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爾,你昨天的晚餐時間去哪裏了,我到處都找不到你!”西裏斯在課的間隙跑去二年級的教室找雷古勒斯。


    “額……”昨天他去馬爾福莊園了,但是這顯然是一個會引起麻煩的回答,雷古勒斯微微笑著轉移話題,“昨天我送你的禮物,你喜歡麽?”


    “當然喜歡!對了,我這次來找你是用要緊事情的,你知道麽,我們可能就要有一個兄弟啦……”西裏斯壓低了聲音,但因為失去聽覺的原因,他的聲音依然有些大。


    雷古勒斯心下一驚,口上也隻能唯唯地應著。西裏斯卻沒有發現他的異常,自顧自地在那裏說:“為什麽突然出現一個可能是我兄弟的人,卻要和我搶西弗勒斯呢……我……我本應該討厭他的……我知道有很多人在笑話我,可是……我不管,就算那真是我的兄弟,我也不會讓他的。我會為了西弗勒斯和他競爭到底的!”


    可是,就算你如此信誓旦旦,你依然爭不過他們兩情相悅啊……雷古勒斯啞了啞嗓子,卻沒有說什麽。像西裏斯那樣執著的人,大概並不是別人三言兩語就能夠使他打消念頭的,他需要要自己親自去試、去闖,等遍體鱗傷之後,他大概就能夠想明白了。


    “啊,小雷爾,最近早餐的時候,我經常看見有陌生的貓頭鷹停在你麵前……快告訴哥哥,你是不是戀愛啦,是哪一位漂亮的姑娘給你寫信呢?啊哈,讓哥哥猜猜看……”


    “沒、沒有,才沒有啦……”雷古勒斯紅著臉推了西裏斯一把。什、什麽談戀愛啊,他明明隻是和威廉通信而已,威廉真是一個了不起的人,他似乎懂得很多東西。


    “哼嗯,你的臉都紅了啦……”西裏斯用力地揉了揉雷古勒斯的頭發,隻當自己的弟弟害羞了,他用另一隻手拍了拍雷古勒斯的胸口,“喜歡就大膽說出來,小心情敵出沒,你還沒出手就已經出局了。”


    有那麽一會兒,雷古勒斯忽然想到,像威廉那麽優秀的人,一定會有很多人暗戀他吧……再多一會兒,他又把這種想法甩出了腦海之中。因為這種想法顯得他十分地……怨婦。他不知道忽然漫上心頭的情緒可以稱之為什麽,但是他承認那有一點酸澀。


    在決定施行諾耶提出的計劃之後,西弗勒斯再一次將自己關進了實驗室裏,複活魔法需要湯劑的支持,既然連這類似的魔藥小矮星彼得都能熬出來,那麽這對於西弗勒斯而言並非是一件很難的事情。所以,在盧修斯還在與阿布拉克薩斯交涉的時候,西弗勒斯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了。


    阿布拉克薩斯的身體已經完全恢複了,他現在在麻瓜界生活得十分自得。他能夠心平氣和地和曾經他多麽瞧不起的麻瓜們聊天,然後感慨他們的智慧,還能約到一些漂亮熱情的金發大波美妞請她們喝一杯,當然隻是喝一杯罷了,他早就厭煩了無休止的性、愛,如果沒有感情,這一切都是空的。


    “父親,我覺得這是一個不錯的計劃,不是麽?”盧修斯已經越來越有家主的範兒了,他在說明自己的來意之後,從容地假笑著。


    阿布在身體好了之後,有段時間迷上了園藝,他在花園裏親手種下了不少的花。都不是什麽名貴的品種,種子是住在附近的花農送的。而現在,他正在給即使是在冬天依然生命力旺盛的仙人掌澆水。同樣長了刺,玫瑰花總能讓人沉醉,而仙人掌隻會讓人覺得粗俗,真是無可救藥的偏見。阿布看向盧修斯,他的兒子終於長大了,這是否意味著他終於開始老了?


