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將部隊指揮使,至少是將進攻權都交給三王子圖錒後,大王子圖硤就不再關心三王子圖錒如何進攻江餘**營一事,回頭就開始整頓包括五王子圖榪轄下的剛從密道中出來的秦州軍。愛睍蓴璩


    畢竟經過前麵一番浴血奮戰,兩支部隊加起來少少都損失了幾千人,現在還能戰鬥的部隊是真的隻剩下兩萬人了。


    當然,這也不是說五王子圖榪就比三王子圖錒要好說話。


    而是麵對三王子圖錒手中完好無損的三萬秦州軍,五王子圖榪知道隻有和大王子圖硤團結在一起才能與三王子圖錒相抗。


    不然別說五王子圖榪單獨一人鬥不鬥得過三王子圖錒,即使五王子圖榪手中的兵馬要比大王子圖硤多一些,僅從作戰能力來說,五王子圖榪都知道自己是最弱的一環。


    所以既然怎麽都要在大王子圖硤和三王子圖錒當中選一個跟隨了,五王子圖榪自然要選擇對自己威脅最小乃至最有利的大王子圖硤。


    但大王子圖硤或許是在整頓部隊,三王子圖錒卻一直盯著位於落雲峽內山坡下的江餘**營。


    因為三王子圖錒不是說現在不能展開攻擊,而是在隨時都能對江餘**營展開攻擊的狀況下,三王子圖錒更期待能在江餘**隊露出破綻時再進攻。


    畢竟就好像三王子圖錒一開始的擔心一樣。為預防秦州軍衝陣,江餘**隊肯定會將大量弓箭手進行層層布防。不然若隻是單一堆積弓箭手,那肯定會在秦州軍衝陣時遭到極大打擊。


    因為在衝入江餘**營前,秦州軍即使肯定會遭到江餘國弓箭手攻擊又怎樣?


    隻要能頂過一開始的箭雨,三王子圖錒可不相信自己的部隊又會被區區沒有分層防禦的弓箭手所攔。


    所以江餘**隊隻要一開始分層行動,內裏肯定多少會造成一些混亂,趁著這種混亂,秦州軍自然就能殺了又殺。


    畢竟隨著江餘**隊開始將弓箭手分層防禦,頂在最前麵的弓箭手肯定最危險。所以隻為了更加安全,再怎麽嚴謹的部隊都會造成一定混亂等等。


    隻是三王子圖錒的想法雖好,足足一柱香的時間過去。江餘**隊卻一直都沒有太大動作。


    或者說真有動作。那也是不斷有弓箭手往前填補過來加厚弓箭營的密度,而不是退下去準備分層防禦的事。


    隻是這樣做真的有用嗎?


    或者說在常開山眼中,他們隻追求所謂的一波流效果,但隻要突破了一開始江餘**隊的弓箭射殺。三王子圖錒就有把握一口氣衝破整個江餘**隊的防守。一波流什麽的完全就沒有效果。


    畢竟不管頂在前麵的是弓箭兵還是步兵偽裝的弓箭兵。那都不是秦州軍需要畏懼的對象。


    而看到秦州軍自進入落雲峽內後竟然一直都沒有行動,或許常開山仍是一臉篤定的站在主營前的高台上,與其他江餘國將領一樣。常拓也有些嘀咕起來道:“將軍大人,秦州軍不會看破我們的計劃了吧!”


    “不管他們有沒有看破我軍的計劃,反正是敵不動,我不動。”


    “這個,那敵人萬一繼續采用│字陣而不是─字陣怎麽辦?”


    “這有什麽不同嗎?”


    “……是,沒有什麽不同。”


    被常開山疑問有什麽不同,常拓幹脆也不說了。因為不管這是不是一種剛愎自用,至少常拓知道,現在誰都動搖不了常開山的精神。


    然後看常拓回頭朝眾人擺了擺手,其他將領也不再多說了。


    畢竟若沒有常開山的指揮,江餘**隊根本就不可能堅持到現在。所以將一切都寄托在常開山一人身上或許是有些狂妄,但至少在有人證明常開山的失敗前,誰都無法取代常開山現在軍中的威信。


    跟著再是半柱香過去,雖然三王子圖錒還是極為耐心的讓部隊在那裏一動不動,已經整頓好隊伍的大王子圖硤就帶著五王子圖榪一起找到三王子圖錒說道:“怎麽,三弟現在還不打算衝陣嗎?”


    “大哥認為現在已經到衝陣的時候了嗎?”


