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帳房在帳本上劃上一筆，又在他的記數牌上劃上一筆，然後他拿起帳本，旁邊的楊風已經催促著他：“帳房先生，你這橫批還沒給哩，這麽好的對聯，這麽好的字，怎麽能沒橫批。”
“行行行！”帳房蓋上帳本，樂嗬嗬的又替楊風寫了一個橫批，然後很是滿意的看著自個兒作的詩，好長時間沒作過詩，今兒突然聽到有人讚賞，他心裏又癢癢起來了！
楊風和帳房有說有笑下了山，帳房與謝家那二十幾個工人都住在帳蓬裏，送走帳房，楊風返身去了和謝閑約好的地方。
老遠就看見一個人將一個東西給了謝閑，等楊風走近，那人已經離開了。楊風看眼謝閑手裏的帳本，道：“拿對沒有？”
“行了。”謝閑點頭。
楊風看眼那人離開的方向：“那礦工是你安排的。”
謝閑笑而不語。
楊風還有些擔心：“你拿另一本帳換了，可是兩本帳筆跡完全不同。”
謝閑微微一笑，毫不擔心：“你知道我那劉記帳，除了會算帳，他還有個最拿手的是什麽嗎？”
“什麽？”
“臨摹！”
楊風一愣，繼而明白為何謝閑如此放心了。
******
收麥，培秧！
等麥收後，田地犁出來，就該插秧了！
以前隻知道麥草做東西有一手，在家幹活勤快，沒想到插秧竟然又快又好，竟然跟百首差不多了。以前的麥草默默無聞，現在的麥草也是默默無聞，但是到彎彎家後不再因為她的默默無聞而不被眾人關注。
有些平時老愛稱自己幹活厲害的此時也仍不住驚訝：“……沒想到這姑娘這麽能幹啊！”
彎彎也笑著道：“是啊，比我厲害。”
青山娘湊到彎彎耳邊羨慕道：“二妹啊。你家這回可是來了個幹活的能手啊，我看這地裏的活麥草一個人就能幹完。”
彎彎臉一正，糾正道：“大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要是讓麥草聽到你的話，還以為我們收留她是衝著讓她幹活的，我和百首可從來沒這心思的。”
青山娘嗬嗬笑：“知道，知道。我們都知道你們倆夫妻好心才收留她的。我這不也隨便說說嘛。”
“大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青山娘再三保證。然後又低聲道：“這姑娘這麽能幹，竟沒人家瞧上，真是可惜啊。這也難怪。連我們這些一個村的都不知道她有多能幹，更何況別人……”又感歎：“也是這姑娘命苦，攤上這樣的爹娘，要是家裏名聲好些的，恐怕早就有人來提親了……”
彎彎坐在旁邊也沒搭話。她也替麥草可惜，但香秀已經去了何必成天到晚責怪一個死人。
很快村裏人都知道了麥草能幹，這個以往內向，膽小，鮮少出門的姑娘在眾人眼裏一下由可憐變成了能幹。
也許是老天有眼，王媒婆終於替麥草看了一戶人家。她興衝衝的來到彎彎家。進門二話不說，還是先端起一碗涼水就朝嘴裏灌，然後端根凳子坐到彎彎身邊。
“……我也是無意中聽說的。剛好那邊有認識的姐妹，替麥草打聽了一下情況。”
“不知道是哪的人？”彎彎一直希望能給麥草能找個好婆家。
王媒婆笑著道：“是溜平坡的，姓譚，說來這家人跟和俊奇訂親的譚家還有一些親戚關係。”
說到這，彎彎才想起。不是說楊俊奇婚期定在去年年關嗎？咋沒動靜。
說起這個王媒婆就笑了：“說是楊俊奇沒考中，想放兩年再成親。但是譚家不願意。這定好的時間怎麽能改。後來就商量改在今年，具體啥時候不知道。”
彎彎恍然，原來如此。
