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箭矢上塗抹麻‘藥’這點,倒很像是那些叢林裏獵殺野獸的獵人所擁有的作風。。更多最新章節訪問:щw.。


    緒方擺‘弄’著折成兩截的箭矢,看著那鋒利的箭頭,腦子裏麵試著去構想剛才在‘射’出這一箭時,這個家夥應該是怎樣的一種思維方式。


    樹蔭下麵呆久了,緒方也會覺得無聊。偏偏在這個時候,他還不能夠進入修煉狀態來打發時間,因為隻要他有絲毫的大意和困頓,估計潛藏在這附近的家夥就對他造成致命的威脅。因為他很清楚,以自己的能力,躲開朝自己‘射’過來的箭矢自然是沒有問題,但是在被‘射’中的情況下,保不準身體會因為箭矢上塗抹的麻‘藥’,而麻痹了神經,喪失活動的自由。


    所以他看似隨意和輕鬆,但實際上一直是保持著警惕的狀態。


    每一根神經都維持在最敏感的邊緣,隻要周遭有任何的異變和風吹草動,他都能夠第一時間反應過來,並且做出防範。


    站起身來,緒方決定自己還是活動一下吧,這樣被別人當做靶子,也‘挺’難受的。


    他腳步緩緩的朝著森林深處走去,就在緒方走出沒有多遠,他的後背剛剛暴‘露’出來的時候,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驟然響起。


    真是沒完沒了!


    緒方眉頭微微皺起,他的背後像是長了一雙眼睛似的,身形一動,避開了一道‘射’過來的鋒芒。


    雖然角度和力量都不錯,但還是不夠看!


    看著那沒有落在自己身上,而是‘插’入地麵的箭矢。在風吹之下兀自晃動。緒方的腳步隻是停頓了半晌。便再次朝著深處走去。


    緒方的臉‘色’凝冷。目光雖然看著前麵,但是卻在轉動。


    這個背地裏的家夥跟了過來,而且在找機會下手!


    不知道是不是將自己視為‘目標人物’而盯上自己的考生。


    亦或是暫時放棄目標人物,而是恰巧碰上自己,為了貪圖那一分,而采取行動的家夥。


    不管是哪一種!單從這麽無力的攻擊手段來判斷,這個家夥的實力並不怎麽樣。


    他現在藏了起來,在暗中可以肆無忌憚的出手。不用承受麵對麵打鬥的風險。可以說,就是占了這樣的便宜。


    緒方聽到了‘嘩啦啦’的流水聲,顯然森林當中存在水源,否則獵人公會不可能將考試的會場設定在這種地方,因為缺少水源的地方,在一周的時間過去以後,所有的考生都會活活的渴死。


    走了兩步,身邊全是‘花’草樹木,全都茂盛的生長著,時不時緒方的耳邊傳來樹葉與樹葉之間。‘沙沙沙’的聲響,就像是有東西‘波’動了它們固有的頻率。


    緒方知道。這個跟蹤自己一路走來的家夥,應該為了更好的隱藏身形,不斷的藏在這些植物的遮蔽下。


    暫時不去理會他,緒方繼續往前走。


    在這個過程中,跟蹤者似乎學聰明了,有可能是想要蓄力一擊,也有可能是為了盡可能降低暴‘露’自己的危險,又或許是節省箭矢的‘浪’費,他都沒有采取像剛才一樣的攻擊。


    緒方安安穩穩的站在一條嘩啦啦流淌的河流前麵,他看著陽光下折‘射’出粼粼光彩的河流水‘花’,他真的想迫不及待的跳進這片河水當中,洗個舒舒服服的澡。


    但是在這之前,他真的要考慮下,如何清除障礙。


    想到這裏,緒方笑了笑,他忽然脫下身上穿著的黑‘色’長袍,然後將口袋中的號碼牌,特意的放在了較為顯眼的地方,然後他慢慢的脫掉裏麵的衣服,還有‘褲’子,隻留下了一條短‘褲’


    在樹叢中,一雙眼睛借助著樹葉與樹葉之間形成的縫隙,注視著在河邊的緒方。


    那是一個身材矮小,帶著一副帽子,手上緊握住弓箭的少年,他剛才連番‘射’出利箭,都拿這個男人沒有辦法。這麽快的身手和判斷能力,簡直讓他覺得不可思議。


    因為沒有人比他更加清楚,一旦箭離開弦以後,‘射’出去的速度究竟有多快!


