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森?嬌蘭這個時候也聽到動靜趕了過來,一看這情形,立馬火急火燎地大叫道:“管家,管家,趕快,備車,備車,送艾瑞斯去醫院!”


    “是,老爺!”那名頭發花白的管家這時候也剛剛走過來,還沒走近呢,就立刻轉身,抹了一把汗,急匆匆地跑出去,叫人把車子開過來。


    安德森狠狠盯了小女孩一眼,教訓道:“跟你說過多少次了,千叮呤,萬囑咐,讓你小心,小心,再小心點,你怎麽就是不聽!”


    “爸爸,我不是故意的……”小女孩低頭,輕啜著回答道。她從頭至尾都沒有哭過,但這個時候被父親一教訓,反而泫然欲泣,楚楚可憐。


    這個時候,大家才知道,原來這個叫艾瑞斯的小姑娘是安德森的女兒。難怪這小姑娘長得這麽漂亮,眉目如畫,粉雕玉琢,原來是有遺傳基因的。仔細一看,眉眼間確實與安德森頗為相似。


    眾人不由出言紛紛安慰。同時也有人勸慰安德森,讓他不要太緊張,放輕鬆。大家都很詫異,心說不就是破了一塊小皮嘛,值得你這麽大動肝火嗎?居然把女兒罵得這樣凶狠?而且,這安德森的表現也太緊張了吧,好像如臨大敵,馬上有生命危險似的,簡直是莫名其妙,即便你們出身古老歐洲貴族世家,人比較金貴,但也不至於此吧?


    與此同時,冷欣知道唐羅不懂法語,就一直小聲跟他翻譯。因為對方父女之間,說話自然是用母語。


    唐羅點點頭,這個小女孩硬氣啊,要是換了一般的小孩子,恐怕早就“哇啦哇啦”嚎啕大哭了。


    “知道你不是故意的!”安德森沒好氣地喝罵,然後,蹲了下來,幫她察看傷勢,早就有好心人用紙巾幫她堵住傷口,但是依然止不住,紙巾早已染得鮮紅,然後破碎。而隨著血流的持續,艾瑞斯的小臉蛋開始變得慘白。


    安德森心如刀絞,緊張得額頭都出了汗,抬起頭來看了看,還沒有人開車過來,不由大吼:“管家,管家,車子好了沒有?”優雅紳士,風度盡失,掩飾不住那種發自內心的擔心。


    “嬌蘭先生,您不用太過在意,一點點傷,不礙事的,估計疤痕都不會留下。”一名珠光寶氣的中年貴婦人輕輕笑著說道。


    安德森頓時翻了個白眼,理都懶得理那人,心說你懂個屁,老子急成這樣了,你還有心思笑!


    “老爺,老爺,車來了!”頭發花白的管家抹著汗跑了過來。


    安德森立馬抱起女兒就要往外麵衝去,唐羅看了那可愛的小女孩一眼,心中不忍,伸手道:“先不用去醫院,反而浪費時間,不如讓我來給她治一治!”


    安德森一愣,詫異地看向了他,說道:“唐先生,實在對不住了,我救女兒要緊!”嘴裏說著話,腳下卻不停,匆匆忙忙往外邊衝去。大家紛紛讓開。


    不過,唐羅接下來的一句話,卻讓他立刻停了下來。


    “嬌蘭先生,你女兒這個病,在你們西方,好像是叫做血友病吧,其實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你如果相信我的話,我馬上就能讓她止血!”唐羅輕描淡寫地說道。


    兩人對話都是用中文,安德森?嬌蘭在中國經營多年,早就成了中國通。


    “什麽?這話當真?”安德森身體一震,愕然,隨即不可相信地問道,“你,你知道?你怎麽知道我女兒是血友病?”


    與此同時,其他人也都震驚,並恍然,心說原來如此,原來是血友病,難怪剛才安德森先生如此慌亂,如臨大敵呢!


    冷欣這時候就站了出來,笑著說道:“嬌蘭先生,你完全可以放心唐羅,我相信,你肯定知道我父親的事情,我父親的病,就是唐羅治好的!”


    “啊?啊!”安德森震驚地看向了唐羅,冷為民身患絕症的事情,他是聽說過的,還非常遺憾嬌蘭家族即將失去這個中國政壇上最友好的盟友,哪知,冷市長突然就好了,他為其感到高興的同時,還非常驚奇呢,想不到,那位傳說中的名醫就是眼前的這個中華小夥子?!簡直不可思議!


    唐羅微微一笑,點了點頭。


    安德森?嬌蘭立馬欣喜地將自己女兒艾瑞斯給抱了過來,放在了沙發上,說道:“唐先生,還請一定盡力!”


