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裏,畫妖嬈來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來到了怡然的田間,來到了一個安靜的世外桃源般的地方,她看著眼前遼闊的田園,看著一條條的水渠,一下子就安心了下來。


    她眯著眼睛躺在地上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眯著眯著就犯起了困,遠處聽見一聲聲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畫妖嬈突然就像個孩子般一樣的犯了好奇的心思,我微抬起了上身,然後去瞄來人。


    來人是十幾個的小和尚,都是一身灰色的粗布僧袍,左手高舉著,右手拿著佛珠,嘴裏振振有詞的在念叨著,畫妖嬈看著眼前的這群僧人便咯咯的偷笑了起來,尤其是看到了隊伍的最後麵竟然還有個三四歲摸樣的孩子。


    這小和尚也穿著灰色的僧袍,隻是這僧袍一看就是大的僧袍改下了給他穿得,歪歪扭扭的,還拖著地,小和尚走上幾步就要踩一腳自己的僧衣,然後伸了手往上提提再走,過了一會又要踩上一腳。


    而這個小和尚當屬是這一群和尚裏麵念經念的最不認真的一個,一看就知道心思全然不在念經裏,他的眼睛動看看西看看,左手也不好好的抬著,抬了一會累了就放下來,右手隻是握著一串小巧的佛珠,隻是握著,也不去波動。


    看著這小和尚的摸樣,畫妖嬈突然覺得可愛的緊,真是難為了這麽小的孩子,淺笑著便又重新的躺會了稻田裏,淹沒在這無聲裏,耳邊聽見腳步聲越來越遠,越拉越遠了。


    過了好一會,畫妖嬈都快迷糊睡著的時候,突然聽見耳邊有秸稈摩擦的聲音,好似是有什麽東西過來了,畫妖嬈想著看一看是不是有什麽動物經過,剛一眯開眼睛,便從秸稈裏露出來一個小頭來,一看原來就是剛才的那個小和尚。


    畫妖嬈看見這個小和尚一下子噗嗤就笑了出來,這個小和尚也全然不在意畫妖嬈的笑,笨拙的劃開眼前的秸稈,然後從秸稈裏麵鑽出來,走到了畫妖嬈的旁邊,拍了拍他那寬大的袍子,也不跟著畫妖嬈行禮,就一屁股的坐下了,也學著畫妖嬈的摸樣直接的躺下來的,看著一望無際的天空。


    小和尚的摸樣,著實的看的畫妖嬈一樂,這麽小的人,心裏想著,莫不是剛才看見我了,可是一想又覺得不對,自己剛才抬頭抬的很淺,而且他的個頭那麽小,按道理怎麽都是不能看見我的,這麽說是這小和尚碰巧貪玩出來,撞見了自己?


    “不用想了,我是來找你的”,小和尚伸手揪下來一節秸稈,咬在嘴裏,呼呼的往秸稈裏吹氣,吹了幾下,自言自語的說道,“果然法能是騙我的,哪裏能吹出聲音”。


    畫妖嬈看著眼前這個怎麽看都隻有三四歲摸樣的小人一副大人的摸樣,淺笑了起來,開口問道,“你剛才看見我了?”


    “沒有啊,不過我知道這秸稈裏肯定是藏了人的”,小和尚銅鈴般清脆的聲音響起。


    “為什麽?”畫妖嬈倒是不解了起來,她剛才也隻是微微起身瞄了一眼,怎麽就被著小和尚給發現了呢。


    “師傅說,不可說,不可說”,說這話的時候,小和尚到認真的像個了和尚。


    聽著小和尚的話,畫妖嬈倒是咯咯的笑了起來,開口說道,“你們這些和尚,嘴裏總是掛著‘不可說’,‘天機不可泄露’,‘沒到時機’這樣的話,倒是糊弄了多少人來信你們”,畫妖嬈又重新躺了下來,也是睜著眼睛看著天空。


