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各位“奶奶”，趙媽媽又重新回過頭來，看著蘇小眉不由歎了口氣，剛想說些什麽，去不想蘇小眉已經幾步趕到她的麵前，然後用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看著趙媽媽，可憐巴巴的說道：“趙大媽！我錯了！”
“嗯！”沒想到蘇小眉會認錯，趙媽媽先是一愣，然後則開口說道，“你知道錯了！那你知道都錯在哪裏了嗎？”
“我……我錯在不該弄壞小姐們的東西！”
“嗯！還有呢！”看到她這副淒淒楚楚的樣子，就連趙媽媽的心也為之一軟，聲音也軟了下來，開口問道。
“還有……還有……”蘇小眉眨了眨眼睛，然後看著趙媽媽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趙大媽，你可千萬不要趕我走，否則我會餓死的！”
“啊！”原本看到蘇小眉的樣子已經原諒她一半的趙媽媽，聽到這句話臉色不由變得蒼白，然後隻聽她大喊道，“你……你……你就知道吃，你現在給我去洗衣房，快去！”
“把這些衣服都給我洗幹淨！”一個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老婦人，將一堆衣服扔到了木盆中，大聲喊道。
“好……好的！”看著堆積如山的衣服，蘇小眉已經把袖子挽了起來。
“還有這個，給我一起洗了！”將一樣東西拎到蘇小眉的麵前，這老婦得意地說道。
蘇小眉隻覺得有一股惡臭襲來，抬頭望去，卻發現一雙顏色已經變成灰色的襪子正散發著陣陣臭氣在她的麵前晃來晃去。
“這是……”向後退了退身子，蘇小眉不由掩著鼻子說道。
“這是我地襪子。怎麽。嫌老婆子我臭？”老婦皺著眉頭說道。
“不……不會啊。怎麽會呢！”強裝出一副笑臉。蘇小眉不由開口說道。
“那還不快洗！”
“哦！哦！知道了！”蘇小眉急忙低下頭去。撒了把皂角粉。對那些衣服揉搓起來。
隻聽“啪拉”一聲。有什麽東西扔到了盆子裏。濺了蘇小眉一臉一頭地水。蘇小眉不由皺起了眉頭。看著盆子裏地棍子樣地東西。開口說道：“婆婆。您這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你沒看到嗎？洗衣棍。用它洗還快些！”
“可是……可是……”看著手中的衣服，蘇小眉不由的麵露難色，於是開口說道，“我不能用那個的！”
“不能！什麽叫不能？”老婦一臉不悅的說道，“是不能，還是想偷懶，用手洗能洗幹淨嗎！還不快去幹！”
“好……好吧！”為難的撿起那個洗衣棍，蘇小眉的眼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精光，然後又恢複了滿臉的木訥，便向那些衣服敲打起來。
看到蘇小眉幹起了活，這老婦不由得打了一個嗬欠，然後便返回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趙媽媽的房間裏又聚集了一堆的人，而且，此次來到的不僅僅是那些教習們，是動員了整個芙蓉樓的美人兒，她們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怒氣，都露出了恨不得要把蘇小眉吃掉的樣子。
“姑娘們！姑娘們！哈哈！你們還是回房去吧！我會好好處理這些事情的！”
眾怒難犯啊！看著整個芙蓉樓的女人們傾巢而出，趙媽媽隻能再次陪上了笑臉。
“媽媽！我要她還我的肚兜兒！”拿著一塊破破爛爛的紅布，胭脂姑娘恨恨的說道，“我這件肚兜兒是路大爺從蘇州帶回來的，在我們這裏根本找不到，一件要十兩銀子呢，每次路大爺來，都讓我穿著這件肚兜兒服侍他，現在被洗破了，您讓我怎麽同路大爺交待！”
