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著的身軀從床上爬起,劉健道:“這個時候我還是去見見柳宗道,先去打個前站,到時候提要求的時候也順口一些。”


    “嗯。”


    宮本貴理子和高城百合子很自然的爬了起來,幫著劉健穿好衣服。看到彼此毫無遮掩的身子,再想到此刻正躺在身邊的女兒,宮本貴理子和高城百合子的臉上不由得閃過不自然的羞澀,但是還是幫著劉健把一身衣服穿好了。


    “至於你們,保護好自己。”現在的氣氛古怪而且尷尬,但是時間長了……也就是那麽一回事吧。穿好了衣服,劉健跳到地上蹬上鞋回頭在高城百合子和宮本貴理子兩女的臉上一邊親了一口道:“如果情況有變,不要猶豫開上車馬上離開。冴子、麗還有沙耶她們可能會不聽話,那個時候你們一定要好好的說服她們不要擔心我,馬上離開,知道嗎?”


    “健君也是,請千萬不要勉強自己。”高城百合子道。


    “萬事小心,健君。”


    “放心吧,我也就是擔心你們,我自己的安全是絕對有保障的。”摸了摸自己手背上的令咒,劉健笑著道:“別的不說,至少我要逃跑的話,這天下間沒有人能攔得住我。”


    出了房子,劉健和幾個守在附近的飛馬牧場的護衛說了一聲,很快就見到了此刻正忙的有些焦頭爛額的柳宗道,隻見此時的柳宗道一身鐵甲神情焦急,便上前去明知故問的道:“柳執事,不知道飛馬牧場發生了何事,如此頻頻調動,柳執事你一身鐵甲,又是為了哪班?”


    “劉大俠!”柳宗道見到劉健忽然到來也是一呆,臉上惶急之色更甚道:“劉大俠,此次四大寇來犯,場主親自率軍抵抗,卻竟然中了埋伏。如今柳某要帶人救援場主。失禮之處還請海涵。”


    說罷,就要從劉健身邊走過,卻不妨被劉健一把抓住了手臂。


    “等等。”


    柳宗道連掙了幾下,卻發現無論如何都掙脫不開劉健如鐵箍一般的手臂。心中又是焦急忍不住氣怒道:“劉大俠這是何意,可知現在場主……”


    不等柳宗道說完,劉健已經插口打斷了他的話:“你便是現在帶領牧場子弟傾巢而出,就一定能救回你家場主嗎?你家場主既然親自出征,肯定是帶了大隊人馬在身邊。牧場所留的駐守人手肯定不多,連你家場主的大軍都陷進去了,你這剩下的這點人,能幹什麽?”


    “縱然如此,大不了是個死!”柳宗道怒道:“我柳宗道,我飛馬牧場又豈有貪生怕死之輩?!”


    “不僅僅是死那麽簡單的事情。”


    劉健搖了搖頭道:“且不說你帶人走了之後,飛馬牧場空空如也,便像是沒了殼的烏龜一般,再無任何抵抗之力。便是如你所知的,四大寇不過烏合之眾。縱有五萬之多,也不該是牧場子弟的對手。但是如今竟然中了陷阱被人圍困,可見四大寇不過是表麵上的勢力,在他們的身後肯定是有什麽人潛伏著。現如今你接到這樣的消息,豈能知道這是不是又是敵人的陰謀詭計,恰巧要利用你心急救人,將飛馬牧場一網打盡。你不去救,這個時候商場主尚有生機,你若去救,隻怕商場主必死無疑。”


    “這……”被劉健這般一說。柳宗道也是慌了神,此時此刻他心中焦急無比更不知道如何解決眼前事態,見劉健沉著穩重便忍不住問道:“劉大俠,那在你看來。眼前局勢該如何辦?”


    “很簡單,你帶著人繼續固守飛馬牧場,不要讓其他人趁機奪了。”劉健淡淡的道:“至於被四大寇圍困的牧場子弟,我去救就行。”


    “大俠去救?”柳宗道悚然動容,忍不住拱了拱手道:“劉大俠的心意,柳某收到了。隻是四大寇人多勢眾……”


    “人多勢眾?”劉健笑了笑:“有我人多勢眾嗎?”


    “不知道劉大俠有多少人手?”


    “差不多十萬大軍吧。”


    “十萬大軍?”柳宗道瞬間愕然。不敢置信的看著劉健:“哪來的十萬大軍?”


