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2-11-25


    十天,僅僅十天,就依靠十五萬的本錢,賺取三百萬的利潤,這高達2000%的驚人收益,侯曉傑隻感覺是在聽著天方夜譚的故事。盡管很清楚金融業賺錢,但這算得上賭博的產業,即便還沒達到九死一生的程度,但這收吝比,依然隻是五五之數。


    而聽著葉鈞似乎小試身手的手法,侯曉傑隻有一個念頭,就是荒唐。


    直到將葉鈞送至機場,侯曉傑、梁皓還依然渾渾噩噩,似乎這一夜輾轉難眠隻是一場到頭來空悲切的夢境。但洗了把臉,確定神誌清醒的他們,隻能麵對這足以載入史冊的荒謬故事。


    葉鈞一步三回頭的行為,讓董尚舒有些疑惑:“小鈞,怎麽了?如果還有事,咱們推遲一點時間走,也沒事。”


    “算了,咱們進去吧。”


    站在人來人往的入口處,即便人潮擁擠,但葉鈞同時有著敏銳的觀察力。與洛克達成一致,成敗關鍵就在於這臨別前的驚鴻一瞥,就算不能說上兩句話,但隻要尋到那道身影,葉鈞就能獲知對方的態度。


    經過這十天的瘋狂收益,葉鈞實在舍不得洛克這種近乎妖孽般的人才,他與侯曉傑最大的不同,就在於膽大心細。像洛克這種人,是一柄雙刃劍,用得好,就能創造出一次接一次的奇跡。但倘若用得不好,並加以束縛限製,那麽,洛克能發揮的才華,也就有了局限性。


    葉鈞微微歎息,正當打算進入機場時,一陣聲音傳來:“讓一讓!請讓一讓!”


    葉鈞驚喜轉身,見正是狼狽穿過人群的洛克,立即擺手示意負責驗票的女服務員稍等,在對方會意的微笑下,迎了上去:“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再晚來一分鍾,估計我就已經上飛機了。”


    洛克整了整衣衫,笑道:“交通堵塞,來得晚了,很抱歉。昨晚我想了一夜,直到天亮時,才決定下來。”


    在葉鈞期待的目光下,洛克清了清嗓子,笑道:“說到底,我原本隻是一個流落街頭的行遊者,但因為你,才得償所願進入華爾街,並靠機運打了場勝仗。所以,我認為自己並沒有任何理由拒絕你許諾的那份工作,畢竟我可不希望再被打回原形。”


    聽到洛克這些話,葉鈞很滿意,當下墊了墊腳,指著不遠處正揮手道別的侯曉傑跟梁皓,笑道:“因為我現在要回國一趟,你先跟著他們去酒店,因為已經確定好了工作的走向,所以,你如果感興趣,可以跟他們了解一下。”


    “幹什麽?”洛克疑惑道。


    葉鈞笑道:“日經。”


    當聽到日經,洛克立刻雙目放光,對於金融市場的走向,既然能預測到明年將會爆發的金融風暴。同樣,洛克也能預測到這三五個月,日經將會爆發出一種違背常理的走勢。既然葉鈞已經將市場瞄向日經,洛克也漸漸心安,起碼證明葉鈞有著真本事,對於整個金融市場,有著相對通透的嗅覺。這也讓洛克意識到,或許接受葉鈞的邀請,並不是一個冒失的決定。


    “看樣子,你很看好那個叫花子。”


    坐在飛機上,董尚舒收回欣賞窗外的愜意目光,瞥了眼老神在在的葉鈞,笑道:“小的時候,你就古靈精怪,長大了,正當我跟常平、文軒認為能夠適當讓你接觸這個社會時,卻沒想到,你比誰都藏得深。”


    董尚舒口中的社會,無外乎是尋常人接觸不到的另一個世界。這個世界,講究城府,講究心機,也講究勞人者勞的權衡之術,或許達官貴人的世界裏算得上這種社會的分支,但在董尚舒的字典裏,依然不夠。商人的世界,講究靠腦子、靠膽量,賺錢傲人的資本。隻不過,他們的世界,即便同樣靠腦子,但每一步,卻需要步步驚心,每一言每一語,都要斟酌。


    或許董尚舒生性是愛闖禍的主,談斟酌二字多少有些虎頭蛇尾,但既然捅了這麽多簍子,董家老爺子依然願意將這禍害放出門惹是生非,就足以說明董尚舒絕然沒有表麵上那麽簡單。


    葉鈞笑道:“倘若我告訴你,我對金融狗屁不通,你相信嗎?”


