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畫妖嬈著急焚心的樣子,明曄華心生了想要故意拖延的意思,抿著嘴,撇過頭悄然的一笑,可是就在下一秒胳膊上就傳來了一股扭動的刺痛,微微正過頭,就見畫妖嬈正氣憤的盯著自己,好似自己搶了她的寶貝一般,本來安然的笑意這會子倒變成了一抹的苦笑,隻能乖乖的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她,不讓她再著急。


    “上早朝的時候,皇上就有些力不從心,下了早朝,皇上宣了幾個大臣和皇子到了禦書房,起先還在啟奏國事,不過半柱香的功夫,皇上突然來了興趣提議去南書打獵,說夏末打獵最是合適”,說道這裏明曄華也自覺的淺笑起來。


    “夏末打獵最合適,這倒是第一次說,這老爺子莫不是打著什麽歪心思呢?”畫妖嬈一聽也來了興趣,這夏末本就是最悶熱的時候,一般打獵都在春初或者秋初,哪有在大熱天的去打獵的,想到這,畫妖嬈也是無奈的淺笑了一下。


    “看樣子,皇上的心思誰事先都不知道,連內務府都是臨時準備,一直過了晌午才出發,一路上隨行的人倒是不多,最奇怪的是,在京的皇子倒是都在場了,還有幾位德高的大臣陪同”,明曄華繼續說道。


    “看這陣仗倒像是臨時起興的一家親的父子活動”,畫妖嬈調侃的說道,她心裏自然明白,皇上老爺子突然要去打獵,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


    “到了南山時,日後都已經往西下了,皇上倒是興致足,讓所有的皇子都撒開歡的跑幾圈去,盡情的玩樂,皇上也騎了白馬,興致盎然的向了山上奔去”,明曄華繼續說道。


    “曄華你呢,也騎了馬?”畫妖嬈好奇的問道。


    “皇上體諒,說我大病初愈,不宜大動,倒是賞了我一匹白馬,讓我呆閑了,往林子裏轉一轉”,明曄華回應道。


    “曄華這一轉,是不是還轉出點名堂了?”畫妖嬈詭笑的問道,皇上這樣的安排總是別有用心的。


    “嬈兒倒是聰明,一炷香的功夫,德公公突然間來報說皇上的馬撒了歡,跟丟了,立馬所有人都去尋皇上了,自然我也就騎著我的白馬也一起去尋”,明曄華無耐的淺笑了一下,後麵的結果顯然就好猜測了。


    “老爺子不偏不倚,剛好被曄華給找到嘍?”畫妖嬈激靈的一笑,皇上這番大費周章的又是狩獵,又是玩失蹤的,目的無非就有一個,為了他家曄華。


    “我怎麽都覺得嬈兒這話說的倒是有幾分取笑我的意思呢?”明曄華伸了一雙手緊緊的箍著畫妖嬈的腰板,帶著邪魅懲罰的意思。


    “哪有,我不過是眼饞,有人這般的幫著曄華籌謀,我一個外人可比不過”,腰間吃痛,畫妖嬈也不討饒,依舊是壞壞的盯著明曄華。


    “你呀,真拿你一分的辦法都沒有”,明曄華被畫妖嬈的小眼神盯得有些心慌,這丫頭如今是一點都不怕自己了,也是越發的嫵媚動人,一個眼神都能把人撩撥起來,他隻得鬆開了一雙手,再抱下來,怕出問題的就是自己了。


    見著有曄華認輸似的鬆開了自己,畫妖嬈倒是更加歡騰了,開口問答,“這綁架的案子,老爺子可是已經批給你了?”


