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六章、有心對無心
雖然為了解決芳翠的事情，或者說是為了抵消天英門對芳翠的支持，芳杜從東林國芳氏帶來了不少人手。()
可芳杜也知道，裏麵真正能派上用場的就隻有阿大和幾名護衛，這也是芳杜會將他們留在身邊的主因。
畢竟東林國芳氏隻想在天英門麵前展露一下芳家力量，可沒打算立即就與天英門正麵碰撞。
但芳杜怎麽都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除了已經離開少師府的阿大，幾個芳家護衛全都栽在了瑛姑一人手中。不管瑛姑為什麽出手，芳杜根本不信她沒得到易嬴任何授意，立即一臉怒道：“易少師，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三老爺，你這話就不對了。”
雖然同樣有些不解瑛姑的激烈反應，易嬴卻不會因為芳杜的態度有任何改變道：“剛才一直是瑛姑在詢問三老爺問題，三老爺不回答，難道還真認為本官管得了天英門弟子嗎？如果本官真管得了天英門弟子，別說今天的事情就不是這樣，天英門弟子也不是天英門弟子了。”
“那易少師的意思是說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
一直認為易嬴是在推卸責任，或者說是易嬴想對自己施下馬威，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芳杜也漸漸有些義憤起來。
“是不是這樣可不是由本官來說的？”
知道芳杜有些誤會，易嬴卻不想多說什麽，望向瑛姑說道：“瑛姑，你先說說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哼這全是那個“阿大”主動挑釁所致。”
狠狠瞪了芳杜一眼，瑛姑這才將外麵的事情恨恨地說了一遍。
而在聽到阿大的武藝還在喬姐之上時，丹地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因為，除了後麵加入少師府的小霞、瑛姑，丹地等人的武藝可全都在喬姐之下。隻要想到如果不是喬姐等人加入了少師府，很可能就會變成自己要去麵對那個阿大，丹地望向芳杜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因為很明顯，芳杜會帶這樣一個高手來少師府，肯定就是為在武藝上壓製住天英門弟子，不然先前又為什麽偏偏讓阿大去拿銀票。
不過，與丹地等人的憤恨不同，聽到阿大竟被喬姐和小瑤斷了一隻手，並且已經“判定”阿大死刑時，芳杜的臉色就變得滿臉蒼白了。
因為芳杜如果早知道這事，根本不會在瑛姑麵前堅持，剩下的三名護衛也都不會死在瑛姑手中了。
畢竟阿大已被砍斷了一隻手，顯然已經不能再作為芳杜與易嬴談判的依靠。
而在看到芳杜滿臉色變時，易嬴也同樣想到了芳杜為什麽要帶阿大來少師府，並且讓阿大陪喬姐去取錢的原因，頓時也有些惱火道：“三老爺，沒想到東林國芳氏也會有這樣的武林高手或者三老爺讓阿大去取錢，原本就沒安什麽好心不成？”
“這個，易少師誤會了……”
在阿大已經斷掉一臂的狀況下，芳杜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堅持了。
雖然不滿瑛姑居然會在自己麵前殺人，芳杜仍是推托了一下。
但在看到芳杜仿佛官員一樣的熟練推托時，易嬴卻微微哂然道：“三老爺說錯了，這不是本官有沒有誤會，而是三老爺自己誤會了。”
“易少師此話怎講。”
“很簡單，瑛姑先前已經說了。”
既然芳杜早打算對付天英門，易嬴也擺出一副無辜樣子道：“三老爺帶來的那個阿大可是先行挑釁天英門，如果三老爺不對天英門解釋清楚這事，本官誤不誤會都沒有關係了。”
