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美狄亞的幫助之下,劉健成功的覺醒了自己的起源。


    實話說,自己竟然能夠成功地覺醒奇緣這一點本就足以讓劉健驚訝了,雖然這確實是他自己要求的沒錯。畢竟他並非是月世界的本土居民,月世界所獨有的世界概念在他身上仍然起到了效果,這不得不讓劉健認真思考這其中的原理。


    而相比於自己成功覺醒了起源這一點,劉健所覺醒的起源能力則更讓他驚訝。


    他的起源是——貪求。


    單單用這兩個字來形容或許不夠確切,要準確的描述的話,那應該是‘想要將別的存在所擁有的一切掠奪占據的衝動,並且切實的擁有將一切據為己有的能力。’。若說貪求的話,那麽他貪求的並不僅僅是金錢、女人、地位、權利這些具象化的東西,他甚至連能力、智慧、知識甚至是常識可能連別人的起源這樣的抽象化概念性的存在都可以從別的存在那裏奪走並占為己有。現在,落入劉健手中的杜蘭達爾就在這一起源的作用下斬斷了和吉爾伽美什巴比倫寶庫的聯係,從這一刻開始杜蘭達爾已經確確實實的,是屬於劉健的寶具了。


    以起源的強度來說,這種程度的起源無疑也是極為強大的。比起兩儀式那能夠直接連接根源的起源‘空無’也毫不遜色。


    但是,自己怎麽會覺醒出這樣的起源,劉健實在是無法理解。


    他本來以為自己的起源會是幻想,畢竟要說自己身上有什麽特別的傾向性和特質的話,愛好幻想大概是劉健身上最靠譜的特質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的起源竟然是貪求這樣的東西。不但貪求別人的東西,貪求金錢、貪求權利、貪求美色,便是連別人的知識。別人的思想,別人的才能都貪求。如果他真的有這種貪求的起源的話,按照這種貪求的特質。劉建無論怎麽說也不應該成為一個混吃等死的宅男,反而成為一個利欲熏心的商人或者權欲熏心的官員才是正常。如果差一些的話成為搶劫犯、強·奸犯、詐騙犯這樣貪欲熏心的重惡罪犯也不是不可能成為劉健正常的道路。


    反正不管怎麽說,都不應該成為一個混吃等死沒有目標的宅男才對。


    對此,美狄亞倒是給了劉健一些可以參考的解釋。


    在美狄亞看來這極有可能是世界規則的不同導致的不同,在這個型月的世界裏,每個存在的起源對於自身的存在有著方向性的引導甚至可以說是強製作用。如果一個人的起源是【無價值】的話,那麽無論他怎麽努力,怎麽奮鬥,怎麽堅強。他的人生都注定了是毫無價值可言的。不管怎麽努力不管怎麽奮鬥不管怎麽堅持,最後等待他的都不會是苦盡甘來的成功,他所做的一切注定對於這個世界毫無意義,因為這是他的起源決定了的。如果擁有【無價值】起源的人覺醒了自己的起源的話,大概會因為自身的【無價值】而立刻死去吧。


    但是如果是在另外一個世界即便是同樣有著起源但是因為世界規則的不同,那個世界的起源反而可能對於人本身影響微弱或者毫無影響。如此一來,即便是有著再怎麽樣的起源,決定這個人的始終是這個人的個性,而跟起源完全無關。


    美狄亞的解釋劉健不太能接受,但是他也切實的無法提出任何理論來否定美狄亞的這一推測。


    不過。劉健也沒有太過在意。


    反正這一能力相當好用,而且在銜尾蛇的守護之下起源的衝動雖然對劉健造成了一點影響,比如說他現在毫不猶豫的就將杜蘭達爾據為己有。劉建覺得如果是以前的自己應當不會在這個時候做出這種有可能引起吉爾伽美什敵意的行為。但是總的來說,劉健的起源覺醒對他的個性影響相當的輕微,隻是稍微變得更加貪婪了一些,不論是對財富、地位、權利還是女色。


    比如說在起源覺醒之後劉健一直有著將美狄亞推倒推倒再推倒的衝動,比如說今天見到saber之後劉健在一瞬之間產生了一種將她抓住囚禁起來作為自己個人的所有物的微妙衝動。比如說看著saber手中的誓約勝利之劍和r的紅黃雙槍以及伊斯坎達爾的神威車輪,劉健都產生過要將這些寶具據為己有的想法。