    那可是眼睛完全捕捉不到的速度,即便是那些常年生活在叢林中,警惕‘性’十足的野獸,也很難逃掉他的利箭,更何況他每次‘射’出去的角度,都是專挑這個男人難以防備的刹那。


    如果說正麵用手抓住他‘射’出去的箭,還勉強能夠接受,認為是對手的眼睛很好使


    那麽,背過身去還能夠發現箭頭朝著他‘射’了過去,就是極為恐怖的現象了。


    單憑這一點,戴著帽子的少年,就認定自己挑中的家夥,應該是一個非常難纏的角‘色’,甚至和那個恐怖的‘44’號西索是同一程度的厲害角‘色’。


    就在少年猶豫著,他隱忍在樹叢當中,是否要換一個目標下手的時候。


    他驚訝的看見,這個似乎名字叫做‘緒方’的考生,居然在這種情況下,脫掉了衣服,而且將自己的號碼牌放在了格外引人矚目的地方。


    這少年睜大了眼睛,眼神灼熱的看向那個放在地上,沒有一絲防備的號碼牌。


    要知道,那可是完成這一場考試的憑證啊!


    難道他會以為自己走掉了?


    不,不可能,他不像是這種疏於防備,還有不動腦子的家夥。


    難道是想要引‘誘’自己上鉤?


    一定是這樣!


    陷阱,獵人通常來引‘誘’獵物的陷阱。


    號碼牌放在這麽顯眼的地方,一定是為了引出自己來。


    少年的目光不斷閃爍,十分複雜的情緒躍然於眼底,他握緊了這張弓,他現在唯一能夠依靠的夥伴。腦海中出現很多種念頭。


    他猶豫不決。不敢上前。也又忍不住就在眼前的‘誘’‘惑’。


    所以他藏在樹叢當中,半天沒有采取行動。


    而他的目光注視下,緒方赤‘裸’著身體跳入河水當中,居然像是沒事人一樣開始洗澡。


    他認定了隱藏在暗處的家夥,不會膽子那麽大,直接走出來奪走自己的號碼牌。那樣隻能說他太衝動了,不太適合玩暗的。


    一旦走出來,麵對麵戰鬥。緒方可以輕易的解決掉這個看起來實在不怎麽樣的對手。


    而且,緒方他麵對著自己來時的方向,即便是對方采取遠程的攻擊,對付自己這個號碼牌的主人,采取曲線的策略,也有辦法輕易的躲開。


    緒方舒舒服服的洗澡,號碼牌就在他麵前的空地上。


    就在這個時候,樹叢中一陣晃動,緊接著那個緒方一直感受到,隱藏在暗中的身影。居然在這個時候,像是一個過路人似的冒了出來。


    帶著帽子。臉‘色’十分平靜的小鬼,麵帶笑容走了過來。


    緒方的頭發濕漉漉的,皮膚上還沾染著水滴,他在河流的衝刷下,已經洗掉了一身的鹽分。


    “你好!”少年一邊朝著這裏走過來,一邊極有禮貌的打著招呼。


    緒方甩了甩身上的水珠,他看著來人,這個小子和自己留在岸邊上的號碼牌,距離越來越近,不用猜也知道,他應該是有意的接近它。最終的目的,一定是趁自己疏漏,趁機搶走它。


    想到這裏,緒方也麵帶微笑:“你好。”


    “有沒有興趣和我合作?”少年客氣的詢問道,他擺了擺手:“我沒有拿弓箭,你應該很清楚,我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聞言,緒方看了一眼,的確像他所說的一樣,這個小子手上沒有拿任何的武器。


    合作是假的,沒拿武器應該也是假的。


    他不置可否的笑著,等待他的下文。


    “我知道你很厲害,能夠躲掉我剛才‘射’出來的幾箭,你絕對不是簡單的家夥。所以我很樂意和你合作,借助你的力量,咱們兩個聯手來掠奪更多的號碼牌。”少年慢慢悠悠的說著,走近過來,在眼看著他距離號碼牌隻有兩三米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緒方淡淡的說道:“你覺得我會和你合作?”