“這個，易少師誤會了。”
沒想到易嬴還在追問阿大的身份，可麵對幾具屍體，再想想阿大的左手已斷，芳杜也隻得老老實實說道：“不怕易少師笑話，老夫事實上也不知道阿大當年在江湖上的身份。”
“隻知他是二十年前大範國與我國交戰的俘虜，後來被老夫二哥收服，這才留在芳家做事，他的真實身份或許隻有老夫二哥才知道。”
大範國交戰的俘虜？
雖然不知芳杜此話的真假，但聽到這樣的解釋，易嬴卻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芳杜。
因為誰都知道大範國與東林國一貫交惡，芳杜隻要說阿大是大範國俘虜，的確就會讓人有些難以斷定他的身份，何況芳杜還想將事情推托到留在東林國的二老爺芳益身上。
可不管芳杜怎樣推托，易嬴仍是搖搖頭道：“三老爺誤會了，阿大的身份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乃是那些育王府官員威脅瑛姑時，最後都隻能用一百萬兩銀子來作為賠償。而先前阿大同樣想要威脅喬姐、威脅天英門，三老爺不會說東林國芳氏比之幾個育王府官員都不如吧”
“嗬”
自從先前知道喬姐也是天英門弟子後，芳歧就沒敢再胡亂說話，即便瑛姑下手殺了幾個芳家護衛，芳歧都能做到一聲不吭。
可一聽易嬴獅子大開口，芳歧頓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因為芳歧或許不知道芳杜有沒有帶這麽多銀子來北越國，但芳歧至少知道自己在北越國的經營是遠遠不到一百萬兩銀子的規模。
畢竟北越國推崇的乃是以戰養國，商業利潤相當有限。
與此同時，瑛姑臉上也第一次露出笑容，滿臉樂道：“對，老爺說的沒錯。上次大理寺卿龔泱就是因為說要殺死吾，最後才不得不答應拿出一百萬兩銀子賠償。既然你們犯的是同等性質錯誤，那也得拿出一百萬兩銀子才行。”
“這個，一百萬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易少師你看我們芳家都已經死了這麽多人……”
先不說一百萬兩銀子是多是少，一直被易嬴這樣步步為營壓迫下來，芳杜就知道自己後麵再想讓易嬴不要輕易插手東林國芳氏的事情有些很難開口了。
何況瑛姑由憤怒到高興的情緒轉換太迅速，也讓芳杜感覺有些假。
所以，不管易嬴的要求是不是一百萬兩銀子，或者說易嬴的要求究竟是什麽，芳杜都不可能爽快的答應他。
“……芳家死了這麽多人？”
易嬴或許不能完全猜出芳杜的想法，可對芳杜的推托還是聽得很明白，撇了撇嘴說道：“難道三老爺不知道他們所以死在這裏，全是因為三老爺自己在懷疑天英門所致嗎？”
“本官現在都隻在談三老爺為什麽讓阿大羞辱天英門的事，已經給足了三老爺顏麵，難道三老爺還想再給自己添上一樁事情不成？或者三老爺又想否認，三老爺隻是偶然將阿大帶來北越國，更是偶然派阿大帶喬姐去取錢？”
“一件偶然可以說是偶然，兩件偶然可就無法再說是偶然了。”
“就是，死老頭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得了便宜還賣乖？
別說瑛姑是不是在胡鬧，聽到易嬴責難，芳杜就感到一陣不舒服。因為作為東林國芳氏的三老爺，芳杜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而易嬴卻偏偏將羞辱人的一方歸結到了芳杜身上，這也讓芳杜有些難以忍受。
但易嬴的話卻又將芳杜扣得很死，芳杜隻得搖搖頭，退而求其次道：“易少師，老夫先前已經說過了，一百萬兩銀子對我們東林國芳氏來說並不算什麽。可如果有了這一百萬兩銀子，易少師又可否答應不再插手我們東林國芳氏的事務？”
“不插手東林國芳氏事務？”
