汙了我的地盤,殺你們一人抵賬,再不走,連你們一塊殺掉。 孟奇滿是驕傲張狂意味地抬起長劍。


    哼,小心那名馬匪正要擱點場麵話,就看到對方長劍迅捷無倫地刺了過來,當即被刺中喉嚨,軟軟倒地。


    真是太不講規矩了


    圍觀的馬匪們腦海裏凝固的隻有這個念頭。


    孟奇也不說話,嗖嗖幾劍,快若奔雷,將另外幾名蓄氣期的馬匪一一殺死。


    說話之間,一個小型的馬匪隊伍就慘遭滅絕。


    讓你們不走。孟奇將冰闕劍插回劍鞘,冷冷說道。


    我都想殺他們了。顧長青看著地上的屍體,滿是正義感地說道,但聽在別的馬匪耳中,卻是十足十的囂張。


    兩人回到帳篷,相顧沉默無語,以他們的性格,身處馬匪之中,總是充滿了格格不入的感覺,非常的不自在。


    馬匪毫無人性,殺得好。顧長青傳音入密道,他以為孟奇這個和尚是為了殺戮而自責。


    孟奇扯出一個笑容:我們還是討論劍法吧。


    殺這種家夥毫無壓力,隻是劫掠商隊,殺戮無辜的事情見多了,總是有點無奈和壓抑,難怪總有人說佛也有火。


    顧長青沒再多說,配合孟奇討論起劍法。


    正當兩人討論的興致勃勃,準備起身演練一番的時候,帳篷外傳來一道粗獷的聲音:兩位兄弟,忠牙奢拜見。


    忠牙奢孟奇和顧長青對視一眼。略感驚訝,他是這些馬匪之中較為強悍一夥的首領。據說是六竅的實力。


    怔了怔,孟奇大概猜到了忠牙奢的意圖。他應該是來拉攏自己兩人的有實力又還未入夥的人總是很受歡迎,沒有哪一夥馬匪不想增強自身的實力,隻要首領能壓得住對方。


    因此,他和顧長青走出帳篷,略帶倨傲地看著忠牙奢。


    忠牙奢留著絡腮胡子,長袍罩身,沙客打扮,看起來很是普通,身邊跟著的女子容貌雖有風沙吹打的痕跡。可也算是不錯的少婦,前凸後翹,頗為**。


    這是我們三當家公沙月。忠牙奢大概介紹了一下,豪爽笑道,現在很多人太過殘忍,讓人憎惡,剛才兩位兄弟殺得好,若你們不動手,咱也打算教訓他們。像我們,就從來是隻求財,不殺人,除非對方實在太倔。


    寒暄了幾句後。忠牙奢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兩位兄弟身手好,性子好,與咱也頗為投緣。所以咱想邀請你們入夥,直接成為四當家五當家。可好


    他之前與人火並,損失了不少手下。包括自己在內,隻剩下了三位當家,因此迫不及待地招攬人手。


    而且,這種不講規矩滿是衝勁的新晉馬匪非常難得,是很重要的補充


    馬匪有兩種成長路線,一是入夥時實力不高,小心翼翼求生存,經過一場場廝殺,殘存下來,終於成為高手,這類人對別人的生命冷漠,也不乏拚命之心,可終究沒有了銳氣,做事求穩,安於現狀,二是孟奇和顧長青扮演的這類,向往馬匪的自在和財富,從各個部族中出來,不懂規矩,也不講規矩,渾身衝勁,銳氣十足,對成名的馬匪首領毫無敬畏之心,誰都敢殺,用好了,能辦大事


    孟奇既然裝成這類馬匪,此時順理成章就回答道:那得看忠大當家你手底的功夫。


    若你實力不濟,為何要讓你坐大當家大當家的位置,唯有實力者占據


    孟奇的潛台詞,忠牙奢聽得很明白,也符合他對眼前年輕人的判斷,微微一笑:兄弟,咱們切磋雙手便知。


    他表情平靜,內心卻沒有絲毫怠慢,若自己表現得壓不住對方,對方絕對會毫不留情地搏殺自己,揚名立萬,接收自己的隊伍。


    孟奇左手拔出長劍,半透明的劍身在夕陽光芒下閃動著金燦燦的光芒,一股寒意透出,讓忠牙奢讚了一聲:好


    不錯的利器長劍,難怪這人年紀輕輕就武功不錯,一定是西域哪個部族的優秀人才,頗得族內重視,來瀚海打天下,搶財富。


    忠牙奢也拔出了自己的兵器,這是慣於馬上殺人的彎刀,刀身暗紅,仿佛曾經斬殺過成千上萬的人,血腥襲來,讓人內心顫栗。


    這是一把利器,同樣也是一把魔刀,孟奇心裏做了判斷。


    然後他毫不客氣,長劍一點,直刺忠牙奢眉心,這是衍化自洛青心得的一路劍法。


    忠牙奢往左一避,彎刀橫揮,以攻帶守。


    兩人很快戰成一團,忠牙奢的刀法怪異難測,盡得西域彎刀的精髓,與中原風格截然不同,而且他的刀法還有一股慘烈氣息,竟然招招強攻,毫不留手,給人一種沙場征戰,搏命第一的感覺。