    兩個人的目光‘交’匯,緒方和少年都不動聲‘色’。


    而且兩人深知對方的底線,一個站在號碼牌前麵三米左右的地方不動,一個站在河水中一副隨意的模樣。


    “嗬,我可是具備相當深的叢林野戰經驗,普通的考生根本逃不掉我的襲擊。”少年自信的語氣說著,儼然一副你和我合作會有莫大好處的表情。


    緒方笑道:“怎麽合作?說來聽聽。”


    “我將其他的考生引到這個地方來,然後我們兩個人聯手從他身上搶走號碼牌,如何?”少年用試探‘性’的語氣,輕輕問道。


    “怎麽引?”緒方饒有興趣,雖然被對方盯著,但是沒有半點不好意思,因為在這個世界呆久了,他也沒有那麽多窮講究了。


    少年歪了歪頭,笑意十足:“用你我的號碼牌。我想兩個人的號碼牌加在一起,‘誘’‘惑’應該是相當大的。所以借你的號碼牌用一用等我們收獲第一個號碼牌以後,就將它歸還給你。”


    緒方有些無奈,這是糊‘弄’傻子麽?


    少年忽然說道:“不管你相信與否,我已經拿出了足夠的誠意。”


    “好像還不夠”就在緒方把話說到一半,忽然空氣中發出尖銳刺耳的聲音,一道飛快的破空聲傳來。


    緒方心頭一震,同樣是一道利箭‘射’了過來,但是速度快了很多。他望著那個突然啟動身形,跑過去搶奪號碼牌的少年,腦子裏麵第一時間浮現的念頭就是


    這個小子還有同伴?


    不,不對!


    麵對‘射’來的箭矢,還有趁機去搶奪號碼牌的少年,緒方忽然詭異的一笑,果然是一個狡詐的臭小子,但是他的算計還遠遠不夠。


    緒方用手快速的抓住朝著自己正麵‘射’過來的箭矢。


    他的五根手指牢牢的握住箭矢的表麵。


    與此同時,一股黑‘色’的氣息包裹住緒方的手掌,慢慢的滲透。一下子他手裏的箭矢在刹那間化作粉末的狀態。瓦解碎裂。


    而那個剛剛用手觸碰地上號碼牌的少年。還沒有按耐住心底的竊喜,以為緒方自顧不暇,自己一定是成功了的時候,忽然地麵的泥土變得鬆軟異樣


    緊接著,就在號碼牌剛剛離開地麵,被少年拿起來的一瞬間。


    一道銀白‘色’的光芒,破土而出!


    “緒方,我回來了。”


    一個聲音。浮現在緒方的心頭,那個紫發妖異的男子,揮舞著紙扇,風度翩翩的出現在緒方的心神世界當中,他笑著說道。


    緒方感歎,他來到了這個世界接近半年的時間,佐為終於回來了。


    要知道,隻有真正的佐為。


    才是自己擅長的那一柄手術刀!


    少年睜大了眼睛,還沒有從喜悅當中回過神來,剛剛拿起來號碼牌的他。手掌剛剛抬起來,那道銀白‘色’的光在他來不及驚呼的一刹那。刺穿了他的手掌心


    鮮血飄零,清楚印記著‘402’的號碼牌跌落在泥土上。


    少年慘叫一聲,臉‘色’蒼白的身形倒退,捂住受傷的手掌,驚恐的看向那道橫在半空中,銀白‘色’的手術刀,在凜冽的風中發出風鈴般搖‘蕩’的金屬嗡鳴。


    這個鬼東西究竟是什麽?


    是一柄刀子?一柄可以自己飛出來攻擊人的刀子?


