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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寶寶百日酒,這幾天都好多事,沒怎麽碼字,實在三更不了。


    隻從出了元生的事,村裏都議論紛紛,彎彎下午出去村子裏逛的時候,元寶娘幾個瞧見她還關心問她事情怎麽樣了。


    都是要好的幾個,她笑著道出實情:“……百首從劉管事那得到消息,三少爺已經查清了,這件事跟元生確實沒關係。”


    幾個都替她鬆了口氣,紛紛道:“那就好,元生平時雖然頑皮些,但品性絕對是好的!”


    “對對,也不知是哪個缺心眼的竟然做這種事!”


    一時間,幾個人又猜測起來。


    彎彎心裏曾經懷疑過是楊風,但是楊風當時表現得非常氣憤,而且他又是楊義智的兒子,楊義智和楊開石在村裏口碑都非常好,同樣血緣,楊風雖然自私些,相信也不會幹這種事。


    這樣一來,這件事就有些蹊蹺了!


    和幾人閑聊了會兒,彎彎正準備回去的時候就瞧見王青山匆匆往家趕,身後跟著一個婆子,仔細一看,竟是為她接生的穩婆。


    站在路邊的人都被兩人急衝衝的身影吸引了。


    元寶娘走到彎彎身邊輕聲道:“那不是穩婆嗎?難道青山家的要生了?”


    這時,又聽旁邊一人說道:“看起來挺急的,上午不還見青山媳婦在外閑走嗎?”


    “是啊是啊,怎麽這麽快就要生了?不是有啥事吧?”


    “啊?怎麽能?難不成是難產?”


    彎彎和元寶娘聽著旁邊人的話,對視一眼,這些人就不能想些好的嗎?


    她回去的時候聽人說王青山的媳婦確實要生了,好像很痛苦,隔壁家的坐在家裏都能聽見葛金蓮痛苦的大叫聲!


    這讓彎彎不由想到自己生漢兒那會兒也很痛苦,時有一年現在印象已經有些模糊。隻記得很痛很痛!


    *****


    就在彎彎對王元生的事已經完全鬆了口氣的時候,第二日她突然聽到一個震驚的消息。王元生偷人錢財被綁在礦上。


    隻跟來生交代了兩句,她丟下手裏的活就往山上跑,在山腳下遇到正準備上山的百首,他本想自個兒上去瞧瞧怎麽回事,能大事化了最好,晚上回去再跟彎彎說,沒想到她已經知道了:“你怎麽來了?”


    “聽說元生出事了?”彎彎急急道。


    “我也是剛聽人說,具體情況也不知道……”說著,百首拉著彎彎急急往礦上趕去。


    同楊風吵架。被劉管事懲罰,還能求情,被人綁了可見事情有多嚴重!而且彎彎不相信王元生經過了上次的事還沒悔改。她也怕王元生真出了啥事。


    可越急越亂。明明經常爬山鍛煉,此時才翻過一個山頭她就累得氣喘籲籲,百首見了有些擔心:“要不,你歇會兒吧?”


    彎彎大喘兩口氣朝他擺手,若去遲了王元生被人打了咋辦?


    可還得再翻座山才到礦上。百首也挺著急,便道:“要不,你慢慢過來,我先去。”


    看來隻能這樣,至少百首去了能擋一會兒,長年在山上跑的人腳程卻是快。一會兒百首的身影就消失在對麵山林裏,彎彎歇足了氣,這才朝對麵山走去。


    心裏不禁歎氣。從懷孕到孩子一歲,這才兩年沒在山上勞作,她就這般不經累了。趕個山路也能累成這樣?同時也深切的體會到從礦上運煤到楊家村山下是多麽不容易,心裏對王元生懶惰責怪倒少了些!


    礦上很好找,山路顛。沿路都有落下細碎的煤碴,而且往礦上去的那條山路也更紮實。


    好不容易到了礦山。還沒到礦上,彎彎就聽到上麵鬧哄哄的,她加快了腳步,走上最後一階石梯便瞧見黑壓壓一片人,瞧不清誰是誰,也沒看見百首,不過,最顯眼的是王元生,被綁在人群中間的一棵樹上。


    劉管事,謝三站在旁邊,她爹正低著頭說著啥,不時拿袖子抹眼淚,而彎彎爹對麵站著一個高大粗獷的漢子,應該是從謝家來的那一批挖煤中的其中一人。


    等她走近了,才瞧清,這礦上除了做工的,還有村裏不少人也上來看熱鬧了,男女老少,裏三層外三層,也是這時她才看清彎彎爹幾人旁邊還站著萬有才父子倆,看來這會兒大會兒都停工了!


    這可得多嚴重的事啊!


    她心裏七上八下不安起來,扒開人群好不容易擠了進去,剛好聽見她爹正跟人道歉!


    “謝大,我家元生雖然頑皮些,但他不可能幹這種事的!”


