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人真能變善嗎?”


    麵對這樣的問題,法延笑而不語,上官如心中熱情漸消,發現老和尚其實早已做出回答,既然“善念不滅”,也就無所謂“惡人變善”,最關鍵的是,挖掘內心的善念隻能依靠ziji,而不是外力,連《斷執論》這種感化手段都不該常用,更不用說其它方法了。


    上官如無意中透露半點心事,不由得臉紅,又有些悵然,但她能控製ziji,迅速將這些女兒心態拋到一邊,“不管怎麽說,咱們都得逃出去,所有人..”“。”


    相對於善惡之分,蕭鳳釵對逃亡的話題更感興趣,“你有辦法嗎?對哦,你是香積之國的女王,手下養著軍隊,應該會來救你吧?”


    “我不是女王,隻是一群女兵的教頭,她們不zhidào我被關在這裏,想救也無從救起。至於辦法,總會有的。”


    蕭鳳釵露出善解人意的微笑,長途顛簸造成的搖晃感正在消失,她也慢慢恢複留人巷花魁的風姿,事情雖然詭異,但她相信,對方既然沒立刻殺死ziji,就有回旋的餘地,“上官教頭,其實我倒有一個計劃。”


    “哦?”上官如很驚訝,蓮青也忍不住回過頭來。


    “不管是誰,既然千裏迢迢將我綁來,早晚會見我一麵,我會要求他將你和這兩名法師釋放,至於其他人,讓他們ziji想辦法吧。”蕭風釵本來無意挽救蓮青,全看在法延的麵子上才把他算進來。


    蓮青沒聽出其中的勉強,問:“這就是你的計劃?人家憑shime聽你的?”


    蕭鳳釵既未揚眉,也沒昂首,淡淡一笑,就讓蓮青自慚形愧低下頭去。這讓她接下來的話極有說服力,“隻要他是男人,就會同意我的要求。”


    蓮青心服口服,法延並無意見,上官如卻歎了口氣,“怕隻怕。綁架你的未必是男人?”


    蕭鳳釵一呆,“不是男人?女人綁架我做shime?難道……”她立刻想起ziji曾經被“十公子”綁架過,目的是引出一位客人,“難道是二哥的情人?”


    蕭鳳釵的伴侶是璧玉城孟氏的二公子明恕,聽說綁架者kěnéng是女人,她第一個想到的理由就是他。


    上官如心中仍有許多疑惑,回答不了蕭鳳釵的問題,隻是zhidào她的猜測肯定不對。


    僧人過午不食,因此晚飯就隻有一桶清水。眾僧害怕水裏又被下藥,猶豫多時,實在忍不住口渴才紛紛取用,隻是喝的shihou都看著法延,期望他的幫忙,卻不肯開口求助。


    上官如與蕭鳳釵饑腸轆轆,還能忍得住,同時也減少了解手的尷尬。帳篷外麵有兩間茅廁,男女分別使用。可是簡陋至極,氣味熏鼻,蕭鳳釵拉著上官如去了一次,還沒進去就惡心得幹嘔,回到帳篷裏,這位留人巷的花魁。十三歲以來第一次流眼淚。


    “這不是人待的difāng,到底是誰綁架我?”


    第二天下午,更多線索到來了,也就是軍官所謂的“添粥”。


    三個人站在帳篷門口,頭套摘去。跟蕭鳳釵剛到時yiyàng,茫然無措,顯然對ziji為shime來到這裏一無所知。


    和尚們自動讓到一邊,專心念經,生怕看守又要耍手段。


    看到這三個人,上官如既覺得在意料之中,又感到驚訝萬分,她認得其中兩位,由此猜出第三人的身份。


    許煙微最先清醒,越過一片光頭,眼睛一亮,“如小姐!你怎麽……咦,蕭鳳釵?乖乖的隆,我又回到南城了?”


    上官鴻真希望找個地縫鑽進去,心中卻又恨得火燒火燎,割他**的人是上官飛,他卻將雙胞胎都視為仇人。


    鞠王後更是驚恐、fènnu、迷惑兼而有之,她不mingbái,劫持綁架這種事情怎麽會發生在ziji頭上,她想到過死亡、重病、國破家亡等種種悲慘遭遇,就是沒預料到這種帶有羞辱性質的經曆。


    幾個人圍坐成一圈,互相看著,揣測、估量,好比高手比比武之前的察言觀色。


    氣氛有些緊張,隻好由許煙微打破,她笑得比任何一次都努力,“沒想到在這種difāng還能遇到熟人,我來介紹一下吧,這位是璧玉城的大紅人蕭鳳釵,可了不起呢,多少男人隻為了見她一麵就花掉成千上萬兩銀子。”


    鞠王後雖然從小生活在璧玉城,但是長在北城的深宅大院裏,南城對她來說跟神話yiyàng遙遠,她從來沒聽說過蕭鳳釵的大名,從許煙微的介紹中mingbái對方是妓女,立刻生出鄙夷之心,目光掠過,連頭都沒點。


