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蘭眉頭一皺,如果真的如齊娜所說,那今晚的事情可真就變得無比棘手了。洛森和萊爾伯爵的小妾都是頗為重要的人物,長時間的消失肯定會引起萊爾伯爵的懷疑。如果貿然殺了他們,恐怕計劃會出現極大的變故。


    不過得知了這兩人的身份之後,杜蘭也稍稍地鬆了一口氣。以這兩人的身份地位,是必然會被要求出席之後的那場展覽的,所以杜蘭大可不必擔心趕不上趟。唯一的麻煩就是他的時間可能會比較緊。


    想到這裏,杜蘭手臂上稍稍放緩了一絲力量,也讓齊娜獲得了一絲喘息的空間。


    兩人之間陷入了一種詭異的寂靜,唯有屋子裏傳來的低沉的喘息聲讓人難以集中精神。嘎吱嘎吱作響的木桌幾乎無法承受兩人的激情的火花,黑暗裏傳來的悶哼聲則帶著額外的**意味。


    齊娜渾身冰冷,臉上卻一通燥熱。她能明確地感受到刀鋒之上的殺機,那種冰冷的殺意讓她這樣的黃金高手也情不自禁地為之而戰栗。到了這個時候,她才突然意識到,能夠在瞬間製住自己,縱然占了偷襲的便宜,卻也絕對不是一個白銀力量的家夥可以做到的。


    “這個家夥,居然抵達了黃金境界?”一旦意識到這種情況,齊娜心中的鬱悶立刻便被震驚取而代之。


    因為她清晰地記得,在西山隘口和食人魔戰鬥的時候,眼前這個被自己看不起的小子才剛剛進入灰鐵境界!


    一個可以隱藏實力,卻無法偽造出剛剛進入某種境界的異狀。齊娜十分肯定杜蘭的實力在過去的短短時間內實現了一個恐怖的飛越。


    “我今年十九歲,去年晉升黃金境界。老師說這種情況在龍人之中也算得上是極為出色的資質了,隻有少數血脈純正到變態的家夥才可能在這方麵壓過我一頭,可是杜蘭隻是一個普通的人類,其實力怎麽可能提升地這麽快?”


    齊娜的腦海裏亂成了一團,無數的疑問讓她感到強烈的不安。


    這樣一個神秘莫測的人物出現在這裏,他究竟想要幹嘛?


    可惜杜蘭可沒心情理會齊娜小姐心中的各種顧慮。老實說,他現在心裏也遠遠不如他外表表現出來的那麽鎮定。如果詛咒有效的話,恐怕在剛剛過去的幾分鍾裏杜蘭心中累積起來的詛咒絕對能讓萊爾伯爵這個好色和亂0倫的大兒子陽痿一輩子了。


    嘎吱聲越來越響,女人幾乎無法抑製自己滿足的呻吟――杜蘭懷疑如果不是洛森發覺不對立刻用手捂住洛卡斯夫人的小巧紅豔的嘴巴的話,這女人的**聲早就將整個舞會的人招來了。


    “這就是龍人貴族。”焦躁不安的杜蘭忍不住冷眼嘟囔了一句。


    齊娜低低哼了一聲:“任何族群中都存在無恥敗類,我和你一樣討厭他們。”


    杜蘭揶揄道:“齊娜小姐的愛好獨特,當然討厭這些和你搶女人的無恥敗類。”


    齊娜小臉頓時一陣紅一陣白。她氣的渾身發抖,差點沒和杜蘭拚命。總算她還存有一分理智,隻是緊咬著牙關,心中卻將杜蘭列入了脫身後必殺的名單。


    杜蘭看到小妞眼神裏幾乎要冒火,一點也不在意,隻是微微一笑。


    到了這個時候。更衣室裏那對男女的激情大戲也快到了落幕的時候,杜蘭能明顯感覺到木桌嘎吱聲的頻率在加快――男人的嘴裏傳來低聲的怒吼,仿佛一座憤怒的火山最終將壓抑許久的熔岩宣泄而出。


    齊娜雙頰滾燙,卻聽杜蘭鬆了一口氣似的緩緩吐出幾個字:“二十三分鍾零七秒,難怪讓洛卡斯夫人如此著迷。”


    女孩瞪大了雙眼,心跳開始加快――一旦洛森和洛卡斯離開,那麽就意味著杜蘭要對付自己了。


    他會怎麽處理我?


    齊娜心中驚疑不定。唯一令她感到一絲安慰的是,如果杜蘭想要殺她,恐怕一早就幹了,也拖不到現在。


    誰知道就在這個時候,更衣室的大門突然傳來一聲嘎吱的聲響。


    這個聲響來的如此突兀,不僅是洛森和洛卡斯被嚇了一跳,就連躲在衣櫥裏的杜蘭也有些意外吃驚。


    “難道又有變故?”杜蘭稍稍調整了角度,試圖看到更多東西。


    那聲響聲沒過多久。更衣室的大門突然傳來了一個清脆的開鎖聲,洛森和他名義上的母親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大門便被人瞬間打開。


    刹那間,更衣室內的燈火陡然亮了起來。


    “你、你、是你……”洛森充滿震驚地說道。


    來人似乎也是吃了一驚,旋即他不動聲色地關上了大門,目光意味深長地落在了酥胸半露的洛卡斯身上:“看起來我不小心破壞了二位的興致,或許我立刻出去。”


    女人毫不緊張。反而把酥胸一挺,嬌笑著說:“沒關係,我們已經結束了。我並不反對第三個人加入,老實說。我早就想試試同時和你們兩兄弟一起時的美妙滋味呢。”


    洛森沙啞地說:“儒勒,這個時候你應該陪在父親身邊。”


    來人輕笑說:“父親正在和蘭斯洛特小姐商議關於展出的事情,那邊沒有我的什麽事。反倒是你,我親愛的哥哥,如果讓老頭子知道了你上了他視如珍寶的女人,又會發生怎樣有趣的事情呢?”