    “有時候是真的不可說,有的時候是不知道,總不能說我不知道吧,所以就說不可說唄”,小和尚說的一副老師傅的摸樣,完全沒了三四歲孩子的口吻。


    畫妖嬈對著這個躺在身邊的小和尚一下子就好奇了起來,開口說道,“明明隻有三四歲的摸樣,怎麽一說起話來倒像個小大人了,說的跟你經常這樣騙人似的”,畫妖嬈單手支著頭,瞧著小和尚。


    小和尚長的倒是好看,小小的摸樣,可愛的很,圓圓的腮幫,讓人很想伸手就去扭一下。


    “我已經五歲了,不是三四歲的孩子,而且我是經常這樣跟別人說的”,小和尚很是較真的歪著頭看著畫妖嬈,半天也明媚的笑了起來,開口說道,“你倒是長得很好看”。


    看著小和尚一下笑起來把一雙眼眸都笑彎的摸樣,畫妖嬈咯咯的就樂了起來,伸了手摸了一下小和尚的光頭腦袋,開口說道,“人家不都說和尚是戒色的嘛,你看你倒是小小年紀便有了色心,不是當和尚的料”。


    “你以為我相當呀,我巴不得早早的下山呢,這裏他們都是大人,就我一個小個子,起得早,沒好飯吃,受苦的差事,誰願意幹呀”,一說到這個問題小和尚的臉上立馬就變得鬱悶的樣子,喋喋不休的念叨著。


    看著小和尚的這副摸樣,畫妖嬈咯咯的就樂了起來,問道,“那你大可下山便是,你這麽小的孩子,哪裏是能參透佛學的,那都是老人家幹的事呀,你們這麽大的孩子就應該吃喝玩樂,學幾個大字就可以了”。


    “你以為我不想下山呀,平白的把我送到哪個人家我都是願意的,可是住持不讓我走,等著吧,一會發現我不見了,住持又得鬧騰了”,小和尚一說起這個事就沒有多大的精神了,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畫妖嬈看著這小和尚憂愁的樣子,開口問道,“看來你們住持倒是喜歡你”。


    “還不就是因為我的慧根高,我聽別的師兄說,師傅當年下山撿了我上山,可是歡天喜地的,還破例收我為大徒弟,弄的寺裏不知道多少人心裏不服呢,整天裏看見我都是一張冷臉,你說這都跟我又嘛關係”,說著,小和尚一副不滿的口吻。


    畫妖嬈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和尚,突然間便好奇起來了,她伸了手認真的在小和尚的腦袋瓜上轉著摸了一圈,越摸一雙眼睛便晶亮了起來,心裏念咕著,這個孩子,當真是不同了些。


    小和尚抬眼看著畫妖嬈一雙晶亮的眼睛,開口說道,“是不是想告訴我,我是天生的和尚料,慧根高?”


    畫妖嬈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和尚,淺笑了一下,一隻白希的手輕輕的摸著小和尚的白希的腮幫,看著他這般小巧可愛的摸樣,本應該是個無憂無慮的,怎麽就要與這青燈古佛相伴一世了呢,心裏多少有些不忍,眼睛裏落了一分的不舍。


    “看來我師傅他們說的沒錯,我是個天生的和尚料”,小和尚看著畫妖嬈眼睛裏的那一抹的不忍,看著她眼裏一分的掙紮就知道是這樣的結果了,也不知道為什麽,他就像是有特異功能一般,別人說了一句話,他便能明白了別人心裏沒說出來的話。


    畫妖嬈白希的小手摸著小和尚的小腦袋瓜,想了半天最後開口說道,“我想若是你這樣當著和尚,日後肯定個是流芳百世的大師,若是你不想當著和尚,我便帶你下山,給你尋個好人家,你過你的尋常生活,自也是沒有人能找到你的”,看著他小小的摸樣,畫妖嬈還是不忍心的。


    小和尚淺然的一笑,那笑意好似有種讓人移不開眼的燦爛,他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開口說道,“世上的事事總總都是命中注定的,注定了你的命數,注定了你的使命,注定了你的緣分,若我不當這個和尚大約今天也不會遇見你”,小和尚說這話的時候一雙眼眸看著畫妖嬈,清明亮麗,像是一潭的清明的湖水。