    “不就在你眼前?”劉健翹起一根大拇指指了指自己,看著柳宗道那驚愕狐疑不可置信難以理解的古怪神色笑著道:“你猜的沒錯,我就是十萬大軍。”


    “劉大俠,此時情勢如此危急,能請你別開玩笑了嗎?”縱然是心中無比擔憂商秀珣此時的安全,柳宗道也被劉健的言語給弄的哭笑不得:“此時勢如水火……”


    “所以說,不要再浪費時間了。”劉健幹脆利落的再一次打斷了柳宗道的話:“此時情況危急,時間緊迫,請柳執事速速給我牽來牧場最好的一匹戰馬,若是不能救回商場主,大不了劉某提頭來見。”


    雖然正常來說,讓柳宗道這樣的人把飛馬牧場的生死存亡壓在劉健這個隻不過見過幾次麵的人身上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但是劉健的催眠術搭配他高昂的魅力,卻讓這種不靠譜的事情變成了理所當然的事情。


    柳宗道很快就答應了劉健的方法,並親自為劉健牽來了一匹飛馬牧場最好的戰馬,再見到劉健的時候,柳宗道卻是忍不住吃了一驚。


    隻見此時的劉健已經頂盔摜甲,劉健的身上是一套純黑色的盔甲,那鎧甲的每一個地方都凸起著尖刺,紅色從盔甲的縫隙之間透出來,仿佛這套盔甲正在流血,尤其是胸膛的地方,那裏紅和黑的搭配,讓他的胸膛好像是一張猙獰恐怖的臉。再配上扣在肩上,那下擺破爛的猩紅披風,和右手上寒光閃閃的四米長丈八方天戟搭配起來,如屍山血海般的血腥殺氣頓時撲麵而來。


    手中四米長的丈八方天戟,是劉健用魔力鍛造將吉爾伽美什王之財寶之中的丈二方天戟改造而來的,原本的丈二方天戟隻有三米左右,用來步戰當然相當合手,但是馬站的話就稍微顯得有些短了,因為料到此次前來飛馬牧場可能會有一場大戰,早在餘杭城的時候劉健就已經從王之財寶之中取出了一些寶具放在自己的小空間戒指之中,因此倒也沒有浪費劉健手上寶貴的令咒,隻要不激發這件丈八方天戟的寶具屬性。單純當成武器來用的話依照美狄亞的推斷應該不會有什麽問題。


    至於劉健身上的這套魔人鎧甲,從型月世界歸來之後劉健就有很長的時間沒有穿過了。畢竟它雖然帥,但是論防禦力其實並不比劉健的金鍾罩護體強上太多,而且還增加了許多重量。尤其是現在不能用魔術進行強化的情況下。


    更何況即便是能夠使用魔術強化,就算是要增強防護,王之財寶裏數之不盡的防護寶具自然有的是要比這件魔人鎧甲更優秀的選擇。


    劉健此刻穿上這套魔人鎧甲的原因,也不是為了增強自身的防護力,而是突發奇想的想要試一試看看能不能用這種方式製造寶具。


    所謂寶具。在型月的世界觀下即是在英靈的傳說裏被稱頌的武裝,由於寶具的強度和效力是根據它們有著怎樣的傳說而定,所以也被解釋為“以人類的幻想為骨架而被作出的武裝”。簡而言之,人類的幻想,人類的信仰之力是決定寶具能力的關鍵。


    那麽,如果累積了足夠的幻想和信仰,也許可以讓本來不是寶具的東西升華為寶具。比如說吉爾伽美什寶庫之中的丈二方天戟和丈八蛇矛這些東西,無論如何它們原先都並非是寶具,是人類的幻想和傳說信仰賦予了它們寶具的屬性,從而被收入了吉爾伽美什的王之財寶之中。


    既然如此。劉健的魔人鎧甲如果融合吸收了足夠多的信仰和幻想,當自己再度前往型月世界觀的世界的時候,這件盔甲極有可能因此而被賦予寶具的屬性,成為真正屬於劉健自己的寶具。


    雖然隻是一個猜想,但是劉健不介意順便試驗一下看看。


    這個時候,劉健正在觀察著柳宗道牽來的馬匹。


    那馬不是很好,肩高大概在一米五六的樣子,一身的火紅色。這個不是很好,是以劉健的視角來看的,畢竟劉健看慣了多斯拉克的高頭大馬。尤其是征服王那龐大的體型,再看這個世界的馬,總有一種……袖珍的感覺。


    “看起來不太合用啊。”


    以劉健的身高和手中的丈八方天戟而論,眼前的這匹肩高一米五六的駿馬還是顯得稍微矮小了一些。尤其是騎馬方麵,習慣了征服王那匹肩高超過兩米的怪物,再看著這隻小家夥,劉健總會忍不住擔憂它可能在自己的重量之下支撐不住。