    但是這衝動並不能影響到劉健個人的理智,做出任何判斷仍舊是出於劉健的個人意誌,而並非是起源的衝動。起源貪求的衝動,對於劉健的影響也就僅僅是讓它變得更加貪婪了一些。對各方麵各種東西。


    吉爾伽美什和berserker的戰鬥仍舊在繼續,十六柄寶具全部被berserker擊飛。立足的燈珠也被berserker投擲出的寶具所擊毀。落在地上的吉爾伽美什因為這一連串的嚴重挑釁已經暴怒到了極致。他甚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寶具被劉健據為己有,因為此時暴怒的吉爾伽美什一心隻想將berserker這頭狂犬大卸八塊以解心頭之很。


    “你對我的大不敬。足以讓你死上千次萬次。站在那裏的雜種、我要把你殺得片甲不留。”


    吉爾伽美什的雙眸如燃燒的紅蓮一般怒視著berserker,在他的身邊再一次從晃動的金色波紋氣焰之中出現了成群的兵器,唯一與上次不同的是,這一次出現的寶具數量遠要比上一次更多,上麵寶具的光華也越加的閃亮。


    “用像殿下之類的忠言,鎮住王者——我的憤怒嗎?你越來越大膽了.時臣……”


    吉爾伽美什非常厭惡地吊起嘴角吐出了這樣一句話。在他周圍展開的無數寶具一起隱藏了光輝,立刻消失得無影無蹤。


    “……留你一命,狂犬。”


    雖然吉爾伽美什臉上還是氣憤不平.但通紅雙眸裏的殺氣已經退了而去。隻是他驕傲的神情依然沒有動搖,黃金archer睥睨著在場的們。


    “雜種們。下次見麵之前你們要離不三不四的人遠一點!看見我的隻能是真正的英雄。”


    伴隨著最後的狂言,在黃金的光輝之中,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從眾人眼前消失了。


    但是作為另一方的狂戰士。並未隨著吉爾伽美什的消失而撤退,他隱藏在頭盔下的充滿了怨恨的眼神死死的盯住阿爾托莉雅,這眼神讓阿爾托莉雅的背心湧起了一股寒氣。


    “……啊……”如同野獸一般狂亂的怒吼。這吼聲仿佛充滿了怨恨的詛咒。


    在如野獸般的怒吼聲中,berserker咆哮著抓起了地上掉落的鐵柱。那是剛剛被berserker用吉爾伽美什的寶具斬斷的燈柱,手持這跟黑色的鐵柱berserker如同發狂的野獸一般向著阿爾托莉雅發起了衝擊。


    帶著可怕的氣勢,berserker舉起手中的武器,帶著全身聚滿的可怕殺氣,粗圓的鐵柱向著阿爾托莉雅的頭頂砸落。


    “小心,愛麗絲菲兒!”提醒了身後的銀發女性一句,阿爾托莉雅毫無畏懼的舉起了手中的劍迎擊。


    berserker以駭人的力量向著阿爾托莉雅下壓,但是阿爾托莉雅驚訝的並非是berserker可怕的力量。而是這鐵柱的質量。


    阿爾托莉雅手中緊握著的是被風王結界包裹的有著‘斷鋼’美名的誓約勝利之劍,是寶劍之中的寶劍,如果能夠跟這柄寶劍展開對抗,能讓人想到的就隻有英靈的寶具,而berserker手中的武器不過是一段截斷的燈柱。


    阿爾托莉雅敏銳的注意到曾被berserker握過的鐵柱已經被染成了黑色。呈樹葉脈絡狀的黑色條紋在鐵柱上纏了一層又一層,如今還在不停地在鐵柱上擴散。


    “原來如此,這個黑家夥不管抓住什麽東西都會變成他的寶具。”麵對黑騎士這樣奇妙的能力,即便是征服王也忍不住低聲讚歎。繼而他又抬起頭來向著劉健道:“喂r,既然你已經叫破了我們每一個人的身份,那麽不介意把這個黑家夥的身份也告訴我們一下吧。”


    “其實不需要我說。他的身份也已經非常明顯了不是嗎?”


    劉健輕笑了一聲,接著道:“哈,隨便吧。我想我應該說的是。此刻berserker之所以攻擊saber並非是出自berserker的r所下達的的命令,而是出自黑騎士自身的意誌,黑騎士的怨恨和憤怒讓他違逆了r的命令。”


    “什麽?”


