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中隻有五千兵馬,但商忠毫不懷疑自己已體會到天下我有的感覺。


    畢竟作為大商國都城,即使邯州城還有許多不如其他都城的地方,但能守備一個都城,商忠總覺得這就好像是在守備一個國家一樣。


    因為人人都知道,隻要都城不丟,一個國家就不會倒。不然真的丟掉了都城,即使國家的其他土地還在,國家也已經不能再說是國家了。


    所以隻為體驗這種守衛都城、守衛國家的感覺,商忠幾乎一有時間就會參與城市的巡防工作,也因此第一次見識到了許多邯州城的人生百態,以及自己從沒有看到過的商氏皇族的另一麵。


    例如商術雖然自從當上家主後就開始禁賭,但商忠卻發現邯州城中的所有賭場居然都有商氏皇族參股。


    然後每當商氏皇族進入賭場時,他們的對外說法也不是進去參賭,而是前去收取分紅乃至進行賭場管理等等。


    這種事別說落在商術眼中會怎麽看,自經曆了一開始的驚奇與不可思議後,短短時間商忠也開始漸漸適應了這種事。


    因為誰叫商忠每次帶隊巡視過賭場時,總會有各種各種的皇室宗親從賭場中出來,然後給商忠送上種種孝敬以讓商忠網開一麵等等。所以即使不是時刻都待在賭場外麵,但每次參與巡防,各種賭場總是商忠特別樂意關注的地方。


    因為這種孝敬不僅是一種庇護,商忠同樣認為這也是一種投資。


    所以再次看到前麵的賭場外站著一商氏皇族。商忠的嘴角就噙著笑容迎了上去。


    因為商忠沒記錯的話,商元乾應該是商氏皇族支脈中的支脈,若不是商氏族譜上還記著商元乾的名字,恐怕商元乾根本就不可能有今日的一飛衝天。好在商元乾自稱經商手腕不錯,幾乎每天都會用各種借口給商忠送上一筆銀子,這才增加了商忠對其的印象。


    “殺!”


    但沒等商忠走向應該是已在期待許久的商元乾,道路兩旁突然衝出幾道黑影,直直向隊伍中的商忠衝了過去。


    隻是商忠的心思即使已全放在商元乾身上,那些隨商忠一起巡視的士兵、親兵卻第一時間就擋在了商忠麵前。因為商忠的目的或許可以是各種巡視及巡視後的各種收獲,那些士兵、親兵的任務卻隻有保護商忠一個。


    所以幾個黑衣人還沒衝到商忠麵前。立即就被無數士兵、親兵攔在了商忠身外。而商忠也從對商元乾的關注中反應過來。


    然後目光掠過正被自己親兵和隨行士兵圍殺的黑衣人,商忠就立即憤怒起來道:“……混帳!混帳!給某抓活的!抓活的。”


    “聽到沒有,抓活的!二皇子要抓活的!”


    聽到商忠命令,幾個商忠的親兵立即大喊說道。


    畢竟以商忠的身份而言。不管現在是誰想要刺殺商忠。商忠都必須將這幕後指使者挖出來才行。不然不說會不會如梗在喉。商忠睡覺都會睡不安穩。


    “逃!”


    而在發現衝不破商忠親兵的阻擋後,幾個黑衣人也開始後退。隻是他們進攻時或許還能在商忠親兵的手中硬撐幾招,隨著膽氣喪盡開始後退。很快幾個黑衣人就陸陸續續倒在了商忠親兵的擒殺下。


    因為商忠自己的武藝雖然不高,卻也請了幾個不錯的江湖人做親兵來保護自己。


    然後等幾個黑衣人或被擒住、或被殺死,在親兵架著擒到的黑衣人回到商忠麵前後,商忠就一臉冷然道:“說!到底是誰派我們來的。”


    “……狗賊!大皇子一定會為我們報仇的!”


    當幾個黑衣人被抬起臉來時,商忠的臉色頓時是一變。因為幾個黑衣人臉上居然都有各種新近刀傷,顯然是剛破相不久,乃至是專為了襲擊商忠才刻意破相以避免被人認出來。


    不過更讓商忠憤怒的還是黑衣人話語,因為商忠即使已得知商民想要襲擊自己,但也沒想到商民真敢做這事。


    隻是沒等商忠追問,幾個黑衣人嘴角突然就流出黑血,很快就低下了腦袋。


    看到這一幕,架著黑衣人的親兵就將手指往黑衣人鼻前一試道:“二皇子,他們已經服毒死了。”


    “……混帳,他怎麽敢,他怎麽敢!”


    不用親兵說明,看到黑衣人的樣子,商忠就知道自己再不能從黑衣人嘴中問到任何話了。隻是黑衣人臨死前說的話即使有很多疑點,商忠卻依舊對商民有些憤怒不已。


    而同樣覺得有些奇怪,一直守在商忠身邊的參事嚴植就說道:“二皇子,這是不是有些太奇怪了,既然他們都已經要服毒了,為什麽前麵還要多嘴說什麽大皇子會為他們報仇,難道是什麽人想要故意栽贓大皇子?”