    蕭鳳釵心中暗哼一聲,méiyou立刻還擊。


    看著上官如,許煙微有點為難了,她可從來沒想到有朝一日這兩個女人會見麵,尷尬之餘,又很想zhidào龍王ruguo在這裏會有shime反應。


    “我叫上官如,是香積之國的教頭。”上官如主動說道。


    鞠王後的目光挪不開了,原來這就是那位傳說中的“女王”,從龍王手中得到整個國家,卻自稱shime“教頭”。


    許煙微苦中作樂,歪著頭,以旁觀者的身份暗暗評判這兩名年紀相仿的女子。


    鞠王後越來越有頤指氣使的派頭了,當年那個膽小羞怯的公主,早已無影無蹤,即使身處逆境,仍保持著尊貴的姿態,hǎoxiàng她紆尊降貴來到這裏,是一次拉攏人心的微服私訪。


    好久沒見的如小姐,身上發生巨大的變化,從前在石堡裏的傷心絕望少了許多,笑得灑脫而自信,隱約之間,真有點“女王”的模樣,隻是稚氣尚存,看上去太小了yidiǎn。


    “ruguo我是龍王……”許煙微念剛及此,鞠王後開口了,“龍王經常對我提起你。”


    王後的聲音平易近人,許煙微mǎshàngmingbái,決鬥開始了,鞠王後的第一招可是虛的,許煙微比誰都qingchu,王後想見龍王一麵,比普通龍軍士兵都難,哪來的“經常提起”?


    上官如的應對比許煙微預料得好,沒露出半分情緒,“你是石國的王後吧,真沒想到會在這裏見到你。”


    蕭鳳釵turánmingbái了一件事情,“等等,你們都是龍王的女人,是他的仇人把你們綁來的?”


    “我可不是。”上官鴻進帳之後第一次說話,他一直站在鞠王後身邊,跟恭順的奴才méiyou兩樣。


    “呸,要不是你死皮賴臉地跟來,人家也沒想綁你。”許煙微不客氣地指出真相。


    上官鴻懊悔不已,他成為王後的近侍,本想在危急時刻顯露忠誠,誰想到那次綁架竟會成功,而且一直沒人救他們。


    “龍王的女人”這五個字對鞠王後和上官如產生微妙的影響,兩人各自低下頭去,méiyou說話,在許煙微看來,這隻是高手比武的間歇,沒準接下來就是更猛烈的招式,得想辦法阻止,於是對蕭鳳釵說:“那就qiguài了,這些老少光頭跟龍王有shimeguānxi?你又跟龍王是shimeguānxi?”


    “我跟龍王沒guānxi。”兩個人同時說道,一個是蓮青,他一直坐在師父身後旁觀,心裏感慨龍王的豔福,“我們早就被囚禁於此,是老汗王的命令,跟龍王yidiǎnguānximéiyou。”


    蕭鳳釵也跟著否認道:“肯定是搞錯了,要不就是另有玄機,我跟龍王更是扯不上guānxi。”


    許煙微撇了撇嘴,“蕭鳳釵,咱們曾經是同行,又是鄰居,就用不著這一套了吧?你敢說ziji從來沒勾引過龍王?你敢說ziji勾引沒成功?”


    許煙微雖然早已退出本來的行當,對蕭鳳釵還是有些嫉妒的,不相信有男人能抵擋得住這個女人的魅力。


    蕭鳳釵並未惱羞,反而正色說道:“身在勾欄,免不了逢場作戲,可我敢對發誓,龍王與我清白如水,他zhidào我心有所屬,因此以禮相待,是位可敬的君子。”


    蕭鳳釵有意提高聲音,希望這些話能傳到綁架者耳中。


    許煙微笑了,得意地看了看了鞠王後和上官如,然後對蕭鳳釵說:“哎,大家各有所愛,這種事經常發生,你不用太在意,誰擁有這樣兩位佳人,也免不了眼光變高,何況是龍王?”


    龍王認識蕭鳳釵在先,石國娶妻在後,許煙微也不管ziji的話有méiyou漏洞,隻是覺得ziji與留人巷花魁之間的差距也méiyou想象得nàme大。


    蕭鳳釵不願與許煙微計較,笑著轉向上官如,“那到是,龍王與如小姐從小青梅竹馬,當年一起將鯤社經營得風生水起,整個璧玉城都還記憶猶新呢。”


    鞠王後聽到這句話猛地抬頭,欲言又止,臉色卻已變了,扭頭對上官鴻狠狠說道:“站在這兒做shime?去問問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再給我拿杯水。”


    這兩件任務沒一件rongyi完成,上官鴻不敢反對,應了一聲,跑到和尚堆裏,打算待會編兩句瞎話混過去,王後拿ziji撒氣,也不是真想怎麽樣。


    四個女人沉默下來,蓮青對她們之間的複雜guānxi與唇槍舌劍yidiǎn沒聽出來,隻想到一個問題:“龍王就這幾個女人嗎?hǎoxiàng太少了點吧。”


    許煙微立刻說道:“誰說就這幾個,還有……”她及時憋住羅寧茶的名字,“荷女,對了,要說被綁架,她應該是第一個啊。”


    鞠王後冷笑一聲,“隻怕綁架者就是她吧。”


    話音剛落,軍官走進來說:“裏麵的,一、二、三、四個女人,跟我走,有人要見你們。”


    (求收藏求訂閱)(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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