    “什麽不可能,他能偷煤就能偷銀子,再說,那晚我二弟可是看見他是最後一個走的。”叫謝大的人聲色厲俱的道,大嗓門吼得隔壁兩個山頭的人都能聽見。


    “那件事是誤會,咱家元生是清白的。”彎彎爹努力爭辯著。


    “他偷沒偷煤我不管,反正這銀子肯定是他偷的,現在就兩個選擇,第一,賠銀子;第二,送官府!”


    謝大態度很強硬,一幅再不願意就要揍人的架勢。彎彎爹眉頭皺到了一塊兒,臉苦得跟吃了苦膽似的:“十兩銀子啊,咱們咋賠得起,再說,這事不是咱元生幹的!”


    彎彎眼皮跳了跳,十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目,雖然每年年底做臘貨她的收入是幾十兩,那也是當初僥幸和謝家合作了,平時不管賣啥,掙啥銀子單位都是以銅板來算。


    像王青山這種在集市賣蔞的,一天能賺上一兩銀子那是破天了。就是在礦上幹活,產量好,十兩銀子也得要三個月才行!


    正在這時打探完情況的百首走了過來,彎彎立刻拉著他問怎麽回事,百首苦笑了下,將自己打聽到的告訴了她。


    就是彎彎留她爹和王元生吃飯那個晚上,兩人從彎彎家走後沒有立刻回去,因為那夜有月亮,所以,父子倆來了礦上幹活,這事,彎彎和百首都是知道的。


    那天晚上確實有好些人都出來趁著天好繼續在礦上幹活。


    可也就在那個晚上謝大身上的十兩銀子沒了。跟著萬師父外來的那二十幾個挖煤的大多都是謝家奴仆,裏麵不少姓謝的,謝大三兄弟便是其中之一。


    他們三兄弟長年跟著萬師父在外幹活,掙了銀子三兄弟就托人一起帶回去。


    謝逸原來就跟這些奴仆說過,若是想往家寄銀子的就將銀子放到餘掌櫃那,每半年,餘掌櫃會派人回謝家一趟,然後謝家會把銀子交給其家人。


    謝家三兄弟前麵幾個月的銀子已經交給了餘掌櫃,這次剛好兩個月的工錢,三兄弟像往常一樣全放在謝大那,謝大也準備明日去酒樓交給餘掌櫃。


    也是他大意,銀子揣在馬褂兜裏,幹活出了大汗,便把外麵的馬褂給脫了,放在謝二那,謝二那夜正好當值,所以並沒有進洞挖煤。等謝大從洞內出來時又累又困,回到帳逢便睡了,等第二日要去集市才想起銀子,可將身上的衣裳全都翻遍了也沒找到,又找來其它兩個兄弟,另兩人都說沒拿,三人這才知道銀子被人拿了。


    可是當夜回去後謝大連衣裳都沒脫就睡了,若有人翻馬褂,他定會知道。不是他睡著的時候被偷了,那就隻有一種可能,便在他將馬褂放在工地上時被人拿了。


    當時謝二因為白日幹活太累,有些犯困,心裏也想著其它事,便沒怎麽仔細他哥哥的馬褂,也沒想到銀子就那兒。後來他去了兩趟茅廁自然也把衣裳拿走,如此推斷,最大可能便是有人趁那時拿了銀子。


    不過,始終沒有線索,到王元生偷煤的事鬧開,兄弟三人這才注意到他。能偷煤自然能偷銀子。


    經過兩日查證,三人終於發現王元生當夜是最後一個下山的。於是便肯定是王元生偷了銀子,找到劉管事和謝三,立刻綁了王元生,而王元生一口咬定自己並沒有拿謝大的銀子。


    死不承認,那就隻有送官查辦。


    可彎彎爹曾經聽人說有些犯人被送到衙門後,若對方用銀子買通,衙役便會在牢內用刑鞭打犯人,生不如死,直到其認罪。而且進了牢房名聲也不好聽!


    他怕王元生受罪,好求歹求,謝大才沒將王元生送官,卻令人將其綁在樹上,說他不給個說法,不賠銀子就一直綁在樹上!


    彎彎真是無語,謝大若真將王元生送官府才好,至少百首在裏麵還有謝天兩個相熟的人,而且她還能請餘掌櫃令人來查清真相,相信以她和謝逸合作關係,王元生也不會在牢內受苦。


    現在鬧得人盡皆知,還被綁在樹上,這才是名聲不好聽!


    不過,事情經過還是得找她爹求證,看到彎彎和百首來了,彎彎爹如找到救星般拉著她和百首,聲音哽咽的道:“二妹啊,你們可要救救元生啊!我問過他了,他真的沒有偷謝大的銀子。”


    王元生更是差點喜極而泣!


    他從來沒有如此希望見到彎彎,無論彎彎是打是罵也好,他都願意。從綁到樹上第一刻起開始他就急切的想見到彎彎和百首,而且,到現在他才明白,早在他心中彎彎和百首就是他們家最厲害的人了!


    看到王元生可憐惜惜的樣子,彎彎又氣又替她爹娘難過,然後讓她爹將當夜事情說了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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