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皇後娘親是個很純粹的女人?”


    在取得易嬴諒解後,姚兆並沒有第一時間去找褒美問個究竟。(..tw)畢竟事情如果真能如易嬴所說的發展,褒美再有什麽心思也用不到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身上。


    隻是為保險起見,姚兆還是讓帝師府幫自己先找回了馮氏玉蝶,並希望能從馮氏玉蝶嘴中聽到同樣讓自己滿意的消息。


    畢竟易嬴都說能讓褒美樂不思蜀了,姚兆自然應該相信易嬴。


    可正如馮氏玉蝶的臉色一樣,聽到褒美是個很純粹的女人,姚兆立即皺了皺眉頭。


    因為什麽樣的女人才是很純粹的女人?什麽樣的女人才會被稱為很純粹的女人?


    那就必須擁有足夠貪婪,擁有足夠小生意氣的女人才行。


    當然,這不是說姚兆看不起女人,而是在同樣追求利益的狀況下,女人與男人的利益著眼點不僅不同,女人對自己所認定的利益能做出的堅持也與男人截然不同,而且越是純粹的女人越是如此。


    所以意識到褒美很難放棄做北越國皇上圖煬嶽母的想法和事實,姚兆就皺皺眉頭繼續說道:“難道褒夫人仍堅持要做陛下的嶽母!”


    “這個……,這不是堅持不堅持吧!畢竟皇後隻要還是皇後,那褒夫人就是陛下的嶽母,不管褒夫人出不出帝師府,不管陛下承不承認褒夫人的身份都是如此!”


    雖然不習慣反抗姚兆,但身為女人。馮氏玉蝶還是在思索了一會後說出了自己的看法。


    因為馮氏玉蝶不是不知道姚兆想要的是什麽,但事實總歸是事實,姚兆或許能改變人們對於事實的認識方式、認識方法,但誰都不可能真正改變事實。


    而雖然並不認為馮氏玉蝶是在頂撞自己,姚兆還是遲疑了一下說道:“……那夫人認為姚夫人會不會主動公開自己陛下嶽母的身份。”


    “……作為一個純粹的女人,既然這件事本就是褒夫人一生中最大的驕傲,那即使褒夫人未必會在公開場合同時對一群毫無關係且不認識的旁人炫耀不可能被他們認同的陛下嶽母身份,但若是在相互認識且彼此介紹過的人麵前,作為一個純粹的女人,這必然是皇後娘親會在第一時間拿出來為自己炫耀的東西!”


    驕傲!屁的驕傲!


    雖然從馮氏玉蝶的字斟句酌中。姚兆就知道她這是在試圖安慰自己。可正因為如此。姚兆才有些越發難以接受。


    畢竟易嬴前麵都說能讓褒美在帝師府中樂不思蜀了,怎麽又能讓褒美拿這件事胡亂炫耀。(..tw)


    當然,這不是說易嬴在撒謊,而是易嬴即使能做到讓褒美不屑於向所有人炫耀這件事情。但褒美若是要向每一個見過麵且相互認識的人炫耀這件事情。那也是一件很糟糕的事情。


    尤其驕傲什麽的。那更是讓姚兆感覺愚蠢不已。


    難怪除了那些原本就已經有了足夠身份,並且已經習慣高人一等的人,所有的皇上嶽父、嶽母乃至小舅子、小姨子都是愚蠢的。


    而看到姚兆陷入沉默中。馮氏玉蝶多少也知道他在想些什麽。畢竟一日夫妻百日恩,而且姚兆也會時不時與馮氏玉蝶談論一些朝廷政事。


    所以京城中的普通人都能對朝政說出個四五六來了,馮氏玉蝶也隻得繼續勸慰姚兆道:“老爺不必擔心,若是老爺攔不住褒夫人,難道老爺又攔不住其他人嗎?”


    “……攔住其他人?夫人這話是什麽意思!”


    聽到馮氏玉蝶話語,姚兆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怪異神情!


    因為這不是說姚兆在詫異馮氏玉蝶居然有這種能力,而是馮氏玉蝶的想法多少會讓姚兆有些遲疑。


    馮氏玉蝶卻毫不遲疑道:“很簡單,既然老爺能幫皇上抵擋住來自洵王爺等人的覬覦,要警告洵王爺等人不要拿褒夫人的事情來胡亂說事也不難吧!畢竟褒夫人現在受帝師府保護,誰敢拿褒夫人的事出去胡扯,那不是在挑釁帝師府嗎?”


    受帝師府保護?


    雖然馮氏玉蝶一開始對自己的信任讓姚兆有些汗顏,畢竟姚兆可不敢說自己真能幫皇上抵擋住來自洵王圖堯等人對皇位的覬覦。可不說這是馮氏玉蝶對姚兆的一種信任,聽到帝師府與馮氏玉蝶的關係,姚兆的雙眼也陡然亮了起來。


    因為與曾被洵王圖堯等人拿出來大說特說,乃至毫無忌憚的大說特說的太慈夫人與褒美的最大區別是什麽?


    不是一個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生母,一個是北越國皇上圖煬的嶽母。而是一個有帝師府保護,一個無帝師府保護,或者說帝師府想保護也保護不了,乃至沒必要去保護。


    但隻要褒美還住在帝師府一天,隻要褒美自己不鬧到朝堂上去,那不管褒美如何拿自己的皇上嶽母身份來說事,誰都不可能冒著得罪帝師府的危險去胡扯這事。


    畢竟這事雖然確實能打擊北越國皇上圖煬的聲望,但卻不至於因此就將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皇位推翻,可若是沒有易嬴的支持乃至默許,即使什麽人真的推翻北越國皇上圖煬的統治並坐上皇位,那同樣抵擋不了來自帝師府的敵意,而官宦世家的種種下場也早已證明了這點。


    當然,這不是說所有人都會害怕帝師府,但什麽人真的不害怕帝師府,他們也未必需要通過褒夫人的事情來挑起與帝師府的爭端了。


    而且其他人是否害怕帝師府是一回事,有帝師府護著褒美,姚兆可不相信誰又真能拿褒美的身份來說北越國皇上圖煬的不是。


    因為褒美可不是遠在餘國的太慈夫人,真有什麽人想拿褒美來說事,那就必須先將褒美請出帝師府並掌握在手中才行。


    可這有可能嗎?這完全沒可能!


    於是歡喜得立即握住馮氏玉蝶的雙手,姚兆就終於鬆了一口氣道:“謝謝夫人,那我們這就一起去見見褒夫人,為夫也想看看褒夫人到底是個怎樣的純粹女人,以好決定日後究竟該用什麽方法來擋住那些企圖用褒夫人的身份來說事的家夥。”


    “老爺說笑了,夫妻之間還說什麽謝謝!”


    看到自己真能幫到姚兆,馮氏玉蝶臉上也露出了一種歡欣表情。


    畢竟對於古代社會女人來說,三從四德才是她們真正的追求。縱然馮氏玉蝶不是不好奇天英門的男女平等思想,但也隻有能幫助姚兆、幫助到自己丈夫才是最讓馮氏玉蝶高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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