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寒和艾麗莎看到這個閃出的身影,眉頭都緊皺了起來。這時候,這個身影的臉上反倒是一副愜意的表情。


    “陳逸寒、艾麗莎公主,咱們又見麵了。”


    “是啊!喀耳刻女巫,我真沒想到在這裏也能見到你。”陳逸寒語氣生硬地回答。與此同時,他的臉上也換成了戒備的表情。他相信喀耳刻一定做好了充分的準備才出現的,而不緊緊是跟他不期而遇了。


    “喀耳刻,你怎麽會在這裏?”


    “艾麗莎公主,我在這裏很不應該嗎?作為波塞冬一族的皇家巫師,我到這裏來勸說紮爾克幫助波塞冬大人緝捕凶犯有錯兒嗎?”


    “凶犯?你說得是它們嗎?”陳逸寒邊說邊把目光看向暴牙獸布爾。


    “它們的確可惡,可在幕後指使它們的人更可惡。有些人想要竊取波塞冬之位,真是什麽樣兒的事情都能做得出來。”喀耳刻邊說邊把目光瞄向地上的那些屍體,以及昏厥在一旁的女海獅獸。


    陳逸寒聽到這裏,當然明白喀耳刻有了倒打一耙的想法。


    可就在這時,布爾的喊叫聲卻傳了過來,“喀耳刻大人,救命啊!這些人裝扮成我們暴牙獸到這裏來幹下了這些傷天害理的事情,還要把屎盆子反扣到我們暴牙獸的腦袋上。”


    “你胡說!”小舔聽布爾這樣講,憤怒地吼叫起來。


    “就是它們!就是這些墨陽醜陋的家夥。就是它們化成成我們暴牙獸的。你看,它們的個頭跟我們差不多,數量又很多。”說到這裏。布爾吞咽了一口唾沫,並把目光向四周瞟去,“你們看!地上。地上還有許多它們的屍骨。”


    “那暴牙獸的屍骨,你又怎麽解釋?”


    “我們是保鏢!它們說自己是契約者,對!它們說自己是契約者的商隊,需要我們的保護才能夠通過碧藍之海。因此,我們就相信了它們的話。並想要護送它們通過碧藍之海,結果它們就幹下了這樣的事情。”


    陳逸寒聽了布爾的這通說辭。不由得倒吸了口涼氣。


    說實話,他要是早知道布爾是這麽一個能說會道、反複無常的家夥,那他剛才就應該把布爾直接殺掉,或是去捕捉其他暴牙獸了。可現在他後悔還有用嗎?


    陳逸寒的心裏這麽想著。目光便轉向那個昏厥的女海獅獸的身上。現在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到她的身上了。因為,這個女海獅獸是唯一的幸存者。


    “陳逸寒,你都聽到了?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喀耳刻這樣問著,目光則向海獅獸們看去。這時,紮爾克它們的臉上早已經換成了惱怒的表情。別看海獅獸要比普通的海族聰明多了,可它們畢竟是些性情暴躁的家夥。這就決定了,它們不會縝密得去思考問題。


    “有什麽話好說?你們完全就是血口噴人!紮爾克,你是相信我,還是相信她?她可是特裏斯的人。”


    不等艾麗莎的喊聲結束。紮爾克就冷冷地說,“艾麗莎,可我需要證據!你們需要用證據來說服我。”


    “證據?”艾麗莎急促地喘息著。重複了紮爾克的話。隻是片刻,她就想起了昏厥倒地的女海獅獸。這樣,她就把手向著女海獅獸的方向指去,“她!隻要她能夠醒來,我們就可以證明這一切了。”


    “很好!我同意你的說法,而且我也相信我自己的人。”紮爾克從心底裏麵來說。並不願意相信布爾的話。雖然在這之前,海獅獸和暴牙獸之間並沒有發生過大的衝突。而它們之間小的摩擦不斷。這樣一來,它從骨子裏麵就對暴牙獸充滿了不信任與敵視的感覺。


    喀耳刻聽紮爾克這樣講,臉上卻是一副坦然的表情,“好吧!我也認為這是個好辦法。既然這樣,那我就把她救醒,然後讓她來判斷這件事情吧。”


    “不用了!喀耳刻,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要幹什麽?”不等紮爾克回應,艾麗莎就一口否決了喀耳刻的提議,“我知道你想趁著治療的機會,給這個女海獅獸下藥,讓她說出符合你心意的話來,對不對?”


