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而就在朱合剛剛將“千年海芝”拍下時。拍賣台上,又是有著清脆鍾陰傳出。然後他便是有點愕然的見到,一道水晶棺出現在了台上,而在那水晶材內,有著一具通體黝黑的幹枯屍體。朱合望著那通體黝黑的屍體,不知為何,體內的神秘墓碑,卻是在此刻猛的震動起來。“這是……天玄古屍?”就在體內神秘墓碑震動的霎那,朱合也是聽見小黑那有點錯愕的聲音,在其心中響了起來。“天玄古屍?”朱合聽得小黑那帶著驚愕的聲音,也是怔了一下,略顯疑惑的問道:“那是什麽?為什麽我體內的墓碑會對這東西有反應?”“這東西就是用神玄碑煉製出來,你說怎麽會有反應?”小黑淡淡的道。“什麽?”朱合瞳孔陡然一縮,即便是以他的定力,都是在此刻忍不住的倒吸了一口冷氣,目露駭然的望著台上那水晶棺之中的黑色幹屍。“這……這是用墓碑煉製出來的?”不怪朱合如此的失態,畢竟如今的他算是神玄碑的主人,但眼下這小黑卻是告訴他,眼前的幹屍,便是用他體內的墓碑給煉製出來的,這如何能不讓他愕然失神?“而且若是我感應不差的話,這應該還是當年神玄至尊煉製的天玄古屍……”小黑接著道。“當初神玄至尊曾搜集天地間諸多奇材,煉製出了三具天玄古屍,其中兩具在天地大戰時,皆是被毀,這眼下這具,恐怕就是僥幸遺留下來的,嘖,你運氣倒還真是不錯,竟然能夠遇見這東西……”“神玄至尊……”朱合抿了抿嘴唇,逐漸的壓製下心中的震動,他目光灼灼的望著那水晶棺中的黑色幹屍,這東西,竟然會是那位遠古之中的巔峰強者所煉製。朱合獲得墓碑這些年,也是能夠感覺到它的厲害之處,不過現在的他,顯然沒能力做到如同那神玄至尊那般,使用神秘墓碑來煉製這種所謂的“天玄古屍”“它很厲害麽?”朱合在心中輕聲問道。“全盛時期的天玄古屍,足以和一名王級魔族相戰。”小黑淡聲說道。朱合剛剛平複一些的心境再度不爭氣的狠狠跳了跳,他有些難以置信的望著那黑色幹屍,實在是有些無法相信。這東西,竟然能夠匹敵王級魔族……“另外。天玄古屍因為是跟魔族交過手,所以具備著一些魔族的特性,那便是吞噬之力,這令得它擁有著無法形容的防禦力……”朱合滿臉震撼,這天玄古屍竟然凶悍到這種地步?“那眼下這天玄古屍……”朱合咽了口口水。如果他得到這天玄古屍。豈不是要逆天了?什麽天冥老鬼,即便來了那不也是一巴掌的事。“你想得太多了……這天玄古屍雖然遺留了下來,但顯然也是遭受到了重創,根本難以達到巔峰之力。”小黑直接毫不客氣的給朱合潑了一盆冷水。朱合尷尬的笑了笑,略作猶豫,道:“那能修複麽?”“能。隻要有神玄碑就可以修複。”小黑迅速的回道:“不過,以你的實力,想要修複它,可不是什麽簡簡單單的事,想當年就算是神玄至尊。也是在將神玄碑的力量徹底掌控後方才能夠煉製出這天玄古屍。”“隻要能修複,那就行。”朱合咧嘴一笑,老天將這天玄古屍送到了他的麵前,這就是他的機緣,若是放過的話,真是哭都沒地方去。“不過……你有那麽多神玄丹去跟人搶這天玄古屍麽?”小黑的一句話,再度把朱合打成了僵硬狀態,後者愣了片刻。然後一咬牙,狠狠的道:“大不了用我手中的寶貝來抵當。我也要把這天玄古屍弄到手!”反正這玩意,他是要定了!當朱合在心中與小黑交談著時。那拍賣台上,唐璃纖細玉指指著水晶棺中的黑色幹屍,嫣然笑道:“據說這是從深海之中掏出來的東西,具體是何物,或許我給不出太過詳細的答案,不過我隻能告訴大家這幹屍似乎並不普通。因為我們天商閣曾經有著一名長老對其全力出手,但最終卻無法將它摧毀……”“嘩。”