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許世民眼眸裏閃過一絲的戾氣,他是認出了眼前的這個人的,這個人哪裏是什麽看院的師傅,怕就是之前帶著麵具的男子吧,一雙眼眸深邃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人。


    閻塚並沒有理會許世民,看他沒有再上前的意思,就已經閃到一邊去了。


    就在剛才許世民和閻塚杠上的一瞬間,明曄華伸了一隻手指在空中輕輕一彈,瞬間一股氣流就向著畫妖嬈的眉心奔去,這股氣流就像是一股涓涓流水一般的從畫妖嬈的眉心蔓延到整個身體,這股氣流就像是一層水膜一樣,瞬間便將畫妖嬈包裹了起來,畫妖嬈隻覺得疼痛一下子就減弱了許多,可以讓她有時間緩和一下氣力。


    待卷軸上的墨跡都順著手腕爬滿畫妖嬈整個胳膊的時候,卷軸上隻剩下依舊空白幹淨的一張白紙。


    畫妖嬈用右手輕輕的試了一下額頭上的汗水,看著自己的左胳膊,早已麵目全非,那張惡鬼的圖已然刻在了自己的胳膊上,還有紅色的佛陀嘉摩陣,這般紅黑的印記就像是烙刻在了胳膊上一般,怕以後都是不能去除了,心裏突然湧出一絲的難過,可是也隻是一晃神,便又回過神來,伸了右手的大拇指放進嘴裏咬破,然後用大拇指在左胳膊的惡鬼圖上畫了一下,嘴裏念叨了一句什麽,隻見那黑色印跡外麵的紅色佛陀嘉摩陣就像漫漫鬆開了一般,在紅黑交織的縫隙,順著黑印留出了黑色的液體。


    疼痛漫天而來,隻是一瞬間那黑色的印跡就像刻進了肉裏一般,畫妖嬈借著最後一點的意識,將佛陀嘉摩陣封閉,然後取了一隻黑香,香頭蘸了些胳膊上流出的液體,用火折子點著。


    這黑色的液體不是別的,便是惡鬼伏坨嘉的鬼血,廢了這麽大的勁忍了這麽大的疼,就是為了這點惡鬼血,這血的惡念戾氣之大不僅是方圓千裏的鬼怪不敢近身,就連上陽世鎖鬼魂的鬼官們都會躲開的,再加上牽魂香這麽一點,這樣一來,重華的陽氣就都留在了這個房間裏,隻要貼一紙鎮魂符,等著禦醫到了幫著重華醫治好傷口,重華的命就算是保住了。


    畫妖嬈使出了最後的力氣,在腰裏掏出一張鎮魂符,這是之前下山前師傅給畫妖嬈準備的,畫妖嬈滴了一滴血在鎮魂符上,將燃著的黑香插在鎮魂符上,然後嘴裏念叨了一句什麽,隻見那符咒連著黑香一起就貼在了床頭上,這便就算是完成任務了。


    輕輕吐了一口氣,眼睛瞧著自己左胳膊上那黑黢黢的痕跡,深深的鐫刻在自己的肉裏一般,畫妖嬈用右手撫摸著自己的左手,現在這隻手上沒有任何的知覺,完全感覺不到自己左胳膊的存在,這也許就是最壞的結果了,自己失了這隻胳膊。再抬頭看著眼前躺在床上的重華,眼淚裏的淚水止不住的又流了下來,隻要重華能活著,其實丟了一隻胳膊換一條命還是比較劃算的,這般想著,身體終於承受不住暈倒了。


    畫妖嬈暈倒的第一時間,許世民身影還未動,閻塚已經閃身倚靠在了畫妖嬈的身後。看著畫妖嬈一張煞白的小臉,他的心都跟著抽動起來,心豁然的就像是被扭住了一般,疼痛襲來,閻塚伸了一隻手小心翼翼的,及其緩慢輕柔的撫上了畫妖嬈的小臉,看著她這般無聲無息的倚在自己的懷裏,閻塚第一次在心裏有了一種從來沒有過的感情,深深的鐫刻進自己的骨子裏一般。