“媽媽，還有我的繡鞋，你看看，連底都被洗斷了，你讓我怎麽穿，這可是我花了五兩銀子托人從杭州帶回來的呢，您知道的，我個子矮，就靠這西洋底的繡鞋托個子呢，再有幾天就是花魁大會了，定做可都來不及了啊！這可讓我怎麽辦！”月月姑娘淚水漣漣的說道，她本來就臉色蒼白一派病容，這一哭更顯得楚楚可憐了。
“我，還有我的！”一個尖細的聲音喊了起來，“媽媽！我的褲子也被她洗破了啊！”抻著自己的褲子，指著上麵的一個大洞，後院的燒火丫頭翠花也大聲嚷嚷起來，“我就這一條褲子能穿出去，本來想穿著去相親的，於是就送到八婆那裏，想借著她給姑娘們洗衣服的功夫沾沾香氣，卻沒想到竟然給洗破了！這讓我怎麽辦，我這下怎麽嫁人啊！”翠花的的確確是趙媽媽雇來的丫頭，長得大手大腳，還滿臉的麻子，不過因為跟趙媽媽沾點親，所以在這芙蓉樓也沒有什麽人輕視她，這次聽了她的話，又看了看她那一臉悲痛的樣子，大家倒是也有些同情，於是看向蘇小眉的眼神更憎惡了。
“那個！姑娘們，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你們都回房吧！”說著，趙媽媽回過頭來，對幾乎已經把身子全藏在她身後的蘇小眉說道，“還不快點給各位姐姐們道歉！”
“對……對不起……”悄悄露出頭來，蘇小眉細聲細氣地說道，眼中滿是驚恐，宛若受驚的小鹿一般，讓人我見猶憐。
“不行，今天一定要給我們個交代！”
看到她這副樣子，諸位姑娘更生氣了，於是個個杏眼圓睜，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姑娘差點衝了過來，還好最後還是被其他人拉住了。趙媽媽主持這芙蓉樓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其間也經曆過不少的事情，但也不過是抓抓逃跑的姑娘，平平想砸場子的地痞流氓，或者同其他的青樓掐掐架等等，像現在這種群情洶湧的狀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於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正在這時，隻聽到一個清越的聲音從姑娘們的身後響了起來：“姑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大家都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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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沒想到蘇小眉會認錯，趙媽媽先是一愣，然後則開口說道，“你知道錯了！那你知道都錯在哪裏了嗎？”
“我……我錯在不該弄壞小姐們的東西！”
“嗯！還有呢！”看到她這副淒淒楚楚的樣子，就連趙媽媽的心也為之一軟，聲音也軟了下來，開口問道。
“還有……還有……”蘇小眉眨了眨眼睛，然後看著趙媽媽一臉不好意思地說道，“趙大媽，你可千萬不要趕我走，否則我會餓死的！”
“啊！”原本看到蘇小眉的樣子已經原諒她一半的趙媽媽，聽到這句話臉色不由變得蒼白，然後隻聽她大喊道，“你……你……你就知道吃，你現在給我去洗衣房，快去！”
“把這些衣服都給我洗幹淨！”一個臉上帶著一道刀疤的老婦人，將一堆衣服扔到了木盆中，大聲喊道。
“好……好的！”看著堆積如山的衣服，蘇小眉已經把袖子挽了起來。
“還有這個，給我一起洗了！”將一樣東西拎到蘇小眉的麵前，這老婦得意地說道。
蘇小眉隻覺得有一股惡臭襲來，抬頭望去，卻發現一雙顏色已經變成灰色的襪子正散發著陣陣臭氣在她的麵前晃來晃去。
“這是……”向後退了退身子，蘇小眉不由掩著鼻子說道。
“這是我地襪子。怎麽。嫌老婆子我臭？”老婦皺著眉頭說道。