    “……這個,對某來說,什麽時候衝陣都是一樣的。”


    沒想到三王子圖錒會向自己反問有沒有到衝陣的時候,大王子圖硤也不會盲目答話了。


    畢竟大王子圖硤即使不是沒考慮過繼續由自己帶隊衝殺,但那至少得由大王子圖硤帶領三王子圖錒這批完好無損的秦州軍部隊衝殺才行,不然不管從什麽角度,大王子圖硤都不可能主動擔當三王子圖錒的肉盾。


    聽到大王子圖硤話語,三王子圖錒卻也是一臉淡笑道:“大哥英明,因為某也是這樣認為的。所以既然什麽時候衝陣都是一樣的,三弟某自然也要等到最佳時機才行。”


    “最佳時機,三弟認為什麽時候才是最佳時機。”


    “很簡單,一是對方開始後撤部隊準備分層阻攔我軍時,二是對方主動開始進攻我軍時,三則是明日天亮後乃至傍晚……”


    “什麽?明日天亮乃至傍晚,三哥為什麽這麽說?”


    猛聽三王子圖錒話語,五王子圖榪就一臉震驚了。


    因為三王子圖錒所設定的前麵兩個進攻時機或許並不出奇,但最後一個進攻時機卻著實有些讓人意外了。


    畢竟三王子圖錒真要等到最後時機再進行衝陣,那可是要與江餘**隊對峙整整一天時間啊!


    可麵對五王子圖榪的驚訝,三王子圖錒卻是一臉輕描淡寫道:“怎麽,五弟認為三哥不能等到明日天亮乃至傍晚後再進攻嗎?或者說,大哥又有什麽看法。”


    “……毒!三弟汝真是太毒了!”


    略微感歎一下,大王子圖硤就搖了搖頭,臉上卻也明顯露出了佩服的神色。


    一看這樣,五王子圖榪就驚訝道:“大哥為什麽要說三哥毒?難道三哥要等到明日再進攻還有理了嗎?”


    “當然有理。”


    大王子圖硤說道:“五弟想想就知道了,雖然我們兩軍在這裏對峙確實都會有一定心理壓力,但比起還有退路的秦州軍,江餘**隊卻沒有任何退路。所以除非江餘**隊在今晚就開始進攻,真的要將精神這樣緊緊繃一個晚上,他們未必有多少人能承受得了。”


    “何況真的拖延到明日傍晚,在我軍監視下,江餘**隊根本就沒有進食時間。不說餓上一天他們又能怎麽打仗,恐怕真到了該用餐的時候,他們也必須率先行動才行。”


    “用餐?原來如此,那三哥的意思是,江餘國必須今晚就行動,不然必敗無疑是嗎?”


    “……沒錯!他們既然不敢撐到明日,三哥當然要多煎熬一下他們才行。”


    煎熬?


    聽到三王子圖錒話語,五王子圖榪也果斷不說了。


    因為這種煎熬或許確實是一種對雙方煎熬,但比起被進攻的江餘**隊,秦州軍顯然更握有許多主動權。而且如果是江餘**隊主動進攻乃至主動變陣,那都會給秦州軍留下足夠多的進攻機會。乃至於江餘**隊真敢將進攻時間拖到明日,秦州軍更是握有絕對的勝機。


    畢竟秦州軍雖然可以通過輪換進食乃至輪換休息來保持體力,至少江餘**隊的前軍是絕對沒有這個機會的。


    所以這種以逸待勞表麵上看來是有些軟弱,但無疑極其毒辣,乃至說毒辣到了頂點。


    而再過了一柱香時間,看到秦州軍仍是一動不動,常拓卻開始漸漸興奮起來道:“將軍大人,秦州軍果然一直都沒有攻過來,顯然確實是想等我軍行動再行動,那汝看我們可以開始行動沒有。”


    “……都布置好了嗎?”


    “都布置好了,不管簡易弓箭還是簡易箭枝,所有士兵現在都人手一壺箭。隻要大人一聲令下,絕對所有人都能一齊將箭枝射出去。”


    雖然常拓確實是常開山的兒子,但由於隔著兩個層次,常開山最信任的將領卻是偏將於劾。


    所以隨著常開山詢問,於劾也是大聲將自己安排好的一切向常開山稟報了下去。


    因為在秦州軍眼中,他們或許隻會遭到江餘**隊前軍的弓箭攻擊,但在黑暗的掩護下,江餘**隊實際已經將所有的二十萬兵馬全都按照臂力大小乃至手中的弓箭射程大小布置在了落雲峽前麵。


    也就是說,或許難免也會有些誤傷,但隻要常開山一聲令下,江餘**隊一


    次射擊絕對能將二十萬支箭同時射出去。


    或許秦州軍不是沒有防備,但二十萬支箭落在地上,保證足以讓秦州軍寸步難行得隻能被江餘**隊的弓箭大陣活活射死在落雲峽前。


    隻是為了更大限度的增加弓箭大陣的威力,江餘**隊才需要足夠時間堆積陣型等等。


    於是點點頭,常開山就說道:“開始吧!再等下去,精氣神都要沒有了。”


    “大人英明!”


    隨著常開山話語,不少將領也從高台上趕了下去。


    因為按照常開山的布置,或許這次戰鬥有沒有他們這些將領的督陣都沒有區別,但隻為了在最近距離內觀看秦州軍的滅亡,他們也無法做到好像常開山一樣的淡定自若地留在主營觀看一切。


    畢竟這次機會不僅難得,短時間內也不可能再有同樣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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