    他從身上掏摸出一個雪白色的小瓷瓶,然後打開瓶口,將晶瑩的一顆藥丸小心的送進畫妖嬈的嘴裏,這是他自留的保命藥丸千蓮續命丸,珍貴的緊,即使知道畫妖嬈此刻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可是看著她這般虛弱的樣子,他的心裏還是惶恐到害怕,不惜把千蓮續命丸也給了畫妖嬈服下。


    突然間一件寬大的外衣從天而降,鋪在了畫妖嬈的身上,許世民已經走到了畫妖嬈的身邊,彎腰就要去抱畫妖嬈,閻塚哪裏會讓,伸了一隻手攔住了許世民伸過來的手,瞬間兩人無形中形成了一股強大的對峙,兩隻手橫在那裏,誰都不退讓一下。


    就在這時,夜遊推著明曄華走上上來,開口說道,“勞煩二位中的一位抱著妖嬈去隔壁屋,她現在最好灌一碗參湯”,此時明曄華的話語裏多了一絲的戾氣,冷森森的感覺。


    僵持中的兩個人聽了明曄華的話都是一愣,隨即就意識到,閻塚用力擋住了許世民的胳膊,然後迅速的就抱起了畫妖嬈,一瞬間就閃身不見了,速度之快,讓人的眼睛都跟不上。許世民一雙眼睛落了狠意,隨即踱步向前大步的走去。


    整間房間裏現在隻剩下躺在床上的重華還有夜遊和明曄華,明曄華並沒有離開的意思,一雙眼睛裏落在了地上畫妖嬈用刀子撕下的衣袖上,眼睛一動不動的,突然變得猩紅起來。


    明曄華的變化,站在身後的夜遊自然是能感覺到的,他知道此時自家爺依舊是在忍耐著的,看著畫小姐這般的受傷,自然心裏是難受的不行的,而自己隻能坐在那裏,遂開口勸慰道,“爺,若是您剛才不隱忍下來,一旦破了這具肉身,隻怕您再難一直陪著畫小姐了”。


    剛才看著畫妖嬈那般的疼痛,看著她整個小臉都煞白的模樣,明曄華真的想在那一刻不管不顧的護住畫妖嬈,可是如果自己這樣做了的話,自己找的這具肉身是無法承受住,那麽就這樣一直守著畫妖嬈的希望就會破滅,剛才他一再的隱忍,手都已經握折了,沒有了一絲的餘力,可是心口那裏還是那麽的疼痛,寧願這疼痛是在自己身上的。


    看著明曄華已經猩紅的眼眸,夜遊知道這已經是這具肉身最大的受力,若是再放任明曄華這般的話難保不會毀了這具柔體,遂噗通一聲的跪在了低聲,語氣沉重的說到,“爺,我知道您是自責的,可是若是您再這樣,您身上的戾氣會毀了這具柔體的”,說著重重的在地上磕了一個頭,繼續說到,“爺,為了能陪著畫小姐慢慢一生,求爺三思”。


    醒來的時候,畫妖嬈眯著眼睛,一睜眼就看見了明曄華坐在自己的身邊,一瞬間眼睛就不舍得再閉上了,彎彎的眼睛,輕聲的對著明曄華說道,“要是每天一睜開眼就能看見曄華,我保準能不賴床”,這般說著自己咯咯的就笑了起來,好像之前什麽都沒發生一般,而她也隻是睡了一覺醒來。


    看著她依舊明媚的小臉,看著她彎彎的眼眸,明曄華情不自禁的伸了手,輕輕的想要用手指去碰一下畫妖嬈的臉,在這一刻他有種失而複得的感覺,他的嬈兒又回到了自己的身邊。


    畫妖嬈看著明曄華這般小心的伸了手,咯咯的就笑了起來,突然伸了右手上前拉住明曄華伸過來的手,覆在了自己的臉上,開口說道,“曄華的手暖和了一點”。


    明曄華的心裏突然悸動了一下,開口說道,“嬈兒,為什麽會對我不同?”