    “等晚上回到皇城,眾皇子大臣一起用晚膳過後,有一個大臣說起了綁架的事情,再三爭議下,皇上把這差事批給了我”,說道這裏的時候,明曄華無耐的苦笑了一下,他隻想著陪著她的嬈兒,可是現在倒是被各種事情攪合的倒是越發的讓人頭疼起來。


    “老爺子,這不明白的給你抬身份嘛,又是救駕,又是查案,看來老爺子是在跟你謀劃著將來的出路呢”,畫妖嬈心裏歎了一口氣,大約皇上對自己的這個兒子還是心存虧欠的,以前明曄華的身體不適,皇上也就沒有太往這上麵考慮,可是如今他的曄華,意氣風發,盎然而立,不比任何一個皇子差,大約這份虧欠感在皇上的心裏也就自然而然的更重了些,皇上心裏明白,生病臥榻不起的曄華是安全的,可是如今行立如風的曄華,怕日後就保不住性命了。


    大約昨天皇上去南山打獵,定然也不是一時起興,應該是早就有次打算,皇上本意是將綁架的案子交予明曄華,一來,有京兆府尹協同,想來破案也定是有希望的,二來,周青和文淵的身份在那擺著呢,若沒有個官職在兩人之上的,隻案子定是破不了的,想來皇上的意思,不過是曄華擔名,京兆府尹辦實事,這樣一來,案子破了,曄華的功也算是領了。


    可是皇上後來一思量,這樣平白的將這樁案子交給曄華怕也是不穩妥的,一來,曄華被封為侯爺,就已經議論紛紛,若是再這般的把這差事交予曄華,明麵上也太過偏心了些,二來,隻怕這皇城裏的皇子會有些非議,不光日後這皇位傳給了誰,今日的舉動,對曄華來說都會成為一個定點,日後難免會被揭短,所以,皇上才會處心積慮的又安排了南山救駕這麽一回事,父母為其子謀劃,定是費心費力的,想到這,畫妖嬈不禁歎了一口氣。


    “嬈兒,等這件事完了以後,我便申請護送和親公主遠嫁,到時候,我們便遠離皇城,你想去哪,我便陪你去哪,可好?”明曄華瞧得了畫妖嬈眼裏的落寞,知道她又開始在傷懷了。


    “護送和親的公主遠嫁?”畫妖嬈被這一消息給驚住了,“怎麽好端端的提起這件事了?”


    “這幾日西塢國和親的文書就會到皇城,想來不日,皇上就會選定適齡的公主遠嫁了”,明曄華回到道。


    “這為什麽要和西塢國和親?”畫妖嬈不解的問道,“西塢國,倒是很少聽到”。


    “這西塢國與我朝南邊相鄰,氣溫略比我朝低些,開國初期,兩國之間經常發生戰亂,且都不分上下,後來,兩國便指定了條約,日後互不侵犯,並每朝都會有這般的和親舉行,皇上登記初年,西塢國也送來了和親公主,隻是前些年公主得病去了,今年剛好趕上西塢國新君登機,所以,這和親的文書晚些便會送過來”,明曄華解釋道。


    “不知道,這回又是哪位公主遭殃了”,畫妖嬈無良的說道,自古這遠嫁和親都不是一件太好的事,可是君王都喜歡用這樣的方式來加強對自己皇權的鞏固,自古不變。


    “嬈兒就不好奇昨晚從李朗中手裏截下的中藥到底是不是虎狼之藥了?”明曄華不想再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便故意岔開了話題,他知道畫妖嬈對這張綁架案還是特別感興趣的。


    “曄華,這會倒是願意告訴我了”,畫妖嬈白了一眼明曄華,自己的心思,他一早就知道,就這般的故意掉著自己,這會子倒是賣乖的肯說了。


    “我可沒打算告訴嬈兒什麽,不過何時不讓嬈兒問了”,明曄華壞笑的說道,他可沒說自己會告訴她,不過問夜遊,還是可以的,這樣一來,兩個人都說的過去。


    明白明曄華的心思,畫妖嬈也就不再找事了,畢竟昨晚的事,自己還是理虧了些,還是這綁架案比較重要些,遂別過頭看向了夜遊,問道,“昨晚讓你與南書截下的藥,可有什麽發現?”她心裏是有些推測的,隻是還不能拿準。


    夜遊聽見畫妖嬈問自己,立馬恭敬的回答道,“回小姐,藥截下來了,也找了郎中仔細的給瞧,瞧過後發現並無不妥,都隻一些進補的良藥”。


    “進補的良藥,怎麽可能呢”,一聽夜遊這般的回答,畫妖嬈的眉頭就緊皺了起來,這個結果不是自己預想的,“可是瞧真切了,中間沒出什麽岔子吧?”


