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確定了馬騰的想法,小馬哥就有必要開始培植自己的勢力了。如今已經到了187年,曆史上的漢靈帝劉宏貌似在189年駕崩,然後便是為期三年“董卓之亂”,諸侯混戰的序幕也由此拉開。


    而眼前便有一個機會,一個絕好的崛起機會,因為此時各地諸侯都剛剛起步,彼此之間沒有壓倒性的優勢。尚若再過幾年就不好說了,屆時火煉真金,狗熊被吞並而英雄崛起,待他們羽翼已豐,再想扳倒或追上他們就要難上好幾倍不止。


    想要快速崛起,小馬哥就必須要有自己的勢力,不但不能依賴馬騰,還得離開西涼前往中原爭霸。為此他已經考慮了好久,退一步講就算自己不能順利崛起,也不讓別人輕易做大,至少也要把曆史走向給改變了。


    打定了主意,小馬哥就開始行動起來,正色道:“父親,西涼本就少產糧,如今又兵禍連年導致民不聊生,但想要繼續養活十萬大軍也不是不可能,孩兒有兩策可行,兩策並行可標本兼治!”


    馬騰聞言大喜道:“吾兒且詳細說來!”


    馬超清了清嗓子,認真的說道:“治標之法便是以戰養戰,西涼鐵騎乃天下第一精兵,既然如此何不去征討四周異族?涼州北有匈奴,鮮卑,南有羌,氐,這些遊牧民族百年來無數次侵犯我大漢邊界,燒殺搶掠無惡不作,如今也到他們該還債的時候了。”


    “此行的好處有三,其一,可占據大義報效朝廷,揚我大漢軍威;其二,以戰養戰,緩解燃眉之急;其三,傷其元氣,從根本上解決異族的威脅,造福一方百姓。”


    馬騰聞言皺眉道:“話雖如此,可那些草原民族居無定所,騎術精湛,幾乎全民皆兵,而且還占據地利之便,貿然出兵恐怕難以取勝,此法太過冒險!”


    馬超道:“父親,孩兒請戰,隻需五千騎兵孩兒便可完成此任務。”


    見小馬哥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馬騰忍不住問道:“難道吾兒已有破敵之策?”


    “正是,孩兒此去並不是和他們主力硬碰,而是避實就虛,殺其人口,掠其牲畜,燒其物資,使其內部大亂,間接傷其元氣。屆時父親派一支大軍在邊界接受物資即可,胡虜輕騎若前來報複,隻需堅壁清野,據堅而守,得不到糧草補充的胡虜自會退去......”


    接下來的小馬哥便開始充分發揮自己的口才,把自己的詳細計劃和閃電遊擊戰的精髓給馬騰仔細講解了一遍。聽得馬騰連連點頭,眼中異彩連閃,隻覺自己對眼前這個兒子忽然感到十分陌生。以前隻認為他天資聰穎,乃學武的不世奇才,可今日的一番對話就更加讓他感到驚喜了。因為他發現馬超簡直就是軍事奇才,這遊擊戰術雖說無恥了一點,但不得不說是一種絕妙的戰術,正合適對付草原民族。


    滿心歡喜之下,馬騰略一考慮就答應了下來,不過考慮到小馬哥年幼的問題,還特意派出龐德隨軍而行,以防止馬超犯下不可救藥的錯誤。


    小馬哥自然是大喜,就算馬騰不說他也不會把龐德落下。龐德可是智勇雙全的將才,馬超遲早要把他拉倒自己麾下的,反正挖自己老爹的牆角也沒什麽心裏負擔。


    父子倆商量好了出兵之事以後,馬騰又問道:“此法雖妙,但草原人吃過幾次大虧之後必有所防備,隻能解一時之急並非長久之計,不知吾兒的治本之法又是如何?”


    馬超點頭道:“正是如此,如今涼州三分,韓叔父和父親的結義之情尚在,想來也不會無故主動攻擊父親。至於董卓那裏就更無須擔心了,除非他打算與父親和韓叔父拚個兩敗俱傷,在當今形勢下,董卓隻要不傻就絕對不會走這一步棋,如此一來,涼州境內幾年內都不會有大規模戰事,父親何必下放軍隊去屯田。”


    “屯田?”馬騰當時就迷糊了。


    “不錯,正是屯田,既然西涼幾年內難有大規模戰事發生,父親隻需留下兩萬精兵鎮守要塞即可,餘下的八萬精壯之士便可大規模開發那些荒蕪的可耕種土地,同時招納流民、難民,大力降低賦稅,保證治下百姓有地可耕,有衣可穿,有糧食可吃。”


    “對於那些投奔而來的難民也可采取收容政策,隻需在每縣之地都建立一所收容營,給他們提供糧食的同時組織這些難民屯田,表現好的兩年後便可分給他們適當的土地,讓其正式成為西涼百姓,如此經過三五年的休養生息,便可以大大改善我西涼的窘境。”


    馬騰聞言眼中閃過一抹狂熱,緊接著便有些頹然的說道:“此法雖好,但前期投入實在巨大,朝廷又不肯放糧,讓吾如何能養得起這些遊民?”


