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北山縣城趙永海家。


    趙大喜坐在客廳裏揉一揉發酸的小腿,隨手拿起桌子上的煙給自己點上,又抓起個蘋果吃了幾口。他戒煙也有大半年了,這時煙霧繚繞中心思倒逐漸冷靜下來,奇跡一般變的心如止水。


    他當然不會蠢到去跟白家昌拚命,他跟趙永海之間的交情還沒到這份上。再說趙永海也算咎由自取,怨不得別人。他想到的他將來想踩進北山縣地盤,北山三霸早晚要惡鬥一場,避免不了的,一山難容二虎還別說是三虎。


    心裏稍有些擔心倒還不至於害怕,白家昌缺的是他這樣的遠見,一根煙抽完心裏已經盤算好了,想了個近交遠攻的辦法,先拉攏北山另一霸高成昆,兩霸合流再把白家昌扳倒,至於高成昆日後怎樣,還要看看他識趣不識趣。


    定下大計心裏就舒服多了,又從桌上抓起串葡萄吃在嘴裏,心裏想的是一句後世的經典台詞,流氓有文化,誰也擋不住,他趙某人現在就是一個有文化的流氓。突然之間聽到一身嬌弱呻吟,席夢思床上小玲悠悠轉醒。


    這女人心眼倒也不少,看清楚房間裏情況後又嬌喘一聲:“叔,我渴,你給我倒杯水來。”


    趙大喜心裏大罵婊子無情,臉上不動聲色給她倒了杯水,床上小玲也就順勢倒進他懷裏,還用小手來摸他健壯的胸肌。這小娘們平時喜歡裝純,這時還裝出一臉羞澀,內衣也歪掉了從領口看進去,胸前一對小白兔雖不甚豐滿,乳型卻是很好。


    最要命她還表現的很無助:“叔,永海癱了,我以後就得指望你了。”


    趙大喜跟她這樣挨挨碰碰也受不了,再不跟她客氣大手伸進她領口,寬大手掌輕易包住她一隻小白兔,入手滋味又滑又嫩彈性絕佳。捏完了一隻又去捏另一隻,另一隻手也沒閑著,狠狠抓上她嬌嫩的小屁股。小玲被他抓的哎喲一聲,送過來一個嗔怪的眼神偏偏又嬌喘連連,媚眼裏也就多了一抹秋水。


    趙大喜刻意挑逗她,大手捏著她兩瓣小屁股揉來揉去,手指頭還不老實就順著柔軟的底褲,在那道柔軟的溝上蹭來蹭去。這愛裝純的小娘們再也裝不下去,春水潺潺連底褲都濕透了。


    房間大鏡子裏麵*無邊,一個嬌弱小娘們癱軟在一個七尺黑大漢懷裏,大黑漢子還在她胸口咬牙啃去,嬌嫩的小屁股完全被大手掌包住了,就好象一隻大狗熊正在啃小白兔。雖然*無邊,又讓人產生一種很奇妙的刺激感覺。


    這要在以前,趙大喜多半就脫褲子上了,占了這小娘們一輪便宜突然覺得很掃興,強忍心中欲火把她推開。小玲被他推dao床上也有點害怕,她還沒被二百多斤的男人壓過,也不知道受不受的了。趙大喜卻隨手拿起條毯子給她蓋上,自己把褲腰帶係好。床上小娘們故意抱著大腿,擺出一個極淫蕩的姿勢,這時候也看到呆了。


    小玲臉上有點錯愕,嬌聲說話:“叔,你怎麽了?”


    趙大喜忍不住咧嘴諷刺她:“永海可還沒死呢。”


    小玲臉蛋上有些呆滯,眼淚又默默流下來了:“叔,我也不能守一輩子活寡吧,我也是個正常的女人。”


    趙大喜早就不吃她這一套了,眉頭微皺又一咧嘴:“穿衣服,回醫院。”


    小玲一看裝純那一套不靈了,趕緊回答:“知道了,叔。”


    趙大喜再懶的跟她廢話,出了臥室還幫她把房間門關上,臥室裏麵傳來悉悉索索穿衣服的聲音。趙大喜心裏的火也被她勾起來了,恨恨的琢磨著一會該不該找個澡堂子洗洗,再找個小妞去一去火。


    第二天上午,縣醫院。


    趙永海終於醒過來了,一聽說自己癱了當眾號啕大哭,趙大喜心裏也有點不是滋味,狠狠一個眼色使過去,小玲抹一把眼淚乖乖的喂他稀飯。


    趙永海把嘴一邊,哭的更凶:“叔,我悔呀,我後悔當初沒跟你回去,叔,你替我報仇弄死姓白的王八蛋。”


    趙大喜心裏也百感交集,默念一句早知如此,又何必當初。勉強在病房裏呆了一會起身走人,還得去縣公安局,把村裏被抓的那些小青年弄出來。到了縣公安局張漢早就辦妥了三分取保候審。


    趙大喜慶幸他自己有遠見,提前交了這麽個朋友,還是說聲謝謝:“老張,謝了。”


    張漢滿臉的不以為意:“屁大點事謝什麽,這三個你領回去好好管教,以後別讓他們到縣城來了。”


    趙大喜深一點頭,回頭看看四下沒人,早就準備好的三萬塊錢遞過去。


    張漢一臉的不高興:“你幹什麽老趙,你看不起我?”