    董尚舒本打算回一句,如果真狗屁不通,那麽這三百萬的利潤,是如何搞到手的?


    可瞧著葉鈞滿臉無辜的表情,再回憶著對洛克惺惺相惜的模樣,頓時驚訝道:“難道全是那叫花子?”


    葉鈞點點頭,笑道:“其實,打從一開始,我就跟在他屁股後麵,他買什麽,我就買什麽,他買多少,我就買多少。既然他能用100塊美元,賺到一套衣服的錢,我自然也能靠十幾萬的資本,賺到幾百萬的利潤。”


    經過短暫的震驚,暗道這世界無奇不有的董尚舒皺眉道:“你怎麽就確定這叫花子如此厲害?”


    葉鈞當然不會告訴董尚舒,他是重回到這個年代,擁有普通人所不知道的超前信息。麵對董尚舒好奇的目光,葉鈞聳聳肩,笑道:“當初見他蹲在路邊,望著人來人往的華爾街,滿是一股憧憬之色。當時感覺挺好玩,就打算做做善事,沒想到卻撞見寶了,發現他似乎能算準大盤走勢,就好奇的跟著他壓上幾把。沒想到,這神乎其技的精準預測也讓我越買越大,最後就贏了這三百萬。”


    “狗屎運!”


    董尚舒一拍大腿,朝葉鈞豎起大拇指。盡管總覺得這裏麵聽著很虛,但董尚舒沒在這個話題繼續瞎扯,隻是若有所思跟葉鈞討論著其他話題。


    十幾個小時的航班,在空姐的宣告中落下帷幕,當葉鈞與董尚舒走出機場,便瞧見徐常平正賣弄的豎著牌匾,不斷朝葉鈞與董尚舒揮舞。


    這裏是南唐市,作為東道主,自然要盡一盡地主之誼,葉鈞也不會推卻,隻好上了徐常平的車子。


    萬福街是南唐市的鬧區,這裏每個鋪麵,都有著寸金之說。雖說鋪麵昂貴,但隻要經營有善,自然日進鬥金。


    徐常平與陳勝斌所開的酒吧,就位於萬福街最熱鬧的地段,自打進入這家酒吧,葉鈞腦子裏就開始計算著如何設計出吸引年輕人的裝潢。畢竟許諾過,但依著葉鈞上輩子對夜總會、ktv這些室內裝潢的深刻印象,真要設計出一套貴氣逼人的方案,倒是不難。


    因為有貴客上門,陳勝斌忙從家裏跑了過來,有求於人的陳勝斌剛到,就大吐苦水,說酒吧裏這不好,那不好,讓葉鈞一陣捧腹。


    擠在一間相對寬敞的包廂裏,陳勝斌叫來三個打扮時尚的女學生,像這種場合,自然缺不了女人這種調色物。否則,幾個大男人神秘兮兮窩在一間包廂內,端茶遞水的服務生都可能猜忌這些男人的取向。


    身材最火爆的女學生,叫方璿,大大咧咧的心性,穿著一套黑色休閑裝,嶄露在外的兩條大腿套著過膝的黑色絲襪。作為這裏麵最具人氣的女性,很清楚包廂內的男人在南唐市都是吃得開的大人物,矯情做作並不討好,索性就一屁股坐在徐常平跟方文軒中間,不斷活絡的氣氛:“文軒哥,咱們都姓方,以後小妹被人欺負了,你可得罩著我。畢竟在這地方兼職,不少臭男人都喜歡毛手毛腳,上門是客,又不敢得罪。但被占了便宜,如果不製止,隻會讓對方更大膽,到時候,吃虧的還是我們這種弱女子。”


