毀三觀的情節即將出場,大家拭目以待!


    河靜城內和城外的商業區都是一副喜迎新年,購銷兩旺的景象。


    店家們努力的將本年最後一個黃金銷售期抓住,消費者們也在利用這最後的半個多月為自己和家人添置些生活必需品和以前的所謂奢侈品。


    王寶的姨夫黃奪,和自己的老婆,兩個人一身新製的緞麵棉袍,美不滋的在河靜城外的買賣街上走著,不時的到幾處店鋪裏購買些許物件。


    王寶的父親王金說的不錯,黃奪靠著他那手劁豬騸馬的技術,在河靜獸醫界很快便混出了名堂,蓋了新屋不說,自己也被戶曹下麵的獸醫監收編,成為了所謂的官家人。


    兜裏揣著厚厚一疊五百文麵額的錢票,黃奪夫妻兩個,這家看看,那家瞧瞧,買一些布匹和一幹應用的過年物件,照著黃奪的意思,他要給新蓋的房子添置一套新木器,轉了幾處都沒有見到合適的。


    “當家的,不如這樣,咱們先用錢票換了麵額上規定的那幾斤精鹽,五百文錢票,精鹽,能夠換九斤呢!然後,那天你去山裏給景頗人和佧人劁豬騸馬的時候,用鹽和他們換點好木頭回來,回來咱們到木器鋪子裏自己打木器。”王寶的姨媽和黃奪一樣的精明。


    “也好!大不了去稅務所繳納稅款便是!”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隨處可見的苗人、漢人、景頗人等等,都在購買著各式各樣的過年商品。


    在城內財神廟的後身,河靜商會的頭麵人物們在此集會。


    “大將軍有話吩咐下來,從現在開始,向南方進行禁運,主要是以下物品,精鹽。。。”漢元商號的掌櫃林火鳳表情嚴肅。


    “除了禁運之外,同南方有生意往來的各商家,我們會優先發放錢票,大家盡可能用錢票去套購對方的各類物資,特別是軍用物資、大宗生活物資,糧食等。”


    在表麵上,河靜府和整個將軍府的地盤上,都是一片喜氣祥和的準備過年的氣氛,但是,在將軍府的高層能夠感覺到,如今的河靜,就如同一部精準的機器,緩慢而又有力的運轉起來,目標就是阮家。順化的阮家。


    一道道命令,被信使們或是騎馬,或是乘船,分別傳達到了各處。


    被胡禮成用自己的身家性命換回來的南方漢人,同樣按照將軍府的製度,編製成了保甲,略有不同的是,壯丁們在經過了一些簡單的培訓之後,隻配備了絕戶刀和喪門槍,不僅沒有配備火器,而且沒有編製成軍,而是暫時作為軍隊的支持單位,俗稱是長夫。李守漢給起了一個名字,“鐵肩隊”,暫時負責各營之間的物資補給和營地建設。


    關於這點,將軍府的官員和帶兵官們都是心知肚明,這些人雖然同為華夏同胞,但是,焉知其中是否夾雜著阮家的奸細探子?如果將火器發了下去,保不齊會有攜槍潛逃的事情發生。


    而地處靈江北岸的廣平等地的各處村鎮,接到了一道很是奇怪的命令:“加寬各處道路,橋梁,做成水泥路麵。要求,能夠承受炮車的重量。”


    那些同南方有著生意往來的商家,更是接到了統計室的命令,“調查靈江的深度、寬度、流速等,”至於說靈江南岸的那些山頭、森林、道路、河流、村落等等,更是有漢元商號商情室、統計室等幾家各自派出人員混雜在商隊之中前往踏查、測量數據、繪製圖紙。


    遠在金蘭灣的許還山,接到了這樣的命令,“將所有的船隻,全部出海,攔截葡萄牙商船,進行檢查。同時,封鎖會安港。阻止試圖進入會安港的任何船隻。”


    在九龍江地區為移民行動提供武力支持的左小鵬,接到的命令更加赤裸裸,“對真臘地區進行布防,防止他們北上援助阮家。”


    而率師在寮國地區鎮守的王寶,則是要對北方鄭家的軍隊進行監視,防止他們在李家大舉南下的時候,從背後捅上一刀。


    李沛霖管轄的戶房,也開始清點戶籍,計算能夠動員多少兵員投入戰爭,清點府庫,計算著一旦戰事開始,每天需要多少糧草、子藥、軍餉、軍械。


    太平洞兵工廠、槍炮所、煉鋼廠,也在加班加點的製造著武器軍械。


    將軍府的戰爭機器開始高速運轉起來了。


    為了確保此次軍事行動能夠完勝南方,李守漢又一次來到了太平洞,他的軍工生產重地,不過,這次,他沒有去槍炮所和煉鋼廠。而是來到了太平洞的一處隱秘所在。


    這裏正在進行著化工生產。


    空地上,用數十口陶瓷大缸搭起了一座陶瓷塔。大口對大口,小口對小口,中間用桐油浸過的棉布包裹上砂石填充,缸裏麵是硫鐵礦的礦石,這種礦石在安南地區俯拾皆是。缸與缸之間用新燒製的陶瓷管連接起來,大量的硫磺在馬拉風箱的鼓動下猛烈的燃燒著,發出一陣陣刺鼻的味道。


