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怎麽這麽多秦州軍,丫不是已經往屹城去了嗎?”


    如同預料般一樣,雖然當圖累軍藏在山穀中沒有任何動靜時,正在一邊遊蕩,一邊清理道路上積淤的周淮**隊並沒有這麽快注意到圖累軍動向。可一等圖累軍繼續向自己目標前進,立即就落入了周淮**隊視線中。


    畢竟隨著秦皇圖浪的命令,或者說隨著榆林國、周淮國部隊的追趕,秦州軍即使並未完全在落雲峽外銷聲匿跡,但基本上也都是被兩**隊追得如同狗熊一樣。因此周淮**隊即使是將主要目標放在了占領城池上,但真遇上正在回撤的秦州軍,那也是不會輕易放過。


    隻是不會放過歸不會放過,一看圖累軍規模,楊釗立即就帶著自己部隊縮了回去。


    甚至由於生怕被圖累軍發現,楊釗直接就讓部隊趴在了地上的積淤中,以免被明顯隻是路過的圖累軍發現等等。


    當然,楊釗也知道自己現在隻是在碰運氣。


    畢竟不說楊釗帶來巡視兼清理積淤的部隊隻有兩千人,圖累軍卻足足有五萬人,秦州軍的戰力也不允許周淮**隊在兵力不占優的狀況下輕易出擊。


    好在楊釗運氣非常好,兩支部隊雖然近在咫尺,但由於圖累軍並沒在楊釗正在清理的道路上通行,乃至說並沒有在正常道路上通行,最終楊釗等人還是有驚無險的目送秦州軍離開了。


    然後等到圖累軍由視線中消失才從積淤中爬出來,楊釗也是一抹臉上的爛泥驚歎不已。


    而跟著從積淤中爬起。楊釗的隨軍參事,也是楊釗的同族楊民卻一臉怪異道:“……這不對吧!真是秦州軍他們會不發現我們?還是說這是一支假的秦州軍?”


    “……假的秦州軍?難道他們是榆林**隊偽裝的秦州軍,然後想去哄騙真正的秦州軍上當?”


    猛聽楊民話語,楊釗也是雙眼賊亮起來。


    因為周淮國太子周秉謙所下的命令雖然是搶占被秦州軍放棄的江餘國城池,但比起占領已經空無一人的城池,誰都知道剿滅秦州軍的好處及功績有多大,而榆林**隊的行動也早證明了這點。


    點點頭,楊釗就說道:“要不我們上去接觸一下,或者說是讓斥候前去探聽探聽?”


    “……還是讓斥候先去看看動靜吧!畢竟不說周淮國未必有這麽多秦州軍軍服,真的周淮**隊要偽裝秦州軍。卻又怎麽可能聚集起這麽大的一支隊伍。畢竟現在落雲峽外的秦州軍都在向屹城方向逃竄中。而他們行進的方向也不對。”


    雖然圖累軍前進的方向並不是楊釗鎮守的苟縣,但在對楊民的提議稍稍遲疑了一會後,楊釗眼中卻又多了些濃濃的懷疑。


    畢竟榆林國真要偽裝秦州軍不說不該與屹城背道而馳,換成真正的秦州軍。那同樣也沒有與屹城背道而馳的道理吧!


    但即使一開始主要是為了清理積淤。楊釗並沒有及時放出斥候。這才被圖累軍進入了危險距離,可等到斥候一去一回,楊釗立即就被斥候帶回來的消息震驚了。


    “什麽?那真是秦州軍?而且是六王子圖累的部隊?這怎麽可能。秦州軍的六王子怎麽會在這種地方,難道他們是迷失道路了?”


    “回大人,他們好像不是迷失道路,而是奔著前方的南渠城趕去,也不知道是不是要攻城?”


    “……南渠誠?難道他們是衝著太子殿下去的?”


    原本還有些慶幸秦州軍的目標不是自己駐守的苟縣,不然不說楊釗守不守得住苟縣,恐怕他前麵都要被秦州軍發現了。隻是真的聽到秦州軍的目標是南渠誠,楊釗就有些心驚膽戰起來。


    因為楊釗如果沒有記錯,三日前周淮國太子周秉謙應該還在南渠誠。雖然據說周淮國太子周秉謙昨日就離開南渠誠,但誰知道他離開南渠誠多遠,乃至又會不會回到南渠誠等等。


    畢竟秦州軍現在隻是朝南渠誠方向前進,又沒說目標就是南渠誠。


    而同樣神色一緊,楊民就說道:“那大人汝看我們要不要派人去通知太子殿下,並且悄悄跟在六王子圖累軍隊的後麵。”


    “沒錯,我們一定要通知太子殿下,還要通知所有周淮國和榆林國部隊才行。”


    “……通知榆林國部隊?這合適嗎?”