    劉健的話讓伊斯坎達爾陷入沉思,正在交戰之中的阿爾托莉雅也因此而分心,導致的結果就是他在黑騎士的強攻之下手忙腳亂。畢竟,如果因為發狂而失去理性的狂戰士還保留著一絲自己的意誌,並且以這意誌向自己發動攻擊,那麽推導出的可能的結果就是……阿爾托莉雅的心為之一沉。


    帶著一些殘酷的惡意,劉健將阿爾托莉雅最可怕的想象化作現實:“騎士王。麵對曾經的臣下而今的敵人,身為王的你應該怎麽辦呢?是果斷的下手斬殺叛臣。還是對你辜負了的臣下痛哭流涕?”


    “難道說!”


    “難道你是?”


    “沒錯,你眼前這個怨恨你怨恨到發狂的黑騎士。就是鼎鼎大名的蘭斯洛特!”


    “蘭斯洛特卿!?”阿爾托莉雅睜大了眼睛看著眼前的黑騎士,她握劍的手甚至在顫抖:“怎麽可能,怎麽可能?蘭斯洛特……”


    既然知曉亞瑟王,那就不可能不知道某種意義上名聲比亞瑟王更加響亮的圓桌騎士團第一騎士蘭斯洛特,別說征服王對於發生在亞瑟王和蘭斯洛特之間的故事清清楚楚。即便是年代還在亞瑟王傳說之前的迪盧木多·奧迪那,因為被賦予了現代知識的緣故對於蘭斯洛特和亞瑟王之間的糾葛也同樣清楚。


    畢竟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菲奧娜騎士團第一騎士的迪盧木多·奧迪那,正是蘭斯洛特的原型。


    作為當事人的saber阿爾托莉雅從身體到心靈都受到了嚴重的衝擊。


    完全沒有想到,在這場聖杯戰爭之中竟然要麵對自己曾經最信任的騎士,麵對自己曾經並肩作戰的夥伴。更可怕的是,這曾經充滿了榮光的夥伴,如今盡然落入狂者之座放棄了所有的榮光甘願讓狂亂汙染自己,隻為這發狂的仇恨!


    手中的劍緊握,一次次的抵擋著黑騎士的攻擊卻無法做出任何反擊,不是因為黑騎士的攻擊壓製的她無法反抗,而是動搖的心靈,讓她無法向著曾經的同伴揮劍!


    “蘭斯洛特……你就……你就這麽憎恨我嗎?甚至不惜放棄榮光,落入狂者之座!回答我蘭斯洛特卿!”


    伊斯坎達爾和迪盧木多麵色複雜,即便是將阿爾托莉雅視作自己的對手,但是現在迪盧木多也沒有插手這場爭鬥的想法。


    berserker的本身是蘭斯洛特,是與亞瑟王有著無盡牽絆的圓桌騎士團第一騎士。


    看著那狂亂的黑色身影,迪盧木多隻覺得悲哀。


    這個以自己為原型構造的傳說的最強騎士,在死後卻陷入了狂亂之座中,瘋狂的攻擊著他曾經效忠的主上。


    “我的主上芬恩啊。”這一刻迪盧木多想起了那個自己曾經追隨的身影:“蘭斯洛特如此的憎恨亞瑟王,您是否也一直如此的憎恨我呢?”


    迪盧木多的心思是如此的複雜,蘭斯洛特和阿爾托莉雅之間如同死仇一般的衝突讓他想起了自己相似的人生經曆。


    劉健則嘴角含笑的看著這場主與臣的戰爭。


    “美狄亞怎麽樣,有沒有找到berserker的r間桐雁夜的行蹤?”輕輕的敲了敲自己的頭盔,劉健用最輕微的聲音說著。早就被隱藏在頭盔一側的通訊魔法將劉健的輕語準確的傳遞到了真正的r美狄亞的耳朵之中。”


    “嗯,切實的發現了間桐雁夜的位置r。”


    “嗯,真是個好消息,那麽開始準備吧。對於間桐雁夜而言berserker的每一次行動都會大量的消耗他本就不多的魔力,更何況是如此狂亂的攻擊。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會用令咒下令berserker撤退,那個時候的他想必已經被刻印蟲折磨到接近奄奄一息的程度,我們的機會來了。”


    “是的,我正在向著間桐雁夜所在的位置趕去。“在劉健的耳邊,美狄亞的聲音清晰的傳遞了過來:”正如r所言,berserker和他的r已經是我們羅網中的獵物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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