但王媒婆卻壞壞一笑：“這是俊奇在外麵跟人說的。可是據我的可靠消息，好像是楊俊奇沒中，譚家有些後悔，稱去廟了求了簽，說他們家今年不宜嫁娶。你說這話哄誰呢？當初明明算好時間的，現在卻說不好，怎麽會這樣，其實這些都是譚家有意拖延，想等著看楊俊奇下次能否高中。”
彎彎一怔：“那譚家姑娘年紀可都不小了，若再等三年，豈不？”
“所以，這事兩家還在商量中。”然後神神秘秘囑咐她：“我這也是聽那邊的姐妹說的，你可別告訴其它人。”
話峰一轉，繼續說麥草的事。
“那譚家有兩個兒子，老大已經成親了，老二今年也有二十二，說是一直沒合適的人家，家裏條件也還行，麥草過去定不會受饑寒之苦的，人倒是差了點，長得沒老大好。”
彎彎遲疑：“有多差？”
“這怎麽說，每個人的要求不同，反正鼻子眼睛耳朵樣樣不少，呃……就是沒有，拿你們家比，沒來生那般俊，也沒不像百首濃眉大眼，長得一般而已，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莊稼人。”
“哦。”這倒沒啥，長得太好的男子心也花，可是：“條件好為啥一直未娶？”
“我也這麽想來著，所以，後來我就尋了那邊村的姐妹，向她求證，原來這譚老二幹活啥的都行，就是人太老實。”
老實人好啊，本份。
“那究竟有多老實？”
“例如說田地裏同時忙，若有人請他幫忙，好言好語哄兩句，他便會將自家的事放下，先去幫了別人，再回來幹自個兒的。”
這種人是不是太熱情，太受人奉承？以後麥草嫁過去會不會太累？
然後她又聽王媒婆說了：“這些都是我那姐妹說的，不過，我覺得這事你們還是先去幫麥草看看吧，看準了心裏也好有譜，免得萬一有個啥，我卻成了好心辦壞事。”
彎彎點頭，那是。她也有這打算，麥草住在她們家，隨便找個人嫁了，萬一麥草嫁的不好，以後外邊的人說不定就會以此來說事。
晚上，彎彎就和百首麥草商量，百首也讚同，麥草臉紅紅的低著頭一直不語。
第二日響午後王媒婆又來了。
“對方答應了，不過避免惹人嫌話，說是照個對麵就行了。”
對方能這樣慎重是對的。
彎彎自然答應。時間定在隔日。
正好隔日趕集。百首又有時間，吃過早飯彎彎和百首帶著孩子便去了集市，留了麥草和來生看家。
在集市口看到了王媒婆。彎彎四處掃了一眼，並無其它人。
王媒婆會意，接過她手上的孩子逗了兩句，然後道：“人在前麵等著，都柱這兒太顯眼。”
百首將牛車係在一個熟人的攤後。然後三人抱著孩子進了集市。這時辰還早，趕集的人不是特別多，走了一小段路，王媒婆低聲在旁邊道：“前麵路中間那幾人。”
彎彎抬頭看去，路中間果然站了三個人，兩老一少。想必那兩位年紀大點的應該是譚老二的爹娘。
正想著就聽王媒婆在暗暗介紹給她聽。她猜的一點沒錯，年紀大點的兩位確實是譚老二的爹娘，那年輕男子便是譚老二了。
眼看要走近了。王媒婆立刻招呼譚老二的娘：“喲，大姐姐你們今兒也趕集啊！”
譚老二的娘顯然也已經看到他們，笑著跟王媒婆招呼：“是啊，可真湊巧啊。”眼神朝彎彎和百首瞟去。
說話間一直背對這邊的譚老二轉過身來。
長相確實一般，不俊但也不醜。麥草情況特殊，湊合著過日子也行。
看到彎彎兩人。譚老二眼神還有些茫然，這時譚老二的娘一把將手裏的籃子子塞到他手裏，道：“去割條肉，明兒吃。”
譚老二收回目光，拿著藍子老實的去了肉鋪。
然後王媒婆又笑著跟譚老二的娘介紹：“這是百首兄弟，這是二妹。”