    孟奇的劍法比刀法更是不堪,雖說五虎斷門刀法與血刀刀法屬於蓄氣期,僅僅在自己融會貫通了斷清淨變化後才勉強達到開竅水準,但劍法就連蓄氣期都沒有,全靠基礎劍法與人切磋中成長起來


    閻羅帖隻有一招,是反複練習才初步掌握,獨孤九劍入手未久,尚在鑽研之中,還沒有入門,橫渠劍法兩儀波浪劍等更是到手才幾日,不過粗粗翻閱演練了一遍。


    好在孟奇實戰經驗豐富,一味求快求淩厲的趙家快劍又變化簡單,能讓他迅速上手,將與洛青切磋的收獲展現出來,而且自身的血刀刀法也是以怪異著稱,不至於在麵對忠牙奢的西域彎刀時手足無措。


    因此,兩人是越戰越快,互相搶攻。看得旁觀的公沙月和顧長青手心裏都攥了一把汗,生怕自家人抵擋不住。


    公沙月是怕老大受傷。引發對麵年輕人凶性,顧長青則不然。怕忠牙奢砍中孟奇後,暴露出金鍾罩,引來馬匪圍攻,而元孟支等人就在不遠處。


    這樣的戰鬥裏,孟奇對劍法的理解進步很快,漸漸的,觸摸到一點點獨孤九劍的玄妙,長劍忽然往莫名其妙的空處一點。


    當,忠牙奢的彎刀自己撞了過去。被長劍點中,刀勢頓時一滯,反而被孟奇一輪快劍壓製住。


    他深吸口氣,刀法一變,酷烈凶猛,仿佛荒漠上的熾風。


    孟奇當即感覺吃力,想要尋找剛才在獨孤九劍上的靈機一動,卻始終找不到。


    自己畢竟劍法基礎淺薄,不提悟性。光是這點就不具備獨孤九劍很快入門的資格,因此隻能偶爾靠靈光乍現,須得時日彌補。


    眼見忠牙奢的進攻無法遏製,孟奇低喝一聲:停


    腳踩神行百變。孟奇以讓人眼花繚亂的身法退後幾步,倒轉長劍道:大當家武功高強,孟某認輸。


    忠牙奢哈哈大笑:小孟兄弟的左手劍果然不凡。與右手劍截然不同,無論角度方向都讓人感覺別扭。


    他並不奇怪孟奇是漢姓。西域多的是土生土長的漢族部落。


    說了幾句真心的讚揚後道:小孟兄弟,日後就叫你四當家了


    四孟奇麵無表情地道:我這位顧兄年長許多。我還是五當家吧。


    聽孟奇應承下來,忠牙奢笑得更是暢快:小顧兄弟,你覺得呢


    小孟沒意見,我就沒意見。顧長青言簡意賅地道。


    忠牙奢彎刀入鞘,撫掌笑道:今日能有兩位兄弟入夥,實乃金剛夜叉庇佑,還請兩位兄弟去帳篷喝酒吃肉,認識其他兄弟。


    孟奇心中一動,他的信仰看來是偏金剛寺一脈的。


    在西域,佛門信仰與中原不太同,被金剛寺和歡喜廟瓜分了。


    遠處,看見孟奇兩人被忠牙奢拉走,其他來晚幾步的馬匪頭子頓時懊惱不已,做馬匪也是看中人才的啊人才能殺敵劫財,人才能幫老大擋刀


    入了帳篷,忠牙奢大聲道:各位兄弟,快來見過新的當家,這是四當家,這是五當家。


    十多位馬匪嘈雜混亂沒什麽規矩地叫過當家後,忠牙奢指著一個麵容枯黃木訥的中年男子道:這是二當家吳勇。


    普通的名字,普通的外貌,除了標準的漢人長相,吳勇似乎沒有特別之處。


    烤全羊,大壇酒,一一擺了上來,孟奇隻吃肉不喝酒。


    小孟兄弟,為何不喝酒忠牙奢笑著道。


    孟奇保持冷酷高手的做派道:喝了酒,手就不穩,手不穩,劍法就不快,劍法不快,就殺不了人。


    好難怪小孟兄弟年紀輕輕就有此等劍法忠牙奢撫掌讚道。


    孟奇撇了撇嘴,我怕喝醉把假發弄丟啊


    過了一陣,忠牙奢歎道:可惜啊,本來眾多兄弟,好生熱鬧,如今卻隻剩我等,難免有些淒然。


    大當家,誰幹的孟奇保持著自己的形象,毫不畏懼地問道。


    忠牙奢搖頭道:前些日子,我們受了落日海王弘馬隊的襲擊,哎,都是我太不小心。


    大當家,王弘在哪裏我去殺他孟奇猛地站了起來,非常入戲。


    忠牙奢擺了擺手:小孟兄弟的心意,我心領了,不過不急於一時,王弘的實力與我相差仿佛,手下有七八個當家,還是等抓到邪刀追殺令上的小禿驢,得到則羅老大的承諾,再慢慢報複他,說起來,怕是在魚海就能與王弘重逢,他也在等機會。


    嗯。孟奇一副你別管我,我自去殺人的樣子,自己咒罵了一聲,該死的小禿驢,躲得倒是極深


    忠牙奢滿意地喝了口酒,轉而說起了別的話題。


    之後兩日,顧長青一直問孟奇什麽時候動手,孟奇隻是道再等等,等機會。


    這一等,魚海就出現於眼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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