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離開酒店,乘坐酒店的專車來到地下世界,取回機甲前往外圍賭場的交易地點,買下十萬塊的半分鍾獲勝之後,再一路到達賽場的後堂。


    到達之時,後堂空空蕩蕩,隻有幾個舉辦方的工作人員。


    而整個後堂,也不再是切分成上千塊,而是一分為二。一邊是蕭業的休息區,一邊是西斯的休息區。


    將機甲停好,二人跳了下來。


    在椅子上坐好,蕭業閉目養神,等待比賽開始。而漢斯則沒閑著,一會兒給他按按肩膀,一會兒拿儀器測試一下是否在最佳狀態,忙得不亦樂乎。


    距離比賽還有二十幾分鍾,一台銀白色的機甲在門口出現。後麵,簇擁著二十多名分析師、按摩師、訓練師等助手。乍一看過去,風光無限,全然不是蕭業隻有漢斯一個小弟的排場能夠比擬的。


    工作人員上前,想要將西斯引往他的休息區。


    然而,西斯卻沒有理會,徑直駕駛著機甲朝蕭業的方向前進。工作人員還要追趕,幾名助手上前交涉。


    “蕭業,十秒鍾,記住我的話!”來到蕭業身旁,西斯殺氣騰騰的開口。事實上,蕭業對他恨之入骨,他同樣對蕭業也恨之入骨。


    他參賽,並非是為了參賽獎金,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直觀的印象。他來,是為了拿到地下世界的年度冠軍,證明自己隻差戰火考驗就有資格成為王牌機甲戰士。


    然而,月冠軍的排名賽,卻出現一場能夠堅持長達一分多鍾的對手。這讓他感到羞愧,讓他怒不可遏,也讓他對蕭業恨之入骨。


    蕭業仍舊閉目養神,絲毫沒有理會西斯的挑釁。現在的西斯,在他眼前隻是死人。沒有人可以阻擋他幹掉西斯,誰也不能。


    跟一個死人鬥氣,那是白癡行為。


    漢斯站了起來,胸口急劇起伏,卻始終無法將狠話宣之於口。


    地下世界不缺亡命之徒,不在乎西斯身份的大有人在。要死吊朝天、不死萬萬年,這是地下世界最常聽到的一句話。


    可漢斯不是,他比普通人更狠,卻還沒到亡命之徒的程度。他隻是個騙子,現在還是個小弟。不管為了自己著想,還是為了蕭業這個老大著想,他都不得不忍下這口氣。以免得罪西斯,事後遭到報複。


    西斯不斷撂下狠話,結果,誰都沒有響應半句。


    才三分鍾,那邊還沒交涉完,他就已經不耐煩了。


    “十秒鍾,打爆你,等著屍骨無存吧!”


    再丟下一句,西斯憤怒離開。


    蕭業的態度,已經反過來把他激怒。


    隨著西斯離開,那邊的交涉也很快停下。一名工作人員上前,詢問是否遭到侵犯,直接被漢斯給吼了回去。


    整個插曲,蕭業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一下。


    一刻鍾左右,擴音器響起參賽選手進場的聲音。


    蕭業起身,跳上機甲,漢斯很快也爬了進去。


    進入通道口,快到賽台的入口之時,蕭業看了眼凝重緊張的漢斯,忽然抬手,一個手刀切在了他後頸的動脈上。


    漢斯來不及發出辦點聲音,便昏了過去。


    將漢斯擰出,找來一個工作人員交代他幫忙看管一下,蕭業重新回到機甲,邁入賽台當中。


    把漢斯弄昏,是因為他擔心漢斯隨時都會以他的名義進行棄權。


    剛一進入賽台,四周圍便是轟雷滾滾一般的歡呼聲。


    蕭業的冷漠,已經和他的反應能力一樣出名,但這無法阻擋觀眾對強者的崇拜。


    勝利者,在地下世界永遠不缺歡呼。


    如果蕭業今天被殺,縱使他之前戰果輝煌,甚至創造了一個又一個的奇跡,明天也將被遺忘。


    很快,西斯帶著大批的助手也進入賽台當中。那歡呼聲,更是想要將整個賽場給掀翻,縱使蕭業開啟了靜音模式,仍舊可以聽到刺耳的轟鳴聲。


    整個賽場,隨著二人的出現,陷入沸騰當中。


    這一場比賽的結果,幾乎沒有懸念。但沒有懸念的,也隻是結果。


    在所有人的眼中,再戰西斯,蕭業能否支持超過十秒的時間,同樣具備著莫大的吸引力。


    “蕭業,下輩子千萬別在遇到我!”西斯的聲音,咆哮而起。將本就如同火藥爆開的賽場,推上另外一個高峰。


    蕭業迅速調出機甲的各項性能,趁著比賽還沒開始,迅速再檢查一遍。


    發現一切正常,西斯已經喋喋不休的吼了兩分多鍾。而比賽時間,隻剩下兩三分鍾。


    隨著裁判開口,西斯的助手們迅速退場。


    而西斯,也終於停下了咆哮。轉瞬間,竟變得異常的安靜。


    對此,兩名評論員嘖嘖稱奇,卻不解釋。蕭業倒是知道這是王牌機甲戰士的基本功,對敵的時候,在不影響自己的情況下,不惜任何手段打擊敵人的自信心、精神,而在自己的心性開始受到影響之後,必須在瞬間冷靜下來,重新把精神調整到最強狀態。


    就蕭業所知,完成這個過程,雷姆瞬間就可以辦到。也就是說,換成雷姆,可以喋喋不休到比賽即將開始的最後一秒再做出調整。


    西斯顯然不行,他給自己留了兩三分鍾的時間。


    若是乘此機會反過來出聲擾亂他的心神,必定可以讓他的精神受到影響。


    蕭業卻沒這麽做,他的精神盡管在晉升心動期之後仍舊比普通人還差了一點,可他習慣了短短幾秒之類進入入定狀態,要調整心情其實很簡單。之所以不這麽做,在於他要讓西斯死也死得絕望,死得不甘。


    比狠,他不比誰差!


    “比賽即將開始,倒計時10秒、9秒、8秒……”


    裁判的聲音忽然響起。


    轟亂的看台,瞬間安靜下來。


    所有人的目光,都在蕭業和西斯的身上不停的移動。


    他們屏住呼吸,期待著本月最後一場,也是最為精彩的一戰。


    就在倒計時來到3秒之時,蕭業陡然睜開雙眼。雙瞳中,迸射出與他平常隨意平和所截然相反的凶狠光芒。


    另一邊,仿佛感應到了什麽,西斯也猛的睜開雙眼。


    透過機甲,二人似可以看到對方的神情,殺氣暴漲!


    “2秒、1秒,比賽開始!”


    就在裁判聲音落下的刹那,西斯火力全開,十多道能量光束線齊齊朝著蕭業射出。


    而蕭業的舉動,卻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他既沒有像排名賽那般在開賽之初左躲右閃,也沒有像冠軍賽那樣火力全開拚命攻擊,而是開啟能量罩,朝著那十多道的能量光束線迎了上去。


    轟轟轟……


    能量光束線轟擊在能量罩上,瞬間爆發出耀眼的爆炸光芒。


    “這是……在自殺嗎?”


    整個觀眾席,甚至以兩名評論員和一名評論主持的見多識廣,也不由呆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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