打了招呼，王媒婆跟譚老二的娘嘮了兩句，幾人就分開了。彎彎，百首，王媒婆朝著集市去了，既然都來了，順便買些東西回去。
一邊走王媒婆還一邊問彎彎：“怎麽樣？”
“人長得一般，性子瞧不出來。”
聽說有些人相親雙方連麵也不見，父母也不事先去相看，隻聽媒婆介紹，臨到成親那晚才知道對方長得是扁是圓。男人性子的好算是自己命好找對了婆家，性子不好的，自己也隻能忍了。
她這樣瞧譚老二除了長相，真是啥也瞧不出來。真不如現代的自由戀愛。也算她自個兒運氣好，竟然就找到百首這樣好脾氣的男人。
王媒婆讓彎彎兩人回去跟麥草說說，商量商量，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得仔細考慮，然後她自個兒趕集去了。
彎彎和百首買好東西兩人朝著場外走去，經過譚老二剛才買肉的那肉鋪她突然瞧見王小草從裏麵走了出來。
王小草也瞧見了兩人，立刻走了過來。
“二姐，二姐夫你們趕集呀？”
“是啊。你這是幹嘛呢？”
和牛山成親後王小草性子變了許多。
王小草笑著道：“鋪子裏的肉用完了，我來跟李師傅訂些明兒做包子的肉，順便買些回去吃。便在這兒等了些時候。”然後嘿嘿笑了笑：“最近有些嘴饞，老想吃肥肉。”
彎彎瞧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快了吧？”
王小草一臉滿足的摸了摸肚子，感覺到肚子被裏麵的小家夥踢了一腳，她立刻驚喜的叫道：“二姐，他又踢我了。”
彎彎嗬嗬笑了笑：“是啊，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那小胳膊小腿的踢來踢去更有意思。”想起她的話，又問：“你剛才說在裏麵等了好一會兒？”
“是啊！”
彎彎靈機一動，拉著她悄悄走到一旁。
“行行行！”帳房蓋上帳本，樂嗬嗬的又替楊風寫了一個橫批，然後很是滿意的看著自個兒作的詩，好長時間沒作過詩，今兒突然聽到有人讚賞，他心裏又癢癢起來了！
楊風和帳房有說有笑下了山，帳房與謝家那二十幾個工人都住在帳蓬裏，送走帳房，楊風返身去了和謝閑約好的地方。
老遠就看見一個人將一個東西給了謝閑，等楊風走近，那人已經離開了。楊風看眼謝閑手裏的帳本，道：“拿對沒有？”
“行了。”謝閑點頭。
楊風看眼那人離開的方向：“那礦工是你安排的。”
謝閑笑而不語。
楊風還有些擔心：“你拿另一本帳換了，可是兩本帳筆跡完全不同。”
謝閑微微一笑，毫不擔心：“你知道我那劉記帳，除了會算帳，他還有個最拿手的是什麽嗎？”
“什麽？”
“臨摹！”
楊風一愣，繼而明白為何謝閑如此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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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麥，培秧！
等麥收後，田地犁出來，就該插秧了！
以前隻知道麥草做東西有一手，在家幹活勤快，沒想到插秧竟然又快又好，竟然跟百首差不多了。以前的麥草默默無聞，現在的麥草也是默默無聞，但是到彎彎家後不再因為她的默默無聞而不被眾人關注。
有些平時老愛稱自己幹活厲害的此時也仍不住驚訝：“……沒想到這姑娘這麽能幹啊！”