    “你是說,用我的鮮血去複活他的魂器之一?”阿布皺了皺眉。盧修斯說得不多,但是其中利害阿布能夠自己想到,很好,現在他的兒子終於算計到他的頭上來了。


    “的確如此,父親。我以為,您會很欣喜有一個彌補的機會。隻要他複活了,我並不擔心之後的問題。別人眼中我們花心而薄情,但其實隻有馬爾福才最了解馬爾福,父親,您一直深愛著他,此生不渝。您隻要保證在複活了您的小情人之後,牢牢抓住他的心使他不會背棄,那麽這就是一個萬無一失的計劃……啊,這一點魅力您還是有的,不是麽,我最親愛最親愛的父親?”不知道其他的家主在看見自己的後輩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時候會是什麽心情,阿布隻覺得盧修斯現在的表情可真是……欠揍啊。


    “膽子不錯啊,敢調笑你的老父親了哈!”阿布直接給了盧修斯一個腦瓜奔兒。結果,兩位鉑金貴族都在第一時間為這個動作而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盧修斯在捂著自己的額頭,低低地笑出聲來,他走上前,擁抱著自己的父親,溫柔地說:“我想你了,真的。”


    十一月三號是一個周日,麵臨使用黑魔法指控的西弗勒斯在這一天收到了威森加摩法庭的傳票。使用黑魔法並沒有什麽大不了的,正如當初,西裏斯用黑魔法傷到西弗勒斯,這件事情在最後也是不了了之的。平民巫師或許還好一些,但是每一個貴族巫師的成長之中都會涉及到黑魔法的學習。


    但是,不準使用黑魔法的確又是被寫進了律法之中的。所以,這個指控對於西弗勒斯造成的麻煩不算大,但也不算小。艾琳十分擔心,她想要陪著西弗勒斯一起去,卻被西弗勒斯勒令留在家裏。他甚至拒絕看盧修斯免費提供的首席律師,他隻帶上了諾耶——這是因為他甩不掉諾耶。


    不過,真到了那裏,西弗勒斯被帶去審判廳之後,諾耶依然隻能在外麵等著。


    “別擔心,我很快就會回來的,保護好自己。”西弗勒斯握了握諾耶有些汗濕的手心,伏在他的耳邊悄悄地說了一句,他的唇似有意似無意地擦過諾耶的耳尖。這裏畢竟是比較正式的公眾場合,諾耶捂著耳朵,惱羞成怒地瞪了西弗勒斯一眼,心裏的緊張卻因此消失了大半了。想想看吧,威森加摩的審判是以審問者提問題的形式進行的,最後以舉手表決的方式進行裁決——雖然,裏麵的成員包括了一些伏地魔派的魔法部高官,但還有一些如鄧布利多這樣靠自己本身的聲望擔任這一地位的老巫師們,他們是公正的——以西弗勒斯的口才和當時他的確是在鑽心挖骨之下的本能反擊而言,無罪釋放的概率會很大。


    “大庭廣眾丟人現眼,果然是沒有家教的孩子。”奧賴恩黑著一張臉從一旁走過來。他今天是來審計相關部門辦事的,沒想到恰好遇見了他試圖拉攏的“長子”。奧賴恩提起拐杖,用尖端抬起諾耶的下巴,居高臨下地看著他。的確,即使隔著麵具,有心的人還是能看得出這是和西裏斯很相似的一張臉。


    沒有一絲魔法波動,甚至連死亡玫瑰都無法收入體內,這樣的廢物果然是拉文克勞的繼承人麽……奧賴恩有些懷疑,但是他又的確看見了西裏斯的記憶。記憶是不會出錯的。


    諾耶側了側頭,避開奧賴恩的拐杖,語氣冷淡地說:“先生,我並不認識你。至於我是否有家教,我想至少我不會偷窺別人,並和一個陌生人來一場頤指氣使的對話。”


    “逆子!”奧賴恩習慣了高高在上,即使是叛逆的西裏斯在他麵前也是唯唯諾諾的。先是和一個沒什麽家世的男生拉拉扯扯敗壞門風,然後頂撞父親,這個孩子果然不配稱為布萊克家族的一員啊。他試圖用拐杖推著諾耶的胸口,卻再一次被諾耶躲過了。


    諾耶並不想將事情弄大,他還要等西弗勒斯出來。不過,奧賴恩露出的那一副嫌惡的表情真是有夠討厭的,聽聽他都在說些什麽:


    “我是你的父親,布萊克家族的族長。現在,我命令你跟我回去。像你這種全無教養的被啞炮帶大的孩子,禮儀不合格,審美不合格,規矩不合格……總之,回去後,我會給你布置功課,親自教導你的。”


    “剛才的那個男生……以後不要和這種三教九流的人物來往,布萊克要有布萊克的純粹,你會有自己的交際圈。不要因為這種朋友而降低自己的身價。”


    “不要用這種感恩戴德的目光看著我,如果你的課業不合格,依然會給家族蒙羞的話,那麽很不幸,你將再一次被驅逐。所以,珍惜這一次的機會吧。”


    “很抱歉,先生,我不知道你在自說自話什麽。但是,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我想,我的姓氏為費爾奇,而非什麽布萊克。我們,沒有任何關係。”諾耶微笑著說。


    奧賴恩皺了皺眉頭:“我不喜歡貪小便宜的人。你以為你很聰明,但其實你很愚蠢。家族願意接納你已經是你的榮幸了,你現在還要以退為進和我談條件麽?”


