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公主”,畫妖嬈倚靠在床榻上,整個人都窩在被子裏,隻露出來個頭,眼睛微微的眯著,有一點犯困。


    對於畫妖嬈的這個問題,江郎林倒是有一些意外,不過思量過後,莫名的苦笑了一下,開口說道,“這個人我倒是不甚知道”。


    畫妖嬈抬眼瞄了一眼江郎林,也懶得搭理他,索性直接翻了身,準備睡覺去了。


    江郎林看著畫妖嬈轉過身,也沒有再理會自己的意思,一抹笑意掛上嘴角,真是一隻愛生氣的刁貓,故意打趣道,“看這個意思,妖姬姑娘是希望我今晚在你房間裏過夜嘍?”


    “妖姬自然是要留公子過夜的,可半分都沒有要公子走的意思”,最近相熟了一些,畫妖嬈也就摸清了江郎林玩世不恭的性子,而且,今晚挖不出自己想知道的事情,她還真沒打算放他走。


    “奧?這孤男孤女共處一室,明日清早,自然是街頭巷尾的佳話傳聞,不想我江某還有這等的豔福”,一邊說著,江郎林哈哈的大笑起來,他就不相信畫妖嬈今晚能留得住他。


    背對著江郎林,畫妖嬈淺然的一笑,心裏又開始犯起了調皮,突然掀開了被子,起了身,因著晚上睡覺前畫妖嬈就猜到了江郎林今晚肯定會來,所以睡下前專門穿了一件得體的睡衣,上身是白錦緞繡了梅花的正襟上衣,下身也是白錦緞褲腿上繡了梅花的寬褲,臉上掛著一抹麵紗,三千青絲都立於身後,一片汪洋。


    畫妖嬈站起來走到江郎林身邊,一雙明媚透亮的眼眸就在江郎林身上左右打轉,看的江郎林心裏總有種癢癢的感覺,可是現在自己是一點子都動不了,隻能是心裏幹著急,一雙眼眸四處躲閃,哪裏敢去看畫妖嬈。


    淺然的一笑,畫妖嬈伸了一隻手輕輕的拍在了江郎林的胸口上,小手無骨般的左右滑動著,聲音柔媚,“公子,慢慢長夜,妖姬定然不會讓公子空虛寂寞冷的”。


    此時江郎林的內心是慌亂的,雖然平日裏他總是一副玩世不恭,逗趣橫生的摸樣,可是他哪裏真的這般的跟女子走的這麽親切,這麽露骨的話,胸口上還有一隻酥軟的小手,大腦這會子都歇菜了,雙頰微微泛起了紅,一雙眼睛看哪也不是,心跳的砰砰的快。


    看著江郎林此時的摸樣,畫妖嬈淺然的一笑,不知何時,手裏多出了一顆藥丸,然後趁著江郎林不注意,直接將手裏的藥丸送進了江郎林的嘴裏,然後捂住他的嘴,伸手順了一下他的脖子,藥丸就被他吞了下去,這般,畫妖嬈滿意的咯咯的笑了起來,一雙眼眸彎成了月牙,“看來江公子的確是今晚孤獨寂寞了些,不過小女子著實是有些困了,就不奉陪了”,說完便轉了身,直接走到床上,又窩回了自己的被窩裏。


    “你這跟我吃了什麽?”江郎林現在真的是氣急了,他哪裏這般被人玩弄過,一想起剛才,真真是又氣又惱,怎麽就上了一個小丫頭的當。


    畫妖嬈單手支著頭,一雙晴明的眼睛看著江郎林,開口說道,“自然是讓你今晚歡快的藥”。


    “妖姬,你”,江郎林聽了畫妖嬈的話,臉上一下子就微紅了起來,他自然是明白畫妖嬈嘴裏讓他今晚歡快的藥是春藥,一雙眼眸氣的微微漲了起來,奈何身體怎麽都動彈不得,一身的力氣都使不出來。