    馬超微微一笑,滿臉自信的說道:“父親放心,孩兒既想到此法,定有十分的把握,這一切的來源便是北方的南匈奴和鮮卑,隻要對其兵事順利,把掠奪來的物資換成糧食,足可支撐到秋收。”


    馬騰聞言反而有些猶豫了,西涼鐵騎雖然精銳,但還不足以對匈奴輕騎構成壓倒式的優勢。五千騎兵萬一被大股匈奴輕騎所包圍,唯一的結果就是全軍覆沒。至於匈奴人的報複倒不怕,除非他們傾巢而來。


    小馬哥見馬騰猶豫不決,連忙趁熱打鐵,繼續勸道:“父親,不能再猶豫了,這是我西涼崛起的唯一機會,否則就隻能解散大部分軍士固步自封慢慢發展,恐再無出頭之日!而眼下天下大勢尚未明朗,我西涼要想崛起就必須抓住先機,否則拿什麽和中原,西川,江東等富庶之地的諸侯對抗?馬家乃名將之後,難道父親隻想活在先祖的光環之下嗎?”


    馬騰聞言渾身一顫,馬超的話無疑說中了他的痛處,當下猛地站了起來,哈哈大笑道:“吾兒說的不錯,明日吾便動員大軍準備出征草原胡虜,吾兒有何要求盡管說來!”


    小馬哥心裏狂喜,臉上卻聲色不動,正色道:“這五千騎兵孩兒要親自從十萬大軍中挑選,五千匹戰馬也非良馬不可,另外還需生鐵五萬斤,軍士要配備強弓,樸刀和大量羽箭,除此之外,還需兩千人的後勤部隊負責補給和押送掠來的物資。”


    馬騰點頭道:“此事易辦,三日後吾便可把各部共七萬大軍集結起來,吾兒勇冠三軍,在軍中威望頗高,自可親自挑選出征的士卒和戰馬,五萬斤精鐵之事也易辦,目前軍中羽箭尚有二十餘萬,可分十萬與你做出征之用!”


    馬超一陣鬱悶,連忙說道:“父親,十萬羽箭遠遠不夠,孩兒此番出征就是以弓箭為主,每人至少攜帶三到五壺羽箭,按每壺三十枝算,五千人就是七十五萬支羽箭,還望父親做好萬全之策!”


    馬騰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問道:“騎兵作戰憑借的是衝鋒和機動性,吾兒要如此之多的羽箭有何用處?”


    馬超道:“父親莫要多問,三個月後父親自會知曉,孩兒此番要創新騎兵的作戰方式,一舉征服草原胡虜,振我大漢雄風!”


    見馬超自信滿滿的樣子,馬騰眼中亦是精光爆閃,續而滿臉堅定的說道:“好,吾這就下令征召鐵匠,大量製作羽箭,三個月時間足以!”


    馬超大喜,父子二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直到傍晚時分才回到自己的軍帳。當馬岱三人得知將要出征北方草原的時候可著實興奮了好久。馬超則找來兩塊硬木,用匕首削製成馬掌,馬鐙的模型,甚至連高橋馬鞍都做了出來,可這東西需要有一定的木匠手藝,他所做的高橋馬鞍雖也勉強能用,但看起來總有些不倫不類,細節之處還有待完善。


    三日後,馬騰各部除了鎮守要塞的人馬,餘下的七萬大軍盡數整齊的集結在演兵場上,軍中諸將也都到場,並且已經得到大軍將要出征草原的消息。隨著一聲鑼響,馬騰父子以及龐德三人先後登上了點將台,馬騰率先開口,大聲說道:“西涼將士們,如今內亂剛平,北方胡虜又屢屢來犯,本太守已向朝廷上詔,決定分兵討之,由我軍中大將龐德、馬超率領,望有機會出征的將士能奮勇殺敵,報效朝廷,揚我大漢軍威!”


    “誓殺匈奴,揚我大漢軍威!”


    “誓殺匈奴,揚我大漢軍威!”


    ......


    七萬大軍聽聞要出兵匈奴,當即群情激昂。西涼人和匈奴,鮮卑,羌,氐等草原民族可謂仇深似海。這些軍士大多都是西涼本地漢子,耳聞目睹之下自然知道北方胡虜的殘暴不仁。邊境幾乎常年戰亂紛爭不斷,當然都是小規模的衝突,故此馬騰說北方胡虜屢屢來犯也並不為過。


    至於龐德隨軍之事父子二人早就商量好了,馬超雖勇武,但參軍未久又寸功未立,冒然獨自帶兵出征肯定會引起部分軍士不滿,故此讓兩人共同領軍,其主事之人當然還是馬超。另外馬騰安排龐德隨軍更是為了保護和提點馬超,以避免因為經驗不足而犯下致命錯誤。


    此時的小馬哥身披狻猊亮銀鎧,頭戴束發金冠鳳翅盔,腰懸巴掌寬的鬆紋昆吾劍,上前一步揮了揮手,幾萬大軍頓時鴉雀無聲。小馬哥心裏也微微得意,這套行頭是他幾年前在家中藏兵室中找到的,老早就私藏了起來,不敢說刀槍不入,但也絕不是凡品可比,最主要的拉風,雪藏多年今日終於派上了用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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