    “我想,我們無法溝通了。我一點都不在意你的財產啊地位啊什麽的,如果你也不在意我拉文克勞繼承人的身份的話,那麽我們之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諾耶“真誠”地看著奧賴恩,他試圖用自己閃閃發亮的目光告訴他,自己所說的一切都是真的。


    奧賴恩打量著他,依然是居高臨下的,似乎在揣測他真正的意思。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下,閣下已經簽訂了放棄血緣的契約書。”如果他真的如此健忘的話,諾耶不介意由自己的提醒他。


    “……你會後悔的。”奧賴恩最後說。他不會放下身段來哄一個不自量力的啞炮,一個靠著某些特定的副作用極大的魔藥才能裝神弄鬼的人。拉文克勞的繼承人?嚴格地說起來,即使這一切都是真的,那也隻不過代表著霍格沃茨內部權限而已,雞肋一樣的玩意兒。他是希望能夠得到這個助力用來討黑魔王歡心,但真的得不到亦不會有什麽損失。就像盧修斯出任了教育監察會的主席,哪一個貴族不在笑他出力不討好?哼,這些喜歡出風頭的小家夥們終究是嫩了些啊。


    諾耶看著奧賴恩離去的背影,眯了眯眼睛。是的,你說的沒錯,的確會有人在日後後悔,但那並非是我。


    這是1973年的冬天,十一月四日下了一場雪,雪停時,古靈閣發生爆炸,損失最大的無疑是艾玻斯坦的家族拱頂,這個家族雖然沒落了,但是哪一個傳承久遠的姓氏沒有一些極為重要的好東西呢。據勘查,艾玻斯坦的拱頂是爆炸之源,這裏已經被徹底毀壞,裏麵所有的東西包括金加隆全部碳化,徹底失去了本來麵目。與此同時,與艾玻斯坦拱頂相鄰的一些家族也受到了牽連——畢竟當時的爆炸實在是太強烈了,當時所有在對角巷的人員都疑似感覺到了地麵的振動——其中就有萊斯特蘭奇的家族拱頂。


    現場沒有檢測出任何的黑魔法痕跡,這使得這樁案子成為無頭懸案。而且,這件事情的本身引發了極大的恐慌,所有的巫師都想要把自己的財產及時取出來,避免被什麽時候突然而然的天災人禍給吞噬了。在賠償貴族損失和被提現的雙重壓力下,巫師界唯一的銀行古靈閣麵臨破產威脅。


    用盡可能少的作為獲得盡可能多的成果,這是馬爾福典型的行事特色。很顯然,一場刻意安排的爆炸,不光毀去了被製造成魂器的金杯,還順便推垮了古靈閣。事實上,在此之前,s.n.在麻瓜界的產業已經涉及到金融銀行業。現在要做的不過是在一個恰當的時機,將它引入巫師界,並被巫師們所承認。


    岡特老宅的彈藥也在同一時間被引爆,不過諾耶事先在那裏布下了結界,將爆炸控製在結界的範圍之內。畢竟那裏靠近村子,還有不少的居民生活著。村民們當他沒有聽到任何聲音也沒有看到什麽火光,但是過不了幾天,卻有人發現岡特老宅的原址上隻留下一個巨大的焦黑的坑。從此,關於那一塊地被地獄之火詛咒了的傳言越傳越遠。


    “當我們回顧那一場戰爭的時候,往往都以1973年11月4日的古靈閣爆炸為分界線。如果在這之前,戰爭還是屬於鳳凰社與食死徒的話,那麽在這之後,‘月照’作為新銳的力量正式加入其中。我們很難想象,如果不考慮聖徒在月照背後的支持,這支隊伍的平均年齡在當時並不足十八周歲,這還是因為艾琳·普林斯和阿布拉克薩斯·馬爾福加在其中,將這個數字拔高了。諾耶閣下曾對他的私交好友說,選擇‘月照’這個帶著異域風情的名字,是因為他喜歡東方神秘而充滿包容性的文化,他希望這支隊伍最終能如溫和的月光一樣照亮巫師前行的路,而非如日光耀眼濃烈卻充滿侵占意味。在現在,我們能夠肯定,這群年輕的開拓者的確做到了他們曾經所許諾的。”——摘自2001年11月4日的預言家日報,一份在戰後被m.p.文娛業接手此後頗有良心的報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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