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劉健的話,劉正風的家人們雖然害怕,但是一個個的卻緊閉著嘴巴,怎麽也不肯說。


    “看來劉三爺是錯認了曲洋這個朋友了。”劉健又笑道:“劉三爺金盆洗手之事鬧的這麽大曲洋不可能不來,卻至今不曾現身。隻怕那曲洋是貪生怕死不敢現身吧。什麽正道雅人,什麽風光霽月,我呸!”


    劉健左右看了看,最終來到一個小孩,也正是劉正風的幼子麵前,低頭笑道:“小朋友,你不想你父親受傷吧。”


    小孩雖然害怕,但是聽的劉健這麽問。


    “你也不希望你母親,還有你的哥哥姐姐們受傷吧。”


    “那,大哥哥在這裏跟你保證好不好。你隻要告訴我你父親的一個朋友,一個姓曲的伯伯的下落。我保證你父親,你母親,還有你的姐姐哥哥們一個都不會受傷,好不好?”


    “來,輕輕的告訴我。”


    劉正風厲聲喝道:“不許說!”


    “我說不許說!”


    正在此時,忽聞一陣喝聲傳來:“曲洋在此。”


    眾人連忙向簷下望去,卻見此時屋簷下忽的多出了一個黑衣人影。劉正風看了渾身一震,失聲道:“曲大哥……”


    在場的武林人士聽他叫出“曲大哥”三字,知道這黑衣人便是魔教長老曲洋,盡皆心頭一驚。


    “哈哈,曲洋老狗,為我父親償命來!”劉健大笑一聲,衝著黑衣人衝了上去,卻見那黑衣人一手連揮,撒出一片黑色的牛毛細針。


    早就知道曲洋會這麽一手的劉健自然有所防備,看了曲洋的動作,立刻掀起了一張桌子,酒菜撒的到處都是。


    黑血神針雖然毒性猛烈,但本身是牛毛細針,穿透力其實很差,不是每個人都有一身能把繡花針舞的驚天動地的功夫。八仙桌雖是木質,擋不住槍擋不住刀也擋不住劍,但是要擋住黑血神針卻是綽綽有餘。


    劉正風想要阻攔,但是他卻被毒島冴子截住。


    如費彬丁勉等嵩山派之人想要追趕,卻被劉建故意掀翻的桌椅擋住了去路。


    如此,曲洋退的極快,而追上去的,也隻有劉健一個人而已。


    待跑出了劉府,兩人在大街上施展輕功你追我趕。


    將萬裏獨行的輕功點到第三重最高境界,還有八重龍象般若功的雄渾內力。就算是因為經驗的緣故及不上原本的田伯光,但是劉健追趕曲洋卻是輕輕鬆鬆,隻是他另有想法自然是作出一副勉力追趕的樣子,不緊不慢的跟在曲洋身後的不遠處。


    就在這時,曲洋的速度慢了下來。


    劉健看著曲洋的速度變慢了,手中還有掏針的動作,知曉曲洋多半又要再用黑血神針。生怕一不小心沾上兩根的劉健連忙低聲喝道:“跑快點,等著其他人追上來好讓你作死啊!”


    曲洋一聽,取黑血神針的動作就慢了下來,雖然心中仍有許多疑惑,但卻猜到劉健多半與自己並無什麽冤仇。先前所說的話隻怕是另有目的,捏在手中的黑血神針卻是不放也不是。


    此刻卻又聽劉健低聲喝道:“跑,跑到無人偏僻之地我再與你分說。”


    “曲洋你這狗賊,可敢停下與我一決生死!”


    兩人一個跑一個追,不用擔心對方對自己突施辣手,劉健有田伯光萬裏獨行的輕功在身,而曲洋身為魔教十長老之一,輕功也不是泛泛之輩,很快就跑出了衡陽城把一幹追兵甩了個幹幹淨淨。不多時,兩人跑入了一處竹林,又跑了一陣,曲洋才停了下來,長喘幾聲平複氣息才道:“好了,此地隱秘,不用再跑了。”


    “嗯好。”相對於氣喘籲籲的曲洋,劉健的臉上卻是連滴汗珠都不曾見,氣息更是平穩如常。


    曲洋看了,更加心驚,摸不準劉健的內力到底深厚到了什麽樣的程度。


    曲洋明顯猶豫了一下,才道:“這位閣下,在下與你素昧平生,不知道閣下……”


    “哈哈。”劉健笑了笑:“我方才要是不那麽說的話,怎麽救劉正風一家?”


    “原來如此。”曲洋雙手抱拳道:“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行了別扯這些有的沒的。你們兩個也真是的,想退隱江湖也不弄幹淨手尾,以為退隱江湖是說一聲就行的嗎?我也用不著你報恩。”劉健甩了甩手,他對曲洋沒有什麽好感,之所以會出手幫忙,也隻是因為看不下去而已。如果不是自己親身經曆了,他隻會嘲笑劉正風和曲洋是兩個被音樂弄壞了腦袋的文藝2b。


    “因為從今天以後,魔教長老曲洋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除了嵩山派之外,其他的人並不想對付劉正風。他們對付劉正風的唯一原因就是曲洋,就是他們和日月神教之間化不開的血海深仇。


    隻要曲洋死了,這些人當然不會再針對和曲洋相交的劉正風。


    畢竟曲洋……已經是一個死人了。


    隨後劉健與曲洋商量了一嚇,取了曲洋的黑木令作為證據,這才不緊不慢的向著衡陽城的方向走去。


    在回程的路上,劉健倒是遇上了一些趕來的武林人士見了劉健自然要問曲洋的下落。


    曲洋被自己打死了,屍體跌落山澗不知去向。


    劉健對所有人都這麽說。


    反正從此以後世界上是沒有了曲洋這個人,如果有人懷疑想要求證,那就讓他們去衡山山澗慢慢找吧……衡山那麽大,誰知道能找到什麽?


    至於劉正風,現在沒有什麽人關注他了。


    雖然他的金盆洗手大會鬧出了許多事情,但是這一切都是因為曲洋。


    現在曲洋死了,那麽這一切自然跟劉正風無關。


    劉健沒有回劉府,而是回了自己悅來客棧的院子。


    現在劉正風肯定擺著一張死人臉,說不定都有了‘殉情’的心思,劉健又不指望著劉正風報答自己,所以幹脆不去見他。反正曲洋肯定會自己找上門去,就讓他兩個好基友盡情攪基吧。


    在這件事情上,劉健參與的已經太多了。


    不多時,毒島冴子和宮本麗也回來了。衡陽城劉正風金盆洗手的事件也告一段落,劉健覺得,自己是時候恢複吃飽了就睡睡醒了就吃的米蟲生活了。


    江湖上的事情,能別摻合,還是別摻合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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