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愛的桑桑,雖然你是本公子買回來的,但你放心,我在此發誓,絕對不會將你當成普通玩物看待。對於紅顏知己,我一向秉著互惠互利的原則,尊重雙方意願,彼此坦白相對,共度漫漫長夜。”許曉冬和狐女同禦飛劍而行,說話間,許曉冬一手摟住狐女蠻腰,一手伸進她的藍袍,大膽探索高峰。


    “許郎,那你何時與人家雙修?”自稱拂桑的狐女一直未經人事,此時聞得山盟海誓,不由心生甜蜜,覺得自己沒有遇人不淑,當即坦露心扉,聲音細膩悅耳。


    一聲“雙修”問得許曉冬想入非非,雙手一探,直接抓在狐女胸前,肆意揉捏,隨後覺得意猶未盡,索性胯下頂住拂桑臀部,來回磨動,這才一臉淫笑地連連保證:“桑桑啊,你就像一張玉桌,本公子每日都會賣力地擦一次,小心嗬護!至於雙修嘛,我回霧隱宗後,馬上去真義閣尋找相關功法,保證如你所願!”


    兩人身後一裏處,袁行腳踏日光劍,緩緩飛行,沒有前去打擾許曉冬和狐女的卿卿我我,反倒思念起林可可的音容笑貌,隨即鄭雨夜的身影在腦中一閃而逝,接著嚴素的那首情詩又在心頭縈繞不散,他晃晃腦袋,腳下一動,日光劍提速兩分。


    袁行後麵半裏之外,兩名修士修士禦獸同行。


    一名引氣九層修為的青年男子,名為肖憑過,虎背熊腰,身著錦色緞袍,腰帶上鑲著一顆顆璀璨寶石,腳踏四翼鱗蚣,四翼鱗蚣是一條三級妖獸,長有半丈,體表生滿漆黑鱗片,兩對毛翅長兩尺,呈灰白色。


    另一名青年女子名叫黃濕濕,在天星舍二樓與許曉冬交易的正是她,有引氣八層修為,身著粉紅輕裳,肌膚如玉,豔麗無雙,腳禦一頭琉璃靈鶴,此鶴為三級妖禽,身如琉璃,羽翎潔白無瑕。


    此時,黃濕濕一臉寒霜,轉過頭,恨恨道:“肖師兄,我們追上去,那個登徒子竟敢對我動手動腳,非要將他剝皮抽筋不可!”


    肖憑過瞥了下黃濕濕,目中的愛慕之色迅速轉化為濃烈殺機:“從那小子飛行的方向,以及在坊市的舉動判斷,極有可能是霧隱宗的一名專修弟子。不過他既然對師妹不敬,我會親手將他碎屍萬段,喂養鱗蚣。”


    “那個登徒子為人好色成性,狂妄自大,簡直是道門敗類,就當我們為霧隱宗清理門戶,何況獸聲殿和霧隱宗之間素有矛盾,我親自動手,師兄負責攔下前麵那小子,若我所料不錯,他也想殺人奪寶。”


    “待會那小子若不識好歹,我自會料理他,我們追吧,免得夜長夢多。”


    兩人同時神識一動,四翼鱗蚣體表烏光一閃,疾速衝出,空中隻見得到一道烏光閃爍,琉璃靈鶴雙翅猛然一扇,同樣瞬間提速。隻片刻間,兩人就超過袁行,破空而去,追向許曉冬,肖憑過不忘回過頭,冷冷掃視一下袁行,狀似警告。


    來者不善!


    袁行眉頭微皺,心裏略一沉吟,背後元翅頓時浮現而出,緩緩扇動,日光劍飛出腳下,當空盤旋一圈後,進入儲物袋,同時兩柄銀劍相繼飛出,墊在雙腳下,碧綠元翅一閃而逝。


    “袁道友稍等!”


    袁行正要禦劍追去,突然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側麵傳來,他回頭望去,隻見一道赤橙黃綠青藍紫,依次旋轉不定的七彩霞光破空而來,轉眼間,就停在自己旁邊,霞光一斂,現出一艘褐色靈舟,舟身鑲有七塊流晶石,七色霞光就是從中發出,端的是氣派無比。


    而舟上所站之人卻是子藍和他道侶康夢焉!


    袁行腳下一頓,雙劍當空靜止,淡淡道:“原來是子道友,你們來得如此湊巧,莫非和前麵那兩位是一夥的,想對袁某不利?”


    子藍雙手負後,微微一笑:“我想袁道友誤會了,在下來此,乃是有要事相商。”


    袁行昂首道:“既然如此,還請子道友稍待片刻,恐怕有人要對在下師兄動手,在下需趕上去幫忙。”


    “朋友有難,在下豈有袖手旁觀之理?”子藍正視袁行,目中精光閃爍,“若袁道友不嫌在下戰力低微,在下自信能夠幫襯一二。”


    “如此甚好。”袁行拱手一笑,“多謝子道友!”


    “一起追!”


    子藍似乎有意與袁行較量一下速度,腳下一動,“嗖”的一聲,褐色靈舟激射而出,護體氣罩和七彩霞光都沒有開啟,速度如風,青絲翻飛,若非麵容醜陋,更似玉樹臨風。


    遁劍術!


    袁行雙手指訣同掐,向下一點,兩道青芒瞬間擊出,雙劍表麵銀光同時一閃,並蔓延開來,刹那間銀光相交,竟然連為一體,隨著神識一動,雙劍電射而出,隻眨眼間,就追上褐色靈舟,與之並排而行。


    見袁行如此駕輕就熟,子藍嘴角微微一翹,真氣一運,貫入靈舟,頓時舟身七彩霞光依次一閃,又消失不見,褐色靈舟再快兩分,遁速全開。


    袁行麵無表情,腳下一動,雙劍風馳電掣,瞬間一追而上,再次與褐色靈舟齊頭並進,而此時雙劍的速度才使出八分!