    畫妖嬈聽著小和尚的話,淺然的一笑,開口說道,“你這話說的倒是像和尚說的話,以後不知道又有多少百姓被你糊弄呢”,這般的說著,心裏想著,也許日後他當真是一個好的和尚。


    遙遠處,聽見有人呼喚的聲音,遠遠的,畫妖嬈起身瞄了一眼,貌似是穿著僧袍的人,想來定是來尋這小和尚的,開口對著小和尚說道,“貌似是有人來尋你了”。


    “恩”,小和尚應了一聲,坐了起來,他拍了拍他身上的塵土,轉了身要走的時候,突然間又轉了回來,他一下子撲到了畫妖嬈的懷裏,用上了他所有的力氣一般,手上去環著畫妖嬈的腰,他輕聲的問著,“你叫什麽名字?”


    看著這個小和尚這般,畫妖嬈倒是覺得小和尚可愛了些,現在倒像個正常的孩子般的耍賴了起來,開口說道,“畫妖嬈,一畫嫵媚妖嬈聲,你呢,叫什麽名字”,她輕聲的說道,伸了手摸著小和尚的笑腦袋瓜,心裏一直有一句話梗在心裏,不知道該不該說。


    “無名”,小和尚說道,“住持給我起過名字,我都不喜歡,所以我便叫無名,沒有名字”。


    聽著小和尚的話,畫妖嬈淺然的笑了,淺聲的說道,“原來你還有這麽任性的時候,看你一副小大人的摸樣,還以為你倒真是個君子了”。


    “你一直想說的話,說了便是,我聽著,日後怕是沒有機會再見著了”,小和尚知道畫妖嬈心裏一直有一句話要說一直沒有說出來。


    畫妖嬈聽著小和尚的話,淺然的一笑,摸著小和尚的光溜溜的腦袋開口說道,“我剛才幫你摸靈根,五根裏麵,你四根都高,悟根和慧根最高,隻是......”


    “隻是什麽?”小和尚好奇的問道。


    “隻是情根最淺,你天生大約是個無情的人”,說到這裏的時候,畫妖嬈惋惜的一笑,摸著他光滑的小腦袋,繼續說道,“本來你的五根裏麵,情根比慧根還高出一些,隻是你這情根天生的被截成了兩段,隻留下了最短的那一段”。


    畫妖嬈的心裏總是覺得有些可惜難過,若是那根情根未斷,這個孩子大約以後會是個大好的男子,長相英俊,才學好,用情大約也是專一的,心裏這般的想著,畫妖嬈的眼睛裏越是不忍心起來。


    小和尚見畫妖嬈半天不說話,抬頭看向畫妖嬈,剛好看見了畫妖嬈的那雙清明眼睛裏的惋惜不舍,他便燦爛的笑了,笑的如陽光一般明媚,開口說道,“你這副摸樣會不好看的,佛曰萬事都是有定數的,也許這便是我的定數”。


    看著小和尚這副裝著大人摸樣老生常談似的,畫妖嬈咯咯的就樂了起來,開口說道,“看你這副摸樣,你倒當真適合當一個光頭和尚了”。


    小和尚起來,拉扯了一下自己略大的袍子,對著畫妖嬈彎身左手舉著,右手拿著佛珠,行了一個標準的和尚禮,然後對著畫妖嬈說道,“這世間本就都是有定數的,作惡的總會有一個惡果,行善的總也是會有一個善果,錯開了的,便是前世今生的緣分盡了,若有一天你我再不能相見,你可是會再想起我?”