“如果其他東林國芳氏的女婿都被三老爺這樣要求，本官自然二話不說。可如果不是這樣，三老爺又能說明一下東林國芳氏為何要特意對本官厚此薄彼的理由嗎？”
雖然芳翠一開始都是在與芳杜扯一些東林國芳氏的閑事，可一聽芳杜要易嬴不插手東林國芳氏的事情時，雙臉立即陰沉下來。
因為芳杜會提出這種要求，那就等於是在明說芳翠的父母、兄弟之死的確有可疑了。
而這種為了爭奪繼承權骨肉相殘的事即便在那些大戶人家中並不稀罕，但也從來沒有禁止他人報仇的理由。
因此隨著易嬴反問，不禁芳杜的臉色僵住了，芳翠的雙臉更是一亮。徑直逼問道：“是啊三爺爺。翠兒自嫁到北越國後可什麽都沒有做過，即便是芳歧的十萬兩銀子一事，那可也是他自己首先挑起來的。”
“難道三爺爺想說，芳家就那麽容不下翠兒嗎？”
“翠兒你多慮了，三爺爺可沒說芳家容不下翠兒。”
沒想到會被易嬴這樣將話扣住，知道一般方法可能說不通，芳杜就裝做若無其事地敷衍了一句芳翠，再次望向易嬴道：“可是易少師，難道易少師認為隻憑天英門，就真能拿東林國芳氏怎麽辦了？”
“哦？三老爺難道想說東林國芳氏中還有很多阿大那樣的人？因此才會來少師府挑釁天英門不成？”
“挑釁不敢說。”
易嬴為什麽敢在東林國芳氏麵前那麽橫，自然是因為得到了天英門支持。可即便如此，芳杜卻也並未將易嬴的故意牽扯放在心中，頗有些漫不經心道：“易少師現在也隻是得到天英門在北越國朝廷中的支持，並不能代表天英門決定一切吧”
“三老爺英明。”
“但三老爺又認為自己今日所做之事真的不是在挑釁天英門？又或者真能輕易得到天英門原諒？”
不是說不屑，看到芳杜還想在自己麵前堅持，易嬴就有些居高臨下道：“如果我們同時將消息傳回去，三老爺又認為是自己能先將消息傳到東林國芳家，還是天英門先將消息傳到東林國的天英門弟子耳中。”
“有心對無心，三老爺真認為東林國芳家能擋得住天英門的全力清掃？”
“不說東林國芳家能在天英門手中逃出幾人，怕就怕他們不知道死在誰人手中，甚至都不知道因何而死，這不是三老爺冤枉死人了嗎？”
“易少師說笑了，東林國芳氏絕對沒有與天英門做對的想法。”
沒想到會被易嬴如此威脅，芳杜臉上頓時一寒。
因為，芳杜即便想說東林國芳氏並沒有與天英門為敵的想法，但也得得到天英門接受才行。不然真照易嬴說的有心對無心發展下去，不用離開少師府，芳杜都知道東林國芳氏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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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為了解決芳翠的事情，或者說是為了抵消天英門對芳翠的支持，芳杜從東林國芳氏帶來了不少人手。()
可芳杜也知道，裏麵真正能派上用場的就隻有阿大和幾名護衛，這也是芳杜會將他們留在身邊的主因。
畢竟東林國芳氏隻想在天英門麵前展露一下芳家力量，可沒打算立即就與天英門正麵碰撞。
但芳杜怎麽都沒想到事情竟會變成這樣，除了已經離開少師府的阿大，幾個芳家護衛全都栽在了瑛姑一人手中。不管瑛姑為什麽出手，芳杜根本不信她沒得到易嬴任何授意，立即一臉怒道：“易少師，你這到底是什麽意思？”
“三老爺，你這話就不對了。”
雖然同樣有些不解瑛姑的激烈反應，易嬴卻不會因為芳杜的態度有任何改變道：“剛才一直是瑛姑在詢問三老爺問題，三老爺不回答，難道還真認為本官管得了天英門弟子嗎？如果本官真管得了天英門弟子，別說今天的事情就不是這樣，天英門弟子也不是天英門弟子了。”
“那易少師的意思是說今天的事情就這樣了？”
一直認為易嬴是在推卸責任，或者說是易嬴想對自己施下馬威，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芳杜也漸漸有些義憤起來。
“是不是這樣可不是由本官來說的？”