“不……不會啊。怎麽會呢！”強裝出一副笑臉。蘇小眉不由開口說道。
“那還不快洗！”
“哦！哦！知道了！”蘇小眉急忙低下頭去。撒了把皂角粉。對那些衣服揉搓起來。
隻聽“啪拉”一聲。有什麽東西扔到了盆子裏。濺了蘇小眉一臉一頭地水。蘇小眉不由皺起了眉頭。看著盆子裏地棍子樣地東西。開口說道：“婆婆。您這是要做什麽！”
“做什麽！你沒看到嗎？洗衣棍。用它洗還快些！”
“可是……可是……”看著手中的衣服，蘇小眉不由的麵露難色，於是開口說道，“我不能用那個的！”
“不能！什麽叫不能？”老婦一臉不悅的說道，“是不能，還是想偷懶，用手洗能洗幹淨嗎！還不快去幹！”
“好……好吧！”為難的撿起那個洗衣棍，蘇小眉的眼角不由得露出一絲精光，然後又恢複了滿臉的木訥，便向那些衣服敲打起來。
看到蘇小眉幹起了活，這老婦不由得打了一個嗬欠，然後便返回房間睡覺去了……
第二天，趙媽媽的房間裏又聚集了一堆的人，而且，此次來到的不僅僅是那些教習們，是動員了整個芙蓉樓的美人兒，她們每個人都是一臉的怒氣，都露出了恨不得要把蘇小眉吃掉的樣子。
“姑娘們！姑娘們！哈哈！你們還是回房去吧！我會好好處理這些事情的！”
眾怒難犯啊！看著整個芙蓉樓的女人們傾巢而出，趙媽媽隻能再次陪上了笑臉。
“媽媽！我要她還我的肚兜兒！”拿著一塊破破爛爛的紅布，胭脂姑娘恨恨的說道，“我這件肚兜兒是路大爺從蘇州帶回來的，在我們這裏根本找不到，一件要十兩銀子呢，每次路大爺來，都讓我穿著這件肚兜兒服侍他，現在被洗破了，您讓我怎麽同路大爺交待！”
“媽媽，還有我的繡鞋，你看看，連底都被洗斷了，你讓我怎麽穿，這可是我花了五兩銀子托人從杭州帶回來的呢，您知道的，我個子矮，就靠這西洋底的繡鞋托個子呢，再有幾天就是花魁大會了，定做可都來不及了啊！這可讓我怎麽辦！”月月姑娘淚水漣漣的說道，她本來就臉色蒼白一派病容，這一哭更顯得楚楚可憐了。
“我，還有我的！”一個尖細的聲音喊了起來，“媽媽！我的褲子也被她洗破了啊！”抻著自己的褲子，指著上麵的一個大洞，後院的燒火丫頭翠花也大聲嚷嚷起來，“我就這一條褲子能穿出去，本來想穿著去相親的，於是就送到八婆那裏，想借著她給姑娘們洗衣服的功夫沾沾香氣，卻沒想到竟然給洗破了！這讓我怎麽辦，我這下怎麽嫁人啊！”翠花的的確確是趙媽媽雇來的丫頭，長得大手大腳，還滿臉的麻子，不過因為跟趙媽媽沾點親，所以在這芙蓉樓也沒有什麽人輕視她，這次聽了她的話，又看了看她那一臉悲痛的樣子，大家倒是也有些同情，於是看向蘇小眉的眼神更憎惡了。
“那個！姑娘們，這件事情我會好好處理的，你們都回房吧！”說著，趙媽媽回過頭來，對幾乎已經把身子全藏在她身後的蘇小眉說道，“還不快點給各位姐姐們道歉！”
“對……對不起……”悄悄露出頭來，蘇小眉細聲細氣地說道，眼中滿是驚恐，宛若受驚的小鹿一般，讓人我見猶憐。
“不行，今天一定要給我們個交代！”
看到她這副樣子，諸位姑娘更生氣了，於是個個杏眼圓睜，有幾個脾氣暴躁的姑娘差點衝了過來，還好最後還是被其他人拉住了。趙媽媽主持這芙蓉樓已經有幾年的時間了，其間也經曆過不少的事情，但也不過是抓抓逃跑的姑娘，平平想砸場子的地痞流氓，或者同其他的青樓掐掐架等等，像現在這種群情洶湧的狀況他還是第一次遇到，於是一時間竟然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正在這時，隻聽到一個清越的聲音從姑娘們的身後響了起來：“姑媽，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怎麽大家都聚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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