    這簡直是顛覆了他的認知範疇。


    少年滿頭冷汗,瞪大眼珠,驚駭的望著它。腦子有些轉不過來,但很快聯想到這柄刀子,應該是那個男人的。


    它聽從這個男人的支配,刺穿了自己的手掌。


    他是故意將號碼牌放在那個地方,等待自己來搶,就是為了埋伏這一招。


    “那個弓箭,應該是利用你剛才躲藏起來的地方,粗略製作的機關吧?先是將搭在弓弦上的弓箭瞄準我所在的位置,然後將整個弓固定在地麵或者是岩石縫之間,然後將弓弦拉開,利用附近的樹枝隔在弓弦之上。利用我們對話的時間,當樹枝的硬度不堪弓弦的拉扯,而折斷的那一刻,弓箭就會自己‘射’出來而你到時候利用這個我應接不暇的機會,趁機去取那個號碼牌,對不對?”


    緒方平靜的望著少年,他穿上自己的衣服,光著腳走出河水。黑袍裹住自己,如同沉澱在幽靜深處。


    來到這個世界這麽久,算計人還是第一次。


    緒方看著他驚訝的表情。


    這個少年,顯然無法接受的一個事實便是他的武器,不夠高級。


    而同樣的。


    他設計自己的時候,自己也在設計他。


    “你的手掌已經被刺穿,這個時候如果不處理一下的話,很容易廢掉。”緒方緩緩說道。


    聞言,少年臉‘色’一變,他很快想起來,這個男人早在第一輪考試的時候,就當著所有考生的麵,公布了自己的職業,是一名醫生。


    雖然不清楚可信度如何,但是手掌上傳來的劇烈疼痛,提醒著自己,這個男人說的話,或許是真的!


    “號碼牌,‘交’給我。我幫你處理一下。”緒方心平氣和的對他說道。


    少年咬了咬牙:“我”左手雖然捂著右手,但是鮮血還是流淌不停。


    他垂下頭,看著那些血滴,重新抬起頭看向緒方:“拜托了。”


    這個戴著帽子的少年,手上的傷口已經被緒方用附近找到的一些治愈傷口的草‘藥’敷上。然後緒方從他身上撕掉了一塊布條,作為簡單的繃帶,來包紮他的傷口。


    作為救治他的條件。


    緒方的手上多了一個號碼牌,上麵寫著“53”。


    “對了,你叫什麽名字?”


    緒方將號碼牌放進口袋裏,慢慢問道。


    臉‘色’難看的少年,惡狠狠的盯著緒方的眼睛:“夠了,你已經得到了我的號碼牌,我們可以各走各的路了。”


    “在你離開之前,我想還有一件事,要拜托你。”緒方笑道。


    少年沒好氣的說道:“是什麽?”


    “你幫我找到‘16’號頓巴,並且將他引到這裏來,我答應你,將你的名牌歸還給你!怎麽樣?要知道你的號碼牌,在我手上隻值1分,可是還給你的話,卻價值3分哦。這樣一來,你還有希望完成第四輪考試。”緒方慢慢的談條件,認真的說道。


    少年冷哼一聲:“你覺得我該相信你?”


    “不然呢?認定自己被淘汰?”緒方反問他。


    聽到緒方的話,少年沉默了良久,眼神變化:“好,我想辦法將他引過來。不過希望你說話算數否則我會給你製造麻煩的。”


    “嗯。”緒方微微點頭。


    望著他離開,緒方望了一眼四周,相對來說安靜了許多,如果這時候還有其他人在的話,隻能說明這個人的隱藏手段高超。


    他找了一棵樹,身形一躍,跳了上去。


    緒方坐在粗壯的樹幹上,手裏麵摘了一顆果子,他嗅了嗅,覺得應該味道不錯。


    他輕輕的咬了一口,果然香甜多汁,暫時能滿足口腹之‘欲’。


    在這座島上,資源豐富,所以吃的東西很好解決,隨便獵殺一隻兔子,就能夠填飽肚子。


    緒方的目光盯著樹下麵的動靜,等待著頓巴主動送上‘門’來。


    即便是那個小子帶不來頓巴,一周的時間,也足夠自己利用,俘獲獵物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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