    不敢說楊釗是不是忙中出錯,楊民就驚訝了一下。因為圖累軍若真是奔著南渠誠方向去的,正在南渠誠附近的周淮國太子周秉謙或許真的很危險,但這未必又不是一個機會。


    畢竟圖累雖然隻是大秦國的六王子,但不僅王子就是王子,以現在圖累軍陷入重圍中的狀況,那可是周淮**隊最好的表現機會。


    但及時不奇怪楊民想法,楊釗還是果斷搖搖頭道:“這沒什麽合適不合適的,或者說楊民汝沒注意圖累軍究竟有多少人嗎?以圖累軍現在的擁有兵力,如果不盡量將部隊聚集起來,誰都不可能擋住他們在後方的肆虐。”


    “這,這到是……”


    想起前麵看到密密麻麻幾萬人的秦州軍部隊,楊民也有些膽寒了。


    畢竟秦州軍在周邊國家不說一向有著過萬不可敵的“美名”,那可是六王子圖累的親衛軍,戰力絕對在一般秦州軍之上,沒有常開山那樣的本事,誰又敢說正麵抵擋圖累軍。


    而本身就是故意將消息泄露給楊釗的斥候,等到楊釗的反應傳回圖累耳中,圖累也不禁滿臉堆笑道:“……好!很好,本宮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不過重統領汝覺得周淮國太子在南渠誠的消息又是不是真的。”


    不是問高捃,而是問重雲。


    在明知高捃不會反對自己任何提議的狀況下,圖累現在明顯也有些開始重視重雲的不同意見了。


    而無須了解圖累的心態,重雲卻是一臉莫衷一是道:“這應該是周淮國太子的運氣不好吧!偏偏剛好在我軍的前進路線上。”


    “重統領的意思是,我們真要去進攻南渠誠,並且抓捕周淮國太子嗎?”


    雖然圖累軍的真正目標並不是南渠誠,而是在南渠誠方向與其他秦州軍零散部隊的匯合點。畢竟不管這是不是重雲的本事,現在還陷在周淮國和榆林**隊包圍中的秦州軍成建製部隊已經不多了。


    所以不是為了方便其他秦州軍與自己匯合,圖累軍也隻是將與自己部隊大致的幾個匯合點傳了出去,希望萬一有什麽部隊回不去屹城,卻也可以回來與自己匯合等等。


    隻是猛然聽到周淮國太子居然前幾日還在南渠誠的消息,這不得不讓六王子圖累有些動心。


    點點頭,重雲說道:“我們當然要去抓捕周淮國太子,而且還要竭盡全力去抓捕周淮國太子,隻不過僅是盡力抓捕而已,卻不是將其抓到手中。”


    “重統領的意思是……,用周淮國太子做誘餌?”


    隨著重雲話語,高捃也知道該怎麽做了。


    畢竟若沒有一個像樣目標帶著圖累軍在敵軍包圍中四處穿梭,說不定隨著圖累軍的一步步行軍,敵人很快就會看出圖累軍的牽製意圖。


    點點頭,重雲說道:“沒錯,因為我們要想得到皇上支援,部隊始終都要向屹城方向靠攏才行。可我們如果單純向屹城方向靠攏不說很難起到牽製敵人的作用,更有可能被敵人察覺我們的動向。所以我們如果能將周淮國太子趕往屹城,那也隻是周淮國王子自己慌不擇路而已。”


    “原來如此,但知道父皇在屹城,周淮國太子真會往屹城逃嗎?”


    雖然略微明白了重雲的意圖,但圖累卻很相信周淮國太子在自己的緊逼下真會選擇往屹城逃。畢竟以秦皇圖浪的威名,真的周淮國王子有這麽大膽,那也不可能做足整整三十年太子了。


    重雲卻臉上一笑道:“現在周淮國太子當然不會往屹城方向逃,而為了避免造成更多損失,我們也不可能將周淮國太子逼得太緊。所以末將雖然說是要將周淮國太子往屹城方向趕,但實際上應該是因為一直無法剿滅我軍,周淮國太子不得不主動將我們向屹城方向引。畢竟等到了那時,恐怕常開山的江餘國部隊也已經到了屹城附近。即使周淮國太子無法消滅我們,他還可以冀望於常開山能得手是不是?”


    “原來如此!”


    聽到這裏,別說六王子圖累,高捃也再說不出話了。


    因為前麵一直在考慮該怎麽去追著周淮國太子周秉謙跑,高捃同樣沒想到不僅圖累軍可用周淮國太子做誘餌,周淮國太子也可以被將圖累軍當成誘餌。


    隻是說兩種誘餌殊途同歸,終歸是要一起往屹城方向靠攏,這樣才能做到徹底的牽製乃至隱瞞敵人。


    而終於說服高捃和六王子圖累接受自己的計劃,重雲心中也長長鬆了口氣。


    因為重雲往日即使並不以計謀著稱,乃至說所有頭腦全都放在了如何在戰爭中保命一事上。可同樣是為了保命,重雲卻比任何人都想快些回到屹城去與秦皇圖浪的主力匯合。因為隻有回到秦皇圖浪身邊,重雲才能感到真正的安全。


    所以隻為了達成盡快回到屹城的目標,重雲也隻能拚命糊弄六王子圖累,必須糊弄六王子圖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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