彎彎也笑著道：“是啊，比我厲害。”
青山娘湊到彎彎耳邊羨慕道：“二妹啊。你家這回可是來了個幹活的能手啊，我看這地裏的活麥草一個人就能幹完。”
彎彎臉一正，糾正道：“大娘，你這樣說就不對了，要是讓麥草聽到你的話，還以為我們收留她是衝著讓她幹活的，我和百首可從來沒這心思的。”
青山娘嗬嗬笑：“知道，知道。我們都知道你們倆夫妻好心才收留她的。我這不也隨便說說嘛。”
“大娘，東西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青山娘再三保證。然後又低聲道：“這姑娘這麽能幹，竟沒人家瞧上，真是可惜啊。這也難怪。連我們這些一個村的都不知道她有多能幹，更何況別人……”又感歎：“也是這姑娘命苦，攤上這樣的爹娘，要是家裏名聲好些的，恐怕早就有人來提親了……”
彎彎坐在旁邊也沒搭話。她也替麥草可惜，但香秀已經去了何必成天到晚責怪一個死人。
很快村裏人都知道了麥草能幹，這個以往內向，膽小，鮮少出門的姑娘在眾人眼裏一下由可憐變成了能幹。
也許是老天有眼，王媒婆終於替麥草看了一戶人家。她興衝衝的來到彎彎家。進門二話不說，還是先端起一碗涼水就朝嘴裏灌，然後端根凳子坐到彎彎身邊。
“……我也是無意中聽說的。剛好那邊有認識的姐妹，替麥草打聽了一下情況。”
“不知道是哪的人？”彎彎一直希望能給麥草能找個好婆家。
王媒婆笑著道：“是溜平坡的，姓譚，說來這家人跟和俊奇訂親的譚家還有一些親戚關係。”
說到這，彎彎才想起。不是說楊俊奇婚期定在去年年關嗎？咋沒動靜。
說起這個王媒婆就笑了：“說是楊俊奇沒考中，想放兩年再成親。但是譚家不願意。這定好的時間怎麽能改。後來就商量改在今年，具體啥時候不知道。”
彎彎恍然，原來如此。
但王媒婆卻壞壞一笑：“這是俊奇在外麵跟人說的。可是據我的可靠消息，好像是楊俊奇沒中，譚家有些後悔，稱去廟了求了簽，說他們家今年不宜嫁娶。你說這話哄誰呢？當初明明算好時間的，現在卻說不好，怎麽會這樣，其實這些都是譚家有意拖延，想等著看楊俊奇下次能否高中。”
彎彎一怔：“那譚家姑娘年紀可都不小了，若再等三年，豈不？”
“所以，這事兩家還在商量中。”然後神神秘秘囑咐她：“我這也是聽那邊的姐妹說的，你可別告訴其它人。”
話峰一轉，繼續說麥草的事。
“那譚家有兩個兒子，老大已經成親了，老二今年也有二十二，說是一直沒合適的人家，家裏條件也還行，麥草過去定不會受饑寒之苦的，人倒是差了點，長得沒老大好。”
彎彎遲疑：“有多差？”
“這怎麽說，每個人的要求不同，反正鼻子眼睛耳朵樣樣不少，呃……就是沒有，拿你們家比，沒來生那般俊，也沒不像百首濃眉大眼，長得一般而已，就是個實實在在的莊稼人。”
“哦。”這倒沒啥，長得太好的男子心也花，可是：“條件好為啥一直未娶？”
“我也這麽想來著，所以，後來我就尋了那邊村的姐妹，向她求證，原來這譚老二幹活啥的都行，就是人太老實。”
老實人好啊，本份。
“那究竟有多老實？”
“例如說田地裏同時忙，若有人請他幫忙，好言好語哄兩句，他便會將自家的事放下，先去幫了別人，再回來幹自個兒的。”
這種人是不是太熱情，太受人奉承？以後麥草嫁過去會不會太累？
然後她又聽王媒婆說了：“這些都是我那姐妹說的，不過，我覺得這事你們還是先去幫麥草看看吧，看準了心裏也好有譜，免得萬一有個啥，我卻成了好心辦壞事。”
