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呔!看鏢!”


    作為一名以輕功和身法見長的江湖人,草上飛連黽自然不可能使用普通武器。。。可真當草上飛連黽將武器脫手而出時,不僅焦鬆和那些焦家軍將士,甚至不少圖晟軍將士,包括燕齊臉上都露出了驚訝之色。


    因為草上飛連黽的武器居然是少見的鏈鏢,也就是說在鐵鏈的頂部套著一個鏢頭,不僅可通過短距離的投擲來傷人,甚至還可用鏈鏢的鐵鏈來纏住敵人甚至是絞殺敵人。


    而麵對突如其來的鏢頭,焦鬆雖然是及時躲閃了開去,但卻並沒像往常那樣立即搶攻,而是頗為慎重的將手中長刀一卷,順著乍去乍回的鏈鏢就掃向了草上飛連黽道:“來得好!汝也接某一招!”


    “哼!汝以為這種招法對我們這些真正的江湖人也管用嗎?”


    雖然焦鬆的長刀如果能隨鏈鏢的收回而掃正草上飛連黽就能給其造成極大殺傷,但草上飛連黽的鏈鏢可不是那種不算常見但也能見到的繩槍或者說是鏈槍,所以看到焦鬆用對付鏈槍的方法來對付自己的鏈鏢,草上飛連黽臉上不僅立即露出了不屑之色,手指間更是輕輕一抖。


    然後隨著草上飛連黽手指的動作,或者說隨著草上飛連黽沿著手指傳入鏈鏢中的功力,原本還在直線收回的鏢頭就突的一轉,不僅帶著鏈鏢上的鐵鏈勾住了焦鬆的長刀,更是連繞幾圈的將焦鬆的長刀牢牢纏死在了鏈鏢的鐵鏈上。


    因為與繩槍、鏈槍不同。鏈鏢的鏢頭既輕且飄,不僅隻需極少功力就能駕馭,還可完成更多、更精妙的動作。


    不然換成是用又重又沉,至少是相對來說又重又沉的槍頭來做同樣動作,那或許不等鏈槍的鐵鏈纏住焦鬆的長刀,焦鬆的長刀就已然可以收回或者避開了。


    而發現自己的刀杆幾乎瞬間就被草上飛連黽的鏈鏢給纏住,終於知道鏈鏢與鏈槍的不同之處在什麽地方,焦鬆卻也沒有絲毫畏懼。不僅立即該掃為捅,甚至雙腿一夾馬匹就將刀尖向草上飛連黽刺了過去。


    因為在刀杆被鏈鏢纏住後,雖然任何揮砍、橫掃的動作都已經很難完成。但隻要以刀為劍。以刀為槍,刀尖照樣也能捅死敵人。


    可麵對直刺向自己小腹的刀尖,甚至是在馬匹帶動下加速刺向自己小腹的刀尖,草上飛連黽卻沒有絲毫大驚失色。


    身體微微一輕。不是從座下馬匹上躍起。而是草上飛連黽的整個身體猛在馬背上一側。立即以一種側身鐵板橋的方式與座下戰馬形成了一個完美的直角。


    然後麵對繼續刺向空處並仍被鏈鏢纏住的長刀,草上飛連黽抖腿一踢,不僅立即將焦鬆刺來的長槍踢向了一旁。甚至於通過將功力傳到長槍上,草上飛連黽連也帶著將焦鬆和座下馬匹踢得在原地轉了個小半圈。


    接著在借力又翻回馬背上後,草上飛連黽也不管手上仍舊纏著焦鬆長刀的鏈鏢,換腿一掃就又踢向了剛剛才被自己踢得背向自己的焦鬆。


    可背向歸背向,麵對草上飛連黽與一般將領迥異的戰法,焦鬆卻仿佛是背後長著眼睛一樣。不僅一低身躲開了草上飛連黽的掃腿,甚至在無法抽回長刀的狀況下也同樣將右腳蹬向了草上飛連黽張開的胯底。


    而看著兩人幾乎是在瞬間完成的交鋒乃至攻防轉換,不管焦家軍還是圖晟軍將士就全都睜大了眼睛。


    因為他們即使早已從裝束上看出草上飛連黽是個江湖人,但也沒想到雙方會糾纏到隻能使用拳腳攻擊的地步。


    畢竟軍中將領的武藝不僅原本就在江湖人之下,若是雙方都不能使用武器而隻能采用拳腳攻擊,軍中將領的能力更會下降一大截。


    好在這個軍中將領指的隻是普通軍中將領,對於一心武藝,至少是在戰場上磨練武藝的焦鬆來說,草上飛連黽的招式雖然與普通將領,甚至與普通江湖人大有不同,焦鬆也隻是應付起來稍感吃力而已,並沒有完全不能戰勝的感覺。


    所以不能使用長刀攻擊就使用腿腳攻擊,擺正心態後,保持著長刀不被鏈鏢奪去的狀況,焦鬆就開始在馬背上與草上飛連黽展開了腿腳上的互攻。


    因為與長刀、鏈鏢那樣的銳器和軟武器相比,每個人的腿腳在本質上都相差無己,問題就是焦鬆使用的是軍中將領特有的膂力,而草上飛連黽使用的則是江湖人的功力而已。


    然後隨著雙方展開腿腳上的互攻,整個交手過程也開始呈現出一種激烈味道。


    因為必須承認,除了輕功和身法外,草上飛連黽在其他方麵的能力、武藝並沒有什麽出奇之處,甚至隻與普通將領相當。畢竟這些將領當中也不是沒有從江湖上退下來的人,好像蕁州軍的吳邛就是如此。


    而相對的,即使焦鬆從未有進入過江湖,也從不向往江湖,但在一心浸淫武藝的狀況下,焦鬆的武藝卻不會輸給大多數江湖人。


    隻是第一次麵對草上飛連黽這樣以靈巧見長的對手,焦鬆仍是有些不適應,隻得以一種守中帶攻的方式來防禦草上飛連黽的各種出人意料攻擊。


    而隱約看出焦鬆的被動,焦史就有些意外道:“爹爹,汝說焦鬆這是怎麽回事?為什麽他都打不過一個普普通通的江湖人。”


    “……這個江湖人可不普通,不僅所用的武器極為少見,速度和靈巧更是遠在焦鬆之上。焦鬆雖然要勝之是不難,但恐怕還需一點時間來熟悉對方的套路。”


    並不認為焦史沒看出草上飛連黽的手段,焦瓚就頗為沉穩的說了一句。


    因為焦鬆的武藝即使應該已在焦瓚之上,但隻要焦鬆還沒在戰場上麵對過足夠將領,那在見識、閱曆乃至經驗上就肯定遠遠不及焦瓚。好在憑著對武藝的靈敏嗅覺,焦鬆並沒有在草上飛連黽麵前盲目搶攻,這才有機會爭取到最後的勝利等等。


    而同樣知道這個道理,焦史也沒有再多說什麽。


    畢竟這不僅原本就是焦鬆一個人的戰場,若是焦鬆隻需一點時間就能戰勝草上飛連黽,那對焦家軍來說也未必不是一個可接受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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