    “啊?”畫妖嬈一時之間也不明白明曄華話裏的意思。


    “若說長相,閻塚自是最好的,若說身份,許世民自是不差的,可是我隻是一個久病不知道何時就會一命嗚呼的人,嬈兒為什麽就非要對我不同呢,我隻是一個殘疾人,是因為我的病,是因為我不久於人世,你在可憐我嘛?”明曄華說的激動,胸口都在起伏不定。


    畫妖嬈瞧著這般的明曄華,這樣的明曄華她從未見過,她所見過的明曄華都是溫和薄涼的,哪裏會有這麽的激動的時候,看著他眼睛裏的紅絲,畫妖嬈突然間就心疼了起來,原來他是內疚的,畫妖嬈突然用力的握住明曄華的手,她害怕,害怕下一刻明曄華就收了手,轉身就要走了,所以她用了力氣去抓住明曄華的手。


    “曄華,無礙的,我現在好好的嘛,什麽事都沒有了,真的”,畫妖嬈柔聲的說道。


    突然明曄華伸了另一隻手過來掀開畫妖嬈的被子,拉著她的左手,那般無力的一隻手,他心疼的痛,聲音低沉的吼叫道,“哪裏是好好的,這隻手,這隻手這麽的軟弱無力,那麽的疼痛,而我當時隻能就坐在原地看著你,我什麽都做不了,我可以做的,可以的”,說到後麵的時候明曄華的情緒都有些的失控了。


    瞧著明曄華這般失控嘶吼的模樣,畫妖嬈眼睛裏隱隱的蒙了霧,“怎麽可以怪你,重華是我非要救的,是我非要用這種不好的方法去救她的,怎麽就賴上了你,曄華,我們不吵了好不好”,說到最後的時候,畫妖嬈幾乎都帶著哭腔了,她心裏難過,難過看到這樣的明曄華。


    明曄華瞧著眼前哭成淚人的小人,心裏更是難受,明明是她剛醒為什麽就要說這麽難聽的話惹的她又哭了起來,心裏不忍的伸了手撫著畫妖嬈的頭,“嬈兒不哭了,是我的錯,我不該說這些無用得話,嬈兒不哭了”。


    畫妖嬈蒙著一雙眼睛突然就止住了哭聲,她就知道隻要自己一哭,明曄華立馬就會認錯,百試百準。


    畫妖嬈停住了哭,霧眼朦朧的看著明曄華,然後掀開被子,爬到了明曄華的腿上,整個人就嵌在了明曄華的懷裏。


    這一刻畫妖嬈終於安心的閉上了眼睛,身上的所有懶筋又都跑了出來,整個人像似無骨一般的慵懶的窩在明曄華的懷裏,深深得吸了一口氣,以前明曄華身上有股子草藥得味道,現在喝草藥少了,草藥得味道也淡了,摻在淡淡得說不清的味道裏,這味道像是鬆木的香,又像是靠近河流邊上聞道的味道,總之畫妖嬈是喜歡的。


    這一刻明曄華整個心都被填滿了,好似畫妖嬈便是他的心一般,現在他的心就窩在自己懷裏,他也安心了。從昨晚到今早自己都一直守在畫妖嬈的身邊,一直都處於內疚的狀態,內疚自責的快把自己逼瘋了,要不是夜遊還在身邊,一遍遍的勸慰,隻怕現在自己是隱忍不過來的。


    現在畫妖嬈就在自己的懷裏,一切都變的不那麽重要了,不過這般事情也隻能發生一次,再也不能發生第二次,之前他的行事都極盡的低調,現在經過這麽一件事,他一下子就轉變了,即便是這副肉身,若是自己一直都禪讓的話,他怕畫妖嬈日後還是會受委屈,他不想她以後再受任何委屈,一點委屈都不想再讓她受。


    所以在畫妖嬈沒有醒來前,他便告訴了夜遊,以最快的速度,不惜代價在皇城站穩腳步,是的,他需要一個屏障,在這個屏障裏安好的護著他的嬈兒。


    畫妖嬈在明曄華的懷裏賴了好久才被明曄華念叨起來,去隔壁房間看了重華,看著重華的臉色恢複了些許的血色,青衣男子守在重華的旁邊,畫妖嬈也算是安心了,歡脫的跑回來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擺滿了吃的,畫妖嬈現在一看見吃的就兩個眼睛放光。