彎彎點頭，那是。她也有這打算，麥草住在她們家，隨便找個人嫁了，萬一麥草嫁的不好，以後外邊的人說不定就會以此來說事。
晚上，彎彎就和百首麥草商量，百首也讚同，麥草臉紅紅的低著頭一直不語。
第二日響午後王媒婆又來了。
“對方答應了，不過避免惹人嫌話，說是照個對麵就行了。”
對方能這樣慎重是對的。
彎彎自然答應。時間定在隔日。
正好隔日趕集。百首又有時間，吃過早飯彎彎和百首帶著孩子便去了集市，留了麥草和來生看家。
在集市口看到了王媒婆。彎彎四處掃了一眼，並無其它人。
王媒婆會意，接過她手上的孩子逗了兩句，然後道：“人在前麵等著，都柱這兒太顯眼。”
百首將牛車係在一個熟人的攤後。然後三人抱著孩子進了集市。這時辰還早，趕集的人不是特別多，走了一小段路，王媒婆低聲在旁邊道：“前麵路中間那幾人。”
彎彎抬頭看去，路中間果然站了三個人，兩老一少。想必那兩位年紀大點的應該是譚老二的爹娘。
正想著就聽王媒婆在暗暗介紹給她聽。她猜的一點沒錯，年紀大點的兩位確實是譚老二的爹娘，那年輕男子便是譚老二了。
眼看要走近了。王媒婆立刻招呼譚老二的娘：“喲，大姐姐你們今兒也趕集啊！”
譚老二的娘顯然也已經看到他們，笑著跟王媒婆招呼：“是啊，可真湊巧啊。”眼神朝彎彎和百首瞟去。
說話間一直背對這邊的譚老二轉過身來。
長相確實一般，不俊但也不醜。麥草情況特殊，湊合著過日子也行。
看到彎彎兩人。譚老二眼神還有些茫然，這時譚老二的娘一把將手裏的籃子子塞到他手裏，道：“去割條肉，明兒吃。”
譚老二收回目光，拿著藍子老實的去了肉鋪。
然後王媒婆又笑著跟譚老二的娘介紹：“這是百首兄弟，這是二妹。”
打了招呼，王媒婆跟譚老二的娘嘮了兩句，幾人就分開了。彎彎，百首，王媒婆朝著集市去了，既然都來了，順便買些東西回去。
一邊走王媒婆還一邊問彎彎：“怎麽樣？”
“人長得一般，性子瞧不出來。”
聽說有些人相親雙方連麵也不見，父母也不事先去相看，隻聽媒婆介紹，臨到成親那晚才知道對方長得是扁是圓。男人性子的好算是自己命好找對了婆家，性子不好的，自己也隻能忍了。
她這樣瞧譚老二除了長相，真是啥也瞧不出來。真不如現代的自由戀愛。也算她自個兒運氣好，竟然就找到百首這樣好脾氣的男人。
王媒婆讓彎彎兩人回去跟麥草說說，商量商量，畢竟這是一輩子的事，得仔細考慮，然後她自個兒趕集去了。
彎彎和百首買好東西兩人朝著場外走去，經過譚老二剛才買肉的那肉鋪她突然瞧見王小草從裏麵走了出來。
王小草也瞧見了兩人，立刻走了過來。
“二姐，二姐夫你們趕集呀？”
“是啊。你這是幹嘛呢？”
和牛山成親後王小草性子變了許多。
王小草笑著道：“鋪子裏的肉用完了，我來跟李師傅訂些明兒做包子的肉，順便買些回去吃。便在這兒等了些時候。”然後嘿嘿笑了笑：“最近有些嘴饞，老想吃肥肉。”
彎彎瞧著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快了吧？”
王小草一臉滿足的摸了摸肚子，感覺到肚子被裏麵的小家夥踢了一腳，她立刻驚喜的叫道：“二姐，他又踢我了。”
彎彎嗬嗬笑了笑：“是啊，等他出來的時候，看到那小胳膊小腿的踢來踢去更有意思。”想起她的話，又問：“你剛才說在裏麵等了好一會兒？”
“是啊！”
彎彎靈機一動，拉著她悄悄走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