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身於萬丈懸崖上空的杜冰嬋,並未驚呼大喊,既不敢朝下望,便早已閉上眼睛。兩道白光將她緊緊纏繞高舉,便是葉登爵法術一收,她即要墜入懸崖,屍骨無存……


    “你趕緊將嬋兒放過來!”我高喝一聲,“放在安全地帶,我才能把地珠交給你!”說罷,我掏出地珠,放在腳下,又拔出巨闕劍,“這柄巨闕神劍,削鐵如泥,劈石如木,我隻要一劍砍去,地珠便要粉身碎骨!”


    “好!”葉登爵將杜冰嬋慢慢“拎”回來,仍舊高舉空中,“現在,我左手再來取地珠!”


    “你不放了杜冰嬋,我又豈能將地珠給你?”我冷笑一聲,“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我拿到地珠,便自會將杜冰嬋慢慢放下來,又豈會打誑語?你若仍舊執迷不悟,便是再要讓我將她丟向懸崖麽?”葉登爵說罷,果然再將杜冰嬋向懸崖方向“拎”去。


    如此關頭,我和段崖生自已束手無策。


    我二人的手段修為再高,又豈能修煉到如葉登爵那般“隔空取物”神仙之法的境界!


    “好罷!”我一聲輕歎,“我拿著地珠走過來,我必須要一手牽著嬋兒,才能一手將地珠給你!”


    “可以!”葉登爵瞬時又將杜冰嬋拉回來,“你也別指望再耍任何滑頭,一念之間,我便可以讓她跌落懸崖!”


    我和段崖生一對視,一切皆在不語中。當即,我握著地珠走過去,被兩道白光裹在空中的杜冰嬋也離我越來越近,迷眼間,我隻覺九天玄女飛升在天一般,那霓裳仙子姬無雙好似再臨人間,如此卓世不群。出塵不俗,風華絕代。我伸手將她拉住,她緊緊望著我,眼神裏,是萬世千生的癡癡守望。


    在我將杜冰嬋拉下來的一刻,我握著地珠的手還未伸過去,便聽周遭氣息奔流,地麵震顫轟鳴,好似又有巨獸要從地底破土而出!刹然間,就見離我五尺之遠的葉登爵“撲通”一聲栽倒在地。好似跌入地洞一般!我迅疾拔劍衝過去,巨闕寒光四溢,劍尖直抵寄身黃巢的葉登爵的腦袋。


    段崖生此刻就離我不遠,早已衝上來,將杜冰嬋拉向一邊。


    段崖生施展的“裂地術”修為果然勝過我,地表裂開了一道兩米寬的巨大口子,便真如地震一般,葉登爵的身體跌入地麵裂縫,雙手吃力地抓住地麵上一塊石頭。身體才不至於跌進裂縫深淵。此刻的我,巨闕便在他頭上,隻要我手起劍落,黃巢便要身首分家。


    “別、別傷我的身體……”遠被綁在樹上的黃鶯此刻一陣悲呼。卻也是矛盾無比,有氣無力。


    “方隱,不要殺他!”葉姣儀不知何時也衝了上來,“他、他、他是我的父親啊……”


    “他雖命數猶在。卻是一縷孽命!本不容於世,何況,現在還要為禍造孽!姣儀。你的父親已經去世了,那位曾經慈祥、仁義、德高望重的老人和長者,已經遠去,已經永遠離開了我們,何況,我們都曾親自為他下葬送終,今天,我們就忘記那位曾經的葉登爵!”我長歎一聲,“現在的此人,我們便權當是黃巢罷!他若活命,今天,我們任何人估計都要葬身此地!”


    葉姣儀哭的越加傷心,不斷搖著頭,卻又不知所終。卻在這時,驀覺天地之間,風雲變色,狂風起伏,周遭樹動草曳,好似山雨欲來,巨變將生!


    “那匣子,光芒越加刺眼了!!”猛聽遠處的老楊及歐陽一陣驚呼。


    我剛要舉起劍,卻聽身下的葉登爵一陣狂笑:“哈哈哈哈,來了,來了,來了!老天爺,已經開眼啦!哈哈哈,方隱,你快看看你的地珠吧!”


    我瞬時一望,不由形神震顫――好似那電石雲匣的光芒和我手上的地珠彼此呼應一般,我手心裏的地珠,從未煥發過如此異光耀眼!


    眨眼間,電石雲匣光芒愈加刺眼,竟然在空中形成了三米大小的光暈圓環,好似行星的光環一般!我和葉登爵,便正好在這三米範圍之內,而更我魂飛魄散的是,我手心裏的地珠,竟然向電石雲匣飛去!


    我伸手想去抓住,但隻覺此刻身體像是進入了虛空幻境,完全無法碰觸任何物體,伸出去的手,抓住的像是一團空氣!