    “劉大俠,這匹萬丈紅乃是我飛馬牧場之中千裏挑一的寶馬。”將韁繩交到劉健的手上,柳宗道對劉健拱了拱手:“場主的安危。就拜托劉大俠了。”


    “哈。”輕輕的笑了一聲,劉健伸手摸了摸這匹火紅駿馬的脖子,心中卻在想著一些其他的念頭。


    劉健的天賦點有著大量的剩餘,因為在劉健的職業奇咒邪術師的天賦欄之中劉健實在是找不到什麽看起來還過得去的天賦,所以他的天賦點也是累積的越來越多。


    不過,現在這種情況,倒是有一個天賦非常的合適。


    種族融合!


    看起來有點像是基因改造的意思。


    能夠將一個種族的基因融合到另一個種族的生物身上,從而誕生出擁有兩者優點的特殊生物,至於融合之中的種種風險危險,則是不可測的。


    而恰恰好的,劉健身上有著一個非常適合用來融合的基因。


    冰與火之歌的世界的龍之血。


    出於研究目的,劉健從冰與火之歌的世界之中孵化出來的小龍身上都取了點血。隻有金幣例外,它知道看到劉健拿著打針筒過來立刻就四處亂飛,不管怎麽叫都不肯下來。


    龍血非常的熱,即便是在離開身體之後也始終保持著五十度以上的溫度,如果不放在封閉的試管之中的話,用不了多久就會揮發消失。


    雖然最終劉健沒有研究出什麽來,但是那些血液可是好好的在劉健的小空間戒指裏麵保存著十幾個封閉的試管呢,浪費一管來做做融合實驗,也沒有什麽大不了的。


    果斷的點出了種族融合的天賦,稍微猶豫了一下,劉健又點出了另外一個叫做上位親和的天賦,這個天賦是和種族融合天賦搭配在一起並列的。這個天賦可以幫助劉健更好的和種族融合之後誕生的新生命溝通,那些從劉健的手上誕生而出的新生命,麵對劉健的時候會有一種下位種族麵對上位種族時自然而然產生的親和感和臣服心態。


    把手中的龍之血和麵前這匹紅色駿馬融合了起來。隻見打開的試管之中,熾熱的龍之血點點飛出融入了這匹紅色駿馬的身體裏。


    下一刻,變故陡生。


    萬丈紅猛地大叫了起來,掙紮著四處跳躍,看到人在自己身邊就張嘴大咬或者伸腿踢打,牧場子弟之中的不少人因為沒有防備,都被突然暴起的萬丈紅踢傷咬傷。


    “劉大俠,這是怎麽了?”柳宗道驚訝的大問道。


    “等等。”劉健皺了皺眉頭,緊跟著上前一步,一把拉住萬丈紅的韁繩。萬丈紅此刻雙眼赤紅,看到竟然有人敢牽自己的韁繩限製自己,頓時張嘴向著劉健咬來。


    “好膽子。”劉健冷冷一笑,右手右手握著方天畫戟,左手抓住韁繩猛地一扯,將萬丈紅的身體扯動一步,緊跟著握住韁繩的手一抬一繞,將韁繩繞在萬丈紅的脖子上,向下狠狠一壓。


    “灰律律……”


    龐大的力量瞬間將萬丈紅的軀體壓倒在地,四蹄猛蹬,卻被劉健壓著始終無法翻過身來。壓著萬丈紅,劉健能夠感覺到這匹馬的肌肉正在發生劇烈的抽搐,它的肌肉在這抽搐之中不斷的斷裂又愈合,在這個過程之中飛快的增大增粗,同時原本已經定型的骨骼也開始產生某種古怪的變化。而在這個過程之中,萬丈紅的身體不斷散發出驚人的熱量,那股灼熱感從萬丈紅的體內散發出來傳遞到劉健的身上。隨著時間的持續,萬丈紅的掙紮越發的有力,它身體不斷散發出的熱量也逐漸增溫,漸漸的從身上散發出如同水蒸氣一般的淡紅色霧氣,這霧氣在劉健冰冷的盔甲上凝結之後,變成一顆顆晶瑩剔透的小血珠。


    “吼~~~~~”


    不但是外形在產生變化,就連這匹紅色駿馬的聲音都開始變化了,從它的喉嚨之中吐出的不在是馬匹的嘶鳴,而是逐漸變成了某種食肉凶獸一般凶狠的低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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