    洛卡斯嘻嘻一笑:“儒勒,你總不是那種無趣的人罷?你家老頭雖然勇猛,可惜當初的那次傷勢讓他在床上已經不複威風了,難道你想讓我半輩子守著他那沒用的東西過日子麽?”


    這女人一邊說,一邊搖曳著身姿靠在了儒勒.萊爾的身上。她探出一隻手抓向了儒勒的右手――


    與此同時,躲在衣櫥裏的杜蘭低低地說了一句:“不知死活……”


    齊娜有些莫名所以,儒勒萊爾就是之前一直在追求她的萊爾伯爵二兒子。此人和他的兄長比起來,不僅心思縝密,而且為人處世都滴水不漏,很有萊爾伯爵年輕時候的風範。在齊娜看來,這種人素來隱忍,看重大局。絕對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告發他的哥哥給自己老爹添堵。但杜蘭這句話又是什麽意思?


    齊娜的疑惑很快得到了解答,就在洛卡斯夫人靠在儒勒胸膛的那一瞬間,儒勒的嘴角突然浮現出了一絲詭異的微笑。


    下一秒,洛卡斯的動作停滯在半空,雙眼立刻充滿了不敢置信的神色。她的呼吸猛然一滯,嘴角快速地溢出了鮮血,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


    一旁的洛森默然地看著自己的弟弟將那枚沾滿鮮血的匕首收回了懷中。半晌才艱難地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儒勒若無其事地回答:“我不想讓父親難過。一邊是最親的兒子,另外一邊是最寵愛的小妾,任是誰發現這種事情都會痛苦上一陣子的吧。”


    洛森苦澀地搖了搖腦袋:“那你也不至於殺了她,偷偷把她趕出去就是了。”


    儒勒冷酷地說:“這是她應有的下場。親愛的哥哥,這是我最後一次為你幹的蠢事擦屁股了,如果你覺得饑渴難耐。大可以隨便找個女人。不管怎麽樣,這個女人都是你名義上的母親。”


    洛森怔怔地看著洛卡斯死不瞑目的屍體,有些出神地說:“你不懂,她是獨一無二的……”


    儒勒嘲諷說:“每個被你上過的女人對你來說都是獨一無二的。”


    說罷他轉身離開了更衣室,踏出門前他還多說了一句:“你隻有十分鍾的時間。十分鍾之後,就會有人來這裏,不小心發現這女人的屍體。如果你不想擔上弑母的罪名的話。就立馬滾得遠遠地。”


    洛森深吸一口氣,依依不舍地看了幾眼,然後快步離開。


    更衣室裏一片寂靜。


    “有意思。”杜蘭有些玩味地琢磨著之前發生的一幕,他突然對齊娜說:“你覺得儒勒這個人怎麽樣?”


    女孩此時正驚慌無比地想象著杜蘭會怎麽對付自己,誰知道這家夥居然直接來了這麽一個問題。杜蘭的問話顯然超出了齊娜的設想範圍之內,於是她立刻陷入了一瞬間的驚訝和措手不及之中。


    “砰!”一聲悶響在衣櫥裏傳來,趁著這個機會,杜蘭一記幹脆的悶棍輕易地就放倒了明顯有些發呆的齊娜。然後將暈過去的她丟在了洛卡斯夫人的屍體旁邊。


    以齊娜的身份地位,就算是真的殺了洛卡斯,萊爾伯爵恐怕也不會多說什麽。杜蘭這麽做也算是小小地報複一下這小妞之前對自己的調戲了。


    “儒勒雖然口口聲聲說這麽做都是為了父親,事實上這一切都無法解釋他在這個時候來更衣室這種地方幹嘛。”杜蘭眼珠子微微一轉,這件事情的蹊蹺之處實在太多了。


    在他看來,洛森和洛卡斯的偷情屬於無足輕重的事情,唯有儒勒的舉動讓他生疑。所謂旁觀者清。他躲在衣櫥裏看得清清楚楚,當儒勒走進更衣室裏發現這裏麵還有人的時候,他明顯地出現了一瞬間的震驚和慌張。


    隻不過那時候偷情的兩人更加慌張,再加上儒勒很快調整自己。裝作一副偶然路過撞見的樣子,所以才沒被洛森察覺出來。


    “這小子也是個演技派,而且心狠手辣。”杜蘭心中嘖嘖道,“他來更衣室肯定不是偶然,難道這間屋子還有別的蹊蹺之處?”


    不過杜蘭目前也沒心思去管這些,儒勒的詭異心思和他的目的應該不會產生衝突。


    隻是當他剛剛準備離開此地的時候,眼角的餘光裏突然發現了一樣東西。(未完待續。)


    ps:回來了。之前有機智的小夥伴猜到煙草請假是為了考研,事實上的確如此。這段時間累的夠嗆,煙草有嚴重的神經衰弱,考研前一天一宿沒合眼(當初高考前夜也是如此,神經衰弱你傷不起啊),直接腫著眼睛上考場,考試結果隻能說生死由天了。剛考完本想休息一下,但是之前說好了六號開始寫,我也不能食言,於是拖著困倦虛弱的身體開始碼字。接下來一段時間更新可能不太穩定(我盡量多寫),因為好久沒摸鍵盤了,但絕對不會斷更就是了。感謝一直等待支持的小夥伴們,真的很感謝。廢話不多說,讓故事繼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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