知道芳杜有些誤會，易嬴卻不想多說什麽，望向瑛姑說道：“瑛姑，你先說說外麵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哼這全是那個“阿大”主動挑釁所致。”
狠狠瞪了芳杜一眼，瑛姑這才將外麵的事情恨恨地說了一遍。
而在聽到阿大的武藝還在喬姐之上時，丹地幾人的臉色都變了變。
因為，除了後麵加入少師府的小霞、瑛姑，丹地等人的武藝可全都在喬姐之下。隻要想到如果不是喬姐等人加入了少師府，很可能就會變成自己要去麵對那個阿大，丹地望向芳杜的臉色也變得有些不善起來。
因為很明顯，芳杜會帶這樣一個高手來少師府，肯定就是為在武藝上壓製住天英門弟子，不然先前又為什麽偏偏讓阿大去拿銀票。
不過，與丹地等人的憤恨不同，聽到阿大竟被喬姐和小瑤斷了一隻手，並且已經“判定”阿大死刑時，芳杜的臉色就變得滿臉蒼白了。
因為芳杜如果早知道這事，根本不會在瑛姑麵前堅持，剩下的三名護衛也都不會死在瑛姑手中了。
畢竟阿大已被砍斷了一隻手，顯然已經不能再作為芳杜與易嬴談判的依靠。
而在看到芳杜滿臉色變時，易嬴也同樣想到了芳杜為什麽要帶阿大來少師府，並且讓阿大陪喬姐去取錢的原因，頓時也有些惱火道：“三老爺，沒想到東林國芳氏也會有這樣的武林高手或者三老爺讓阿大去取錢，原本就沒安什麽好心不成？”
“這個，易少師誤會了……”
在阿大已經斷掉一臂的狀況下，芳杜也知道自己不能再堅持了。
雖然不滿瑛姑居然會在自己麵前殺人，芳杜仍是推托了一下。
但在看到芳杜仿佛官員一樣的熟練推托時，易嬴卻微微哂然道：“三老爺說錯了，這不是本官有沒有誤會，而是三老爺自己誤會了。”
“易少師此話怎講。”
“很簡單，瑛姑先前已經說了。”
既然芳杜早打算對付天英門，易嬴也擺出一副無辜樣子道：“三老爺帶來的那個阿大可是先行挑釁天英門，如果三老爺不對天英門解釋清楚這事，本官誤不誤會都沒有關係了。”
“這個，易少師誤會了。”
沒想到易嬴還在追問阿大的身份，可麵對幾具屍體，再想想阿大的左手已斷，芳杜也隻得老老實實說道：“不怕易少師笑話，老夫事實上也不知道阿大當年在江湖上的身份。”
“隻知他是二十年前大範國與我國交戰的俘虜，後來被老夫二哥收服，這才留在芳家做事，他的真實身份或許隻有老夫二哥才知道。”
大範國交戰的俘虜？
雖然不知芳杜此話的真假，但聽到這樣的解釋，易嬴卻也不得不佩服一下芳杜。
因為誰都知道大範國與東林國一貫交惡，芳杜隻要說阿大是大範國俘虜，的確就會讓人有些難以斷定他的身份，何況芳杜還想將事情推托到留在東林國的二老爺芳益身上。
可不管芳杜怎樣推托，易嬴仍是搖搖頭道：“三老爺誤會了，阿大的身份現在並不重要。重要的乃是那些育王府官員威脅瑛姑時，最後都隻能用一百萬兩銀子來作為賠償。而先前阿大同樣想要威脅喬姐、威脅天英門，三老爺不會說東林國芳氏比之幾個育王府官員都不如吧”
“嗬”
自從先前知道喬姐也是天英門弟子後，芳歧就沒敢再胡亂說話，即便瑛姑下手殺了幾個芳家護衛，芳歧都能做到一聲不吭。
可一聽易嬴獅子大開口，芳歧頓時就倒抽了一口冷氣。
因為芳歧或許不知道芳杜有沒有帶這麽多銀子來北越國，但芳歧至少知道自己在北越國的經營是遠遠不到一百萬兩銀子的規模。
畢竟北越國推崇的乃是以戰養國，商業利潤相當有限。
與此同時，瑛姑臉上也第一次露出笑容，滿臉樂道：“對，老爺說的沒錯。上次大理寺卿龔泱就是因為說要殺死吾，最後才不得不答應拿出一百萬兩銀子賠償。既然你們犯的是同等性質錯誤，那也得拿出一百萬兩銀子才行。”
“這個，一百萬兩銀子雖然不多，但易少師你看我們芳家都已經死了這麽多人……”
先不說一百萬兩銀子是多是少，一直被易嬴這樣步步為營壓迫下來，芳杜就知道自己後麵再想讓易嬴不要輕易插手東林國芳氏的事情有些很難開口了。
何況瑛姑由憤怒到高興的情緒轉換太迅速，也讓芳杜感覺有些假。