    旁邊的幾十名土人工人嘴上捂著厚厚的口罩,每人手裏拎著一個嶄新的夜壺,這個東西據說是用來盛放那種從缸之間流出來,流到鐵盤子上麵的那些液體的。剛才,師傅用一塊豬皮給大家演示過,一滴液體滴上去,立刻被燒灼的不成樣子,師傅千叮嚀萬囑咐的,那東西十分的劣性,不得不多加小心,否則,一旦肌膚上沾染上一點,立刻就會變成豬皮那樣,讓你有再多的錢也娶不到媳婦。


    人們小心翼翼地將夜壺裏的液體倒到另外一口陶瓷缸之中,缸的旁邊置放著一口砂鍋,砂鍋裏點著木炭,因為李守漢反複交代過,這些液體不能見火,但是,又需要把這些東西加熱,於是,就把木炭放在另一個砂鍋裏回火間接加溫。再將十幾節陶瓷管子,一個接一個的連接起來,接到一口內裝砂土的籮鍋上,鍋上麵蓋著一個石頭鍋蓋,旁邊接著一個風箱。


    一個土人工人手裏拎著一個夜壺,好奇地打量著這個鍋蓋,隻見這個鍋蓋有著兩個耳朵,用來充當把手,一個長嘴用以連接那些陶瓷管子。“這就是個豬頭嘛!”工人突然發現,這個鍋蓋的外型特色。


    他的同伴很是好奇的看著這一係列的生產流程,“大將軍不知道在搞什麽?是不是在和上天的大神們祈求什麽?”


    工人不知道,這套東西是一套缸塔法生產硫酸的工藝,而那個被他稱為豬頭的東西,則是一個生產硝酸的工藝。他更不知道,因為他的一句戲言,日後,這個鍋蓋以及這套生產硝酸的設備,就被稱為豬頭式生產法。


    這是李守漢參考當年敵後抗日根據地的生產工藝,而形成的硫酸和硝酸的生產流水線。


    “有了這個,我就可以生產硝酸甘油!製造炸藥出來!”


    李守漢在心裏暗暗的狂笑著!守漢很清楚,濃硫酸加硝石就是硝酸,通過蒸餾獲得濃硝酸,再用動物油加鹽加火堿就是甘油,或者是肥皂,另外一件可以用來吸金的利器。


    “大人?大人?”淩正在一旁看著滿臉詭異笑容的李守漢有些感覺滲得慌,小聲的叫著他。


    “哦!何事?”李守漢從滿腦子的自己的部隊裝備了真正現代意義的火炸藥,衝鋒陷陣,所向無敵的景象中清醒過來,看了看眼前的軍工主管淩正。


    “您不去看看那個膛線槍管生產線?”


    “哦!就是你的那個本家侄子淩霄提出來的?頭前帶路。”


    在可以用來當做造船原料的樟木圓木上刻下溝槽,這根刻了螺紋溝槽的圓木就叫做膛線導軌。


    將這個導軌通過兩個內有凸榫的,口徑與原木略大些的圓環拉動,凸榫在經過螺紋溝槽滑動時,就迫使圓木,也就是這個線膛導軌根據其上的螺紋旋轉。


    一個刀頭和細長鋼柱作為用來拉刻線膛的硬鋼刀具(長度需比槍管長),固定在這根膛線導軌的前端,把槍管用通天虎鉗夾住,便可以其通過槍管,透過拉動導軌的方式刻出完美的膛線。


    而一般來說,由於穩定與精度的要求,這種動作是用拉的,也就是將膛線刻刀的芯部穿過槍管裝在導軌上,再拉動刀頭通過槍管,而不是反過來把刀具推到底。所以這就套工藝流程叫做拉膛線,而淩霄研製的這套工具就叫做拉床。


    李守漢軍中的那些線膛槍,槍管就是通過這套工藝製造出來的。


    “大人,底下的幾個孩子們,覺得這套工藝應該還有改造、提高的餘地,他們想。。。”淩正有些囁喏的向李守漢稟報。


    “這樣的事情,咱們商號的章程裏不是有嗎?不要總是問我,不管是誰,隻要有想法,就給他提供平台,和錢糧基礎去試驗。”


    正在太平洞幾處其他的生產車間巡視,不經意間,守漢發現統計室的牛千刀不知道在什麽時候站在了自己的。


    那張一般人看了之後,絕對記不得的臉,還有那一副永遠不知道是在喜怒哀樂那個狀態的表情,這就是將軍府統計室主管官牛千刀。


    “大人,有事。”


    “回府!”


    在將軍府,李守漢在自己的簽押房內,聽完了牛千刀的稟報。


    “還有什麽人在底下串聯?”


    手裏捧著鹽梅兒泡的茶,守漢似乎漫不經心。


    所謂的串聯,便是一些對大明朝,怎麽說,有著盲目的正統觀念和迷信思想的老者,特別是從江南撤回的那些難民當中的老人們,在幾位鄉老的帶領下,準備給廣西巡撫衙門和總兵上萬民折,要求廣西方麵出兵,為他們討回公道。


    “為首的是廖家、麥家和陳家的五位鄉老。其他的倒是沒有別人。”


    “我們將軍府的老人有參與的嗎?”


    “沒有。”牛千刀搖了搖頭。


    “這樣,你們在下麵鼓動一下,讓將軍府所屬的各處村鎮裏麵的那些老人們也去。”


    “大人,您的意思是?讓這些心懷不軌的人都冒出來,然後?”牛千刀眼睛裏一絲光芒轉瞬即逝。


    “不要問那麽多。還有,你去將李先生請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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