    “對呀,老板,你都不怎麽過來,一有事,靠周經理做兩麵派,沒用。”


    另一個嫵媚的女學生更是奔放,直接兩條胳膊就纏上陳勝斌的脖子,撒嬌道:“盡管我們在這兼職,但實際上也是好人家的孩子,老板,你可不能讓咱們吃虧。”


    瞥了眼蜷在角落打鼾的董尚舒,陳勝斌苦笑道:“行,以後誰敢欺負你們,就告訴那位爺,保管那群就知道占便宜的王八蛋再也不敢進這店。”


    “謝謝老板。”


    這嫵媚的女學生很大度的在陳勝斌臉上親了口,然後順勢一倒,腦袋就枕在葉鈞的大腿上,笑眯眯道:“這位小帥哥,怎麽一直都不說話,要不,姐姐給你削果子吃?”


    葉鈞輕輕擺手,笑道:“不用了,謝謝。”


    作為久經沙場的包廂公主,方璿在收到徐常平的眼神後,就朝著葉鈞身旁的清秀女孩道:“林可兒,你怎麽了?是不是生病了?怎麽一直不說話,這可不像平時的你。”


    這叫林可兒的女孩是被指派專門陪葉鈞喝酒的包廂公主,可是,今天卻一直憂心忡忡,倘若不是陳勝斌親自開口,興許早就退了班,離開這間酒吧。可盡管應了這茶局,自打進入包廂後,卻顯得很安靜,成了最容易讓人遺忘的邊緣人。


    穿著一套束身連衣裙的林可兒,給葉鈞一種清水芙蓉的感覺,這文文靜靜的外表,進入這種群魔亂舞的酒吧,顯得很另類。


    或許是感覺到陳勝斌隱晦的不悅目光,林可兒忙捧起酒瓶,想要給葉鈞的杯子倒上一些,可手一抖,直接澆在葉鈞的褲子上。


    “呀!”


    原本枕在葉鈞大腿上的嫵媚女生,忙起身,擦拭著被酒水濺灑的嫵媚臉龐。望向林可兒的目光,沒有憤怒,僅僅是一種不知名的擔憂。


    林可兒慌亂著起身,想要伸手去扯紙巾,不過雪白的玉手卻被陳勝斌緊緊抓住。


    林可兒本能望向陳勝斌,發現這位印象中談吐不俗,又不占她們便宜的老板正沉著臉,怒道:“不想幹,就滾出去,別連累我也陪著丟臉!哼!”


    說完,陳勝斌就狠狠甩開林可兒的玉手,指著包廂的大門,冷聲道:“想繼續坐下去,就拿出心思來!但如果還想著渾水摸魚,悶聲不吭讓別人以為你生病了,就趁早滾,該幹嘛幹嘛去,沒人會留你!”


    “老板,對不起。”


    兩行清淚漸漸溢出,林可兒顫巍巍站起身,舉著半杯酒,朝葉鈞擠出一絲比哭還難看的笑容:“這位老板,我敬你。”


    上司怪罪下屬,這是別人的家務事,盡管與自身有關,但葉鈞不會管。畢竟對手底下的員工,一張一弛,才是禦下之道,這點葉鈞很清楚。盡管在葉鈞看來,陳勝斌的口吻有些偏重,不過這次隻是遇到他,倘若這叫林可兒的女孩子遇到其他客人,興許早就給扇上幾耳光。所以,偶爾被責罵,漲漲記性,也不全是壞事。


    見林可兒敬酒,葉鈞接過後一飲而盡,正想說些什麽,卻發現林可兒坐了下來,捂著紙巾,正溫柔的擦拭著被酒水沾濕的地方。可葉鈞,卻有些不自然起來,因為他能敏銳察覺到,玉手觸碰的地方,正是他那仍處在沉寂的敏感部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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