    明曄華早早的就盛好了一小碗的湯,擺在桌子上,等著畫妖嬈歡脫的跑過來坐在椅子前,伸了右手就去拿湯勺,渾淪的往嘴裏送,邊送邊還說,“這湯好好喝”。


    看著畫妖嬈滿心歡喜滿足的喝著碗裏的粥,不枉他把天香樓的廚子都搬到了這裏。明曄華伸了手去給畫妖嬈夾了一小棒的菜放進小碟子裏,將小碟擺在畫妖嬈的麵前,“這小菜味道也還不錯,你嚐一嚐”。


    畫妖嬈右手搖著湯勺,哪裏還有空閑,若是換做了以往,早就用左手去夾碟子裏的小菜了,可是這一次,畫妖嬈本能的想去抬起胳膊,可是除了微微的疼痛感,左手依舊豎直的呆著,沒能抬起來。


    這副光景硬生生的刺激到了明曄華,他的眼眸裏豁然的冷厲的起來,深深的疼痛感席卷而來,一時之間手握成了拳頭,其實畫妖嬈昏迷的時候明曄華已經嚐試過將畫妖嬈胳膊上的惡鬼封印回地府,可是因著這副肉身實在是承受不住陰氣外泄的厲害,所以才作罷,現在他還沒有想到更好的辦法,隻得眼睜睜的看著畫妖嬈的這隻胳膊這般。


    畫妖嬈輕輕的用眼瞄了一眼明曄華臉上的表情,果然陰沉的很,畫妖嬈輕吐了一口氣,果然自己剛才的那個動作又刺激到他了。


    畫妖嬈推開椅子站了起來,然後走到明曄華的麵前,踮起腳就坐在了明曄華的腿上,然後手腳並用的挪動了一下,窩在了明曄華的懷裏,開口說道,“現在我行動不方便,勞煩曄華這隻行動方便的照顧我一下吧”。


    看著畫妖嬈這般的無賴的小摸樣,剛才的戾氣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了,明曄華無耐的淺笑著,端過她剛剛吃飯的小碗,夾了一棒的小菜送進畫妖嬈的嘴裏。


    畫妖嬈果真是懶得緊,早知道能有專人伺候著用膳的待遇,早就享受了,現在整個身體都慵懶的窩在明曄華的懷裏,時不時的用手指一指自己想吃的菜,明曄華不一會就將自己想吃的菜送進了自己的嘴裏,畫妖嬈隻管吃就行了,當真是過上了飯來張嘴的生活。


    吃的異常的舒心,畫妖嬈咀嚼著嘴裏的飯,開口說道,“現在曄華的腿不好,我的手也不好,咱倆現在可是天生的一對,曄華以後就是我的專職看護人員了”。


    明曄華淺笑著,問道,“嬈兒要我以後怎麽看護你?”


    “自然以後飯都要這樣吃”,一邊說著一邊把明曄華送過來湯勺裏的湯喝了下去。


    瞧著她小貓般慵懶的摸樣,不一會一小碗湯就著一盤子的菜全裝進了畫妖嬈的肚子裏,第一次畫妖嬈才知道飯其實是可以這樣吃的,一旦發現這樣吃飯是一件特別美好這件事情,那麽日後畫妖嬈哪裏還能放過明曄華,想來自己的胳膊傷了還是有好處的。


    就在畫妖嬈愜意的很的時候,突然門外傳來了幾聲的敲門聲,夜遊在門外輕聲的說道,“爺,畫小姐,二王爺馬上就到了”。


    畫妖嬈撇了撇嘴,從明曄華懷裏下來的,乖乖的坐到了椅子上,單手托著下巴,此時心裏已經開始暢想著晚上吃飯的時候該吃些什麽菜,也要讓明曄華這般。


    這邊畫妖嬈沉浸在自己的小心思裏,那邊許世民已經來到了門前,推開門便大步的走了進來,瞧著畫妖嬈單手托著下巴的在發呆,心裏一直的煩躁終於散開了,大步的走到畫妖嬈的旁邊坐下,瞧著畫妖嬈臉色也已經恢複了些紅,整個人的狀態都還好,遂開口說道,“怎麽下床了,現在感覺可還好,有沒有哪個地方覺得不舒服,這一次過來我又帶了個禦醫過來,讓他一會給你號號脈”。


