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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彎彎圍著馬轉了一圈,心裏嘀咕著不知道是哪兒的貴人到了她們村上,可這麽大會兒也沒見著人。難不成要自己清理?


    看著那砣冒著熱氣兒的東西,她皺起眉頭。


    正在這時,從人群外擠進一個年輕男子,見彎彎站在離馬不遠的地方,不由將她暗暗打量一番。


    彎彎看眼年輕男子,轉頭看眼正愜意搖著尾巴的大黑馬,聲音一提,大聲道:“這誰的馬啊,也不管管?”


    聞言,年輕男子眼睛一亮,上前很有禮貌的看著她,微笑道:“請問你是王姑娘嗎?”


    彎彎一愣。


    這還是頭一次聽人這麽稱呼自己,又將他從頭到腳打量一番。


    眉清目秀,說話沉穩有禮,看人眼神帶著善意,很是好說話的樣子,眼珠子咕嚕轉透著精明,身上一件灰色衣裳,看著一般,卻比他們這些人穿的質地好,倒像那大戶人家的小廝。


    一句話,麵生,她不認識。


    見彎彎點頭,男子又笑著道:“王姑娘……”


    彎彎手輕揚打斷他的話,指指旁邊的馬,道:“這馬是你的?”


    男子怔了怔,瞥眼牆角的馬糞,訕訕道:“是的。真是不好意思,這馬出來時才喂了馬料,沒想一來就給王姑娘添麻煩了。”


    “不麻煩!”彎彎爽朗道,然後笑眯眯的樣子:“小哥,這馬可是好駒啊!相信咱這鎮上都找不出有比這更壯實的馬了。”


    “嗬嗬,過獎了。”小哥謙虛的笑了笑,這可是他家公子從京城最好的馬販手裏買下的。眉眼間神色便有些得意起來。


    “這好駒肯定跟咱鄉下的牛不一樣。”然後指著牆角的馬糞繼續道:“牛屎能作莊稼肥料,哎呀,這好駒的馬糞定更能肥沃田野,可惜浪費在這地方……”


    小哥扯了扯嘴角,哪能不知彎彎的意思,幹笑道:“是,是……”眼珠子同時轉了轉,剛好看見一個二十出頭的年輕男子正站在旁邊歪著腦袋好奇的看著他,小哥靈光一閃,摸出一兩銀子:“這位兄弟能否幫個忙?”


    周圍人一瞧那白花花的一兩銀子一個個眼睛都睜大了。還有些不敢相信,幫著鏟了那堆馬屎就能得一兩銀子,上哪找這樣的好事啊?


    來生拿著銀子看了看。又在手裏掂掂,然後從懷裏摸出一個銅板,眉頭微微皺了起來。


    彎彎湊近,笑眯眯道:“這可是貨真價實的一兩銀子,能換好多你身上這種銅板。”


    來生身上從來隻有銅板。


    聽罷。他眼睛一亮,然後便見他大搖大擺推開院門,很快拿了東西出來開始清查牆角的馬屎。


    小哥張著嘴意外看著進進出出的來生,敢情是一家人?


    正想著,又聽見彎彎笑得很真誠的道:“小哥,你人真好啊!不知你有何事?”


    小哥回神過來。心裏五味雜全,不待他開口,從人群外走進一個衣角飄飄的白衣公子。白衣公子手拿折扇。眼帶笑意,身姿挺拔優雅,從容不凡,舉手投足皆是高貴之氣。


    “原來是少東家。”彎彎笑著打了招呼,其實在那小哥走出來時她便掃到朝著人群走近的謝逸。當時隻覺得眼熟,沒想還真是他。


    謝逸手拿折扇。麵帶微笑,優雅瀟灑的走了過來。


    他緩緩搖搖折扇,朝彎彎微抱拳:“王姑娘,你家可是好找啊!”


    彎彎微訝,這人竟真是來尋她的?不過,對他的稱呼卻感覺怪怪的。


    禮貌性笑道:“鄉下粗俗之地,少東家有事讓餘掌櫃派人來說一聲便是,怎能勞你親自過來。”


    “無防,不知百首兄弟是否在家?”


    “他出去了,若少東家不急,我叫人立刻尋他回來。”


    “好。”


    於是彎彎立刻讓來生去尋百首,既然是自己的老板,也不能讓人家就這麽站在門外吧,可自己又是一婦人,想著此時外麵如此多人,而且謝逸剛才的話大夥都聽,想也不會遭人閑話,想了想便象征性說了句“不如到院子裏坐坐。”


    沒想謝逸還真不客氣,抬腳就進了院子,彎彎隻好跟著走了進去,待幾人一進去,外麵眾人頓時議論起來。


    “哇,原來這就是‘福生酒樓’的少東家?”


    “呀,這少東家都親自找來了,百首夫妻可是遇著貴人了啊!”