    畫妖嬈看著江郎林此刻的摸樣,心裏想笑,表麵上卻努力忍著,忍著,最後終於忍不住的時候,哈哈大笑了起來,開口說道,“江郎林,你現在是不是吃了我的心都有,堂堂的江公子竟然栽在我一個黃毛丫頭的手上”,邊說,一雙黑溪的眼眸都笑成了彎月。


    “妖姬,你就不怕等你鬆開了我,明日我把你這百花樓給鏟平,你再無容身之地”,這一次江郎林當真是生氣了,也不知道為什麽江郎林自認一向是自製力超好,對事對人從來不生氣不發火,怎麽眼前的這個人就一而再再而三的讓自己處於崩潰的邊緣,現在江郎林當真氣急的想毀了眼前的一切。


    “好,那我等著江公子明日來鏟平這百花樓”,畫妖嬈自然是看的出來江郎林是生氣了,收了些自己任性的脾氣,打了個哈欠,當真也是乏了些,心裏想著,手裏不知何時多了一張符咒。


    “你不信明日我就鏟平了這百花樓?”看著畫妖嬈完全沒把自己的話放在心上的摸樣,江郎林正是語塞,怎麽一遇見這個丫頭,什麽邏輯都不正常了呢?


    “信啊”,畫妖嬈看著江郎林認真的說道,停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可是你要鏟平這百花樓於我何幹,這百花樓又不是我開的,我現在人在這百花樓也不過是暫呆,你毀了我便找下一個能呆的地方,多大的事”,畫妖嬈對江郎林威脅自己的事情不以為然的說道。


    江郎林聽了畫妖嬈的話一下子心情就莫名的變得好了起來,看著畫妖嬈側對著自己,手裏不知道在鼓搗什麽,開口問道,“你倒是心大,你就不怕明日我把你抓了,同樣的對你一次?”


    畫妖嬈轉過身,手裏的符咒是江郎林沒來之前她就準備好了藏在袖子裏的,因著還不太了解江郎林的身底,畫妖嬈並不想在江郎林麵前暴露太多,所以剛才咬破了手指,自己側著身,在符咒上畫了一符印,嘴裏念叨了一句,走到了江郎林麵前,一臉天真燦爛的說道,“我說江公子你別跟我扯那些有的沒的,你要是現在告訴我千公主的底呢,我就不下手太狠了,要是你不告訴我呢,我當真是不客氣了哈”,說著手裏將那張畫好的符咒在江郎林麵前晃了晃。


    江郎林看著眼前的符咒,他也是聽過一些陰陽術士的本事,倒是不全信,看著畫妖嬈一副胸有成足的摸樣,江郎林將自己一直好奇的問題問了出來,“你要知道這千公主的底細做什麽,搶親呢,還是殺人滅口?”


    “我有病啊,你是不是整日裏聽戲聽多了,我隻是對這個人懷疑了點,懷疑她跟某件事有關罷了”,說著,畫妖嬈翻給了江郎林一個白眼。


    聽了畫妖嬈的話,看著畫妖嬈給自己的那一個白眼,別提江郎林心裏有多舒爽了,瞄了一眼畫妖嬈開口問道,“你手裏拿著的這符咒是做什麽用的?”


    “讓你說實話用的唄”,畫妖嬈沒好氣的說道,其實在心裏畫妖嬈並不想把事情弄的這麽的僵,也不想真給江郎林貼這符咒,無耐的歎了口氣,“讓你回答我一個問題怎麽就這麽難呢,你要是再不告訴我,我當真給你貼這真話符了,到時候即便是你不想讓我知道的事情,我也可能一下子問出來,你自己看著辦吧”,說完也懶得再理會江郎林,走到茶桌前,抓起竹筐裏的一個橘子就剝了起來。


    畫妖嬈此時坐在江郎林的身後不遠處,江郎林此時一動不能動,自然是不知道畫妖嬈在後麵幹什麽,隻能聽見些許的聲音,心裏那個不舒服啊,無耐的苦笑了一下,怎麽就敗給了這麽一個丫頭的了,開口說道,“這千公主是千鳥一族的後裔,她整日帶著麵紗是因著她臉上偶爾會出現灰色的圖騰文”。


    聽了江郎林的話,畫妖嬈心裏竊喜,話套出來了,挑了一下眉,美滋滋的問道,“然後呢?”