    趙大喜把錢塞進他抽屜裏,再善意的拍拍他肩膀,頹然說話:“收下吧,老張,別嫌少。”


    張漢眼睛裏又露出一絲感動神色,也就不再跟他推辭。


    兩個人沉默一陣,張漢才試探著問:“老趙,這次的事情怎麽辦,你不是打算忍了吧?”


    趙大喜勉強打起精神:“忍,幹什麽不忍,我有什麽不能忍的?”


    張漢聽到眼前一亮,真心讚歎:“我看你行,老趙,古往今來但凡能成大事者,就必須得有容人雅量,是這麽說的吧?”


    趙大喜也沒心情跟他說笑,又在張漢辦公室裏等了一會,才領著趙家村被抓的三個晚輩回村。


    半個月後趙大喜再進縣城,把癱瘓的表侄子趙永海從醫院裏接出來,花了點錢送去鎮裏養老院,雇了個小保姆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伺候著吧,就當是眼不見心不煩了。有他做主小玲也不敢耍花招,乖乖把銀行裏一百多萬存款分一分,趙大喜也不願意為難她,把那輛公爵王還有房子都留給她,又給了她二十萬的現金,剩下的八十萬都留著給趙永海下半輩子用。


    從鎮裏養老院裏出來,還是決定去會一會白霸王。


    小玲打個哆嗦抖了幾下:“叔,我就不去了吧。”


    趙大喜這時很厭煩她,大手一揮罵了一聲滾,小玲趕緊滾遠一點,她跟趙永海連婚約都沒有,人各有誌也不能強求。


    第二天趙大喜換上一身幹淨衣服,再進縣城獨闖天宮洗浴城,他人往大門口一站,裏麵早就雞飛狗跳,很快就有人知道趙土匪來了,一票看場子的小流氓紛紛抄家夥衝出來,把趙大喜圍在中間。趙大喜也不是傻子,哪能真的自己來啊,他早就安排了張漢領著心腹手下,人人一身便衣都帶著配槍,遠遠在街口替他把風。


    十幾個小流氓大聲叫罵:“趙土匪你想幹什麽,這裏是北山縣城可不是你趙家村,你想撒野來錯地方了!”


    趙大喜一晃腦袋抬手就打,隨手抄起路邊一輛大金鹿自行車,見人就打見玻璃就砸,砍刀鐵棍哪是自行車的對手。十幾個小流氓被他打的嗷嗷亂叫,有識趣的掉頭就跑,有兩個跑的慢被趙大喜劈頭蓋臉,一自行車砸趴下了,在地上哼了幾聲昏過去了。


    遠處張漢幾個心腹手下看到連連咋舌,這也太威猛了吧,二八大金鹿的自行車分量可不輕,在他手裏就跟玩具似的。趙大喜再砸幾扇玻璃,手裏自行車輪子都變形了,裏麵吧台裏幾個收款的小妞早就嚇的花容失色,小手捂著耳朵趕緊蹲下。


    趙大喜把天宮洗浴城的前門玻璃都砸幹淨了,心裏也痛快了不少,眼看著二樓有人提著獵槍衝下來,匆忙往遠處招手。張漢也嚇了一跳趕緊領人衝過來,幾個便衣警察也紛紛拔出配槍護在他周圍。


    張漢本人衝著裏麵大聲嗬斥:“幹什麽,想造反啊,我是刑警隊張漢……把槍放下!”


    裏麵拿槍的幾位又縮了回去,趙大喜見好就收,夥著張漢混進看熱鬧的人群揚長而去。


    事後街頭巷尾議論起來,白霸王厲害還是趙土匪凶殘,反正趙土匪大鬧天宮洗浴城,三進三出如入無人之境,白霸王但凡是個爺們,也進一趟趙家村試試,很明顯白霸王是沒這麽有種的。


    自此北山縣百姓有了茶餘飯後的談資,都知道白霸王廢了趙土匪的親侄,兩人就此結下深仇大恨。


    趙大喜心細如發,組織村裏民兵連嚴防死守了一個多星期,趙家村村口也沒什麽動靜,他一時心裏倒有些鄙夷,狗屁的白霸王孬種一個,如此對手連進一趟趙家村的勇氣都沒有,實在不足為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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