    喀耳刻聽艾麗莎這樣講,嘴角不由得翹動了起來。很快,她的臉上就恢複了平靜的表情,“艾麗莎公主,你的話說得很有道理。作為一名法力高強的巫師,我的確有能力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既然這樣,那就由你們來喚醒這位女海獅獸吧。”


    “你……”艾麗莎沒想到喀耳刻這麽痛快地把她的話應承了下來。這樣,她先前準備好得那些反詰的話,還有事例就全都派不上用場了。


    “艾麗莎,我覺得這件事情應該由紮爾克和海獅獸們來決定。雖然喀耳刻有可能給女海獅獸下藥,可我們必須要保證這件事絕對公平。再說了,我相信海獅獸們也有自己的巫師,這件事應該由它們自己來處理。”陳逸寒並沒有接受喀耳刻的提議。


    “哦?你很聰明!人類。”


    “還好吧!美麗的巫師。要是你的心腸能跟你的容貌一樣好,那就再好不過了。”陳逸寒微笑著回應。他的心裏明白,作為一名實力強勁的巫師,喀耳刻一定有能力去控製昏厥中的女海獅獸。要不是這樣,喀耳刻也就不會神態自若地等著他們去治療了。


    “聰明人,你遲早會發現我的頭腦和心靈一樣美的。”


    艾麗莎在一旁聽喀耳刻這樣講,不由得做出了嘔吐的動作。在她的眼裏,喀耳刻與特裏斯一樣,都是些令人作嘔的家夥。


    陳逸寒緊繃著麵孔,並沒有去回應喀耳刻的話。


    喀耳刻看到陳逸寒冷若冰霜的表情,自覺討了個沒趣兒,便把臉色也緊繃了起來。隨後,她就把頭頸略略仰起,不再去看陳逸寒的臉了。


    紮爾克看看陳逸寒,再看看喀耳刻,便把手衝著海獅獸的隊列揮去。隨著他的動作,一名年老的女海獅獸從隊伍的後麵走了出來。顯然海獅獸們就跟上古時代的人類一樣,都有用年老的女性充當巫師和醫官的傳統。


    “卡娜婆婆,怎麽樣?她能醒來嗎?”


    “恐怕不行!這個丫頭的頭受了重傷,不會很快就醒來了。另外,我感覺她、嗯!她的確傷得很重。”老海獅獸卡娜邊說邊把目光瞟向喀耳刻。看樣子,她一定發現了什麽,卻不願意把它說出來。


    喀耳刻聽卡娜的話,冷笑著向陳逸寒和艾麗莎看去,“怎麽樣?你們聽到卡娜婆婆的話了?這個女海獅獸的傷很重,根本就沒有辦法給任何人作證。難道你們還在期望她受到了傷害後,還會為你們提供某些幫助嗎?”


    “喀耳刻,你怎麽說是什麽意思?”艾麗莎聽出了喀耳刻的弦外之音,表情就變得更加惱怒了。


    “意思?我沒什麽意思!如果你覺得我有意思的話,那可都是你猜的。”


    “喀耳刻!”艾麗莎聽喀耳刻這樣講,牙根兒當時就緊咬了起來,臉上也換成了憤恨的表情。要不是現在還有許多人在場,恐怕她的拳頭就要轟擊到喀耳刻的腦袋上去了。


    “紮爾克,現在事情已經很清楚了。難道你不想為此做點兒什麽嗎?”喀耳刻邊說邊把目光瞥向小舔和其他舔食者,“海獅獸們,現在殺死你們兄弟姐妹的凶手就站在你們的麵前!難道你們就想這樣輕易地放它們離開嗎?”


    海獅獸中的狂熱分子聽喀耳刻這麽一煽動,當即就大聲呼喊起來,“不能!我們不能再任人擺布啦。我們必須為死去的兄弟姐妹報仇。”


    “對!報仇,我們要報仇。”


    其他的海獅獸聽了這話,一同高聲叫嚷了起來。顯然這些脾氣暴躁的家夥很容易被人利用。


    “你們報什麽仇?事情還沒有搞清楚呢。”


    就在海獅獸們變得群情激昂的時候,卻另有一個聲音從它們的身後傳來。


    當海獅獸們聽到這個聲音時,它們的目光立刻就向後看去,並給那個說話的人讓開了一條通道。這樣一來,一個年輕健碩的女海獅獸帶著幾名手下抬著一具海獅獸的屍軀從後麵走了過來。


    “瑟琳娜,說吧!你這是要幹什麽?”


    “父親,難道你不想過來看看我都發現了什麽嗎?”瑟琳娜聽到紮爾克的話,並沒有直接回答,而是這樣反問。


    “發現?你會有怎樣的發現?”就如同人類一樣,紮爾克對自己的女兒也充滿了愛意。不僅如此,當它的目光落到瑟琳娜的臉上時,眼中還滿是慈愛的目光。隨著話音,它邁步向海獅獸的屍骨旁走去,並在那裏穩穩地站住了腳步。


    紮爾克的目光在海獅獸的屍骨上麵掃視過後,眉峰不由得聚結了起來。它能夠成為海獅獸的首領,除了證明它很勇武、擁有過人的膽量之外;還證明它要比一般的海獅獸心思縝密、並且善於觀察周邊的一切。


    “那個混蛋,你說是他們襲擊了我們的人,可這是什麽東西?”


    當紮爾克這樣說時,一截斷裂的牙齒被它從海獅獸的屍骨裏麵費力地鉗了出來,並且轉身展示到了眾人的麵前。無論海獅獸,還是陳逸寒等人,當他們看到紮爾克手上的東西時,都能夠把它分辨出來。這分明就是一截暴牙獸的牙齒!(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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