    “你不意外?”聽著畫妖嬈的語氣,完全不是一個剛知情的人該有的反應,此刻他看不見畫妖嬈的表情,隻能聽她的聲音來辨別她現在的情緒。


    “為什麽意外,我早就知道呀”,畫妖嬈也沒打算要瞞著江郎林,關於千公主是千鳥一族的事,畫妖嬈倒真是早就知道。


    江郎林皺了一下眉頭,想著可能是月玦告訴她的,也沒說什麽,便饒有興趣的問道,“既然你都知道,那你還想知道什麽?”


    畫妖嬈眯著一雙眼睛,像是看到了獵物一般,眼眸裏帶著亮光,開口說道,“我隻想從你那知道一件事情,這千公主的來曆”,畫妖嬈不緊不慢的說道。


    看著畫妖嬈那雙明亮的眼眸,閃著光亮,像一隻偷吃的貓,江郎林心裏自然是知道畫妖嬈問的是什麽意思,心裏也好奇了起來,關於千公主的來曆,畫妖嬈為什麽會問,江郎林心裏還是有些不明了的,一雙眼眸打量著畫妖嬈,淺笑著試探性的問道,“她怎麽出現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關於她怎麽進千豪城,你應該聽月玦跟你說過吧,就不用我再跟你說一遍了吧,我知道的也就這麽些,為了一個男人不至於趕盡殺絕吧?”


    畫妖嬈白了江郎林一眼,要不是想著從他嘴裏套出點自己想知道的事情,真心現在都不想跟他白扯了,“明白的跟你說吧,我懷疑佐圖門的事情跟千公主有關,你別弄那些糊弄別人的話跑來跟我說,我說過我想聽實話的話我有的是辦法,願不願意說在你,讓不讓你說在我”,畫妖嬈真心的有些不耐煩了,不想再跟江郎林消耗下去了,再這樣下去,隻怕天明了也問不出來什麽。


    “千公主其實是千豪城城主專門找來的人,不像外界傳聞那般”,江郎林開口說道。


    江郎林心裏清楚若是再跟畫妖嬈這樣墨跡這下的話,這丫頭當真是要使法子了,若是到時候有些自己不想說的也說出來就不好了,而且江郎林現在可是很好奇,到底這丫頭知道這些是為了什麽,她一個百花樓的妖姬怎麽就對佐圖門感興趣了呢,畫妖嬈讓江郎林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那你可知道這千豪城的城主到底是誰?”這也是畫妖嬈最想知道的一件事。


    “這個我也想知道,千豪城的這個城主的底細當真是查不到,我也想知道這個問題,甚至在千豪城安插了眼線,也無濟於事,就是查不到這個人是誰,藏的嚴實的很”,關於這個問題,別說是畫妖嬈了,就是江郎林也著實是好奇的緊,他的直覺,這千豪城的城主隱藏的這麽深,肯定是有原因的。


    “那關於千公主到底是怎麽進千豪城的呢?”外麵的那些傳聞畫妖嬈自然是知道的,她想在江郎林這裏聽到另一個版本。


    “我也沒有查出來這個千公主的底細,也不知道到底她是從哪裏來,我能掌握的信息是這個千公主,名義上是千豪城的貴賓,其實她算是千豪城的目前掌管的人,當年關於千公主的傳聞都是糊弄外人的”,江郎林將自己查到的都告訴了畫妖嬈,他比較好奇畫妖嬈接下來會做什麽。


    “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千公主其實就是千豪城城主安排的一枚棋子,也就是說這個千豪城城主的真麵目隻有千公主一個人是知道的?”說話的語氣是疑問句,可是畫妖嬈的心裏已經的把事情都理順了,若是這般的話,那麽明曄華最近種種奇怪的反應,她便找到了合理的解釋。


    畫妖嬈的嘴角劃過一絲的苦笑,隱隱的,這樣的結果她不是沒有猜到過,隻是,即使是這樣又如何呢。


    坐在床上,一雙腳一下一下的晃悠著,她突然抬起頭來,一雙眼眸直直的看著江郎林,然後帶了一點的壞笑,對著江郎林說道,“有一件事情,我想你肯定是不知道的,若是你想知道,我可以把這件事情賣給你”。


    果然是一隻狡猾的貓,江郎林淺笑,開口對著畫妖嬈說道,“那我倒是要知道你要告訴我的是什麽消息了,若是你要告訴我的消息對我沒什麽價值或者是我已經知道了呢?”


