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健向著屋內衝去,卻見毒島冴子單手提著村正已經從屋裏走了出來。


    “怎麽樣?”


    “殺了一個,還有一個撞破窗戶從那邊跑了。”


    劉健看了一下毒島冴子指著的方向,正好是在自己的視覺死角之內,難怪他剛才沒發現。


    “我刺了他一劍,他左腿受了傷,追嗎?”


    “算了,不追。”劉健搖了搖頭正準備說什麽,一陣淒涼的二胡聲從毒島冴子指出的那個人逃跑的方向傳來。


    “哦,他跑不掉了。”劉健搖了搖頭:“莫大先生還是那麽愛撿漏啊。”


    “撿漏,莫大先生?”毒島冴子有些迷茫。


    “你忘了我們今天見到的那個拉二胡的老頭了嗎?”


    “今天白天的那個……他的二胡挺好聽的,就是有點太悲傷了。”劉健這麽一說,毒島冴子也想了起來,今天在前麵吃飯的時候曾經見著一個消瘦淒涼的老頭兒坐在凳子上拉二胡。雖然並不知曉他拉奏的是哪一首曲子,但是那曲調之中抹不去的悲涼之意卻讓毒島冴子聽明白了:“我還給了他一錠銀子來著。”


    “那個應該就是衡山派的掌門,莫大先生。想不到啊,你跟我盡然都看走眼了。不過想想也是……”劉健笑了笑:“這衡陽城就在衡山南麵,是衡山派的固有領地,這可不是劉正風退出江湖了就不算數的。嵩山派的人跑到衡陽城搞風搞雨,他莫大先生忌憚不忌憚嵩山派的力量,動不動手是一回事,但是要是漠不關心毫不知情,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嵩山派這次來了六大高手,被毒島冴子突襲殺了三個,隨後又殺了一個傷了一個,武功最高的托塔手丁勉因為一時大意,也被劉健很輕鬆的收拾掉了。剩下的弟子雖多,但是高手卻沒有幾個,有曲洋和劉正風這兩個高了他們一輩的高手出手,再加上宮本麗的武力也不遜色甚至扣除經驗不足的影響還要高於劉正風和曲洋,還有劉氏一門的弟子從旁協助,收拾嵩山派的這些二三代弟子簡直不要太輕鬆。


    不一會兒,院子外圍就安靜了下來。


    宮本麗單手提著薙刀大踏步而來:“大叔,冴子學姐你們搞定了嗎?”


    “當然,跑了一個,不過也跑不掉。”劉健看了看宮本麗的肩膀上有些血跡仍不住道:“怎麽有血,受傷了嗎?”


    “沒有,這是不小心濺……”


    劉健根本沒聽宮本麗的話,刺啦一聲撕開了宮本麗肩膀上的衣服,看到下麵完好無損這才鬆了口氣:“沒受傷就好。”


    “我都說了沒受傷啦,大叔怎麽不相信人家。”宮本麗歡喜笑著抱怨了一句,緊跟著道:“外麵領頭的實力最強的幾個都被我殺了,剩下的死了一部分,其他的被控製了起來。大叔,怎麽處理他們?”


    “等一等,等那兩個人來。”


    不一會兒,兩個蒙著麵的中年人聯袂而來。


    其中一人的身旁還跟著一個紮著兩根總角的小拖油瓶,不是曲非煙又是哪個。


    瞅著曲非煙,劉健有些頭疼的道:“我不是叫你躲起來嗎,怎麽又跑出來了?”


    曲非煙傲嬌的一扭頭:“哼,這種事情我又不是沒見過有什麽大不了……”


    “非煙,不得無禮。”


    雖然曲非煙是一個傲嬌別扭古靈精怪的小姑娘,但是她對於自己的爺爺曲洋倒是十分敬重,聽了曲洋的嗬斥,立刻閉嘴不說了。


    “恩公,此間事了,我與曲大哥也要離開了,不知道剩下的嵩山弟子,要怎麽處置?”


    劉健打量了一下曲洋和劉正風,這兩人都拿黑巾蒙了麵。畢竟他們已經是退出了江湖的人了,不應該再攙和到江湖仇殺之中。若非上次嵩山派事情做的實在是太過分,這次曲洋和劉正風根本就不會出現。即便如今出現了,也是遮頭蓋臉不能以真麵目示人。即便……大家都知道這兩人是誰,但是心裏知道歸心裏知道,沒有證據歸沒有證據。


    劉健點了點頭,輕聲道:“殺了吧。”


    “啊!”


    “嵩山派既然扮成日月神教前來,那麽就把他們當成日月神教處置就好了。”


    劉健笑著道:“至於正派中人怎麽處置日月神教的惡徒,應該是再清楚不過了。”


    “這……”劉正風還要說些什麽,卻被曲洋伸手一攔,繼而向劉健叩首道:“多謝恩公。”


    “嗯。”劉健點了點頭,沒有再說什麽。


    無論曲洋還是劉正風都是聰明人,雖然文青,但是文青與否和聰明與否並沒有太大關聯,曲洋能想到的,劉正風即便腦子一時之間轉不過來,但是有曲洋在旁邊開解,也能夠想的清楚。


    同時,劉健也不想徹底跟嵩山派不死不休。


    那麽把嵩山派這次派來的人殺盡了,謊稱他們是日月神教之人就是最好的解決辦法了。


    這是劉健送給左冷禪的麵皮。


    甭管這張麵皮有多麽脆弱,有多麽瞞不住人,有這張麵皮在,大家就還有緩衝的餘地。


    除非是準備好了全麵開戰,否則左冷禪決然不會主動撕下這張麵皮。劉健很懷疑,在十三太保折損近半的現在,尤其連大太保托塔手丁勉都折損了,左冷禪究竟有沒有不顧一切和自己開戰的勇氣。


    劉健估計是沒有的,從丁勉來推斷,左冷禪決計不是一個莽夫。


    至於徹底滅了嵩山派,這個實在是沒必要。


    給左冷禪放出這麽一個信號,告訴他自己絕對不好惹,就足夠讓左冷禪忌憚了。徹底滅了嵩山派又不可能給劉建帶來什麽好處,少林寺方麵倒是會對此表示歡喜,但是然並卵。他們是決計不會承認劉健的這個人情的,說不定還要打起消滅大魔頭的旗號把劉健給滅了。


    劉健一點都不懷疑方證能幹出這種卸磨殺驢的勾當來。


    為了對付嵩山派,為了對付左冷禪,方證連少林寺鎮寺之寶《易筋經》都能傳給令狐衝,區區卸磨殺驢,方證幹起來不要太輕鬆。


    檢點了一下屍體,基本可以判斷逃走的那個太保是嵩山派大嵩陽手費彬。


    劉健忍不住在心裏給費彬默哀。


    莫大先生依然這麽會撿漏,而費彬依然這麽倒黴。


    原著之中他就是死在了莫大的手中,現如今轉了個圈,他從毒島冴子的手上逃出了一條性命,卻仍舊死在了莫大先生的手中。


    這就是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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