    “小姐放心,李朗中剛把藥渣倒了,南公子便移了走,小姐讓屬下截下的藥,屬下在剛一出了藥鋪就換下了,沒有任何可以動手腳的地方”,夜遊恭敬的回答道。


    “不應該呀”,這個結果遠遠的超出了自己的預想,怎麽想都不應該隻是補藥啊,不會是看錯了,想到這裏,畫妖嬈立馬看向了丹青,開口問道,“你可是瞧仔細了,這藥當真隻是補藥,沒有一點可疑的地方?”


    丹青被猛地一問,本來是想開口否認的,昨晚他貪杯酒醉,這次的檢查根本就不是他做的,可是剛想開口就瞧見,明曄華給了他一記冷光,立馬就老老實實的閉上了嘴,一句話不說,低著頭了。


    丹青的這副摸樣,倒是把畫妖嬈給瞧迷糊了,丹青今天的氣場也著實是太低了吧,狐疑的看向了明曄華,見明曄華臉上沒有任何的異常,倒是更加詭異了起來。


    就在這個時候,夜遊開口回答道,“回小姐,昨晚君上召十殿長,十殿長酒醉不醒,所以最後是日遊做的檢查,小姐大可放心,日遊的醫術還是可以的”。


    聽完夜遊的回話,畫妖嬈憋著的笑意,壞壞的看向了丹青,看他像是做賊心虛一般的,將頭低的更低了,畫妖嬈淺笑不語,難怪這家夥今天蔫吧了一樣,本來是想趁機落井下石一把的,可是念著一會保不齊還要丹青去幹活,惹急眼了他可是要耍賴跑了,這般的想著,畫妖嬈便窩在明曄華的懷裏賊笑著,一時之間把這藥中的蹊蹺都給放過了。


    就在這時,門口處傳來了敲門的聲音,緊接著便傳來了一個男子的聲音,“主上,南書求見”。


    一聽南書來了,畫妖嬈立馬就回過神來,不再過多的盯著南書,開口應道,“進來吧,正巧要找你呢”。


    南書聽見了畫妖嬈的應聲,這才推門進來,今日他換上了一件淡藍色的錦繡長袍,倒是更加儒雅了起來,瞧得畫妖嬈在心裏又默默的誇獎了一番自己的眼力就是好的沒話說。


    南書走進來,先是恭敬的給明曄華和畫妖嬈躬身行了一禮,然後才開口說道,“想著主上也是以後收拾妥當了,所以屬下來跟主上匯報一下綁架案的進展”。


    聽完南書的這番話,畫妖嬈在心裏喜滋滋起來,瞧瞧,這就是自己的手下,要身材有身材,要長相有長相,說起話來還文縐縐的就是好聽,和夜遊剛才的匯報立馬就不是一個水平了,心裏真真的又暗自高興了一把,直到腰間吃痛的一下,畫妖嬈才撇了撇嘴,知道抱著自己的某位又心裏不舒服了,還是老實一點的好。


    畫妖嬈開口問道,“昨天李朗中開的藥,當真都仔細的瞧了是補藥無意?”


    “是,請了日遊去看,瞧著說都是進補的藥,倒是有一點,日遊說,這般的補藥,倒是大補了些,一般人倒是不會如此,怕隻有受了傷的人,或者有孕之人才會開這般的方子”,南書恭敬的回答道,把昨天日遊說的一句不差的說了出來。


    “受傷或者是有孕之人?”畫妖嬈又念叨了一遍,“這就奇怪了,這李朗中為何要幫著周家小姐呢?”


    起先畫妖嬈聽了南書的匯報,說起周青和李朗中談話的表情的時候,心裏就有了猜測,本來為自己猜錯了,可是被南書這麽一說,事情倒是沒猜錯,就是人給猜錯了。


    思量了半天,畫妖嬈突然開口說道,“南書,你去查一查,最近這李朗中的藥鋪,可是有可疑之人進出?”