    “栽贓?……這不僅有可能是栽贓,更有可能是商民那家夥的脫身之計。而不說商民那家夥同樣有刺殺本宮的心思,以本宮現在的地位,除了商民,刺殺本宮又有什麽意義。”


    “這到是……”


    想到大商國才剛剛立國,根本就不到爭奪皇位繼承權的劍拔弩張程度,嚴植也不怎麽相信大商國內還有多少人會選擇刺殺商忠了。所以在隻有商民曝露出有刺殺商忠的心思狀況下,商忠幾乎就不用再去懷疑其他可能。


    畢竟那些黑衣人在臨死前突兀喊出大皇子的名字縱然有可能是栽贓,但也未必不是故意想讓人認為是栽贓。


    而且商忠既然遲早都要與商民爭奪大商國皇位繼承權,這樣的事情也早晚都會到來。


    然後確認了必須向商民報複後,嚴植就說道:“那二皇子想怎樣,派兵將大皇子抓來問罪嗎?”


    “……不,不用這樣,我們隻要將商民的府邸圍起來,並且將這些黑衣人的屍體送過去,他自然必須過來向某解釋。”


    “二皇子大善!”


    雖然直接派人前去商民府中抓人不是不可以,但考慮到一為兄、一為弟,嚴植也不得不承認商忠的打算大有道理。


    畢竟在沒有確切證據的狀況下,隻憑黑衣人死無對證的臨死前一句話,商忠或許的確沒有對付商民的借口,但隻要商忠做出一種姿態來,為真正擯除自己的嫌疑,商民就必須有所表示才行。


    然後不再去巡視,甚至不再去管想要湊上來的商元乾,商忠就立即帶著自己親兵回到了城防軍營,隻讓幾個士兵將那些黑衣人屍體送到了商民府中。


    而在幾個黑衣人屍體被送到商民府中,或者說是丟在商民府邸的門前時,商民也是一臉憤怒道:“混帳,商忠那廝究竟想幹什麽,難道他自己被刺殺還想栽贓到本宮身上嗎?”


    “大皇子英明,但不管這是不是二皇子栽贓,這些黑衣人臨死前確實喊出了大皇子的名字,所以這事不僅是衝著二皇子去的,同樣也是衝著大皇子來的。”


    翻看了一下幾個黑衣人屍體,蘇滬卻有些皺眉。


    畢竟這事不管究竟是誰做的,對方的痕跡消滅得確實非常徹底,也讓商民有些無法追查。


    看到這狀況,商民也怨懟不已道:“混帳,到底是誰,這到底是誰做的……”


    “大皇子息怒,不管這事究竟是誰做的,大皇子從現在開始就必須得小心了。畢竟有這些黑衣人在,二皇子不僅已經有了足夠用來報複大皇子的理由。甚至於真有第三者存在,他們亦可通過刺殺大皇子來嫁禍二皇子。”


    “混帳,難道我們就沒有反擊辦法了嗎?”


    雖然的確想過刺殺商忠的事情,可在本身事情就不是自己做下的狀況下,商民卻格外怨恨這次栽贓自己的人。


    因為隨著商忠被刺殺,商民現在就幾無退路可走了。


    可在商民的憤怒下,蘇滬卻是略一抿嘴道:“有!”


    “哦!舅舅有什麽方法!”


    “很簡單,隻要我們真的殺死商忠就行了,這樣的話其他人就再也無法栽贓我們。”


    “殺了商忠?這會不會讓父皇……”


    聽到蘇滬讓自己殺了商忠,商民就遲疑了一下。因為商民雖然也很想殺商忠,但卻未必認為現在是動手的最好時機。


    蘇滬卻不慌不忙道:“這很簡單,隻要我們到時隨便栽贓一個人就行,然後知道那人是被栽贓,自然這次刺殺商忠也是被栽贓。或者說若是刺殺商忠失敗,我們還可以多刺殺商忠幾次,並讓動手的人選擇胡亂栽贓。這樣想要刺殺商忠的人多了,那就隻能說是商忠自己的事情。”


    “原來還可以這樣,那這些黑衣人的屍體我們該怎麽辦?”


    雖然從沒有不相信自己舅舅蘇滬,但聽到蘇滬不是辦法的辦法,商民還是鬆了口氣。


    因為這就好像狼來了一樣,若是刺殺商忠的人變多,那是誰都不會再懷疑商民。


    但看了看地上的黑衣人屍體,蘇滬就冷笑道:“這簡單,隻要我們將這些黑衣人的屍體送回去時,商忠又正好被其他人刺殺,商忠自然就無法再拿這些黑衣人做文章,何況這些黑衣人本就與我們沒有絲毫關係。”


    “好!舅舅此言大善!”


    聽到這裏,商民是真放心下來。因為在事情本就與自己無關的狀況,不管是商忠還是什麽人,商民都不想眼睜睜的被人栽贓。


    所以為了不被人栽贓就要主動去栽贓,誰叫商忠要搶去邯州城的守備權,這全是商忠自找的。(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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