冤仇,你和他也有冤仇。”


    “你胡說什麽?”夏馨月激動的大吼:“你是個瘋子嗎?處心積慮出現在我身邊,就為了害死永安嗎?”


    “我沒胡說,”溫流雲說:“我是施老師的學生,我上高中的時候,曾經差點走了歪路,是施老師把我拉了回來,後來我們還成了好朋友,一年多以前,他死了,據說是醉酒駕駛,簡直荒謬!”


    溫流雲譏嘲的笑了下,“施老師年紀不大,卻是個老古板,他最重為人師表,經常把以身作則掛在嘴上,他不開車都不怎麽喝酒,怎麽可能醉酒駕駛?”


    聽他替到施涼風,夏馨月怔住了。


    雖然她接受了黃永安,但隻有施涼風才是她唯一深愛過的男人。


    她之所以接受黃永安,隻是因為她太痛苦了,需要有個愛她的男人,幫她一起承擔。


    黃永安和她還有施涼風一起長大,他和她擁有同樣的記憶,是除她以外,最了解施涼風的人,和他在一起,還能有個人,陪她聊聊施涼風。


    還有,她年紀大了,總不可能單身一輩子,即便她很想單身一輩子,但她得為她的父母著想。


    每次看到父母因為擔心她而憂心忡忡個目光,她便覺得不忍。


    總是要結婚的,就不如嫁給一直鍥而不舍追求她的黃永安,至少,他們擁有共同的成長環境、共同的回憶。


    可是,雖然她接受了黃永安的追求,但她對黃永安並沒有愛情,隻有親情和友情。


    她心心念念,始終不能忘懷,唯一深愛著的人,唯有一個施涼風而已。


    隻可惜,那人已經死了。


    無論她多少次哭喊著那人的名字自睡夢中醒來,那人都不會再回來了。


    而眼前這個害的黃永安被捕拘留的男人說,他是施涼風的學生!


    她看著溫流雲,不解的喃喃問:“你什麽意思?你到底什麽意思?”


    溫流雲目光哀痛,繼續說:“雖然我很敬重施老師,但畢竟我們生活圈不同,並不時常聯係,等我得知他的死訊時,他已經去世半個多月了,我連他最後一麵都沒見到……”


    夏馨月看著他,怔怔問:“然後呢?這和永安有什麽關係?”


    她的情緒,已經不像剛闖進來時那麽激動。


    聽到溫流雲談起施涼風,她就迫切的希望溫流雲能多和她說些施涼風的事情。


    自從施涼風死後,就沒人願意在她麵前提及施涼風。


    有時她想和黃永安聊聊施涼風,可每次隻要一提到施涼風的名字,黃永安就會麵露不悅,還會岔開話題。


    如此幾次,她也就三緘其口,不再在黃永安麵前提及施涼風。


    可是,她真的好希望能有個人,能陪她聊聊施涼風。


    就仿佛那個人還未離開,隻是遠行。


    “我不相信施老師會醉酒駕車,車禍死亡,”溫流雲看著她,繼續說:“那麽,如果施老師不是醉酒駕車,車禍死亡,就是被人害死……”


    “你說什麽?”夏馨月震驚的睜大眼睛,“害死?你說涼風是被人害死?”


    溫流雲沒理會她,“當我意識到,施老師有可能是被人害死,我就開始調查施老師的死因,警方的調查報告上說,施老師是因為醉酒駕駛,與一輛邁巴赫撞在一起,施老師車禍身亡,因是醉酒駕駛,施老師負全部責任,邁巴赫的車主,不負任何責任。”


    溫流雲的視線,緊緊鎖著夏馨月:“我先調查了那輛邁巴赫,那是一輛邁巴赫s級防彈版防護級民用量產車,能夠防彈防爆,衝擊力根本不是普通汽車可以抗衡,所以當施老師的汽車撞上那輛汽車後,施老師車禍身亡,而邁巴赫的車主,才會毫發無傷……”


    “沒錯……”夏馨月眼眶泛紅,嘴唇顫抖,痛苦的說:“警察說,如果對方的車不是那麽強悍,也許涼風不會死,可是……是涼風撞到對方車上去的,對方沒有任何交通違規,是涼風主動撞上去的!”


    “是的,沒錯,是施老師主動撞上去的,可是,你知道,施老師為什麽會主動撞上去嗎?”溫流雲譏嘲的勾唇,“因為事故發生路段,‘恰巧’沒有監控錄像,我花費了半年多的時間,才找到一個當年的目擊證人,你知道,施老師為什麽主動撞上那輛邁巴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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