    “回主上,昨天君上已經派屬下去查過了,發現住進李朗中的藥鋪裏新來了個張姓的夥計,聽店鋪裏其他的夥計說,此人李朗中總是派他一些特別外出的活,並不在店裏,也不愛說話,古怪了些,想來是有些問題”,南書回答道。


    聽完南書的匯報,畫妖嬈眉頭一挑,看向明曄華,給了他一個眼神,那眼神分明是在說,挺行呀,反應倒是快,然後重新又將視線定在了南書身上,繼續問道,“那今日,這個張姓夥計可還在藥鋪裏?若是見到他進出就去跟著”。


    “回主上,君上昨天也已經交代過了,今早的時候,張姓夥計倒是來過藥鋪一趟,進了藥鋪,跟李朗中說了會子話,就離開了藥鋪,我派人跟著了,跟到南街,人就不見了,到現在為止,再也沒見這個張姓夥計回藥鋪,怕是發現了什麽,已經跑路了”,南書恭敬的回答道。


    曄華下手倒是快,簡直是一條龍服務,想來此人定是有所察覺才會立馬跑路了,此條線索怕是已經斷了。


    沉默了良久,畫妖嬈盯著明曄華淺然的一笑,開口說道,“曄華覺得這個案子下一步該怎麽查比較妥當呢?”


    “嬈兒心裏不都已經有了著落,再問我作何?”明曄華淺笑著回應道,一雙眼眸盯著畫妖嬈,眼睛裏滿是溫柔的暖意。


    “雖然心裏已經有了想法,可還是得等著曄華同意了才行呀”,畫妖嬈壞笑的說道。


    畫妖嬈的意思,明曄華心裏自然明白,猛然間抬起頭,已經換上了一副冰冷的臉色,開口說道,“半柱香的時間,你去周府,去周家小姐去看一下脈,不得讓任何人知道,若是半柱香未回來,新賬舊賬一起算”。


    這般刺骨的聲音,帶著威壓的感覺,丹青打了個寒顫,綁著自己身上的繩子,此時無聲自動的鬆開了,落在了地上,丹青整個人立馬就消失不見了,瞧得畫妖嬈咯咯的就樂了起來,開口打趣道,“倒不想,原來丹大神醫最怕的還是曄華”。


    “天上地下,就數你不怕我”,明曄華伸了一時手指點在畫妖嬈的眉心處,跟著她一起淺笑起來,就是這樣的一個人,你拿她一點的辦法都沒有,打不得罵不得,隻滿心的想寵著才算完。


    果然不到半柱香的功夫,丹青已經出現在房間裏了,此時明曄華攥著畫妖嬈的手,正在大手的在宣紙上練字,聽見丹青回來的聲音,畫妖嬈著急的抬頭,卻不想明曄華的手突然用力,訓斥道,“好好習字,不可分心”。


    畫妖嬈哪裏還能幹,卻也不好太違拗明曄華,隻得一邊繼續被明曄華帶著練字,一邊開口問道,“把脈可是把出了什麽名堂?”


    丹青坐在椅子上,喘著大氣,開口說道,“這周家小姐已經懷有身孕三個月了,胎相平穩,無任何大礙”。


    聽完丹青的回答,畫妖嬈的手徒然的一抖,再也沒了練字的心思,明曄華自然也是知道畫妖嬈心在滿心都是案子的事情,也隻好落了筆,將毛筆掛到毛筆架上,雙手從畫妖嬈的後腰處環了上來,開口問道,“不知道,嬈兒聽了這番結論,作何感想?”


    畫妖嬈沉思了片刻,開口說道,“嬈兒覺得,有必要去看一看周家小姐了,曄華覺得呢?”