    畫妖嬈瞧著許世民,一雙眼睛囧囧的看著許世民,輕聲的開口道,“王爺呀,能不能你每次見著我的時候不要一下子就問我這麽多問題,你說你問這麽多我哪裏能記得,根本沒法子回答,你也看到了我現在好好的坐在這裏呢”。


    許世民上下打量了一番畫妖嬈,最後還是將視線盯在了畫妖嬈的左手上了,看著畫妖嬈,輕聲的問道,“這隻胳膊怎麽樣?”許世民是見過之前畫妖嬈為著重華施術的整個過程的,包括她胳膊上鐫刻上了黑紋的情景,這時候滿臉擔心的看著畫妖嬈。


    畫妖嬈看著自己的左胳膊,一想到自己的左胳膊畫妖嬈也有些的難過,隻不過在其他人麵前畫妖嬈一點子都沒表現出來,輕聲的回答道,“萬幸現在還能感覺到絲絲的疼痛,沒有麻木,想來日後慢慢一點點恢複到自由行動還是可以的”。


    聽著畫妖嬈這麽說,心裏的一顆大石頭總算是落了下來,想著日後讓禦醫好生的給看著,好藥給用著恢複應該問題不大,看著畫妖嬈並沒有絲毫消沉的摸樣,反倒還是和原來一樣,許世民總算是鬆了心。


    “妖嬈,一會你隨我回王府”,這一次許世民並不是在跟畫妖嬈在商量,而是直接肯定的語氣,意思是肯定的,不容畫妖嬈在思量。


    畫妖嬈一聽,立馬就不幹了,“為什麽呀,我得在這看著重華醒了再說”。


    “聽話,不能再這樣任性了,你這一次做的這件事你知道我心裏有多擔心嗎,你也沒一句商量就自己決定了,現在我自然也不用跟你商量也就幫你決定了”,許世民這一次是鐵了心了得治一治畫妖嬈的脾氣,一聲不吭的為著另外一個人她就遭了這麽大的罪,許世民一想起這件事就氣的青筋暴起。


    “你這不是不講理嗎,我自己的事當然是我自己做主了,你讓我住進王府可是關係到我的事,你怎麽能隨便就替我決定了呢”,畫妖嬈這會子說話已經氣呼呼的了,看不慣許世民現在的這副摸樣。


    “你若是不願意走,我自是會八抬大轎的把你抬回府裏”,許世民這次是鐵了心的不管畫妖嬈說什麽都得讓她住進王府,自己現在的心思都放在這丫頭身上,哪裏還有一點子的空隙,一掛念起這丫頭連著處理朝堂之事都會分心,所以這一次不管是不是用強,許世民都鐵了心一定要把畫妖嬈拴在自己身邊。


    畫妖嬈聽著許世民這般蠻橫的話,心裏已經痛罵許世民一百回了,可是明麵上什麽話都沒說,心裏已經開始思量起對策,若是他硬是用強,那麽就隻有一招了。


    硬的不行就隻能軟的了,畫妖嬈臉上的表情立馬就變了,變得委屈起來,眼巴巴的瞧著許世民,略微哽咽的說道,“王爺這不是要讓妖嬈跳進水深火熱之中嗎?”


    這話許世民就有些不明白了,不解的問道,“妖嬈這是說的什麽話”。


    “王爺是忘記了自己府上還住著幾位夫人了吧”,畫妖嬈擺出了一副委屈的表情,繼續說道,“王爺這樣把我帶回王府算是怎麽回事,我是王府的客人,可是王府裏的幾位夫人才是主子,王爺這樣把我硬帶回去,幾位夫人肯定以為我是王爺新帶回來的,幾位夫人的眼睛估計早早的就盯上了我,保不齊天天都得鬥智鬥勇”。


    雖然懷疑畫妖嬈是故意這般說的,可是她這麽說卻也是有根據的,自己若是就這樣帶著畫妖嬈回府是招眼了一些,可是一想到畫妖嬈為著重華那般,心裏又下了狠勁,“別跟我找這麽些子冠冕堂皇的理由,他們若是難為你,我自然是要讓他們好看的”。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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