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撫下圖思惠後,易嬴也順勢將圖思惠送出了帝師府內院。


    因為圖思惠再怎麽自覺與易嬴相好,僅是圖思惠的身份,易嬴也不得不自覺保持與圖思惠的關係。因為這可是真正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好在這是在帝師府中,那才能隱瞞下來。


    隻是不僅圖思惠需要易嬴的安慰,易嬴也知道圖媛同樣需要自己的安慰。


    於是看著圖思惠離開後,易嬴就望向重新回到自己身邊的丹地說道:“丹地,現在圖媛的狀況怎樣了。”


    “哼!難道老爺還要趕著用同樣方式去安慰圖媛嗎?”


    雖然不意外易嬴的問題,丹地還是在第一時間橫了一眼易嬴。因為不說丹地是不是因為成為了易嬴的女人就有所改變,至少丹地現在已經不會再用千篇一律的表情麵對易嬴了。


    而聽到丹地不是嬌嗔的嬌嗔,易嬴立即就笑道:“嗬!丹地汝這是嫉妒了嗎?”


    “……哼!嫉妒?真在這種事情上嫉妒,帝師府沒有一個女人忙得過來。”


    繼續一臉不滿的橫了一眼易嬴,丹地也絲毫沒有放過易嬴的意思。畢竟帝師府的女人早已經超過三宮六院七十二嬪妃的程度。若不是易嬴極其荒唐的創造了竄房製,別說丹地會不會不滿,恐怕帝師府將沒有一個女人能真正滿足。


    而汗顏一下,知道自己是什麽狀況,雖然並沒有力不從心的感覺。易嬴也不得不縮縮腦袋道:“那本官要不以後不再拉拔女人?”


    “以後,誰管汝什麽以後,又或者說一些特殊身份的女人,老爺又能說不拉拔就不拉拔嗎?”


    “特殊身份的女人?什麽特殊身份的女人?”


    突然聽到丹地話語,易嬴就有些神情異樣起來。畢竟以丹地的性情,若不是已證實的事,其根本不可能說出這種若有所指的話。.tw[]


    而在將雙眼從易嬴身上移開後,丹地才皺皺眉頭說道:“這是因為褒擬的娘親已經到了前麵的桕縣,明日就會來到雲興縣。”


    “褒擬?皇後的娘親,可怎麽現在才到京城……”


    不僅僅是驚奇。更有些訝異。


    雖然易嬴也不知道天英門是什麽時候派人去接褒擬的母親或家人的。但褒擬成為北越國皇後的時間可是已經整整一年,易嬴怎麽都想不通天英門接個人都得花整整一年時間。


    畢竟從維護褒擬身為北越國皇後的顏麵這一點,天英門都不能將這事胡亂拖延。


    而一聽易嬴話語,丹地的臉色同樣異樣了一下道:“因為這根本不是我們找到的褒擬娘親。而是褒擬娘親在得知褒擬成為皇後後就自己找到了當地官員。並且要求得到相應的待遇。雖然後來消息是傳到了天英門。可由於當地官員不相信褒擬的娘親會是皇後的母親,所以他們在當地就鬧了很多波折,最後為了處理這些波折。天英門同樣耽擱了不少時間。”


    “……自己去找當地官員?還要求得到相應待遇?難道她沒叫當地官員秘密送自己進京。”


    隨著丹地解釋,易嬴也是一臉的怪異。


    畢竟正如褒擬當初是妓戶出身一樣,褒擬的娘親在脫籍前自然也隻能是妓戶。因為若沒有易嬴這樣的朝廷官員插手,任何妓戶都不可能輕易脫籍,即使花魁什麽的都不行。


    所以在褒擬的娘親肯定自知身份不堪的狀況下,她卻選擇了將事情主動鬧到當地官員麵前,並且又不肯秘密進京,這不得不說與褒擬的性格有很大的不同。


    而似乎知道易嬴在想什麽,丹地就說道:“褒擬娘親與褒擬的性格確實有很大不同,又或者說,若是褒擬二、三十年後還是妓戶的身份,那她也會是現在自己娘親的性格,畢竟妓館那種地方是最容易埋葬女人的。”


    “原來如此!”


    聽到丹地說什麽埋葬不埋葬女人的,易嬴也點了點頭。畢竟古代社會的妓戶可不像現代社會的賣.春女想不做就不做,甚至現代社會的賣.春女也未必沒有被強迫賣.春的狀況。因此在這種強迫體製下,又要用身體不逢迎男人,女人的性情會發生天翻地覆般也不奇怪了。


    因為妓戶中即使不是沒有堅強不屈的代表,但這種堅強隻可能延續到她們的青春消逝前。


    而一等青春不在乃至年老色衰都不能改變自己的妓戶身份,那麽堅強什麽的就絕對是一種貶義詞了。


    隻是想到褒擬娘親的身份,易嬴也不得不說道:“那天英門的意思是將褒擬的娘親安置在帝師府中?”