唐璃的聲音一落。場中無疑是立即掀起一陣陣嘩然,不少人皆是目光錯愕的望著那看似普通的黑色幹屍。這東西,如此堅固?“唐姑娘,這是傀儡麽?”在拍賣場前方席位,一名身著黑色袍服的男子突然聲音低沉的開口,在其說話間,他周身有著黑光波動,隱約間,他的身影仿佛是出現了諸多幻影一般,讓人無法辨認真身。“那家夥是幻魔宗的陳影,看來他對這幹屍有些興趣啊……”在那黑色袍服男子說話時,周圍也是傳來一些竊竊私語聲,很快的便是將此人的身份給傳了開來。朱合雙目微眯,這幻魔宗也是神元大陸中名氣不小的大勢力,實力不比神空域的兩大神殿弱。“倒也的確可以歸為傀儡一類,不過……”唐璃猶豫了一下,但最終還是說道:“這東西或許是需要特殊的操控法門,不然的話,似乎難以催動……”“無法催動?”聽得此話,場中不少人都是愣住,旋即嗤笑一聲,若是這東西無法控製的話,那買了究竟幹什麽?難道拿著當盾牌用不成?“小黑,這東西無法控製?”朱合也是立即在心中問道。“其他人的確控製不了……因為他們沒神玄碑,這天玄古屍,隻有神玄碑的擁有者才能控製。”小黑道。“也就是說,如今這天地間,能夠控製“天玄古屍”的,也就你一人了……”朱合聞言,不由得舔了舔嘴唇,眼神深處的火熱,愈發濃鬱。那幻魔宗的陳影也是因為唐璃此話而微皺著眉頭,他視線盯著那黑色幹屍,隱約間,他感覺這東西似乎有點不簡單。“現在拍賣開始吧,拍賣價格萬神玄丹。”唐璃微微一笑,道。?“萬,太貴了……”“一具不能控製的傀儡而已,哪值這種價格。”“是啊……”然而唐璃的話音剛剛落下,拍賣場中便是傳來不少的不滿聲,想來是認為這價格過高了一些。不過他們的不滿,顯然並沒有太多的作用,因此喧鬧持續了一下後,便是安靜了不少,而這般安靜持續了半晌,終於是有著一人突然開口:“一十萬。”這開口之人,想來也是頗為的猶豫,畢竟這價格,可不算是小數目。而在繼他之後,又是陸續有著十數人出價,但那價格,始終都是停留在萬以下。“五十萬。”那幻魔宗的陳影,突然在此刻出聲,而那些人見到他出頭,也馬上便是縮了不少,想來是不想與前者爭奪。“萬。”朱合望著這一幕,終是歎了一口氣,然後開口。唰。朱合聲音落下,當即便是有著無數道目光對著他投射而來,就連台上的唐璃都是錯愕的看了他一眼,想來是不明白他為什麽會出價爭奪這黑色幹屍。而且她對朱合也算知曉一些,後者的身上,似乎並沒有這麽龐大數量的神玄丹,按照規矩而言,這似乎是不允許競價的,但她此時卻未多說什麽,想來朱合應該也是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五十萬。”陳影看了看朱合,眉頭一皺,道。“萬。”朱合無奈。麵不動色的繼續漲價。其實這個價也快觸及他的底線。畢竟他的手中,的確沒有太多的神玄丹供他揮霍,這所謂的萬,也已經是他最大的預支。而價格到了這種地步。已是算是相當高昂,那陳影也是有點猶豫,畢竟他此次的目標,並非是這來曆不明的黑色幹屍。在這裏花費太大的代價,所以最終他搖了搖頭,放棄了此次的爭奪。朱合見狀。心中頓時鬆了一口氣,然而,還不待他徹底的放鬆下來,一道玩味笑聲,卻是從前方傳來。“萬。”朱合眼神一沉,抬起頭來,然後便是見到了前方那一臉戲謔將他給盯著的沈炎。這個家夥,似乎是在針對他……“萬次。可還有比此價更高者?”唐璃心中一聲暗歎,這沈炎看來是想要壞朱合的事。不過對此她也無可奈何,隻能出聲道。朱合眼神陰沉,袖中雙手卻是忍不住的緊握起來,心中隱隱的有著殺意翻湧著。“萬次。”唐璃輕柔的嗓音再度響起。