    “我想,你一定對千鳥一族的底細好奇?”畫妖嬈開口說道,說著嘴角劃過一絲得意的笑。


    江郎林淺笑,“你知道的,我都知道,隻怕你不知道的我也是知道的”。


    “是嘛?”畫妖嬈的眼眸裏閃著光亮,繼續說道,“我猜你其實一直想動千公主,但是忌憚著千公主身上的一樣東西,所以,關於千公主的事情,你才處處都留著小心”。


    “你”,江郎林的眼眸裏閃過一絲的詫異,畫妖嬈的這句話當真是讓江郎林心裏落了一絲的殺機,因著畫妖嬈說出了他眼裏最忌諱的一件事。


    “你要殺我?”畫妖嬈淺笑,她看的出來江郎林眼眸裏劃過的一絲殺機。


    深呼吸了一口氣,江郎林淺然的一笑,“我現在最好奇的倒是你的身份,隻怕是我一直都輕視了你”,是的,之前他一直都抱著玩鬧的心情,一直都未認真的正視畫妖嬈的存在,可是現在就不一樣了,現在他真的是想要探一探畫妖嬈的底細了。


    “我,好奇我做什麽,日後我也是要走的人,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麵前,你倒是可以不用在我身上花功夫”,畫妖嬈開口說道。


    “你要去哪裏?”江郎林開口說道,眉頭緊皺著,心裏有一絲絲的異樣湧上心頭。


    “自然是哪裏來,便回哪裏去”,說著的時候,畫妖嬈的眼裏劃過一絲的冰涼,聲音變得微小起來,“隻是不知道是不是還能回去”。


    良久畫妖嬈看著窗外,看著皎潔的夜空,對著江郎林說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所以你沒法太靠近千公主,當年混世大戰曾定下過盟約,你這樣已經是毀約在先,而千公主是仙族後裔,仙族後裔身上都是有聖古圖騰護身的,若是當真有一天你跟她交手,這聖古圖騰便是你的致命傷,這是沒有解的,所以你最好還是離著這千公主遠一些的好,她自然不會摸清你的底細,輕易對你下手”,畫妖嬈說這些話的時候聲音輕柔,好似一個無憂無慮的孩子。


    江郎林看著畫妖嬈純良的摸樣,一雙眼眸裏清澈見底,好似一彎的柔水,沒有一點的波瀾。


    “你到底是誰?”這句話,江郎林還是問出來了。


    “我自小隨師父在山裏修習陰陽術,大了,師傅嫌我煩了把我趕下了山來曆練,我便一路來到了這,最後進了這百花樓成了這百花樓的妖姬,其實人長大真的不好,這樣總是要知道一些殘忍的事情”,畫妖嬈輕柔的喃語著。


    突然間畫妖嬈側過臉來看著江郎林說道,“若是明晚,若是一個好的結果,我一定摘下我的麵紗,讓你知道”,可是下一刻,她眼眸裏的光亮便又滅了,眼睛裏落了一層層的憂傷,“若是明晚,不是一個好的結果,隻怕我也是過不去的”。


    其實對於現在所有事情的發展,畫妖嬈的心裏已經大體的有了一個感覺,隻是這一次畫妖嬈並不希望自己的感覺是準的,她希望是自己的感覺出了錯誤,她其實今晚是睡不著的,困意隻是做給江郎林看的,因著睡不著才來等著江郎林,來等著江郎林來否定自己,可是偏偏,得到的答案不是否定的。