    “沒錯,雖然褒擬的娘親按理應該享受最優渥的待遇,但如果讓其出現在皇上乃至朝廷麵前,這也隻會讓人重拾褒擬乃是出身妓戶的記憶而已。所以不說其他人,皇上是肯定不願看到褒擬母親,也不可能給褒擬母親任何封賞的,不然恐怕又會讓洵王爺尋得打擊皇上的機會。”


    “因此為避免將褒擬的娘親安置在其他地方時出現意外狀況,天英門自然也隻能將褒擬母親安置在帝師府中。”


    “當然,這事要不要知會皇上不僅將由褒擬自己來決定,若不是皇上要求,褒擬的娘親也不能輕易出現在京城人的視線中。”


    “原來如此!”


    略做感歎一句,易嬴到不覺得天英門的安排太過為難人。


    畢竟不管褒擬娘親的性格怎樣,僅是褒擬娘親的身份,那就足以讓北越國朝廷再引起一次地震。


    當然,這不是對聖母皇太後成為女皇上的企圖毫無幫助,隻是考慮到褒擬現在也是天英門弟子乃至褒擬也是個女人,至少不是焦玉那種已經遠離北越國的女人狀況下,僅出於將心比心的想法,天英門和聖母皇太後應該都沒必要硬要犧牲褒擬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不然那即使不會違背天英門的男女平等思想,但若是在天英門內部都因為這種完全不必要的事情起分歧,那就沒有任何意義了。


    畢竟於天英門的男女平等思想來說,褒擬娘親的存在也不是必不可缺的。


    然後說完褒擬娘親的事,丹地就將易嬴在沒有驚動任何人的狀況下又送回了李家的庵堂。因為不管時間合適不合適的事,有些事情也確實不能輕易耽擱。


    而在易嬴到來前,圖媛的神情雖然已經平緩很多,可一看見易嬴,圖煬就有些羞惱道:“……混帳,易帝師汝又摸過來幹什麽?難道你們男人就知道這些事情嗎?”


    不奇怪圖媛與圖思惠的反應不同,畢竟她們雖然都是皇室宗親,但也隻是婆媳關係,並沒有性情上的共同點。


    所以走過去直接挽住圖媛,易嬴就笑道:“夫人說什麽啊!本官又不是為了男女之事過來。當然,如果夫人不介意,本官是肯定樂意再樂意的……”


    “混帳,誰管汝樂意不樂意的,但易帝師汝究竟怎麽看睿祥這事的。”


    雖然當初也是為了李睿祥的事情才與易嬴相好上,但聽到易嬴說什麽樂意再樂意,圖媛也生氣不起來。隻是對於李睿祥的事情,圖媛卻怎麽都有些耿耿於懷。


    而不奇怪圖媛的反應,易嬴就捏揉著圖媛的胸脯,甚至順著圖媛的身份和稱呼道:“雖然睿祥這次的事情確實有些自作自受的味道,可作為一個官員,作為一個男人,睿祥會有這種選擇並不奇怪。畢竟現在的北越國朝廷並不是往日的北越國朝廷,而且地方上的豪強也紛紛都有自立企圖。所以不說聖母皇太後最後的旨意,至少睿祥會有這種想法很正常。”


    “……正常?哼!見鬼的正常。難道其他人造反,甚至萬大戶造反,睿祥就也能跟著一起造反嗎?要知道沒有聖母皇太後的旨意前,他都沒和萬大戶斷掉關係呢!”


    不像圖思惠那麽輕易就放棄,作為李睿祥的母親,圖媛也可謂非常合格。


    隻是聽到圖媛的怨念,易嬴幹脆在圖媛的臉上一親道:“雖然本官是不知道睿祥有沒有這種念頭,但與本官是因為年齡問題懶得去為這種事情操心不同,可夫人又認為這世上真有不想更進一步的官員嗎?所以不說睿祥究竟是怎樣想,本官敢說朝中官員十之八九都想更進一步。畢竟商術建立大商國一事可就是實打實的證明。隻是睿祥現在既然已接了聖母皇太後懿旨,那就基本上不用擔心這事了。”


    “……商術?現在真是什麽阿貓阿狗都想當皇上啊!”


    雖然也不好說李睿祥當初是不是也有學習商術的想法,但想到李睿祥現在確實是接了聖母皇太後懿旨才去幫助萬大戶商業建國的,圖媛就知道自己不用太為李睿祥擔心了。


    因為世上官員即使都像易嬴說的一樣人人都想更進一步,但作為已經因箜郡王圖兕沒落的皇室宗親,乃至作為一個母親,圖媛都不想看到李睿祥走上造反的道路。


    畢竟有多大能耐就做多大事,圖媛可不相信商術的自立建國又真能成功或延續多久。


    所以易嬴若是用其他方法來勸阻圖媛,圖媛或許不會那麽快接受,但既然已經商術這個壞榜樣在前,比起李睿祥自己在心中胡亂算計,圖媛也更希望李睿祥能在聖母皇太後的懿旨下好好做事了。


    因為這不僅能保住李睿祥的安全,同樣能保住現在留在京城、留在帝師府的李清及李家的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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