朱合手掌愈發緊握。“萬……”然而,就在唐璃最後的話音即將落下時,一道略顯稚嫩的嗓音突然響起。“一千萬。”在滿場嘩然聲中,朱合也是一愣,然後轉頭。便是看見身旁那對著他笑嘻嘻的柳輕雨。嘩然聲,如同濤浪般在這拍賣場中席卷開來。所有人都是有些發愣的望著那席位之中束著馬尾,看上去顯得極為可愛的出來……“你……”朱合也是愕然的望著柳輕雨,同樣是沒想到她竟然會來插這麽一腳。“誰讓那家夥那麽討厭。”柳輕雨嘟囔道。拍賣台上,唐璃也是因為柳輕雨的喊價愣了愣。片刻後方才回過神來,看了看朱合,微笑道:“小姑娘,在這裏可不能亂喊的哦。”“你是在擔心我沒錢麽?”柳輕雨小嘴一撇,有點不滿的道。唐璃搖搖頭。有點無奈的看向朱合,後者同樣還於無奈一笑,然後衝著她點點頭,柳輕雨這年齡尚驚人,但她同樣有著不俗的背景,想來這對於朱合而言的大手筆,她也並非不是拿不出來。唐璃見到朱合點頭,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麽,當即輕聲道:“一千萬一次。”聽得此話,那沈炎原本玩味的麵色卻是陰沉了許多,他雙目陰寒的盯著朱合二人,旋即冷笑道:“一千萬。”朱合眉頭一皺,這家夥,還真是不依不饒了?“一千萬。”柳輕雨顯然也是被這沈炎的挑釁激出了一些火氣,竟然直接從席位上站起來,頭上馬尾晃了晃,再度喊出一個引起一片低嘩聲的價格。沈炎臉皮抽了抽,一千多萬的價格,對於他而言都不算小數目,但眼下這不知來頭的小丫頭,卻是毫不猶豫的喊了出來。“一千萬!”沈炎深吸了一口氣,陰森森的道。事情發展到這個份上,任誰都看得出來,這沈炎似乎是在故意針對朱合,一具古怪的幹屍而已,怎麽可能值得了這種價格?在拍賣場前方的席位上,那些各方大勢力也是有點錯愕的望著這一幕,旋即臉龐上也是浮現一抹饒有興致的神采,他們倒是想要看看,這爭奪究竟能發展成個什麽樣?柳輕雨腳踏椅背,小手直接是挽起袖子,大眼睛斜瞟著沈炎,那表情要多藐視就有多藐視,然後她伸出兩個手指,那清脆的嗓音,卻是讓得不少人心頭因為她所說的話有些震動:“兩千萬!”嘩。又是一陣驚人的嘩然聲傳開,不少人眼睛有些發直的望著那挽著袖子,腳踏椅背的小女孩,隻感覺到一股霸氣迎麵而來,這小女孩,也太凶悍了吧?兩千萬神玄丹?她當是砸豆子啊?那沈炎臉龐上的神情,也是因為這兩千萬的天價僵硬了下來,甚至額頭上都是有著汗水浮現,那番模樣,顯得分外的滑稽。他怎麽都沒想到,原本隻是想要挫挫朱合銳氣的舉動,如今卻是將他給栽了進去……“少主……”沈炎身旁。那名黑衣老者連忙出聲,他們可是還要競爭最後的東西,在這裏花這般財力與人爭強鬥狠,可實在不智。“你加啊,你加啊,你再加啊!”然而,在沈炎表情難看時,柳輕雨卻是雙手插著小蠻腰,不斷的吆喝挑釁道,她長得本就極為的漂亮可愛,再加上那清脆嗓音,一時間整個拍賣場都是哄然發笑。而在這種笑聲中,那沈炎的麵色更是愈發難看。“你!”沈炎眼中怒火湧動。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被一個小女孩如此的挑釁著,即便是以他的定力,都是忍不住有種暴走的跡象。“少主,忍住,別衝動啊……”一旁的黑衣老者連忙拉住他,不斷的勸說道。沈炎身體微微顫抖著,不過他定力還是不錯,最終深吸著氣壓抑下心中的暴怒,然後一屁股坐了回去,不再說一句話,那番模樣,頗為的狼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