    “果然是大戶人家公子,氣度不同啊……”


    謝逸幾人進村時隻有三兩人看到,詢問了彎彎家,到地後,因為彎彎不在家,謝逸便在村路上轉悠。彎彎為一介女流卻很會做生意,偶爾還能出些妙招,單是那簽契約就不是一般人能想到的。


    彎彎父母都是地下莊稼人,也不會做生意,所以,謝逸很想瞧瞧彎彎為何會有如此多的主意。轉了轉,又發現其實這就是一個普通的小村莊,村裏也沒啥特殊的能人,因此,謝逸心裏便把彎彎歸為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一類。


    正因為他不在門口,所以當大夥人越集越多的時候眾人隻看到那小廝,而大夥大多注意力都被那三匹馬給吸引去注意力,所以並無啥人注意到謝逸過來。


    現在一看這麽個偏偏佳公子,還是福生酒樓的少東家,所有人都很驚訝。


    但鑒於那是貴人,眾人是壓低了聲音的,也怕得罪了貴人,瞧了一會兒,大夥三三兩兩的散了去,有那些好奇心重的仍然在門外徘徊悄悄朝裏看。


    彎彎進屋端了兩根長凳在院子裏,想謝逸這種貴公子,穿的綾羅綢緞,吃的是山珍海味,生活起居都有丫環小廝侍伺,家裏也沒啥好點的東西。燒了水泡了茶還怕他瞧不上呢。於是她也懶得做樣子。


    笑著問了句:“咱這鄉下沒啥好東西,少東家一路過來可口渴?”


    “不用這麽麻煩,我坐兒便是。”謝逸不在意的道,說是坐會兒,但是從一進院子他就站在院子中間四處打量。


    先是奇怪的瞧了眼青石板路,然後又走到走廊下觀察,接著沿著院子裏的排水溝轉了一圈,就連彎彎弄的那菜園他也饒有興趣的去瞧了幾眼。


    最後指著菜園裏辣椒好奇問道:“這是何物?花不似花,菜不似菜。”


    彎彎一頭黑線,笑著道:“不是花。那是野菜。以前家裏窮得揭不開鍋的時候就在山上尋了那東西吃。”


    謝逸一聽更來興趣了:“這東西可以吃?你們現在也吃?”


    彎彎吧唧下嘴,想了想道:“可以吃。但味道甚怪,一般人吃不來那味兒。現在沒吃了。”


    本來辣椒就可以吃。味道極辣,好些人吃了都受不了。而且他們家現在確實也沒吃,那辣椒都還沒熟呢!彎彎覺得自己說得是大實話。


    謝逸是少東家,很多事情下麵自有人去辦,所以有些東西他還不如手下的掌櫃了解。而且這新鮮的辣椒恐怕連餘掌櫃見了都不一定能認識,更別說辣椒苗了。


    第一次見到謝逸,彎彎覺得這是個五官俊逸,通身貴氣,高不可攀的男人。現在卻覺得他像個好奇寶寶。


    參觀完彎彎的菜園,了解到裏麵所謂的野菜後。謝逸又開始探討她家加寬的走廊,連毫不起眼的排水溝和他常見的青石板路也問了好幾個問題。


    最後他感歎道:“你們家修得可真夠……特別啊!”


    圍著院子走了一圈,最後他回到院子中間。身旁的小廝立刻用袖子先擦了擦長凳,然後摸出一方手帕鋪在上麵,謝逸對彎彎微微一笑,這才悠哉坐下。


    果然是貴人!彎彎暗自慶幸自個兒沒有燒水泡茶。


    說了一堆無關緊要的話,百首終於回來了。然後謝逸說出此次的來意。


    “……那些臘貨在每個地方都很受歡迎。一直聽餘掌櫃誇讚,早就想著要來認識認識王姑娘了。”


    彎彎很是謙虛的笑了笑:“我們鄉下人也做不出啥精致的東西。和貴酒樓的東西相比我們還需多學習。”


    謝逸手輕輕一擺,表示不讚同彎彎的話:“王姑娘不必如此謙虛,你們做的東西很多酒樓都做不出來,我們也曾經特意讓人研磨過,除了你做的香腸還能模仿出一二,那醬肉完全做不出來。說實話吧,不僅我們,其它一些酒樓也試圖想做些臘貨出來,不過有那個別酒樓已經琢磨出香腸的做法,但那熏肉味道卻有些不同,醬肉就更別說了,完全不是一個味兒……”


    隻要弄清佐料,香腸確實好做,煙熏臘肉味道有異恐怕是煙熏的柴火未選對,所以熏出來的臘肉香味不同;而那醬肉也是三種肉當中最好吃的,那裏麵用的可就是秘方了。


    “……全國各地生意最好要屬京城和江南幾個大酒樓,不過這還要感謝王姑娘,若不是你那秘方,恐怕其它酒樓早已琢磨出道來,做出同樣的東西和咱們福生酒樓搶生意了。”


    謝逸的話讓彎彎聽著有些意外,但能感覺出他言語中的真誠。


    彎彎想了想,笑著道:“少東家不用客氣,咱們兩家是簽了契約的,所以你放心,這東西我也隻會給福生酒樓一家做。”


    “那是,雖與王姑娘和百首兄弟隻見過兩麵,不過我是很相信兩位的為人的。”謝逸看著彎彎和百首認真的道,頓了頓,他又道:“其實這次來在下有一件事,便是這契約。”


    彎彎怔了怔,笑著道:“合同是早已簽好的,不知道少東家有何問題?”


    謝逸微微一笑:“合同是王姑娘親自擬的,餘掌櫃也看過自是沒有問題。”這話有些抬舉了。


    “不過,今天我還想跟二位再談談契約的細節。”


    雖然這事是彎彎在做,若重新簽訂契約彎彎肯定也得和百首商量的,所以謝逸才說“跟二位談談”的話。


    彎彎不知謝逸葫蘆裏賣的啥藥,謝逸雖年輕他可不認為就比餘掌櫃好誆,和百首對視一眼。


    “朝廷為了讓百姓過得更好,這些年實施了不少優惠政策,百姓生活好了,收入提高了,對朝廷也是好事。正因為如此,現在這有些東西卻也漲價了。王姑娘如此好說話,我也不能欺你,所以我想這契約咱們可以重新再改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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