    畫妖嬈看著眼前的小和尚,眼神一下就恍惚的,恍惚的覺得眼前的這個人很像誰似的,可是又想不出來是像誰的,她剛想開口對著小和尚說一句話,可是剛一張開口就發現自己什麽都說不出來了,眼前的小和尚離著自己越來越遠,遠遠的,最後變得模糊不清,什麽都看不見了,隻剩下一片光亮照射著她。


    當畫妖嬈睜開眼睛,猛地坐起來的時候,一直守護在旁邊的重華嚇了一大跳,她滿心歡喜著,“妖嬈,妖嬈,你可算是醒了,你可算是醒了”。


    可是當畫妖嬈坐起來的下一秒,她胸前隻感覺鮮血上湧,一口鮮血噴口而出,她慌忙的別過頭,向著空地,直直的噴出來一大口鮮血。


    “妖嬈,妖嬈”,重華看著畫妖嬈這般,著實是嚇壞了,伸了手慌忙的去抱畫妖嬈,然後大聲的叫喊著,“快來人呀,快來人呀,禦醫,禦醫”。


    聽見聲響的許世民從旁廳邁著大步子就走了進來,隨在他身後的還有另一個身影,明曄華。此時畫妖嬈已經又昏迷了起來,整個身體都被重華給抱。


    “怎麽回事”,看著這滿地的鮮血,看著眼前的狀況,許世民著急的問道。


    “剛才,我就聽見妖嬈嘴裏在念叨著什麽,剛想上前聽真切一點,突然的,妖嬈一下子就坐了起來,然後噴了一大口的血,然後就昏過去了,我也不知道怎麽了,你快叫禦醫來看看呀,快呀”,這會子,重華都快著急哭了,要知道畫妖嬈可是睡了一天一夜都沒醒過,禦醫們都說她快不行了......


    畫妖嬈是在晌午的時候微微的睜開的眼睛,她睜開眼睛看著趴在一旁的重華睡著的摸樣,她的臉色憔悴,大約是自己把她害成了這樣。


    她的身體微微一動,重華便醒了,重華猛然的坐起來,看著畫妖嬈,高興壞了,“妖嬈你醒了,你醒了,你可把我嚇壞了,嚇死我了,我以為你會一睡不醒呢”,重華激動的眼淚一下子就落了下來,她是真的激動到不行。


    看著重華的摸樣,畫妖嬈隻是淺然的一笑,開口說道,“我還好,死不了的”。


    “我知道,我知道,那誰說你今天會醒過來,你就真的就醒過來了”,重華說完這句話以後才突然間後知後覺,發現自己說錯話了,一雙眼眸立馬就別開了。


    “這是哪裏呀”,畫妖嬈看著眼前陌生的床,陌生的桌椅,一切的場景都是自己陌生的。


    “這呀是二王爺府,那天你說”,說道這裏的時候重華又停住了,生怕自己又說錯了什麽,就沒有再往下說,岔開了話題說道,“那個,妖嬈,你餓了不,渴了不,有沒有哪裏不舒服,有什麽不好的感覺嗎?”


    畫妖嬈淺笑,“是有些渴了也餓了”......


    下午的陽光剛剛的好,小院子裏,鳥語花香的,兩張睡椅上,一張躺著重華,一張躺著畫妖嬈。


    重華剛一著躺椅,起先還跟畫妖嬈說上兩句,沒一會的功夫就睡著了,畫妖嬈側頭看著重華睡熟的樣子,想著這些日子她定是累壞了,也不去吵她,平白的看著這清明的陽光,眼睛裏落上了陰霾。


    她伸開了雙手,看著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十指,看著這包紮的一團糟的樣子,想來一定是重華這位大神幹的,無耐的搖了搖頭,然後一層一層的將紗布都解開了,看著眼前光溜溜的,連一點傷疤都沒有留下的十指,畫妖嬈微微低下頭,眼裏落了一分的淚。


    她早就知道救自己的是誰,除了他還能有誰,自己這次是傷著根基了,哪能三日便能醒來,若是沒有外人的幫忙,她隻怕是要睡上十天半個月甚至更久才能醒過來,她伸著自己的左手,用力的感覺了一下,自己的靈脈上被人續了靈氣,那天晚上自己的靈脈上的靈氣可是被耗得燈枯油盡,想來都隻有他,隻有他,明曄華。