    不久後,肖憑過和黃濕濕的遁影遙遙在望,突然四翼鱗蚣盤旋半圈,當空靜止,蚣瞳中目光森寒,琉璃靈鶴繼續追向許曉冬。


    “咦,劍修?道友可是問劍峰弟子?”見袁行和子藍同時停了下來,肖憑過望向袁行的目光有些驚疑不定。


    袁行不置是否,隻神識一動,將一柄銀劍收回儲物袋,然後反問了一句:“不知道友在此擋路,是何道理?”


    “前麵有位霧隱宗弟子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獸聲殿,我等正在追殺對方。”肖憑過神色恢複正常,“問劍峰與獸聲殿一向同氣連枝,我在此奉勸道友一句,今日還是不要枉加插手為妙!”


    “噢?寶物見者有份。”袁行微微一笑,“若我要插上一手呢?”


    “哼,那我們隻能兵戎相見。”肖憑過目光逐漸冷冽,“希望道友三思而行,不要為了一時貪欲,而枉送性命!”


    袁行沒有再回話,轉而朝子藍傳音:“子藍友,在下一人足以拿下對方,還請道友前去幫助在下師兄,他就是拍賣會上拍走狐女的那位。”


    “沒問題!”子藍傳音完,又朝康夢焉低聲說了幾句,康夢焉輕點下頭,隨即一躍而起,一塊青色圓盤瞬間出現在腳下,向前飛去,子藍自己則站在原處,似乎想替袁行壓陣。


    肖憑過任由康夢焉飛去,在袁行和子藍的虎視眈眈下,沒有橫加阻攔,不過他目光掃向袁行,體表煞氣一顯,居然率先動手,心念一動,四翼鱗蚣身軀一扭,當空飛出,同時一塊金色圓盤飛出儲物袋,墊在腳下。


    四翼鱗蚣兩對毛翅一扇,猛然飛來,同時蚣口一張,一個烏黑光球一吐而出,光球頭顱大小,裏麵隱隱有黑色液體流轉不定,一股惡臭隨之溢出,狠狠擊向袁行。


    袁行麵色平靜,取出一張符籙甩手射出,當空化為一名晶瑩冰牆,擋在身前,同時神識探入禁魂牌,傳出一道心念。


    轟!


    烏黑光球一擊在冰牆上,強烈烏光一閃,當即爆開,裏麵的黑色液體濺射而出,紛紛擊在牆體上,冰麵迅速消融,轉眼間,就被融出一個觸目驚心的窟窿,一滴滴奇臭無比的黑水接連滴落而下,地麵草木被黑水一沾,紛紛枯萎。


    可見黑水毒性之強!


    隨後冰牆同樣當空墜落,重重砸在山岩上,一轟而碎。


    遠遠避開,在一旁觀戰的子藍瞧見這一幕,臉上不由微微變色,就在四翼鱗蚣一張口,想要再次吐出烏黑光球時,一聲清鳴突然響起。


    鐵爪金雕一飛而出,當空盤旋一圈,雙翅猛然一扇,百來道弧形風刃蜂擁而出,密集射向四翼鱗蚣。


    四翼鱗蚣起先微微一愣,隨後見風刃猛烈襲來,目中凶光一閃,大口一張,一個烏黑光球一吐而出,狠狠迎向風刃。


    呲呲呲呲!


    一道道旋轉的風刃猛然割向烏黑光球,轟然一聲大響,光球當空爆開,一滴滴黑液四處濺射而出,一和風刃碰撞就同時消逝,轉眼間八成的風刃被黑液消滅,尚有近二十道弧形風刃繼續飛出,擊向四翼鱗蚣。


    四翼鱗蚣身軀一擺,背部弓起,風刃一擊在黑色鱗片上,居然一道道碎裂而開,奈何對方不得,四翼鱗蚣的鱗片堅如鐵甲,自然防禦力驚人。


    “一名劍修竟然也會禦獸,看來你所學頗雜啊,不過一隻四級的鐵爪金雕又如何?沒有禁魂牌,你同樣駕馭不了,禦獸乃是獸聲殿的看家本領,想和我鬥獸,你還嫩了點!”


    肖憑過先是有些意外,繼而麵露不屑之色,心念一動,四翼鱗蚣口一張,接連吐出兩個烏黑光球,氣勢洶洶地射向鐵爪金雕。


    子藍望向袁行的目光中,同樣帶有一絲異色!


    麵對兩個烏黑光球,鐵爪金雕長鳴一聲,羽翅連扇兩下,數百道弧形風刃頓時箭射而出,隨即渾身羽毛一張,無色氣勁透體而出,當空消失不見,隨後疾速俯衝而下,鐵爪同時張開,蓄勢待發。


    轟!轟!


    兩個烏黑光球先後爆開,黑液與風刃交錯相擊,紛紛消散,“呲呲”聲接連響起,隨後隻有十來道風刃,擊向四翼鱗蚣。


    就在四翼鱗蚣再次弓起背部,風刃擊在上麵時,金雕的一雙鐵爪一探而出,狠狠抓向鱗片,猛然往下一扯,頓時兩枚鱗片被硬生生扯落,鐵爪金雕也現出身形。


    嘶!


    四翼鱗蚣受痛之下,驚叫一聲,背部溢出黑色血液,同樣腥臭無比,隨後蚣尾一甩,狠狠鞭出,金雕羽翅一扇,同時鐵爪一探,再次抓向蚣尾,頓時兩枚漆黑鱗片當空脫落,黑色血液濺射而出。


    四翼鱗蚣終於目露驚恐之色,當空一轉,逃向肖憑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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