所以，不管易嬴的要求是不是一百萬兩銀子，或者說易嬴的要求究竟是什麽，芳杜都不可能爽快的答應他。
“……芳家死了這麽多人？”
易嬴或許不能完全猜出芳杜的想法，可對芳杜的推托還是聽得很明白，撇了撇嘴說道：“難道三老爺不知道他們所以死在這裏，全是因為三老爺自己在懷疑天英門所致嗎？”
“本官現在都隻在談三老爺為什麽讓阿大羞辱天英門的事，已經給足了三老爺顏麵，難道三老爺還想再給自己添上一樁事情不成？或者三老爺又想否認，三老爺隻是偶然將阿大帶來北越國，更是偶然派阿大帶喬姐去取錢？”
“一件偶然可以說是偶然，兩件偶然可就無法再說是偶然了。”
“就是，死老頭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
得了便宜還賣乖？
別說瑛姑是不是在胡鬧，聽到易嬴責難，芳杜就感到一陣不舒服。因為作為東林國芳氏的三老爺，芳杜何曾受過這樣的屈辱。而易嬴卻偏偏將羞辱人的一方歸結到了芳杜身上，這也讓芳杜有些難以忍受。
但易嬴的話卻又將芳杜扣得很死，芳杜隻得搖搖頭，退而求其次道：“易少師，老夫先前已經說過了，一百萬兩銀子對我們東林國芳氏來說並不算什麽。可如果有了這一百萬兩銀子，易少師又可否答應不再插手我們東林國芳氏的事務？”
“不插手東林國芳氏事務？”
“如果其他東林國芳氏的女婿都被三老爺這樣要求，本官自然二話不說。可如果不是這樣，三老爺又能說明一下東林國芳氏為何要特意對本官厚此薄彼的理由嗎？”
雖然芳翠一開始都是在與芳杜扯一些東林國芳氏的閑事，可一聽芳杜要易嬴不插手東林國芳氏的事情時，雙臉立即陰沉下來。
因為芳杜會提出這種要求，那就等於是在明說芳翠的父母、兄弟之死的確有可疑了。
而這種為了爭奪繼承權骨肉相殘的事即便在那些大戶人家中並不稀罕，但也從來沒有禁止他人報仇的理由。
因此隨著易嬴反問，不禁芳杜的臉色僵住了，芳翠的雙臉更是一亮。徑直逼問道：“是啊三爺爺。翠兒自嫁到北越國後可什麽都沒有做過，即便是芳歧的十萬兩銀子一事，那可也是他自己首先挑起來的。”
“難道三爺爺想說，芳家就那麽容不下翠兒嗎？”
“翠兒你多慮了，三爺爺可沒說芳家容不下翠兒。”
沒想到會被易嬴這樣將話扣住，知道一般方法可能說不通，芳杜就裝做若無其事地敷衍了一句芳翠，再次望向易嬴道：“可是易少師，難道易少師認為隻憑天英門，就真能拿東林國芳氏怎麽辦了？”
“哦？三老爺難道想說東林國芳氏中還有很多阿大那樣的人？因此才會來少師府挑釁天英門不成？”
“挑釁不敢說。”
易嬴為什麽敢在東林國芳氏麵前那麽橫，自然是因為得到了天英門支持。可即便如此，芳杜卻也並未將易嬴的故意牽扯放在心中，頗有些漫不經心道：“易少師現在也隻是得到天英門在北越國朝廷中的支持，並不能代表天英門決定一切吧”
“三老爺英明。”
“但三老爺又認為自己今日所做之事真的不是在挑釁天英門？又或者真能輕易得到天英門原諒？”
不是說不屑，看到芳杜還想在自己麵前堅持，易嬴就有些居高臨下道：“如果我們同時將消息傳回去，三老爺又認為是自己能先將消息傳到東林國芳家，還是天英門先將消息傳到東林國的天英門弟子耳中。”
“有心對無心，三老爺真認為東林國芳家能擋得住天英門的全力清掃？”
“不說東林國芳家能在天英門手中逃出幾人，怕就怕他們不知道死在誰人手中，甚至都不知道因何而死，這不是三老爺冤枉死人了嗎？”
“易少師說笑了，東林國芳氏絕對沒有與天英門做對的想法。”
沒想到會被易嬴如此威脅，芳杜臉上頓時一寒。
因為，芳杜即便想說東林國芳氏並沒有與天英門為敵的想法，但也得得到天英門接受才行。不然真照易嬴說的有心對無心發展下去，不用離開少師府，芳杜都知道東林國芳氏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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