    她轉過身,躺在床上背對著江郎林,開口說道,“你身上的這個符咒,天明之時便會自動解開,讓你再站一會算是對你的懲罰,我困了”。


    過了一會,畫妖嬈又開口說道,“其實,我知道的,你一直有一句話沒有告訴我,就是,這千豪城的城主也是一個仙族後裔,你最忌憚的不是千公主,而是他”。


    再無聲,房間裏空蕩蕩起來,隻剩下風聲。


    江郎林沒有開口承認也沒有開口否定,畫妖嬈說的都說對了,他心裏真正忌憚的是千豪城的城主,忌憚的是仙族後裔這個身份。


    天微微亮起來的時候,江郎林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腳,身體已經能動了,他看著一直背對著自己睡著的畫妖嬈,他便是這樣看著她的背影好久好久了。


    他起了身,輕輕的走到畫妖嬈的身邊,看著她睡熟的側臉,輕輕的伸了手,將一縷頭發別到了腦袋後麵,她是信他的,信他不會在睡熟了以後來摘她的麵具,所以他當真是什麽都沒做,空空的站在原地,看著她睡熟的容顏,那一刻,他是想這樣一直看著她的。


    良久,他起身,然後一閃身就消失在了畫妖嬈的房間裏,就像隻是一陣風一樣,昨晚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江郎林走後,畫妖嬈睜開眼睛,一宿她都未睡,或者說,畫妖嬈是睡不著。


    她起身,走到窗前,看著外麵,從微微亮起的柔光,到天色大亮,她伸了手從懷裏掏出來一個玉佩握在手裏,她知道今晚注定會是一個不天平的夜晚,而她心裏已經下了決定,任誰都是不能傷害到他的,她最後還是選擇了護住他,然後帶他走。


    一天的時間裏,月玦和重華都在裏外的忙碌著晚上宴請的事情,月玦選定了在回合山莊裏舉辦今晚的晚宴,一應的準備都是月玦在弄,重華成了跑腿的,一切聽從月玦的指揮。


    畫妖嬈倒是成了最清閑的人,她難得的拿出了一本書倚靠在睡椅上看著,這本書是自己在山上的時候一直都沒能看完的一本書,零零散散的看,總是看不完的感覺,看著看著便失去了興趣,所以便一直空在手裏。


    下山的時候,師傅數量著她看書太少,便把這本書給她,讓她看完,一大早她便拿了出來,突然耐著性子,想把這本書看完了,這期間,沒有任何一個人來打擾過她。


    快傍晚的時候重華和月玦才來找畫妖嬈,畫妖嬈依舊倚靠在睡椅上把書的最後一章看完。


    “你怎麽還在這裏,二王爺可馬上就要到了,你趕緊梳妝起來呀”,看著畫妖嬈一點都不著急的樣子,重華可是心裏幹著急。


    “梳洗做什麽,若是盛裝去見二王爺,不立馬就露餡才怪了”,畫妖嬈白了一眼重華,當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對哈”,重華這才恍然大悟,“若是這樣的話,那一會你還來得及梳理著裝嗎?”


    “無礙的,我已經讓小東把一應東西都送到了後院,一會見完了二王爺,直接去上妝打扮便是,然後從後門走,不耽擱的”,這個問題月玦早就是想過的。


    “主子,二王爺的馬已經在前門了”,就在這個時候,小東從門口走了進來,報予了眾人。


    “好,我知道了”,說話間依舊看著書裏的書,也未再抬頭。


    “都什麽時候了,平日裏也不怎麽看書,現在怎麽就看起書來了”,重華著急的對著畫妖嬈說道。


    突然間畫妖嬈抬起頭來,看著月玦,“姐姐,今晚,我便穿我選花魁那日的那件紅裙吧,那麽好看的裙子,穿一次怪可惜的”。


    月玦聽的出來畫妖嬈心裏的一分失落,應了一聲,“好”,看著眼前的畫妖嬈,月玦突然有些看不明白了,不知道,畫妖嬈到底是怎麽了,怎麽就跟平日裏有些不同了。


    畫妖嬈重重的合上手上的書,另一手摩梭著手裏的書,喃語道,“隻怕以後再也沒有機會來看這本書,所以想著今天看完的好,之前總是任性,辜負了師傅的苦心”。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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