    流血不止,堅持到醫院,恐怕至少都得十幾分鍾,而且醫生還要進行搶救,不知何時才能穩住傷勢,既然唐羅這麽有信心說很快就能止住血,加上冷為民的病例在前,安德森就覺得應該一試。也可以為女兒減少痛苦。


    唐羅微微一笑,從兜裏掏出銀針袋子,還有一小瓶酒精棉球,他以醫入道,本身的職業便是大夫,隨身攜帶銀針乃是從學徒時就養成的習慣,至於酒精棉球,則是他來到現代社會後發現的一種最為方便的消毒物品。


    給銀針消過毒之後,唐羅又用酒精棉球擦拭了一下艾瑞斯受損膝蓋附近的幾個穴位,“曲泉”、“中瀆”、“風市”,然後,便撚轉銀針,一一進行針刺。


    血友病,乃是一組常見的遺傳性凝血活酶生成障礙所致的出血性疾病。原意是“嗜血的病”,就是說這種病人由於經常嚴重出血,要靠緊急輸血以挽救生命,成了“以血為友”的疾病。


    這種病,完全是屬於遺傳,因為體內缺乏凝血因子,所以隻要一出血,就會流血不止,很難止住,無法根治,流血過多,自然就危急到生命了,隻有及時大量長時間輸血,方能保住性命。所以這類病人最好平時小心翼翼,最好是不受傷。


    在古代的時候,輸血技術不發達,患這種病的人往往早夭。


    現今西醫,除了輸血,還有一些替代療法,比如某些藥物有暫時止血作用。不過,這都是西醫裏麵的,在中醫裏麵,尤其是修道界,還有許許多多其他的方法,比如有一種七星海棠靈草,便可以藥到血止,如果再配以其他草藥,煉製成靈丹的話,還可以根治此病。不過,可惜,唐羅現在手邊沒有這種靈草,也沒有時間去煉丹,想了想,隻好施以針灸之術。


    “乾坤逆亂針”,“斷江截海”之“止血式”!這套針法蘊含天地奧義,暗合陰陽五行,可謂唐羅手中壓箱底的針灸絕技,若是配合法力的話,效果更佳,不過,現在用後天境界的內力催動,治療區區血友病倒是綽綽有餘。


    現場的人都靜靜的看著唐羅施針,雖然看不懂,但還是要看,圍成了一圈又一圈,小姑娘艾瑞斯也十分好奇,明亮的大眼睛盯著這個帥帥的大哥哥治療,那個追逐艾瑞斯導致她摔倒的小男孩則不知躲到了哪裏,很顯然,是怕大人責怪他!


    在場的人有中國人,也有不少老外,中國人對針灸是見怪不怪了,就算沒有見過,但至少也聽過,都知道針灸其實是一點不疼的,那些老外就不同了,看見唐羅一針一針紮刺小艾瑞斯,個個都直抽冷氣,而且十分奇怪的是,這個中國人用那麽鋒銳的針紮進肉裏,居然不流血!


    有一些齷蹉的還在心中腹誹,心說:“這個中國小子不厚道,是不是有虐待傾向,還用針刺這麽幼小的小姑娘,變態啊!”


    “你要刺來刺我嘛!”一名三十出頭,打扮妖豔的金發女郎則輕聲低呼,不小心被邊上的人聽見了,紛紛奇怪地看著她。還好,她嘀咕的含糊不清,別人也沒聽大懂。


    一名十七八歲的俄羅斯少女左右看了看,見到周圍都是中國人,便用俄語“咕噥咕噥”輕聲叫喚:“壞東西,放開那小姑娘,有本事衝著本小姐來!”


    ……


    安德森精通多種語言,但是這個時候哪裏還有多餘的心思去關注旁人的議論啊,他緊緊地盯著唐羅,看他醫治,生怕艾瑞斯出什麽問題,又問:“寶貝,疼不疼?”


    小艾瑞斯眼睛明亮如寶石,眨了眨,道:“爸爸,一點也不疼的,你放心吧!”


    安德森遂點了點頭,心情稍微放鬆了一些,看著唐羅年紀輕輕但是針法卻如此嫻熟的模樣,心中的驚奇無與倫比,心道,針灸這種中華古老醫術,不是一般隻有白胡子飄飄的老醫生才會使用嗎?


    他卻不知,唐羅比現在社會上存在的任何老醫生都要老。老好幾百倍,甚至幾千倍,堪稱老祖宗!


    唐羅在小姑娘膝蓋傷口周邊摸了摸,感受了一下,然後忽然一針紮入了一個非是穴道所在的部位。這個地方就是中醫裏麵的“阿是穴”。


    “阿是穴”又名不定穴、天應穴、壓痛點。實際上沒有固定位置,也沒有具體的名稱,是一種臨時腧穴現象。隨病而定,可以在全身任何地方出現,一般多位於病變的附近,也可在與其距離較遠的部位,它的取穴方法就是以痛為腧,即人們常說的“有痛便是穴”。臨床上醫生根據按壓式病人有酸、麻、脹、痛、重等感覺和皮膚變化而予以臨時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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