    他到底是什麽人,畫妖嬈的心裏不清楚,就像自己的師傅是什麽人,畫妖嬈的心裏也不清楚,那個她醒來清楚的記得的夢,她知道這是他師傅留給她的,她不知道師傅為什麽給她留下了這麽一個夢境,留下一下小和尚的身影,小和尚最後說的話到底是不是師傅想要告訴她的話,她也不知道。


    她看著自己的大拇指,思量了一下,她還是將左手的大拇指伸到了嘴裏,然後用力的咬破了,鮮血流出來的時候,她用右手的大拇指去蘸著左手大拇指上的鮮血,然後雙手十指一一合十,嘴裏念叨了一句什麽,然後用右手的大拇指在自己左手手腕處畫了一個標記。


    標記落成,畫妖嬈的左手手腕上出現了一條鮮紅的脈線,畫妖嬈一瞬間便淚流滿麵。


    原來,他早就把命給了她。


    畫妖嬈整個身體蜷縮著看著自己的左手手腕,淚水就像是斷了線一般的,根本就停住不住,自己是這麽的傻,這麽的粗心,這麽的心大,怎麽一早就沒發現呢。


    畫妖嬈的大拇指一直連著師傅青華的命線,當師傅有任何不測,身體虛弱的時候,畫妖嬈就能感覺的到,這便是緊緊相連的兩條命線,相輔相成。


    而一般連接命線的的主線一般都是連在自己的靈脈分支上的,或者是其他的主脈上,之前畫妖嬈和師傅連接命線的時候也沒怎麽發現,一直以來,畫妖嬈總是覺得自己的師傅那可是個很厲害的人,所以也全然沒在意查看過師傅的命線,今天,當她解開封印,看見師傅的那條連在自己身上的命線的時候,她一瞬間就哭了。


    她的師傅是有多傻啊,傻到把自己的生死早就給了她,這條連在自己身上的師傅的命線,她能清楚的聽見師傅的心跳聲,師傅連著的不是靈脈,不是其他的主脈,而是他的心脈。


    人的一切主根都在心脈上,若是心脈受損,即便是大羅神仙,怕也是救不回來的。


    師傅將自己的心脈連在了畫妖嬈的命脈上,也就是說畫妖嬈隨時都有機會動一下手指就能將自己的師傅給殺死,他把他的生死,他把對他的審判都交到了畫妖嬈的手裏。


    “師傅,師傅”,畫妖嬈的嘴裏喃語著叫著,“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有那麽一天,我會知道這所有的真相,可是為什麽師傅,為什麽”。


    為什麽要去做這些不對的事情,為什麽要讓自己下山,之前他們在山上不是挺好的嘛,既然已經能瞞她到現在,又為什麽要讓自己知道真相,為什麽要將自己的心脈連在自己的命線上,這一切難道就是你算計好的嘛,算計好了,有一天我會要殺了你,師傅,你是相信有一天我會殺了你,還是相信我不忍心去殺你.....


    畫妖嬈的內心是崩潰的,潰不成軍,這個男人,自己自小跟著的男人,這個自稱是自己師傅的人,為什麽,最後給了自己這麽一道難題。


    在一個遙遠的地方,遙遠的好似沒有人能找得到的地方,一個男子,站在湖邊,看著這一望無際的田野,一行清淚已然落下,他的嘴裏輕聲的叫著,“妖兒,是我的錯”。


    此刻他的心跳斐然,他也能清晰的聽見另一個心跳聲,砰砰的跳動的微弱了些,那個心跳是畫妖嬈的,這是很多年前,在畫妖嬈還小的的時候,他就在畫妖嬈的身上設下了這道林隱符,他的心脈的另一端連著她的心脈,他能聽見她的心跳動的聲音。


    他早就把自己的一切審判,自己一切的秘密,自己的命都交給了畫妖嬈,交給了她一個人的手裏,他說過的,若是有一天能取走他性命的隻能是畫妖嬈,他的命隻屬於畫妖嬈的。


    “妖兒,原諒我,原諒我終究是要賭這一局,千百年來,縱我這一次,我隻是想知道在你心裏是否會一直記得我,若有一天你我再不能相見,你可是會再想起我?”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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