    “天地生風,風雷化火!隻要天珠在三米範圍內感受到了地珠氣息,便會立時‘天地生風’,生出‘風珠’!而生成的風珠一旦再碰到雷珠,便是‘風雷化火’,就又會立時化出一顆‘火珠’來!這,便是我先祖們在數千年前就推斷出的‘天地風火雷’五珠齊聚懸空城的萬世玄機!世上,原本隻有天、地、雷三顆珠子!天珠被烈陽子從楊天驄家拿到此地,而雷珠又在羅查理手裏,也已經被烈陽子拿到手,現在,天珠和雷珠都在這電石雲匣裏,便隻缺你這顆地珠了!這也就是你方隱為我懸空城帶來五珠的最終典故!哈哈哈哈!”


    一切,已經不容我多想,我隻欲邁開步子,走近那電石雲匣,將之擊碎,但是,我卻無論如何不能踏進去半步,那陣光暈仿似將我和電石雲匣隔開了數萬光年!


    天地之間,氣流更驟,烏雲蔽日,勁風疾馳,飛沙走石,樹斷枝飛,所有人已經盡數伏倒在地,“轟!”


    一聲巨響傳來,好似開天辟地一般,一股巨大的氣浪將我震開在數米之外!


    我瞬時睜開眼來,隻見那電石雲匣早已四分五裂、傾分散落,五顆光彩奪目的珠子,早已飛升而出,圍在光環五方,好似五彩蓮台,祥瑞萬方,又似蓮蓬玉鐲,霞耀萬丈,刹那間,五道金光從天而降,好似天神下凡一般,直籠五顆神珠!


    “轟轟轟!”


    再是一陣巨響。五顆珠子早已無蹤,那本是三米左右直徑的光環,竟然愈生愈大,瞬時,空中裂開了一道十米左右的大光環,光環內部,竟是十萬星辰,深邃浩瀚,極像是隔世的宇宙天方一般!


    “天地已然洞開,龍脈已經生成。萬物皆可生化!”葉登爵大吼一聲,早已從地縫裏一躍而出,“蚩尤之命已然懸浮在天地龍脈之裏,就等著我這副**去結胎了!哈哈哈哈!”


    我渾身酸痛無力,掙紮著爬起來已經來不及,眼睜睜看著葉登爵躍向那好似時空隧道一般的耀眼光環。


    原來,五顆神珠,隻要一旦齊聚,就會洞開天地。龍域現世!也便是說,其內的十萬星辰,便印證著世間任何事物,哪怕是一根草。一隻螞蟻的命數,一個國家、一個朝代的龍脈,都能在其星辰輝耀上找到對應!也就是說,段崖生的“天煞孤星”之命。即時可改!


    “段師兄!天地龍脈已經生成,你趕緊去找到辨識出你的星相,你的‘天煞’之命就能破除!”此刻的我。已經忘記了葉登爵,扭頭望向遠處的段崖生。


    “趕緊阻止葉登爵!”段崖生卻似未嚐聽見我的話,幾步奔行過來,“天地龍脈由五珠洞開,而雷珠裏正好藏有蚩尤之命!我現在明白了,葉登爵何故要寄命在黃巢軀體上!天地龍脈便是‘龍域’,一旦肉胎進入,便要化龍,而且還要一承蚩尤命數!”


    “你是說,蚩尤將會在自己的命格之軀上化龍?!”我額頭一陣冷汗滾滾而落,一眼望過去,已是震懾無端――


    葉登爵站在那光環入口之處,轉身望著我們所有人,一陣狂嘯:“蚩尤真龍,即將君臨天下!君君臣臣,臣臣君君,古今如出一轍,而這一次,戰神再世,人間從此再無君臣,普天同慶,普世降臨!姣姣,為父與最摯愛的你、與我所有摯愛的家人,就此永別!但是,蚩尤戰神再世而出,便也是你們的君父,你們,必將為身體裏那奔流不息的蚩尤血脈而自豪!”說罷,縱身一躍,身體消失在光環之中,葉姣儀早已哭成淚人,卻又無可奈何。


    “轟轟轟!”那道光環霎時異彩四射,光芒奪目,天地間,烏雲漸散,勁風漸息,但一眨眼的造化境遇,竟又是讓我們所有人再次目瞪口呆――


    整個大地,一片紅光!


    地上的草木泥石,我們每一個人,都籠罩在一片紅光裏,如血一般的淒厲,似死一般的殷紅!


    “天上的太陽!”眾人早已大喊起來。


    血太陽!!!


    本應金黃的太陽,此刻如被人蒙上了一層紅紗,掛在天空,紅光拂耀大地,好似周天頓開一方血窟,血液自周天彌散噴薄,籠向人間塵寰!但見漫山的飛禽走獸,一片奔湧疾行,哀嚎慘啼,如末世到來一般!


    “血日耀世,妖魔將生!”段崖生站在原地,早已渾身打顫,“方隱,我們都完了,這個世界或許都要完了!我們嘔心瀝血、九死一生,以為已經阻止了妖邪怪煞,以為已經將罪惡繩之以法,但是,天意定之,大限來時,我們,阻止不了啊!”


    “老師,你趕緊去堪識你的星辰呀!!”杜冰嬋在背後疾呼道,“你們看,那光環正在收攏!好像葉登爵跳進去後,異端果然要生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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