    “好,讓小玲去安排吧”,伸了一隻手,輕輕的撫著畫妖嬈的頭上的青絲,依舊是這般的順滑。


    “我倒是有一個想法,隻是不知道曄華同不同意”,畫妖嬈壞笑的半仰著頭看向了明曄華。


    “趁早打消了你那念頭,你知道我是不許的,所以不要再提了”,說到這裏明曄華立馬板起了臉,絲毫都沒有商量的餘地。


    “曄華可是知道,昨晚我在曄華新開的店裏受了委屈”,既然正路走不了,那就隻能曲線救國了,打定了主意,畫妖嬈繼續說道,“在自家的店鋪裏受了委屈還不算,平白的連曄華送我的玉鐲子都被拐了去,曄華該怎麽跟我說呢?”


    聽了畫妖嬈的話,明曄華的臉色立馬就又冷了一分,更加冷厲了起來,伸手一摸,果然畫妖嬈的手腕處空空如也。


    周家現在居住的府邸,是前幾年從一家大戶人家手裏剛買來的,之後又做了改動,所以到是別致寬敞了些,而周家的大小姐,就住在後院的東北角的聽水閣裏,因著周家大小姐是周青的夫人有的第一個孩子,又是嫡生的長小姐,自然深的周青的喜歡,周家小姐出生時剛好趕上夏初,怕熱著長小姐,便把府上最涼快的這東北角的小院給了她,自以後便一直住在此處。


    這“聽水閣”的名字也是後來周家長小姐自己給提的,因著這園子北麵有一處假山水流,涓涓而流,夏天的夜晚總能聽見清澈的流水聲,便取了此名。


    未時,一個小丫鬟端了一碗湯藥走到周家長小姐的寢室前,輕輕敲了敲門,聽到周家小姐的應聲,這才推門走了進去,一進門,便見周家大小姐半倚靠在床上,眯著眼睛,估計是在養神。


    “小姐,您的湯藥送來了”,丫鬟走到周家小姐的身旁,手裏端著的木盤上擺了一隻青花瓷的小碗,碗裏黑濃的藥還冒著些許的熱氣。


    “放那吧,一會我起了便喝”,周家小姐依舊是微閉著眼睛的說道。


    “奴婢怕把咬放到桌上,一會小姐起來便倒了”,小丫鬟應聲的說道,說話的時候嘴角劃過一絲的壞笑。


    “放肆”,周家小姐猛然的睜開眼睛,本來是想看看是哪個不長眼的奴婢,想要訓斥一番,可是瞧見了是一張陌生的麵孔,立馬就警覺的問道,“你是誰,來周府做什麽?”


    “小姐莫緊張,奴婢隻是奉了主上的命令,來問小姐幾個問題”,丫鬟應聲說道,說話的聲音淡然,沒有絲毫的慌張。


    周家小姐起先有些一愣,等反應過來臉上立馬就露出了燦爛的笑意,激動的說道,“嚴青讓你來問我何?”


    “主上讓我來問一問小姐,可是下定了決心,肚中的胎兒一定要留下?”小丫鬟應聲問道。


    一聽丫鬟的問話,周家小姐立馬就變了臉,往床裏麵移動了一下,雙手立馬護住了自己的肚子,開口說道,“莫不是嚴青現在反悔了,後悔要了我,後悔有我們這個孩子,如今要你來了斷了這孩子”,周家小姐說話的時候,聲音冷漠如霜。


    “小姐寬心,主上並不是這個意思,主上的意思是,小姐如今三個月有餘,老爺怕是已經懷疑了,怕日後小姐會受著勞累,孩子總會有的”,小丫鬟回應道。


    “既然這是我與嚴青的孩子,即便以後還會有,可如今我也不舍得打掉,受了勞累如何,大不了我已死想拚,倒要看看爹可是要我一屍兩命”,周家小姐果決的說道。


    “小姐的心意,我自會轉達與主上,既然如此,小姐便安心養胎吧”,說完,小丫鬟便有要走的意思,卻突然被周家小姐叫住了。


    “你等等,我來問你,文家的小姐,嚴青是怎麽個打算?”周家小姐緊皺著眉頭問道。


    “回小姐,主上的意思,奴婢不好揣測”,小丫鬟回答道。


    “你回去告訴嚴青,本來綁文家小姐是我的意思,可若是嚴青對那丫頭動了旁的心思,我定會讓他後悔”,周家小姐咬著牙說道。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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